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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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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外的世界不断交替,时间也在不断延续日复一日的轨迹,是时间令嗅觉在臭味面前低下了头,还是那股臭味“懂事”的选择了隐匿。温柔的太阳洒落柔和的光芒,试图抚平追梦者那不安的心,放眼看去碧蓝的天空的只有少些薄如纱的白云,与暖阳为伍高挂于苍穹。李慕辰看着苏一舟,他低着头看着散架的木偶,整个世界都被他隔绝在外,没有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臭佬则坐立不安,想要去寻找鹦鹉小白。”

苏一舟,他们说你在云都生活过,给大伙说说呗!让我也好提前感受一下云都的生活。”

笑脸男说,但苏一舟并未理会他,这令他感到一丝不爽。苏一舟沉默不语,笑脸脸吃了憋冷哼一声。整个车厢都异常的安静,直到那叫刘文的天使又来到了车厢,让安静的气氛立马变得有些紧张起来。他走到臭佬的面前,不怀好意的看着他,道:“别愁眉苦脸的,笑一个。”

臭佬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没有任何的动作。“我知道,你还在担心那只鹦鹉。别担心!我们会照顾好它的,一会你就会见到它了。”

臭佬无视并未给予任何的回应,但是奇怪的是刘文并没有因此发难,只是冷冷的笑了笑。接着他走到苏一舟的面前,命令他跟自己走,虽然心里不愿意,但现实只能忍气吞声的让他照刘文的命令行事。“这是怎么回事?”

当刘文和苏一舟消失在九号车厢时,有人问。“管他了,反正跟你我又没有关系。”

就在李慕辰也感到疑惑时,沈禾木替他解答了心中的疑惑。“他之前一直生活在中庭城区,是一名颇具盛名的厨师,也被称为魔法师。因为他那一双手,任何食材无论名贵与否,都在在他的烹饪下成为一道色令人垂涎欲滴的佳肴,因此他也因为高超的厨艺,获得了去云都的生活。但在云都生活后不久,就在一场宴会上,他却当着他们的面,伤了一只正在攻击女人的狼,将女人从狼口救下,所以也因为这件事被放逐到了费城。”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李慕辰打量的眼光看了一眼沈禾木,好奇他是怎么知道关于这件事的经过。“你认识他吗?”

李慕辰问。“不认识!”

“不过他就因为这件事被驱逐出了云都,真是令人感到惋惜,为了一个陌生人。但他的这份勇气,是多少人没有的,如今这个年代。”

”我觉得这不是勇气,这是……。”

另一个“蠢”字被李慕辰说卡在喉咙里,那是别人的选择,自己又有何权利评判他人。虽然认为他的这个举动很蠢,但又对他不由得心生几分敬佩。“这是值得令人敬佩的举动,想想在这个冷漠的年代,居然还有人敢做出这样的事,那可是在云都,天呐!还是当着那些人的面,这很了不起的!如果是我,我肯定不会为了一个陌生人,做出这样的壮举。那不过是一个陌生人,是生是死与自己何干,你们说是吧!”

李慕辰回过头,看到的正是那个不被自己考虑在有力竞争对手名单的少年,他稚嫩的脸上挂着阳光般灿烂的笑容看着自己。“你好,我叫萧潇。”

还来不及李慕辰和沈禾木开口,这个阳光般开朗的少年走到了李慕辰的身旁,询问他是否可以坐下。李慕辰看了一眼沈禾木,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后,李慕辰点头同意。这个名叫萧潇的少年,就像被人关在封闭的密室里长时间没有人跟他说话,找到“老友”后像个话唠一般滔滔不绝,李慕辰和沈禾木略带无奈的眼神看着“话唠”萧萧,看他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多年未见的好友。“我的举动是不是很唐突。”

萧潇看着他们二人问,见二人都是笑笑不语,他继续道:“虽然等到达目的后,我们将成为竞争对手,但在此之前我想我们还是可以成为朋友的,因为同一件事,坐在开往罗安城的火车上,这也算是一种缘分,不知二位意下如何。坐在我对面的那个男子太高冷了,我跟他说话,他都不搭理我!”

后面一段话他说得特别小声。沈禾木点头同意他的说法。“我看整个车厢,或者整个火车上,你是最轻松自在了,一点都不为比赛的事感到忧虑阿!”

李慕辰打趣道。这个阳光少年让他想到了曾经的自己,那个意气风发笑容满面的自己。“哎!我只不过是顺其自然罢了,有些事强求不得,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无愧结果就好。”

说完他露出纯净的笑容,犹如清澈的甘泉。他压低声音道,“他们一个个表情都十分严肃,不苟言笑,我们是去比赛,又不是去打战,这样的气氛太紧张了。”

“或许还有其他因素了。”

沈禾木轻声道。“哼!他们除了在我们面前作威作福外,在那些掌权者面前还不是摇尾乞怜。”

“你不怕我帮你的话告诉他们,讨要一点好处吗?”

