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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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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火仿佛是燃烧的野火 ,会殃及到无辜之地,最终无辜之人,也沦为了天使宣泄怒气的牺牲品。“拿来!”

周坤看着刻意避开他目光的男子,这样的举动被他看来是对他权威的轻蔑,反而变得更加的愤怒。“我说的话,你没有听到吗!”

他将手放环抱在胸口,横眉冷眼的看着避开他目光的男子。刘文在一旁打量了男子片刻后,道:“喲!这不是大名鼎鼎的魔法师苏一舟吗?没想到你现在是这个模样,差一点就认不出你来了,你不要见怪啊!”

故作出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言语中尽是戏弄,“我这么说你会不会生气,我好担心你会生气,好害怕呀!真的好害怕呀!”

苏一舟抬头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苏一舟,好奇的眼神看着他。显然另外两个天使都对苏一舟到底是何人一点兴趣都没有,在他们眼中现在这群人不过是一群垃圾而已,谁还在乎曾经是什么人物。“哼!真是世事难料,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不过现在是我高高在上,而你连蝼蚁都不如。刘文趾高气扬的说,”当初你可真是了不起啊!居然敢在他们的面前动手,怎么在云都生活了一段时间,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吗?”

刘文冷哼一声继续道:“倒是他们可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居然还让你活着,哎!这些肮脏的臭虫是怎么回事?让你完好无缺的出现,怎么现在是受不了费城的生活了吗?想要重回云都吗?真是……怎么不说话,哑巴了吗?”

刘文的话,让人颇为惊讶,这个人以前居然生活在云都,更加好奇他是因为什么原因被放逐到了费城。“有事吗?大人。”

“我问你是不是聋了?”

苏一舟极力扯出一抹笑容,道:“大人,请问有事吗?”

“我们说的话你听不到吗?”

刘文大吼道,模样十分的神气。“听到了!”

“那他说话的你没有听到吗?”

“敢问大人,有事吗?”

苏一舟看向周坤谦卑的问。“玩偶。”

周坤将目光看向了被放在窗户边的木偶。起初这个木偶只不过是普通的木材,经过木匠的巧手制作,它最终完成了华丽的转身,成为了有关节可以活动的木偶。它的创造者为其穿上了一件蓝白相交的衣服,一双红色靴子,头戴一顶尖尖冒,只是随着时间的更替,木偶已经变得十分陈旧,所着的衣服也渐渐褪去了原来的颜色。张良鄙夷的眼神看着苏一舟,言语中带着嘲讽。“一个大男人,拿着小孩子的木偶做什么?莫不是TM的有什么特殊癖好?还是心理有问题!”

说完张良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尽管这一点都不好笑。苏一舟撇了一眼被自己放在窗户边的玩偶,随后将目光看向了刁难自己的人,面对对方的嘲讽,也只能忍气吞声,纵然心中满是怒火,也要选择微笑面对这三人。“这是我在临走时,一位朋友的孩子送给我,让我暂时代为保管之物而已。”

“不管你这个木偶是哪里来的,现在交给我!”

周坤再度命令道,“我没有时间在这里听你东拉西扯,只管按照我说的做,明白吗?”

对方看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愤怒,仿佛是因为他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一般。“这个只是一个十分普通是玩偶,不值得你动怒!难道你认为一个普通的木偶会给你带来了危险吗?”

他的话语令对方感到更加的恼怒。“你这是说我没事找事做吗?”

“难道不是吗?你们这群狐假虎威的家伙,仗着自己的身份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而在他们面前却又摇尾乞怜。”

这是苏一舟想要脱口而出的话,但是现实令他的话在说出口之前,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脸上保持着微笑。他低沉的声音开口道:“不敢!我只是想表达这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木偶,大人又何须动怒!它是不会对任何人造成任何影响的,如果它影响到其他人,那我将他放回行囊就是。”

说罢,他就准备起身将玩偶放回行囊,但对方岂会如他所愿。“少TMD给我装出一副虚伪的笑容!”

周坤咒骂道,“你是聋了,还是故意跟我做对,我命令你将玩偶给我!我已经说过的话,我不想再说一遍。”

如果让他交出其他物品,他可以轻而易举的交出,唯独这个木偶不可以。“我把这个木偶暂时送给你,你替我保管好!等你胜利归来之时,再将它还给我。”

阿奇在他离开之前这么对他说,“它是我的幸运物,会带给你好运!”

