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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婚嫁牲口(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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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张五妮拖着虚弱的身子,一步挪不到四十公分。走出医院,走过城区,半天的功夫才走到公路上。正好有套着毛驴往车站沙场送河沙的空地排车。她向一位中年人请求道:“大哥,我去柳园,走不动了,你能捎我一段路吗?”

中年人问:“你怎么了?”

她把事情的经过说给他听,气的他直骂:“真是个牲口,这是人干的事吗?放心大妹妹,我就在你村南面的大沙河装沙,我拐个弯,把你送到家。”

回到家,天快黑了。家门紧闭,她知道他肯定又去看人家打牌了。他手里没钱了,人家不带他玩,只有看的份了。晚上,他黑着脸回来了。看见她,就大声骂开了:“你娘的X,你姐的X,你妹的X,你还有脸回来,怎么没死在外面?”

,……一家的女性,让他骂了个遍。她流掉了孩子,知道自己理亏,任凭他骂,只回了一句:“骂你自己!”

她坐在椅子上打起了盹。她走路的确太累了,要不是人家把她捎回来,估计一夜都到不了家。骂完了,又向她要钱。这段时间,因为没钱,他上不了牌桌,手又痒痒了。向她吼:“给我拿一千块钱。”

听到要钱,她来了精神。你骂我行,要钱办不到。一句话:“没有。”

他看她坐在那里不动,气的走过来,就要抢她腰间的钥匙。他知道她的钱,锁在床头的木箱子里。她用手按住钥匙,可怎么是他的对手,别说现在身子虚弱,就是平时,他只要想抢,也拦不住。他一只手抓住她腰间的钥匙,猛地向上一提,然后又猛地一拽,本来朝南坐着的她,立马重重地向东趴在大桌子上了,钥匙被他解下来了。他把钥匙拿在手里,快速地走向里屋去开箱子去了。她起身想去夺钥匙,按压箱子盖,还没挪动到,人家已经把钱拿到手了。好在她放在里面的现金不多,只有五百块钱,全部让他拿走了。存折藏在另外的地方,他没找到。五百块钱啊,很快就要让他奉献给别人,她想想就心疼。不行,得找公婆去,让他们管管他。第二天上午,她到公婆家,把昨晚的情形一说,本来指望他们能为她做主。可等来的是婆婆的一阵数落:“没用的东西,男人管不了,孩子保不住,还舔着脸到这里来说!”

公公也说:“儿大不由爹,我也管不了。”

弄得她灰头土脸,自找没趣,灰溜溜地回来了。公婆家的人指望不上了,为了阻止男人赌博,只有靠自己了。只要吕大牛一出门,她就跟着,他去哪里,她跟到那里,亦步亦趋,形影不离。设牌局的人家看着他老婆跟着,自然不能叫他上场了,他只能干看着。玩牌的人开玩笑说:“大牛,你后面怎么老是跟着一个拽牛尾巴的。”

听到这话,他气哼哼地走了,到家就对她拳打脚踢,她让他在村里人面前丢人了,多年树立的威严不存在了。挨了打,她并没有泄气,仍然紧跟着他不掉队,她认为这个办法好,有效果,只有我在,你就别想上牌桌。长时间捞不着打牌,他心里痒痒的难受,看着人家有说有笑地玩,光想去摸摸牌。可是他老婆在,谁好意思让他玩。实在忍不住了,给了连续几把都输的人一支烟,说:“你起来,我来,咱换换手气。”

她一看,他要上场,说了一句:“你敢!”

