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给孙子买的东西交给儿媳，两个人乘车到养老院门前，儿媳帮着把箱子拿下来送到门口。走进院子天色已晚，老林说这回怎么你儿媳对我比以前客气，张口也改叫妈了。回到自己房间先把箱子放到一边，拿出带回来八宝饭去楼道用微波炉加热回来吃下。休息半个小时一起去给305老邵，307老蔡各送一袋礼物茶叶、菊花，他们都有血糖高问题，没给他们送甜食，和他们简单聊几句没多停留。两个人回到自己房间把带回来其他东西收拾一下，衣服放进大衣柜，去厕所洗漱后看电视晚上10点睡觉。第二天5点一过老耿起床，坐在台灯前准备画稿。去吃早饭时有几位和老林关系较好老太太说你晒黑了，也胖了一点，还抹上指甲油打扮漂亮了。问她去杭州住有何体会？“我和他说过那里才是我们的家，当然他前妻老鹌鹑带着孩子也去住，我们错开时间不见面。我在那只管做饭做家务，采购和外边事情由他负责。跟着他去了不少景点，还去金华他亲戚家，顺便去一次影视城。”

老林让老刁、老楚、老康三位大姐来房间，每人给她们一袋绿茶一盒菊花。老康问：“大画家你那些作品呢？”

“已经完成的回来之前全部交给画廊去出售，休息几天再开始新作。”

“你是那什么协会会员吗？”

“当然是啦，你有一定知名度之后人家会来找你参加。”

回养老院后老林说她练日光浴和打坐后耐热能力大幅度提高，房间里那个集中空调不用开也不觉得热。不过打坐多数情况下只能在早晨刚起来时进行，日光浴上下午在厕所里打开窗户进行。在房间里不穿鞋，出去穿拖鞋每天上下午到楼下院子里走走，但是不参加跳舞之类活动。“我们还去什么地方看看？”

“三轮车挂上发电机，咱们去一次门头沟，不过那就中午回不来，提前跟他们说一声中午不要找咱们。”

两个人选了一个夜里下过大雨早晨，早饭后电动三轮车出发。路上先在一家小超市买一大瓶可乐，一袋蛋糕卷。考虑到可能走山路老林穿一条到膝盖蓝色花裤子，一件黄色短袖衬衣，一双平跟皮凉鞋，上车后她脱下鞋光脚开车。电动三轮车从植物园向南，先到无梁殿旁边花钱打水地方看看照相留念。然后向南到松鹤山庄沿公路上山，老林说要先向北看看风景，老耿说那边过不去。“那就到有拦阻地方往回走。”

三轮车走到一个前边有铁栅栏挡住地方，两个人下车照相。“老耿那个小牌坊去什么地方？”

“往上去山顶那条路，这边去山下我以前都走过，今天我们不上山。”

电动三轮车往回走到一个岔路口：“这是什么地方？”

“往前是八大处七处，前边是小村陈家沟，还有小水库，咱们从那里下山。”

两个人走到七处，请人给他们照合影。“这也不错，不用爬山就上到山顶，我把鞋放包里你给拿着。”

回到路上三轮车向前到小水库，管收费的很奇怪你们怎么开上来的？头一回有三轮车上山。两个人绕小水库转一圈，老林指着从山上流下来溪水：“这是不是就是水库水源？”

“这道山谷一直到香山公园围墙外面，只在下大雨后才有水。”

“是不是有这个水库，那边花钱打水地方才长年有水。”

“我想应该是这样”回到停车地方老林开电动三轮车下山，先到万善桥边停车下车照相。“你看昨夜大雨这桥下才有水。”

三轮车向前不远开到双泉寺停车场，先拉着发电机给电池充电，然后两个人走进庙里。“这是新修的吗？”

“大修没几年，过去大概是村里办公用后来房子损坏就废弃了。”

院子里有座位，两个人坐下喝下半瓶可乐，听一位自称法师年轻僧人和几位老年游客聊天。15分钟后两个人出来去慈善寺：“去那边路铺上石块你可以光脚走过去了。”

进入慈善寺老林问里面怎么有这么多小庙？“这就是这座庙特点，来我们拍照留念。”

走到里面一个小陈列馆，老耿把介绍文字念给老林听。“这样一个人也值得纪念？”

