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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明天战争 >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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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果然就在晋阳饭店聚会了,依然是翟志耘做东,用范辰光的话说,翟志耘这个新生的资产阶级,双手沾满了人民的血汗,不吃白不吃。翟志耘现在已经着手开发老兵俱乐部了,当年他在赵王渡买的那块地皮,近年行情暴涨,一万块钱一亩买的,现在的土地转让价翻了十倍,仅这一项就赚了一百多万,确实是大老板了。排座位的时候又出现了微妙的插曲,按照职务吧,岑立昊至今仍然是四个男人当中职务最高的,而且是老资格的正团职,但是翟志耘这次来确实是想给刘英博捧场的,他的儿子快上高中了,下一步想考军校,刘英博马上就是集团军干部处处长了,帮这点小忙自然不在话下。岑立昊看出了这点,也很理解,见大家都在推推拉拉地说随便坐,就抱定主意不说话,冷眼旁观,怎么着都行。刘英博说,要说呢,战友之间没个大小,但是老岑马上就要到总部工作了,老岑你就别客气了,以后见你一面不容易,你今天就当个主宾吧。岑立昊说,不行不行,我进机关你也要进机关,可我是平调当参谋,你是提拔当处长,还是你吧。刘英博再三推辞,岑立昊则稳如泰山,坐着不动,说老刘你不上去,我也不上去,我就坐这里。李蓁急了,说,你们都不上去,我们几个女人坐天下。来,马新,你到上手来。马新一听要她坐一号座,把两只手摆得像蒲扇,说哪有这样的道理,都是领导,我一个做袜子的工人,哪能坐那里啊?岑立昊说,马新你别客气,还真得感谢你在洗剑山说的那番话。工人怎么啦?我觉得你的有些看法相当深刻。就你坐上面,我们隆重地推荐你坐上面。马新说,还说呢,就怪我那几句话,让岑团长吃亏了。我们老范把我骂死了,说我多嘴,唉,我就是话多。岑立昊说,老范你骂他干什么?你以为那件事情没做好,就等于不该做吗?我跟你说,没做好是因为没组织好,并不等于不该做。那件事情根本就没错。刘英博见岑立昊又认了真,生怕节外生枝,赶紧和了一把稀泥说,好了好了,今天不谈工作,马新你就上来吧,你不坐下就开不了席。范辰光也说,刘处长和老岑都让你上你还推辞什么?在这里我范辰光是没资格坐首席的,你坐了**台,我这里也就是副**台了。一句话说得众人都笑了,马新就嘟嘟囔囔地坐了上去。酒过三巡范辰光就给岑立昊敬酒,说老岑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从我不同意扒小钢轨开始,咱俩思路就开始分歧了,其实我真是没有拆台的意思,我就是想稳稳当当地把任务完成了。后来的事情我没想到,我真的不是想看你的笑话。岑立昊说,无所谓,我的失误我负责,没什么。范辰光说,后来有人给师里写信,老岑你第一个怀疑的可能就是我,因为有好多事情别人不知道。岑立昊说,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因为别人不知道的你知道的那些事情都是子虚乌有的。范辰光说,那我心里这一块石头就落地了。我范辰光在你的心目中形象不高大,但是说实在话,就是我想整你,也不会用这种办法了。岑立昊把酒杯捏在手中,转了两圈,笑道,是啊,范副政委已经是常委了,是有层次的人了,即使是想反映问题,也会通过正常的渠道,这一点我深信不疑。范辰光说,还是理解万岁啊,今天把这个话说开了,我的心里真是阳光明媚。来,老岑,为了理解,我敬你三杯。岑立昊说,看看,老范又来了,动不动就将我的军。那就干吧。