在这么多人面前,面子丢大了,这可怎么得了?他转过身,“啪”的一下,一个巴掌呼到了她的脸上,打的她一转身,还没站稳,他紧接着抬起腿就向她的屁股狠狠地踢去,嘴里骂着:“滚,你娘的个浪X。”

她向着门口方向,跌跌撞撞走了好几步。她哭着转过头来,想去咬他的胳膊,他抬起胳膊,攥成拳头,又往她的头上和肩上锤了几下。一屋人都在那里看,没有一个人过来拉一下。设牌局的女主人发话了:“你两口子,到街上打去,别在这里耽误事。”

接着就向外推拥吕大牛。就这样嗑嗑绊绊又过了三年。张五妮又怀孕了,她知道从前再次都是快到三个月的时候流产的,这次她格外小心,一心想保住这个孩子。认为只要有了孩子,才能成为夫妻双方的粘合剂,改善夫妻关系,也会让丈夫增加责任感,改掉赌博的恶习,这个家庭才能稳定。理想很丰满,现实却骨感。张五妮还是和前两次一样,怀孕不满三个月又流产了。她问医生,都是怀孕不到三个月就流产,是她自己的原因吗?医生告诉她,现在不好说,只有通过检查才能找出原因。另外,由于自然流产次数太多,她今后怀孕的几率小了,可能做不成妈妈了。让她一个月后到医院做个全面检查。连续三次流产,除遭到男人的打骂外,婆家人对她越来越不耐烦,婆婆骂她:长的就是个绝户样,就是一个不会下蛋的母鸡。村里的人,也明里暗里嘲讽她。一个月后,她去医院检查,结果是她的身体一切正常,没发现有影响流产的病因。医生建议她男人来检查一下,告诉她:习惯性流产和精子是有直接关系的。男性的精子质量过差会影响到受精卵的正常发育,精子染色体存在异常,导致受精卵发育异常,也会导致习惯性流产。她将医院出具自己身体正常的检验报告给吕大牛看了,并把医生说的话告诉了他。他听后把眼一瞪,说:“别他娘的屙不出屎来怨茅子。净听那些人胡说八道,我有什么问题?如果有问题,你还能怀孕?”

在他的潜意识里,只要把种子撒上,长好长不好,都是地的问题。张五妮说:“你有没有问题,检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检查你娘的个头!”

骂完,把院子里的一个小凳子,猛地向南墙根上一踢,就走了。随后的几年,两人的日子都是在打斗中度过的,看不顺眼先骂后打,鸡毛蒜皮的事也是打架的缘由,因为卖东西收钱也打。如果他们三天不打架,邻居就觉得不正常。每次卖东西时,吕大牛接受了以往的教训,他都把大部分钱收到自己腰包,她抢不过他,每次收的钱连他的五分之一都不到。有了钱,就有自主权,自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吕大牛除了赌博外,又偷偷摸摸的和本村的一个比张五妮还小的寡妇勾搭上了,刚开始还避人耳目,慢慢的就处于半公开状态了,他夜不归宿,去寡妇家睡觉了。你他娘的不是不能生孩子吗?让别人给我生!寡妇怀孕了,肚子一天比一天大,瞒不住了。吕大牛要跟张五妮离婚,她当然不同意。每问一次,只要她说不同意,就要挨打一次。后来,吕大牛摊牌说:“只要你同意离婚,就可以把你存的两万多块钱的存折带走。如果不愿意离,我打也要把你打走。”

她没有多少文化,不懂得寻求法律的保护,娘家也不能给她任何支撑。唯一可以依靠的是二姐,当她含着泪征求二姐、姐夫的意见时,二姐说:你在那个家没生个一儿半女,没有依靠和牵挂。就是不离婚,以后也没你的好日子过,不如离了,说不定以后还能找个好的。他们在一九九三年五一前后,也就是小麦麦穗由绿变黄的时候,办理了离婚手续,这个时候她反而一滴眼泪都没掉。这十四年间,她的眼泪流干了。噩梦结束了,她的心情顿时感觉舒畅多了。可戏剧性的是,还没等吕大牛跟那个寡妇领结婚证,那女的就流产了,胎儿也是不足三个月。寡妇这次和张五妮相似的流产,让许多人开始怀疑问题是出在男人身上了。之前生不出孩子的这个锅一直是张五妮背着,这次村民还给她了一个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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