他欣然接受了这暂时性的礼物,并承诺到时候归还。这时火车驶入轨道,黑暗瞬间吞噬了火车,此刻火车里充满了令人窒息的感觉,只有火车发出轰隆隆的声响,当火车驶出轨道时,光明再度来袭,但并没有为处于困境的人带光明。对方如此的盛气凌人,苏一舟并没有感到有所畏惧,反而将手中的玩偶握得更紧,但他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让气氛不那么紧张。“大人,这只是一个破玩偶而已,我这就帮它放回行囊里,不让他碍着你的眼睛。”

说罢,他快速的起身准备将布袋拿下来,可是他刚要将玩偶放进行囊时,对方却一把抓住他的手,两人眼神对峙时,苏一舟立马避开对方的眼神,不是因为惧怕,而是因为自己快要压抑不住的愤怒。火车里一片寂静,大家都没有发表言论,而是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天使”没有说话,冷眼直勾勾的看着苏一舟,用眼神告诉无声的警告他,在他失去耐心之前识趣的松开手,否则后果自负。理智告诉他选择顺从,这里是他们的地盘,与之反抗只会落得糟糕的下场,即便他有一万个不愿意,最终也只得选择屈服。“咔咔”声想起,犹如吞噬一切,整个车厢变得异常的安静和诡异。怒火犹如快要爆发的火山,要以毁天灭地之势吞噬一切,但理智和现实却如同可以冰冻一切的寒冰,将所有的愤怒都冰封,封印在心底的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里。周坤饶有兴致的看着地上被自己踩坏的木偶,又看着苏一舟那极力克制自己的模样,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随后他将目光看向了车厢里的每一个人,扯着宏亮的大嗓门吼道:“我不管你们这群来自罪恶之城、黑水湾区域、还是其他区域的人也好,将在云都得到什么样的待遇与我们无关,但是现在这里是我的地盘,就得服从我的指令,如果有谁不服大可选择滚,滚回你们的臭水沟,做你们臭虫!”

他停顿了片刻,“看样子你们都没有什么意见,低贱的臭虫!”

“啧啧啧……怎么不满吗?”

刘文挑衅的看着苏一舟,对方此刻呼吸急促,脸上青筋暴起,“当年你不是很英勇吗?拿出你当年的气势来呀!”

说完,刘文得意的大笑起来。“你认为现在他敢吗?”

周坤说。苏一舟没有说话,起身蹲下去捡地上坏掉的木偶,一只手狠狠的踩着了他的手背上,以俯瞰蝼蚁的姿态看着蹲在地上的苏一舟。看他愤怒而又不敢反抗的表情,又狠狠的踩了几脚地上木偶。“你看看你,现在居然落得如此田地。”

刘文缓缓松开踩着苏一舟的脚,咧嘴笑了笑便转身骂骂咧咧的和周坤、张良他们离开了。天使这是对他们的最大的嘲讽。众人都是面面相觑,对这个被称为“魔法师”的苏一舟更加的好奇,莫不是他是什么大人物。车厢里的气氛虽然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但是每个人都被笼上了一层阴影。看着被踩坏的木偶,苏一舟想到阿奇一直视若珍宝的木偶,现在变得支离破碎,不由得怒火中烧,可是所有的愤怒都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苏一舟将被踩坏的木偶捡起,他深深地吸一口气,眼里闪过几丝异样的光芒。如果当初没有强出头,能压制住那突然爆发出的正义感,自己还会落得如此窘境吗?任这些人戏弄,不敢有任何的怨言。后悔吗?‘时光在脑海中倒退,过往的一幕幕在脑海中上演。那时的自己还是生活在中庭区,拥有着一双仿佛被注入魔法的双手,普通的食材在自己的手中,都会摇身一变成为诱人的美食。也正因为如此,苏一下征服了那些高贵者的味蕾,在小心经营了二十年,他获得了通往云都的绿卡,成为云都的一员。然而,命运从来不如人愿,就像黑暗中的一缕光芒,当你以为找到出口时,即将拥抱光明告别黑暗,命运却无情的将你推向了深渊。是命运的无情,还是自己的选择!一场盛大都晚宴在云都的云城举办,举办者来自五大家族之一。在苏一舟和另几位厨子的“魔法”加持之下,顶级的食材都完成了华丽的转身,成为了一道道令人垂涎欲渴的佳肴,香味在四处蔓延,诱惑着每一人肚子里“馋虫”。然而就当宴会即将结束时,苏一舟也得到了应有的赞美,在云都的地位也会因此得到重视,改变命运的事就这样悄然降临了。其中一位贵族宾客所饲养的“儿子”,对一位仆人发起了猛烈的攻击,但全场却无人阻拦,仆人不敢阻拦,天使亦是如此。仆人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哀求着,贵族们则是冷眼的看着,脸上还挂着愉悦的笑容,仿佛把这当做一场临时添加的即兴节目,全都一副看戏的神情。女仆的哀嚎声,淹没了贵族的笑声和无情的议论声,有的人不忍心看着这血腥的一幕,纷纷将头地下。或者是,面容扭曲的看着,仿佛被撕咬的人是自己一般。或许,一走了之是最好的选择,但在出手相助和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博弈中,前者战胜了后者。苏一舟拿起身边摆放的花瓶,狠狠的朝那只疯狂撕咬的狼砸去,而他的这个举动震惊了在场所有的人,一个刚刚到云都生活不久的人,居然敢由此举动!顿时大厅中响起了一声尖叫声,来自狼的主人,即便没有伤到那只嘴角带血的恶狼,但苏一舟却为此付出代价。不是命运无情,而是自己的选择。为此,失去了在云都生活的权利,后来又因为贵族的报复,被冠上了莫名其妙的罪名,被驱逐到了黑水湾的费城。“真搞不懂,居然为了一个与毫不相干的陌生人,毁掉自己的人生。”