“此人没记住小不忍则乱大谋，如果拖上一年多历史就会改写，他也不是光杆司令被迫住在这里了。以前有一次来遇到一位老者说这里曾是一所中专，她在学校里任教。这地方不错走到公交车站要50分钟，那时候也没有任何娱乐项目，省得学生不专心学习。”

下边看完沿台阶上去走一圈，下来走出庙门回停车场。

三轮车沿山路向下回到大路上，向西先到琉璃渠村，在村里转一圈拍照留念后继续前进到龙泉雾村。村里转一圈后老耿说这地方名气很大，但是不如前一个村子有历史故事。三轮车掉头去戒台寺，路上在一家小饭馆吃午饭，发电机再次开动给电池充电。在戒台寺里两个人坐在树荫下休息20分钟：“回去该你开车我在后面休息一下，还去什么地方？”

“先去三家店，看看过去煤老板留下房子。”

三轮车开进三家店镇，老耿说你看这里老房子。和市区四合院类似但是屋顶部分用薄石片当瓦，被称作石板房，市区只有过去外国人留下洋房才是石板房。两个人下车先后走进三个大院子，出来后老林问你在这里还看到过什么？“退休前一次来这里曾看到过一个从河北来换锅底的，市区已经30多年没见过干这行的，如今大部分用不锈钢锅，更不用换锅底了。”

离开古镇老耿把三轮车开上山路。“我们去周和尚塔，他是明朝一个皇帝舅舅，太后弟弟所以身后塔比别人要高大。”

三轮车到塔旁边两个人下车走到跟前看看：“这是不是经过维修？”

“几百年要是不修理能保存这么好。”

三轮车到大觉寺门前，找个地方停车进去游览。

走进大觉寺老耿把几块石碑上文字念给老林听。“这地方还有什么故事？”

“这里曾归大学使用，大学搬走后大修一开始游客很少，有一年冬天我一家来这里，只遇到两个游人。后来导演们发现这里适合拍古装戏，里面还有旅馆，带动游客逐年增多。这附近有去妙峰山石板路，当然我们现在已经没那么大力气去走到妙峰山。”

回到养老院老林洗完脸就躺下休息：“吃饭时候再叫我。”

老耿躺下睡半个小时，起来把相机里照片输入电脑，思考一下风景照片如何画到纸上。吃晚饭时有人问你们去了什么地方？老林做了简单介绍后，301老徐说我让女婿把三轮车修好换个新电池开到这来，平时放车棚里。老耿你是这里有名导游，下次我和老尹跟着你们开电动三轮车一起出去转转。你下次什么时间出动？“已经预定好下次是斋饭团，去通教寺吃斋饭，饭后大家自由活动。再往后计划去九王坟、七王坟，凤凰岭龙泉寺，当然那位大和尚是不会接见我们。”

晚饭后两个人在院子里转两圈，回到自己房间里老林说今天看到不少好风景，就是太累要早睡觉，你干自己事情不用管我。

以后几天两个人只在晚饭后走出去，两个人都穿短裤，老林穿厚底人字拖鞋，老耿穿皮凉鞋。他们沿门前路走到山边上，或者到附近拆迁工地看看。原有村庄正在拆除，电线杆子上大喇叭不断广播要村民们尽快搬走，早搬走早受益。过了几天选个阴历初一上午，老耿带着老林和三女二男5位老人组成斋饭团，去市区通教寺吃斋饭。老林穿紫红色长连衣裙，蓝色高跟皮凉鞋，带一个小皮包。一行人先到俄罗斯使馆门前看看，老宋说这块地方据说是当年苏联向市政府要来，此地曾有过东正教教堂。苏联时期曾有400多人，超过100辆汽车，苏联刚解体时曾有几个月发不出工资，今天不知道里面有多少人。沿着使馆外面一条路向西走，老宋指着里面一个金色屋顶说这是他们新建教堂。时间还早先进一个小公园转一圈，出来进庙里排队等候吃斋饭。吃完斋饭在面积不大院子里看看，老耿老宋用相机给大家照相，走出庙门斋饭团解散。有人要去其他庙里拜佛，只有女老曹要跟他们一起走。按照老林要求三个人去钟楼，走到大钟下面老林问你以前来过几次？“开放后上来过两次，都是带着孩子来看看。有部电视剧里两位知青1970年代在这大钟下聊天，这真是胡来，那个时代钟楼根本不开放。”

