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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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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寒松带着冯全福一路往西去,路上碰见不少果子,但大多他们都不认识,萧寒松也不敢乱吃,看到就摘两颗收着,准备回头问问邱桑芜,确定没毒再回来摘。

两个年轻少年脚程快,待他们反应过来时,已经离休息的地方很远了。

冯全福看着前面挥舞着匕首砍断挡路枝叶荆条往前走的少年,忍不住喊道:“寒松兄弟,我们走太远了,不能再往前了。”

萧寒松砍荆条的动作没停,脚步也没停下,另一只手摸了摸系在腰间的包袱,颦眉看向前方:“阿芜治腿的草药还没找到,再往前看看,不走远。”

“哦!那好吧!”

冯全福摸了摸脑袋,跟着萧寒松的脚步在林子里摸索前行,嘿嘿笑道:“你可真厉害!小小年纪就认识草药了,不像我和我哥,我们只会种地干苦力。”

“我小时候跟着父……师父练功夫经常受伤,时常会用到一些跌打损伤和消肿止痛的药,见多了就认识了。”

“啊!你还练过功夫?”

冯全福双眼放光,看着萧寒松就跟看到闪闪发光的武功秘籍似的:“难怪你能轻易将陈贵叔的牙打下来,真厉害!”

萧寒松嘴角微抽,想说那是他自找的,刚开口还没发出声,眼前忽然闯入一个庞然大物,清冷的眼瞳骤然收缩,浑身肌肉不自觉的绷紧,身体一时僵在了原地。

冯全福跟的太近,还没反应过来便一头撞在了萧寒松身上。

鼻尖撞在了他的后脑勺上,疼得冯全福泪眼花儿都出来了,见萧寒松跟个石头桩子似的,只能捂着鼻子泪眼汪汪:“寒松兄弟,你怎么突然停下了?”

“嘘!别出声。”

萧寒松低沉威严的嗓子传来,冯全福闭了嘴,将未完的话咽了下去,不明所以的盯着眼前的少年。

“慢慢蹲下。”

萧寒松的声音再次传来。

冯全福从少年紧绷的低沉嗓音里听出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也不敢再随意出声,跟着他小心缓慢的蹲下去,让前方茂密的荆条与枝叶遮挡住他们的身影。

萧寒松单膝跪在地上,右手握着的匕首呈现出备战的姿态,锋利的暗芒压在手腕之下,等待着出其不意的一招致命。

茂密的枝叶密不透风,两人闷得满头大汗,额头的汗珠顺着脸部轮廓向下滑落,沿着下颌线直抵脖颈,最后消失在打满补丁的领口里。

呼出的气息像沸水升腾的雾气,带着滚烫的温度略过皮肤,烫得身前的草叶都在微微发颤。

冯全福的视线被汗水模糊,抬起手腕擦了擦,也在这时,他看清了那让萧寒松忽然警惕的庞然大物。

那是一头快要到成年期的老虎!

冯全福的手心溢出冷汗,闷热难耐的盛夏里,他竟觉得背脊发凉,盯着前方的瞳孔颤栗不止:“是,是大虫!”

“看它的样子应该还没成年”萧寒松藏在绵密的枝叶后观察着那头散漫悠闲的老虎,眉头越颦越紧:“我以前听人讲过,没成年的老虎一般不会离父母太远,这片山林肯定不止这一头。”

冯全福一听,脸色都跟散潮似的逐渐转白,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四周,越看越胆战心惊,生怕从哪个方向又会蹿出一头老虎来:“那,那怎么办,我们不会被它们一家包围了吧?”

萧寒松没理会冯全福的惊恐,反而有些担心邱桑芜她们:“我们得赶紧回去。”

“可我们怎么走?”

冯全福也有些担心他哥,看着一直在前面转悠的老虎,满脸苦涩:“这么近,我们很容易就会被发现的。”

“那就再等等。”

萧寒松沉寂下来,下颚的汗珠啪嗒掉进满是枯枝烂叶的泥土里:“等它先走了我们再走。”

也只能这样了!冯全福泄了气,却依旧警惕着弓着脊背。

正午的太阳似乎向西偏移了寸许,原本落在枝叶间的光线此刻打在了腕下透露出来的匕首的利刃上,凌厉的刀刃与热烈的光线碰撞,敏锐的老虎立刻察觉了。

“糟了!”

萧寒松赶紧将匕首压下,用衣袖将阳光遮挡住,可感知锐利的老虎依旧向他们缓慢逼近。

“怎么办?”

冯全福看着逼近的老虎,脑子有些发懵,他虽然力气大,可也打不过体格凶悍的老虎,若它真扑过来,他们只有等死的份。

萧寒松身体紧绷,握着匕首的掌心被汗水浸透,凌厉的星眸注视着小山般壮硕的老虎一步步靠近,隐藏在腕下的匕首慢慢露出锋芒。

就在他蓄势待发,准备拼死一搏之际,前方灌木忽然耸动起来,一只久卧的灰毛野兔从灌木里奔出,向远方逃离。

距萧寒松两人几步之遥的老虎被吸引了注意力,转身向那逃跑的灰兔追去。

直到看不见老虎的身影,萧寒松才松了一口气,看了眼四周,起身对冯全满道:“趁着它去追野兔,我们赶紧回去。”

“好!”