刘英博说,要说起洗剑山抢险,其实你们都有道理,但是有些事情就是这样,时机是非常重要的,就像老岑说的,在这里做不成的不等于在那里做不成,今天做不成不等于明天做不成。做与不做,这样做和那样做,没有绝对的正确和错误,出发点都是好的。岑立昊说,哈哈,老刘这几年修炼得好,中庸之道出神入化。来,我敬你。刘英博一口把酒喝干说,你也别挖苦我,事实就是这样,什么事情都不能认死理,什么事情都是有弹性的。你能说这件事情只能这样做,那样事情绝对不能那样做?那不是科学的态度,科学的态度是一分为二,小平同志为什么说黑猫白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呢?成败论英雄。岑立昊说,这样说就是我的错了,因为我的那一套是被实践证明了是行不通的。刘英博说,那话又说回来了,用你老岑的话说,今天行不通不等于明天行不通。什么事情都不是绝对的,所以不能较劲。刘英博这天的情绪明显高于往常,地位和作用的感觉有所提升,所以说话就比往常要多,定位也高了一些,几杯酒下去,不知不觉中就把干部处长提前当上了,说话也有了循循善诱的口吻。岑立昊说,是啊,条条大路通罗马,没有一成不变的方法,只有一成不变的脑筋。我是有认死理的毛病。刘英博说,认死理同坚持原则是两回事,坚持原则还有个灵活性,不能生搬硬套,得结合实际。既不能无所作为,也不能异想天开。翟志耘说,你们这些未来的将军,能不能不谈那些忧国忧民的东西了?听不懂,让我们坐冷板凳。大家这才意识到把翟志耘两口子冷落了,便又同翟志耘两口子碰杯。但酒喝过之后,还是把话题倒了回来。范辰光说,老岑有很多思路是前瞻的,譬如还说洗剑山抢险,他问过我不下三次,有没有更好的办法,不去搞人海战术,不搞疲劳战,能不能出奇制胜?可是有什么好办法呢,多少年来就是这样的人海战术,都是这样的疲劳战,经验证明,也只有这样才能把口子堵上,反正我们有的是人。岑立昊酒喝得有点多,直着眼睛说,我依然不同意老范的看法。说实在话,我们中国古代出了很多了不起的人,但除了孙子,我特别欣赏的人不多,一个是赵武灵王,在那样封建的社会里,就知道学习敌人的长处,胡服骑射,开了中国军事改革的先河。几千年后才有一个魏源,提出了师夷长技以制夷,不知道中间这几千年军人们都干什么去了。要说抗洪,那就数大禹了,公元前就认识到大水宜疏不宜堵,平时把水分流了,该行洪的地方行洪,也就没有了山洪暴发时候的拼命地堵。我永远都不能忘记马新的那句话,就这样肩挑背扛人堵土拥,何时是个了啊?我们人多是不错,可是人多不等于就可以这么挥霍人力。范辰光说,可是我们也不能脱离实际,你反复要我拿出更好的主意,我没有更好的主意,那我只能按照老主意。岑立昊说,你这是强词夺理,怎么就没有好主意了呢?如果我们一到洗剑山就有想法,后来就不会那么被动了。刘英博说,老岑,这个事情你怪老范没有道理,你不也是最后才出了个主意吗,实践证明还是个馊主意。刘英博这么一说,岑立昊的脸色就不好看了,说,好主意也得有得力的人实施啊,给你手下一群草包,你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他歪嘴和尚能给你把经念好吗?范辰光马上就接上了,说,老岑你这话还是片面,咱们不是常说吗,兵□□一个,将□才□一窝呢,任何事情,凡是搞偏了,首先还是领导的责任。岑立昊半睁着朦胧醉眼,笑嘻嘻地看着范辰光说,那是那是,那都是我的责任。刘英博说,你们两个永远有讨论不完的问题,找时间你们还是开会吧,我们哪能老是给你们当听众啊。翟志耘说,不说了不说了,马上就上纲上线了,我们还是喝酒吧。大家都有些醉意了。离席的时候几个女人走在一起,李蓁对林林说,看看,什么叫男人?女人是家庭,男人就是社会,社会很少有风平浪静的时候,社会一刮风,家庭就下雨。这些男人啊,生下来就注定了谁也不服气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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