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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当保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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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这天晚饭后,邵明和儿子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客厅的电话响了,来芝从书房走出来,接完电话,说有个学生的家长找她,就下楼去了。张五妮想洗澡,从自己住的房间把要换的衣服放到卫生间里,又把大卧室和厨房的窗户都开到最大。按照女主人教的方法,打开热水器,点上火,就到卫生间去了。脱光衣服,先用热水冲了一会,卫生间的温度也上来了,感到浑身热乎乎的。为了省水,打肥皂前把水停了。头上抹上洗头膏,用手指梳了好多遍,又往身上均匀地打上肥皂。打开水洗头冲洗时,一股凉水从头上流到脚跟,她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冷颤。她闹不明白,热水怎么突然变成凉水了。原来在她打肥皂的时候,突然刮来一阵东南风,把燃气热水器的火种吹灭了。这怎么办?一头的膏子,一身的肥皂泡。女主人不在家,只有男主人和儿子在家,不好意思喊啊。她一会把耳朵贴到门上,听听外面的动静,有没有女主人说话的声音。连续听了好几次,也没听出女主人的信息。这个季节还没到端午节,这时候的天气白天温度高,一早一晚还是比较凉的。俗话说:吃了端午棕,才把棉袄横。卫生间的温度在逐渐下降,加上刚才让冷水一激,冻得她瑟瑟发抖,只能用两个胳膊护在胸前蹲在那里,减少身体暴露的面积。“咚,咚,咚”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紧接着是邵勇的叫喊声:“阿姨,我要尿尿!”

“马上好!”

她在里面回答到。孩子要尿尿,不能耽误啊。如果晚了,孩子就可能尿到裤子里,或者尿到地板上。没办法了,只能拿出“一不怕苦,二不怕凉”的勇气,用凉水冲了。穿上衣服,抱着换下的衣服,刚走出卫生间的门,“阿嚏”连着打了几个喷嚏。回到房间,打开自己带来的行李,取出被褥,加上原来的被子,身上盖了三层,捂严实,发发汗,千万不能感冒了。第二天早上,送完孩子,回家洗昨天换下来的衣服。洗衣机会用,培训时老师讲过,星期天下午来芝洗衣服时看过。贴身穿的白衬衣,一条粉色秋裤,枣红色的呢质外套,还有深蓝色的裤子,正好一缸,加上洗衣粉,放上水,用旋钮定上时,让它自己洗吧。城里的人真会享受,洗衣服都不用动手,放到这个机子里,一会就洗完了。哪像农村的人,全用人工洗,打上肥皂,搓上多少遍,还要用水漂上好几遍,麻烦死了。几声呜叫,洗涤时间到。她放到脏水,关闭放水阀,开启进水阀,达到水位,再关掉进水,旋转按钮定时漂洗。如此,反复几次,直到洗衣桶的水变清澈,放掉水。把所有的衣服拿到脱水桶里甩干,挂到阳台上晾晒就完活了。当她拎起白衬衣时,发现上面一片深红,一片浅红,一片暗红,基本上没有白色了。裤子上也有一片一片的暗红,只是没有衬衣明显。完了,枣红色的外套掉颜色,把衬衣和裤子都染上了。这培训的老师真坑人,怎么没交待清楚,不同颜色的衣服不能放在洗衣机里一起洗啊。来芝下班回到家,看到阳台上的一幕,笑了。“大姐,你怎么能把不同颜色的衣服放一起洗啊?”

她指着阳台问。“我还以为不掉色呢。”

张五妮干笑着:“就放一起洗了。”

来芝问:“你在家也这样洗吗?”