李慕辰表情十分严肃的说。沈禾木点头认同李慕辰说的话,道:“背后议论他们,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啊!”

认识到自己感慨过头的萧潇,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李慕辰和沈禾木的都忍不住笑了了。少年尴尬的挠头笑了笑,随后又想到了什么一样眼前一亮,道:“你们猜这次比赛的项目是什么?”

”这我们就无从知晓了!”

李慕辰说。“哎!还有两天左右的时间,我们才能到达罗安城,这真是一个漫长的等待”这时,苏一舟面色沉重的走了进来,在入座的时候他带着五味杂陈的眼神看了看臭佬。片刻过后,少年起身回到了自己位置,看向苏一舟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崇拜。中午十分。旅途中的第一顿午餐,让众人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不是因为午餐太过于丰盛,而是这份午餐简直少得可怜:一小勺米饭、一点蔬菜、一点肉汤。参赛者咕哝着,对于这顿“丰盛”的午餐甚是抱怨,只是没有人敢发表意见而已,当食物分发完后,唯独那一直坐立不安的臭佬没有,但对于这样的午餐而言,有没有都不重要反正也少得可怜。更何况,他现在也无心思享用这么“丰盛”的午餐,他的心思都在小白身上。“看样子还是不错哦!至少还有一点肉汤。”

沈禾木一脸淡然道,随后抬起有些肉汤喝了一口,”味道还真不错。”

李慕辰皱了皱眉头,深深是叹了一口气,也抬起那碗飘着几粒肉屑的汤喝了下去,的确美味到了极点,只是他们只配品尝肉汤而已,只需两三口盘中的食物便已下肚,唯有口中余香令他们回味无穷。“美味是美味,只是……。”

李慕辰看着已经空空如也的餐盒,摇了摇头,“就把这当做是旅途中的惊喜吧!”

李慕辰无奈道。沈禾木浅浅的笑了笑。“TM的,把我们当什么了!一岁的小孩子吗?这么一点吃的。”

耳边传来了低沉的咒骂声,李慕辰微微扭像另一侧的男子。“如果你嫌少,我可不介意啊!”

坐于男子对面的另一个人开口到。“滚!”

时刻谨记自己目前的身份,别发表一些不该发表的言论。”

李慕辰提醒自己,父亲就是最好的列子。若不是有人从中作梗,他们一家现在估计已经成为云都中的一员了。当他们全家被驱逐出中庭城时,那位父亲最好的好兄弟一家,就大摇大摆的搬进去了那个曾经属于他们的家园,也正因为如此父亲总是告诫他:“别发表不该发表的意见,谨慎观察身边的人!”

。所以,即便与这位长相俊逸,气宇不凡的沈禾木相谈甚欢,他也十分的警惕,毕竟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只能是竞争对手,而不是结伴而行的朋友。这时,三位天使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位推着餐车的列车员,他们露出一脸邪恶的笑容看着臭佬。坐立不安的臭佬看着这几个走来的天使,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的不悦,眼神中透露出对他们的仇视。然而天使并没有因为他的行为而动怒,依旧笑着走向他,直到在他身边停下来,那笑容依旧没有褪去。当他们走来之时,列车员所推的餐桌上有一个装着食物的陶瓷大碗,碗中食物被盖子盖住,所以无从得知会是什么食物,但食物飘出一股诱人的香味。此时,不知情的人们都对其投向了羡慕的眼神,也好奇为何臭佬可以得到这样特殊的待遇,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令众人大感震惊。列车员将食物端上后,便又推着餐车离开。臭佬看着他们为自己准备的午餐,并没有第一时间打开,而是狐疑的看着眼前的三位“天使”。“这可是我们请苏大厨,为你亲手烹饪的美食,光是闻着味道就令人垂涎欲渴。”

刘文说话时,将目光看向了苏一舟。“这份殊荣唯你而已。”

张良坏笑道,脸上已经挂起来一副看戏的表情。“尝尝我们为你准备的丰盛午餐。”

周坤冷笑道,眼神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似乎感觉到一丝不妙的臭佬,并未按照他的指示做,对方发出盛气凌人命令的命令后,他才缓缓的当将盖子揭开。 突然一声怒吼,令车厢里的人员都大受一惊,带着几分凄凉的吼声,犹如要响彻大地的雷声,他突然猛地站起来,有种火山喷发之时的气势,苏一舟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臭佬。他们被吓到了,李慕辰确定,三个人都往后退了一步,但又在眨眼之间立马重整气势,立刻对臭佬一顿呵斥。是什么令臭佬如此愤怒,他的眼里杀气腾腾,整个人因为愤怒而颤抖,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握紧成拳头,脸颊的腮帮子鼓起,他在努力的克制自己。李慕辰费解,但很快他就得到了答案。周坤气势汹汹的大吼道,“你要做什么?给我坐下!”

但臭佬依旧怒火冲天的看着他,看那气势如果可以臭佬会毫不客气的将眼前的天使,挫骨扬灰都不觉解心头之恨。“为什么要这样做?”

