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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婚嫁牲口(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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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吕大牛没有听进去媳妇说的话,看她依然没有去倒水的意思,好像他的权威受到了挑战,孩子哪有自己的权威重要。他更加气急败坏了,提起她的耳朵就向屋里拽。她只好一只手护着耳朵,另一只手给他倒水。现在,她彻底明白了,他所说的男主外,女主内的含义。只要进了家门,一切都是女人的天下,除了干好家里的活外,男人的吃喝拉撒睡,你都得照顾到,稍有不妥,就要做好随时挨打受骂的准备。夜里,女人的肚子剧烈的疼痛,在床上打着滚“噢,噢”叫,拉开灯,看看下面出血了。吕大牛感到事态严重,是自己把孩子踢掉了。急忙往地排车上铺棉被,把媳妇扶上车,拉着她向城里的医院跑去。到医院天还没亮,挂了急诊。过了一个来小时,医生告诉他,他老婆流产了,孩子没保住。听完医生说的话,如晴天霹雳,吕大牛原本靠墙站着的身子,慢慢地滑了下来,蹲在那里,头勾着埋进了裤裆。深深的内疚,我不该踢她那一脚,把孩子踢没了。任何事情就怕适应和习惯,一旦适应和习惯了,就顺理成章了。张五妮适应了吕大牛的家规,习惯了给他盛饭、倒茶、端洗脚水。每天把他当个老爷似的侍奉着。老婆把他侍候好了,加上接受踢掉孩子的教训,在一段时间内,他确实没再打她。还有一点,就是他每天晚上出去二个多小时,自秋收完农闲下来,除了吃饭的点回家,其余的时间都在外面,在家找茬的时间就少了。原来,他一直喜欢打牌。农忙时只是晚上出去打一会,现在是白天除吃饭的功夫,其它时间见不到他的人影,如果想找他,去那几家安牌局的人家,一找一个准。打牌是村里人不多的娱乐项目之一,农村人在农闲时都喜欢打会牌,吹吹牛,消磨时间。吕大牛打牌和别人不一样,人家打牌是为了娱乐消遣,他可不愿意白磨手指头,不带点价码不刺激。该当他走狗屎运,小打小闹竟然赢的多输的少。赢了钱买好吃的拿回家。傍晚时他推着自行车回到家,把车子一支,从车筐里拿出用纸包着的猪头肉和一条鲤鱼,兴高采烈地对老婆喊道:“哎,你把猪头肉切切,把鱼炖上。”

张五妮问:“今天没有客人吃饭,你买肉和鱼干么?”

“打牌赢了,老子高兴,晚上喝一杯。”

她一边杀鱼,一边又问:“你又玩带钱的了?”

“都是小玩,输赢都没几个钱。”

“给你说过,牌桌上没有赢家,玩上了瘾,就会玩大的。你玩牌行,就是不能玩带钱的。”

“别啰嗦了,赶紧弄菜。”

他今天的心情好,没有骂她,要在平时,他听到她这么说话,早就开口骂了。菜弄好了,他倒了一杯酒,对老婆说:“今天就喝这一杯,喝多了光晕。”

喝完酒,简单吃了点饭,站起来,自言自语地说:“奶奶的,趁今天手气好,再去赢他两把。”

说完,扬长而去。吕大牛玩了几年牌,都是小打小闹,输赢都差不多。那是因为经济状况不允许,早些时候就指望挣点工分分点红,虽说后来分地了,收的粮食除了留下吃的,又买不了几个钱,况且花钱的门道又多,都不敢玩大彩头的。自从村里开始一年种春、秋两茬土豆以来,产量高,行情好,价格高,老百姓的日子才好过起来,腰包也鼓了。吕大牛虽然喜欢打牌,但他并没有忘记自己的根本,那就是种地。他明白,只要地种好了,收成才好,庄稼卖的钱多,才能奠定玩牌的经济基础。只要是农忙时节,他白天的时间基本上都在地里,从下种、浇水、施肥、打药、锄草,整个管理过程他比谁都精心。庄稼长的比一般人家要好,收成自然不错,相同面积的地块,收入比别人高出不少。他满意,媳妇也高兴。钱多了,打牌的价码也水涨船高,逐渐发展成了赌博的性质。吕大牛在赌注方面自然不会落后,押的越来越大。说来也怪,赌注大了,他反而是输多赢少了,有时一晚上要输个几十块钱,赢的时候,只有几块钱。他并不在乎输赢,只要玩的高兴。输就输吧,反正卖庄稼的钱,都是他掌握着。有些年份,他都能把地里收入的一半输进去。两人拼死拼活的干一年,就让他坐在牌桌上把一把又一把的钱,拱手送给了别人。有些好心人也经常提醒张五妮:“五妮,你也管管你家牲口,牌玩的这么大,天天这么个输法,你家早晚让他败光。”