她说: “嗯。农村很少穿白衣服,一大盆衣服一起洗,没见掉色的啊。也许是旧衣服,掉色染上也看不出来。”

“那件白衬衣不能穿了。”

来芝说着走向了卧室,从衣橱里拿出一件白底带大红花的衬衣,交给她,说:“这件衣服我多年不穿了,给你穿吧。”

“大妹妹,我不能要,过两天我就去买件去。”

她推着来芝的手说。“大姐,你就别客气了,这件衣服,我确实不穿了,放在那里也是浪费,你就穿吧。”

一个一定要给,一个坚决不要,推来拥去,把坐在沙发上的邵勇都看呆了。最后,如果再不要,来芝真要生气了,才收下。转眼间,张五妮在这里干了四个多月了,与主人一家处的十分融洽,除了她不和主人一家在一桌吃饭外,其他方面都像一家人似的。一家人对她很包容,即使做错了事情,也没人怪她,甚至还以不同的方式宽她的心。和女主人来芝更像亲姐妹一样,无话不谈,还教给她好多有用的知识。人家当老师的就是素质高,能容人,谅解人。男主人邵明比亲弟弟都亲。她的那个亲弟弟,除了小时候背过他,看过他,自从她出嫁后,因为很少回娘家,与他见面的机会少,交流不多,感情也不深。邵勇就像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为他倾注了母爱,使他享受着双重母爱。想想还有一个多月,邵勇的奶奶就来了,自己就要走了,她是万般不舍,多想永远在这个家庭啊,她把这个家当作自己的家了。可是他们两口子就那么点工资,怎么会养两个人呢?况且自己还挣着人家的工资,就是不要工资,人家的负担也不小啊。她为以后着落犯愁,离开这个家能上哪去呢?还能找到像这么好的主人吗?她一想到这些,未免有些伤感。她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好好地工作。把孩子照顾好,把家务料理好,不能让他们两口子分心,不让他们有后顾之忧。想到了,就要付诸行动。她准备把家里的犄角旮旯再彻底地清理一遍。在清理主人住的大卧室的床下时,发现有一个用卫生纸包的东西,她打开卫生纸看到包着的是一个透明的套,里面还有像人奶一样浓稠的东西。她不知道是什么,就原封不动地推到了床下。来芝下班回家,吃完饭,准备上床休息一会,刚坐床边上。她就跟了过来,对她说:“大妹妹,上午我打扫卫生,在床下看见一包东西,我不知道还有没有用,就没敢扔。”

说着,她弯腰从床下把那包东西拿出来,打开纸给来芝看。来芝的脸羞的通红,趴在她耳朵上,用手遮着小声说。她听完,自己的脸也红了,就对来芝说:“大妹妹,以后你们甭这么激烈,都脱一层皮,那多疼啊。”

来芝听她这么一说,双手抱着她的腰,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她拍着来芝的肩膀,也跟着“哈,哈”地笑了起来。原来,昨天晚上,来芝两口子,用完避孕套后,顺手就放到床的下面,想今天清理掉,早上急着去上班,忘了。没想到今天张五妮打扫床下的卫生,被她找了出来。半个月后,张五妮把孩子送进了幼儿园,去了服务社向那里的工作人员说明了情况,请他们半月后再给她找一家雇主。一个姑娘翻开登记薄看了看说,现在就有一家需要保姆的,我给你留着,你到时候直接过来,我们把你送去。邵勇的奶奶打电话过来,说已经买好车票,三天后就回来了。张五妮利用两天的时间,又把整个家收拾打扫了一遍。只要有机会就和孩子形影不离,对他的疼爱又提升了一个高度。她对来芝说三天后,邵勇的奶奶一到,她就走,她已经让服务社找好了下家。来芝极力挽留,她是坚决要走,最后两人达成协议,张五妮经常回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及时打电话。来芝头天晚上给她结清了工资,在帮她打包行李的时候,把自己买的没穿过的一身秋衣秋裤悄悄地放到行李里了。吃完午饭,来芝领着孩子把她送到了小区门口的公交车站,公交车还没来。张五妮抱着邵勇,亲了又亲,问道:“阿姨走了,你想我吗?”

“想,阿姨别走!”

然后她靠近来芝小声说:“我住的那个床的枕头下面,有一百块钱,是留给孩子买东西的,我不知道买什么好,你帮他买吧。”

接着把孩子交给来芝,说道:“你娘俩回去吧。孩子小,外面风大,冷。”

来芝眼睛湿润了,既有感动,更多的是留恋。张五妮上了开往服务社方向的车,车子开动了,她的眼眶也噙着泪,站在窗口向后面看着,摆着手,直到转了弯,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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