走下钟楼老曹问这里拆迁居民去哪了？“当然五环外安置房，以后咱们可以到距离最近安置房去看看。”

三个人走进由道观改成一个市场，转一圈没买东西。走出市场向西穿胡同来到一个胡同里宾馆，三个人走进去在里面照相留念。老曹问：“这是什么人房子？”

“报上说是清末大官僚私宅，后来住在这里是大领导，再往后改成宾馆。据说这是保存最好大院子之一，所以门口有文物保护单位牌子。”

走出大院老林说她太累了，要赶紧坐公交车回去。“那为什么穿高跟鞋？”

“跟你一起出来必须要有个身材挺拔样子，斋饭吃饱没有？”

“那只是意思一下不管饱，我曾遇见一位从房山过来，换两次地铁来吃斋饭中年女子。”

离开胡同走到距离最近公交车站坐车回养老院，躺下休息一个小时后老耿起来作画。老林起来后问你为什么不拿本那里放着书回来看？“这座庙书比较少，过去老鹌鹑和她娘都信佛，她爹是根本不信。她让我和孩子去拿佛经和其他书籍拿回家给她看，有时候让孩子念给她听。那里常见就那几种佛经我都看过，还有书看完送回去还放回那个地方，让其他人拿回去看。”

老徐大女婿把家里长时间弃之不用电动三轮车换个新锂电池，重新喷漆后给他送来。老徐找上门来问你们下次去什么地方？“找个阴天太阳不那么足时候先去阳台山金山寺，然后去九王坟，这两个地方大概都不开放。你准备个大可乐瓶子打泉水。接着去七王坟，凤凰岭龙泉寺。要是接着去坦克博物馆，估计中午就要在外面吃饭。”

“已经开出去那么远就顺便去坦克博物馆看看，我们已经跟着你吃一次斋饭，这回外边吃饭我们请客。”

过了几天孙子来电话，跟着奶奶表妹还有舅爷爷家四个人已经到了杭州。那个火腿虽然名气很大，可是第一次吃感觉不习惯没多吃，舅爷爷一下子吃了不少。他和表妹附近公园都去过不想多走路，那四个人每天外出到处跑，回来还进行总结，让我奶奶觉得很好笑。去阳台山那天预报多云夜间有雨，因为要上坡上台阶老林穿一条花短裤，平跟皮凉鞋。老徐开三轮车拉着老伴尹大姐，一位矮胖老太太跟在他们后面。先在景区里转转然后到金山寺门前空地上下车，山门紧闭不开放，老耿带路沿围墙走上去到那座塔前，老徐拿起相机照相，老林说这是和尚墓我们不在这里照相。往下看院子里有不少野草空无一人，沿着围墙下来老徐扶着老尹上台阶，大家到庙门前照相。

离开这里去九王坟，老耿要老徐下坡控制好车速注意安全。从山坡上一条路下来，经过一片乱石滩来到九王坟围墙外面。两辆三轮车绕行一圈然后到门前停车大家下车，从门缝往里面看看。上车后继续前进，在路边村民摆出摊位上买点桃和香瓜。三轮车开到七王坟台阶下停车，老徐扶着老尹上台阶。走到碑亭上面老尹回头一看说：“这不是还珠格格里有一集尔康和人辩论地方吗。”

老林回答有多部电视剧来此取景。在最里面停留几分钟出来后老徐问那上面是什么字？老耿回答：“隔尘入圣异体字，日期好像是1876年，这外面就是滚滚红尘。”

四个人上车三轮车上坡往前走，老尹问那是什么房子？“京西名墓里说是阴阳两宅阳宅，这座墓建成时王爷还是个年轻人，夏天喜欢到阳宅来避暑。这里曾经是机关绿化基地办公用房和一所中学，如今不知道做什么用。”