天使孙浩说,看着苏一舟的眼神满是不解。“哼!他这叫逞英雄,可惜英雄没有做成,现在成为了狗熊。”

刘文说。孙浩叹息一声,拍了拍苏一舟的肩膀,“这片区域相对于来说要安全一些,你以后自求多福吧!”

“你知道吗?这些罪民,最恨的就是来自云都的人,他们会饮你的血,吃你的肉!”

刘文故作一副痛苦的表情,“那样的场面,想想都让人感到毛骨悚然,他们都是来自地狱的魔鬼,残忍又嗜血。”

在“护送”的天使刘文和孙浩离开之前,给了他一把钥匙,当他前去打开门时,不禁在想这样的门需要钥匙吗?只需要稍稍用力便可将其推开,门被打开时发出“吱吱”的响声,仿佛是在欢迎新主人的到来,当他推开门以为你会是一片狼藉时,这个老旧房子的“内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房屋内光线通明,阳光从破碎的窗户流泻入屋,形成一道光墙,屋内的灰尘在光墙中偏偏起舞;屋里布满了灰尘,蜘蛛惬意的在这里搭建家园,无视着这位新主人的到来;几张破旧的木凳子东倒西歪的包裹在灰尘之中,一张桌子微微倾斜的靠着墙壁,空气中弥漫这一股灰尘和腐烂的味道。一面墙壁不知在何时遭受到了某种巨大的撞击,出现了个缺口,周围布满了裂缝,在墙角下还安静的躺着碎石块。就在他打量着屋里的一切,回忆着曾经在中庭区和云都的生活时,突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回头,便看到五个不怀好意的男女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他们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三男两女。”

呦!长得好俊俏的一张脸,白白嫩嫩的真是好看。”

说话的是一个三十多的女人,她有着一张蜡黄的脸,头发像枯草一般凌乱的披在身后,穿着一件很不合身的衣服,明显这件衣服要小很多。”

呸!看你那个饥渴的样子,没有见过男人是吧!长得跟一个小白脸一样,看样子一定是被那些贵妇抛弃的软男。”

说完站在她右手边的男子哈哈的大笑起来,露出满口黄牙,说话的同时不停的打量着苏一舟。“如果你是有那方面的需求,我可以委屈自己满足你一下。”

一旁满脸麻子脸的男子看着黄发女色眯眯的说。“我呸!就你那个鸟样。”

黄发女唾弃道,鄙夷的的看了一眼麻子男。“我们是来办正事的,不是来看你们打情骂俏的。”

身材较好的女子开口道,五官长得还算端正,穿着也是几人中最好的一个。“有事吗?”

苏一舟问,眼睛环视了一下周围,搜寻合适的武器。“我们做什么需要跟你说吗?”

另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男子说,很明显着四个人都是以他马首是瞻。“我们不过是想跟你借点东西。”

麻子男说,他指着苏一舟旁边的行囊,并打量着苏一舟穿在脚上的鞋子,又低头看了看自己那双已经严重超负荷的鞋子。“我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借给你们,麻烦你们出去!”

苏一舟面对不怀好意的五人,眼神中没有一丝的畏惧。“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出去?”

麻子惊讶道,“他在喊我们出去。”

“麻烦你搞清楚,这里是费城,最好识相点,我们可以很友好的对待你。”

高大个说。“不可能!”