臭佬咬紧牙关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对于他的愤怒,三位天使一脸不屑,因为他们清楚的知道对方不敢反抗,此刻这里是他们的地盘,而臭佬也只不过是来自罪恶之地的罪民而已。“不是我们做的,是你身后的身后那位苏大厨做的,他就这样一刀割掉了它的脖子。”

刘文比划抹喉的动作,说话的声音怪里怪气的,“真是太可怜了!鲜血瞬间染红了洁白无瑕的羽毛,他还残忍的一根根的将羽毛拔掉,然后它就变成了这样。”

苏一舟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可以看到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继续吃那可怜的饭菜。“为什么?”

臭佬并没有看向苏一舟,而是一直带着杀气的目光看着周坤他们。“还轮不到你来质问我们,给我坐下!”

张良呵斥到,并上前去推搡了他一下,但对方犹如一座屹立的巨山,不可撼动。反而是臭佬一把揪起他的胸前的衣服,轻而易举的就让他脚尖离地,车厢里的其余众人看得是目瞪口呆。见状,其余两位天使立刻拔出腰间的配枪,对着臭佬吼道,“马上!立刻!给我坐下!”

对方呵斥道。最终臭佬不得不选择屈服,松开抓住张良的手,但他并未立刻坐下。这可把张良惹怒了,他一巴掌狠狠的打在臭佬的脸上,随后拔出腰间的配枪指着他的脑袋,怒道:“你最好给识相一点,信不信我一枪打爆你的头,现在给我乖乖的坐下!”

气氛一时间剑拔弩张,李慕辰十分确定,如果臭佬不按照他们的指示做,他们一定会开枪的。而臭佬同样深知这个道理,现在反抗无异于飞蛾扑火,自取灭亡。小白已经成为了食物,唯一值得臭佬安静下来的是云都的身份和那笔巨额奖金,那是唯一改变命运的机会,他可不想在回到黑水湾了。虽然恨不得将这三个人大卸八块,但最终臭佬选择屈服,满腔怒火的坐下。“给我吃!”

张良用枪指着臭佬的头,咬牙切齿的命令道,“我让你吃你聋了吗?”

“可不要辜负我们对你的好意喲!”

刘文嘲讽道,“不是人人都可以像你一样,享受我们苏大厨精心准备的午餐。”

“你要自己吃了,还是要我们找人喂你!”

周坤不耐烦的问道。让自己吃下被做成美食的小白,臭佬只感到天旋地转,小白已经陪伴了他无数个年头,是他唯一的朋友,而此刻“天使”却要命令他吃掉小白无疑是在他破碎的心头上浇灌岩浆。萧潇同情的眼神看着臭佬,心里咒骂着这三个天使。突然,臭佬大笑了起来,粗鲁的拿起被做成美食的小白,一边吃一边大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正在享用什么美食而兴奋不已。但可以从他的笑声中听出悲痛和愤恨,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扭曲,眼角也含有泪光,此刻车厢上的大多数人为臭佬的遭遇感到同情。在三个“天使”的凝视下,他将小白吃的一干二净,随后他还将碗里的汤喝得干干净净,最后打一个嗝,脸上露出奇怪的笑容,语气平缓道:“味道还真不错!谢谢你们特意为我准备的美食,不知道晚餐是否也是此等美食。”

“喜欢就好。”

张良坏笑道。“不必谢我们,要谢就谢那个苏大厨,否则你也吃不到如此美味的鹦鹉。”

刘文说,并特意强调了鹦鹉两个字。随后,三位天使大笑着离开,笑得十分的猖狂。他们前脚刚离开,臭佬就迅速的冲到了洗手间,传来阵阵的呕吐声。李慕辰和沈禾木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虽然臭佬不那么令人喜欢,但对于他的遭遇,还是令他们感到同情。在臭佬返回时,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嬉笑男徐茂嘲讽道:“终于可以不用忍受那叽叽喳喳的声音了,想想也真是开心,真羡慕有的人可以饱餐一顿,而我们只能饿肚子。”

臭佬面无表情的坐着,并未理会嬉笑男的恶语。“他们真是太过分了,简直就是地狱来的魔鬼。”

萧潇在坐到李慕辰的旁边后说,声音同样压得很低。“你胆子倒是不小啊!又发表这些危险的言论。”

李慕辰低语道。“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要不是为了我的妹妹去搏一搏,我现在还真情不愿去参加比赛了。如果到罗安城我们还是享受这样的待遇,那我真的会选择退赛,你们会作何选择了?”

“过程怎样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李慕辰回答,只是他也意识到,那份对比赛的激情,经过天使一系列的操作下来,淡漠了几分。“你了,对此有何看法?”

他看向沈禾木的问。“就像你说的,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能成功进入云都,我看这些所谓的天使,还敢不敢如此猖狂!”

说着萧潇看了看一侧的臭佬和苏一舟,稚嫩的脸上写满了同情,“可惜,不知最终的幸运儿会花落谁家。”

李慕辰和沈禾木眼中都闪过一丝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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