转个弯前边路上有拦阻装置，4个人下车把三轮车倾斜着从旁边空隙里推过去继续前行。走了一段下车回头看，王爷坟掩映在大片树林中。拍照留念后老尹说这地方风景真不错，不过往下一看，房子都盖到山下了人口是越来越集中。两辆三轮车先去那个以古松树出名小庙，拍照留念后去景区。三轮车开到景区门口无人看管，不用买门票直接开到一座寺院门前。锁好车四个人走进寺院，天气不好游人不多，在原有老院子里拍照后去新建部分看看。从寺院里出来后老耿问你们上不上山？老徐回答她上台阶都有困难无法上山。“那我们继续前进去坦克博物馆，路上找小饭馆吃个盖浇饭就可以。”

三轮车开到阳坊镇路边找个小饭馆吃饭，找个有树荫地方休息10分钟上路去坦克博物馆。一进门老徐立正敬礼：“老兵徐敬祖再次看到这些老伙计了，我当过12年坦克兵上过坦克学校，离开部队前是副连长。”

参观那些老式坦克老徐当起解说员，还讲起了他当年开几种坦克体会。老林问坦克开起来里面像摇煤球，你不晕车吗？“从来没有过，也许我这人就是为开坦克而生。回到北京到运输公司当队长，开那个老玛斯，玛斯淘汰开耶尔齐，后来公司关门去修理汽车干到退休。”

看到墙上一张老将军照片他说：“我刚参军时他来视察，那时候还有军衔，穿毛料军服黑皮鞋扛着肩章好威风呀。”

“你和尹大姐怎么结的婚？”

“参军前在公社开会认识，后来我军校毕业提干，她家主动找上们来我爸来信说这是求之不得好事，你回来探亲时就结婚吧。我复原进城后她带两个女儿也进城落户，所以我老丈人对我非常满意，只是她一直没上班现在只有每月几百元钱。”

老耿问：“你们还回村不？”

“过年过节我侄子或者她外甥会开车拉我们回村住几天，老家在山边上风景不错，以后可以请你们去住两天体会一下新农村风光。”

回到养老院老林说太累，洗完脸就躺下睡着了。老耿也躺下休息半小时，起来站在桌子前开始作画。吃晚饭时旁边有人问你们今天出去都看到些什么？老尹做了简单介绍：“耿导游水平不低，要我们自己找起来就难了。”

7月底一天晚上外孙女来电话，说他们已经把腊肉全吃了，她觉得味道还不错，不过舅姥爷家有三个人尝了一口就不吃了。舅姥爷家来了两个老的两个小男孩儿，每天表哥当导游带他们出去，姥姥说那些地方我都去过，女孩子应该在家里做家务，尽量不出门也不许玩儿手机。老耿说有前辈说过玩儿那些游戏是玩物丧志，我生玩手机，万事成蹉跎。让你姥姥带你们去几个博物馆、美术馆看看，一定要多接触高大上东西，将来才能成学霸当白领。外孙女说我知道啦，一定要当个学霸少看那些没用东西。

过了几天晚上老林说有好几个人想到杭州咱们家去住几天都让我给打回去了，我不是开旅馆的不接待。我和老楚、老康二位大姐达成协议，她们可以过去住不超过两个星期。车票费用她们自己负责，过去时带好衣服和每天要吃那些药。到杭州你们自己往长者卡里充点钱，那可没有免费坐车。我们不负责导游或者开车拉你们出去，外出门票车票你们自己掏。她们两个人都说没有问题，康姐今年70，老楚还差一年，她们身体都不错不会给咱们找麻烦。“那吃饭怎么办？”

“她们说会给钱或者帮忙买菜，老楚老家湖州乡下小镇，8岁她爹去世她娘改嫁继父来北京能听懂浙江方言。她说当时哥哥和弟弟被爷爷家扣下不放，她和她娘来北京就能报上户口，后来她娘和继父给她添一个弟弟一个妹妹。继父是同乡中学二级教师，前妻没有生孩子对她挺好。老康生在大连，1956年她爹调北京一所大学任教来北京，她听不懂南方方言。老楚说话有南方口音，老康没有外地口音。”

“你同意就行，让她们临行前都要去开药带上，到那边就要自费啦。”

去国际图书展之前养老院让老人们互相帮助结伴而行，统计结果包括老耿在内7位老头和一位夏大姐要去参观。夏大姐退休前是出版社编辑，她工作那家出版社也来参展。老金儿子是一家公司高管，用公司一辆道奇公羊车送8个人去顺义图书展，不过不管回程，你们自己坐地铁回养老院。老林让老耿带个面包过去，让他不要停留时间太长。“你为什么不去？”