“本来想做一个好人,改善一下我们费城的名声,看来现实不允许。”

说完,黄牙就率先第一个对苏一舟发动了攻击,然而刚冲过去,被一脚踹得捂住肚子连连后腿了几步。其他四人发出了嘲笑声。黄发女和麻子男发起了攻势,一对二根本不是问题,但当高大个和缓过气的麻子加入战斗时,苏一舟处在绝对的劣势,很快便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扒的扒衣服,脱的脱鞋子,拿的拿行囊。“小白脸,这里的生活不是你能承受的,知道吗?要是我们饿极了,我们会……。”

高大个说着用鼻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仿佛在回味什么。黄发女用舌头在苏一舟的脸上舔了下,随即咋吧了一下嘴巴,道:“味道好极了!”

说完露出了狰狞的笑容。“我们已经有好久好久没有吃过了,如果你不识趣,我们倒是想回味一下。”

高大个眼睛泛着精光,充满对食物欲望的眼神看着苏一舟。“你们看,这鞋子我穿着真合适。”

麻子抢了苏一舟的鞋子,穿在脚上走来走去,而他那双又旧又臭的烂鞋,便被随意的丢弃,释放着一股令人作呕的“生化毒气”。“把你的臭脚给我收好!”

高大个怒斥道。苏一舟愤怒的看着这五人,眼中的怒火就像一道炙热的火焰,但这火焰却是没有温暖,反而像催化剂,让这五个人看他的眼神更加的不屑。就在他们准备继续发难时,耳边传来了那最令人期待的声音,声音不断的在费城上空盘旋。“物资还有三十秒秒投放,请各位做好准备!”

这是生活在黑水湾区域唯一获取物质的方式,这里是一片荒芜之地,唯一有的是那些残圭断璧,这都是末日之战之中破损的城市,常年饱受轻微核辐射的污染。这里简直就是黑暗的天堂,腐烂的代名词,名副其实的罪恶之城。五人立马那拿着战利品兴奋的跑了出去,独留下蜷缩在地上的苏一舟,他冷冷的笑了笑,就这样躺在地上静静地看着布满裂纹的墙壁。夜里。身体像被火焰灼烧一般,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在一阵一阵的刺痛,仿佛有个看不见的恶魔,正在对他施展某种恶毒的咒语,火焰在身体内疯狂的燃烧,但整个人却又冷得直哆嗦。他躺在一张破旧还有一股霉臭味的床上,一抹清冷的月光伴随着寒风从窗户的裂缝中悄然潜入屋,月光让他在黑夜中看到了光,寒风却在雪上加霜。两个礼拜之前,他还睡在温暖的大床上,有着自己的小花园,春季时花香满园;秋季时花园里的银杏树为秋天谱写着金色的诗意。一双被赋予魔法的手,做出各种美味的佳肴满足自己的味蕾,生活好不惬意。此时此刻的自己,简直落魄到了极点,住在破损的房子,睡在发着臭味摇摇晃晃的木床上,更是已经两天两夜没有进食了,身体不仅饱受病魔的折磨,还要承受“馋虫”的呐喊。已经落魄至此,还要时刻提防着那些如同从地狱爬出来的不速之客。黑暗终将褪去,当曙光的第一模光线照亮大地后,昨夜对他施展恶毒魔法的“恶魔”,依旧未随着光明的降临而离去,反而昨日的痛苦变得更加的严重,就连想起身喝点水都令他力不从心。就算他能爬起来,这空空如也的屋子里也没有水可饮。苏一舟看着那一束漂浮着尘埃的光墙,自己此刻与这些尘埃有何区别……这时房屋外传来了脚步声。来人正是被他从恶犬口中救下的那名女子,在她旁边还站着一名男孩子,手中把玩着一个木偶。后悔吗?如果那天自己能熟视无睹,人生的境遇将会是云泥之别。或许此刻正享受着自己烹饪的美食,穿着高端定制的衣服,胸口处撇着一颗镶嵌着宝石的胸针,在云都里自由的行走,可是世界上没有结果,只有如果。说真的,要是不后悔是假的,只是后悔并不能改变什么。“叔叔,您好!”

长相乖巧可爱的男孩,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声音软软糯糯的十分好听。拉住他小手的女人,减掉了一头乌黑的长发,留着短发的模样像极了男人,她的另一只手拿着一根铁棒和加帮上挎着物资,手臂上还有一道道被抓的疤痕微微泛红,其余的伤痕隐藏在衣服之下。灰扑扑的脸上还有一些淤青和伤痕,衣服沾有血迹,且袖子撕开了一大个口,看样子在不久之前,为了抢夺物资经历了一场恶战。这是那个被自己在狼口下,救下的柔弱女子吗?“叔叔。”

小男孩又喊了一声,脸上露出纯洁的笑容,洗礼了这片罪恶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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