张五妮不止一次地提醒他,玩玩牌可以,要和那些打牌不带钱的人在一起玩。说一次,他骂一次:“你个熊娘们嘟哝么?老子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你还敢管老子。”

骂是轻的,说的多了,他听着不耐烦的时候,拳脚就上来了:“我让你嘴欠!”

打骂完,她只有哭的份,可是人家像个没事人似的,该怎么样还是怎样。他那里能听进老婆的规劝。在阻止男人赌博的这件事上,张五妮感到了黔驴技穷,单纯依靠自己的力量是不行了。她只好发动公婆和亲戚朋友来劝他了。爹娘的咒骂,亲戚朋友的规劝,见了点效果,吕大牛有了点收敛,承诺不再赌博,只单纯为了娱乐。恶习难改,是意志不坚定的人的本性。一旦没有了刺激,他打起牌来就感觉索然无味,提不起精神。于是又从小打小闹开始,逐渐的恢复了大赌。张五妮的心情好了没多长时间,又堵的慌了,人前人后总是唉声叹气。她的妯娌,大伯嫂子看她这样,说:“看把你难为的,真没用,你把他手里钱拿回来不就完了,他没钱,还怎么堵?”

她为难地对嫂子说:“钱都在他身上,我怎么能要的回来?”

嫂子说:“以后别管卖什么东西,你都跟着,他卖东西,你收钱。断了他的财路。”

嫂子的一句话,提醒了张五妮,从此,每次卖东西,她都跟着收钱。两口子因为争钱,生了不少气,她也挨过打。即使挨打,也要把钱牢牢地攥在自己手里,第二年卖春季土豆时,她收了八千多,男人只收了二千多块。买秋季庄稼用的种子、化肥、农药,用了不到一千块,剩余的一千多块很快就被他输完了。村里牌局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无论输赢每把都得结清,不欠赌债。吕大牛手头没钱自然就玩不成了,只能回家跟媳妇要。他理直气壮地向媳妇要钱:“哎,给我拿一千块钱。”

“你的钱呢?”

她问完,又接着说:“你身上有二千多呢?才几天就没钱了?”

他不屑一顾地说:“花完了。买土豆种,化肥不用钱吗?”

“哪才花多少钱,一千块都用不了。”

“别费话,拿钱来!”

“没有!”

“你娘的X,看你给不给?”

骂着,“啪”的一声,一个巴掌就朝她的脸上呼了过去。她一手捂着火辣辣的脸,大声哭道:“你个挨千刀的败家子,你就不能为肚里的孩子积攒点家业吗?”

他听到这里,知道她又怀孕了,不能再打了,再打流产了怎么办?结婚六七年了,他很想要个孩子。张五妮算着自己怀孕两个多月了,她干活处处留小心,重一点的活都留给他。她到现在还没有一男半女,和她同龄的人,孩子小学都快毕业了。她做梦都想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他虽说规定女主内,家里的活也很少插手,但这个节骨眼上,哪能还分的这么清?为了孩子,自己也得做出点牺牲,像清理猪圈这样的重活,他很自觉地干了。男人的尊严在未来的孩子面前,算不了什么。就在张五妮怀孕快三个月的时候,感觉到了肚子疼,下身也有出血的迹象。吕大牛赶紧用自行车驮着她,去了县里的医院。当她慢悠悠地走出诊室,告诉吕大牛,孩子又没保住时,他在医院走廊里,像个泼妇似的张口就骂:“你娘的X,你狗日的肚子是个罗圈桶吗?连个孩子都保不住。你死去吧!”

骂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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