“我不识字也就不去了。”

“你只能在杭州当个不识字老太太，这里人都知道你底细，没人相信你不识字。”

老耿在书展一个展位上拿到一本硬皮烫金名著，还有3个国家展台上该国作家短篇小说选，一套四本儿童读物。在俄罗斯展台上用两个小时阅读展出新书，用俄语和俄方工作人员聊天，请他们讲解俄语里新出现一些词汇，一家出版社送他一本新出版俄罗斯年轻作家长篇小说。回到养老院已经快到吃饭时间，老林问你还吃了什么？“买了一碗凉面，一大瓶桔汁，俄国人送块巧克力拿回来你吃。”

“能帮我读名著吗？”

“我每天抽出不到一小时先读短篇小说，然后读名著，它比较难于理解，俄语小说我可以用俄语念给你听。”

“还是你自己看，俄语我听不懂。”

“你爸应该会俄语吧？”

“他会俄语，他说军校头一个学期突击学习俄语，第二个学期开始苏联教官给讲课三个学期。毕业到部队机器从苏联进口，说明书和教材都是俄文。他对照字典突击翻译，教别人操作技术，获得提前升中尉军衔奖励。”

过了几天养老院举行国际图书展情况介绍会，夏大姐和老金先讲，老耿介绍了俄罗斯展台书籍杂志，还有和俄方出版社人员交流情况。拿起那本长篇小说把作者序念完，分段翻译过来，再把开头部分念三页分段翻译过来。活动结束时养老院宋副院长登台向三位表示感谢，希望以后老人们之间能多进行这种交流活动，各位需要的不只是广场舞和玩儿手机，尤其老年人更不可沉迷手机，那肯定害处很多。

8月下旬和老徐一起二次开电动三轮车远行，老耿说你这车恐怕电池开不回来，到那边停车时要用我车上发电机给你充电。早饭后一起出发，路上各买一大瓶可乐，先到德陵下来锁好车绕围墙转一圈。围墙边上有小枣树，上边枣已经接近成熟，四个人摘了一些吃下去。老徐和老尹让老耿用他们相机给照合影，老林说这地方阴气太重，我们看看就行不照相。离开德陵在大石桥上照相，然后去距离不远永陵，转过下一个陵到长陵把三轮车挨着停放，拉着发电机给老徐车上电池充电然后买票进门。老耿说他上小学时一家人来这里，曾上去转过一圈，那三个人都没上去转过，如今也不让上去了。从长陵出来去献陵、庆陵，各陵挨个绕围墙转一圈，气温上升后老林脱下衬衣，上身只戴个胸罩，她说到人多地方再穿上衬衣。在一个村里小饭馆吃顿农家饭，仍然是给老徐车上电池充电，饭后休息20分钟去定陵。进入定陵老林说我们都进过地下宫殿就不进去了，在上面等着你们。老耿不好违背老林意思，两个人去陈列室，老耿把说明文字念给老林听。从定陵出来去昭陵，老徐说当年大修时还没有高速公路，去延庆办事走老路离这里很近，进来看还是第一次。看完出来去思陵，顺便去了万娘坟和悼陵。回去路上由老耿开车，老林坐在后面闭眼休息。按照老徐要求去一次沙河市场，老徐一个人下车进去买瓜，发电机继续给老徐车上电池充电。老徐从里面出来拿着两个大袋子：“老耿给你们几个甜瓜，就算是导游和充电费用。今天这三轮车跑了几十公里，快赶上汽车了。”

回到养老院两个人先吃个甜瓜，躺下休息半个小时去吃晚饭。坐在同一个桌子吃饭女老苏说老尹回来已经吹嘘了一番，你们这是三轮车当汽车用，超水平发挥呀。老林回答我们一个月只出这一次远门，平时只有去大医院用一下利用率还不高。晚上老耿儿媳来电话，政策放宽后她已经怀上二胎，预产期明年2月底。老耿很高兴说到时候他一定会给钱，还说专家说了不用买奶粉，袋装鲜奶就最好，儿媳回答也许吧。老耿想她这可能是不想和我争吵，好让我多给钱。月底两个人一起去一次中医医院，开汤药代煎和中成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