萧寒松的冷静让劫后余生的冯全福对他多了一丝敬佩,看向他的目光越发明亮。

两人向着休息的地方飞奔而去,两旁是化成绿影的灌木丛林,额头滚落的汗珠被远远抛在身后,两人的身影片刻便消失在了绿影里。

离休息的地方近了,隐隐听到嘈杂的哄闹声,像是有人在争吵。

冯全福也心生疑惑:“怎么那么多人在说话?难道是他们都跟上来了?”

萧寒松颦眉,他耳目比冯全福敏锐,隐隐能够听到里面尖锐的辱骂声,心中越发担心留在那里的几人。

星眸中的担忧逐渐冷冽,对身后的冯全福厉声道:“快点,她们可能出事了。”

萧寒松猜测的并没有错,越过阻挡视线的树木,两人正好看到人群挥舞着棍棒石块向邱桑芜几人冲去。

两人大惊,急急奔了出去。

“娘!阿芜!”

“哥!德叔!”

粗糙的木棍迎面袭来时,邱桑芜是有一丝慌乱的,她的脚还有伤,跑肯定跑不掉,唯一能够做的便是抬起手臂护住脑袋。

袭击她的人面目狰狞,叫嚣着使出浑身解数的力量,这一击若落下,她的手臂只怕也得折了。

猝不及防间,一道黑影将她拢进臂弯,邱桑芜微微瞪大了眼,她没想到危险时刻萧婉竟会挡在她身前。

这个胆小的女人,她明明比谁都要容易受惊,却又勇敢的一左一右的将她们姐弟两人护在臂弯里。

一声撞击骨肉的钝响,伴随着痛苦的闷哼,邱桑芜能够感受到萧婉因疼痛而颤抖的身体。

邱呈言被混乱的场景吓得哇哇大哭,哭声撕心裂肺,任谁听了都会为之动容,可偏偏袭击过来的那些人不为所动,或许在他们眼里,这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孩子都是有罪的。

“婉姨!”

邱桑芜想要将她推开,却发现她颤抖的身体像是注入了强大的力量浑然不动。

眼看着那粗糙的木棍就要再次落下,邱桑芜急红了眼。

“轰隆~”

天上闷雷骤响,乌云蔽日,狂风乍起,在风云巨变间,鲜红的血雾扬上了天。

喷洒的热血糊了一脸,嘈杂的人群里响起了撕心裂肺的哀嚎声,下一刻,邱桑芜的视线里便闯入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少年神色冷冽,握紧的匕首带着狂风般的怒火一次次割破又刺入扑来的人身上,血雾随风飞舞,棍棒石块掉落一地,哀嚎声一片。

“杀人了!杀人了……”

“他有刀,离他远点……”

惊恐的尖叫在林间环绕,恐惧顺着乍起的狂风在人群间流窜。

霎时间,围绕在邱桑芜附近的人纷纷后退,众人举着木棍石块惶惶不安的盯着满手鲜血的少年。

冯全福也帮着他哥和人群混打在一起,那边已经被利刃震慑住,这边却依旧在混战,十几二十个人堆在一起拳打脚踢,又撕又咬,跟村里的野狗夺食似的不分轩轾。

蝶翅般的长睫半遮眼幕,邱桑芜扶着萧婉的手臂,小声道:“婉姨,哥哥回来了!”

萧婉的身体因为恐惧和疼痛而微颤着,瘦弱的手臂缓缓松开怀里的邱桑芜和邱呈言。

又像是没了支撑,身体瘫软在地,脸色煞白的愣愣瞧着前方的儿子,唇瓣翕动,却说不出半个字来。

邱桑芜将受惊的邱呈言拉进怀里安抚,有些担心萧婉背后的伤,那一棍下来可不轻:“婉姨,你怎么样?”

萧婉眼中似有水光闪动,惨白的脸颊上勉强扯出一抹笑来,似乎想说什么,嘴唇翕动,含着水波的双眼又呆呆望向了前方的少年。

人群被少年的狠辣与怒火震慑住不敢上前,萧寒松这才回身查看身后的几人,瞧着脸色惨白的母亲和妹妹,星眸满是担忧之色:“娘,阿芜,你们怎么样?可有受伤?”

“哥哥!”

邱桑芜抱着哭嚎的邱呈言咬了咬牙,鼻子一阵泛酸,忍着哭意哽咽道:“我没事,她们想打我,婉姨帮我挡了,她后背挨了一记,肯定很疼~”

萧寒松牙关绷紧,黑眸里透露着杀气,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仿佛下一刻便能将那群伤了他母亲与妹妹的人身首分离。

萧婉却是在这时蓦地惊醒,见到近在咫尺的儿子,含着水波的双眼便忍不住掉出泪来,带着后怕的余音低咽着埋怨道:“你怎么才回来啊~”

萧寒松眼中的愧疚更深了。

他沉默着起身,一步步向人群走去,闷雷在头顶翻涌的乌云里炸响,每一步,都仿佛踏着滔天的恨意与杀意。

他的脸色沉得像照不到阳光的树荫,握着匕首的右手指关节咔咔作响,新鲜的血液顺着刀刃滴落,“嘀嗒,嘀嗒”吓得地上的草叶都只能颤抖着折腰求饶。

陈贵藏在人群里看着这一幕,心知计划失败了,他算计了所有,唯独没算到萧寒松的战斗力竟如此强悍,若让萧寒松发现是他指使众人对她们下手,定然不会放过他,他手中那把血淋淋的匕首必然会落在他心窝子上。

这样一想,陈贵便心生退意,趁着众人目光都被萧寒松吸引,他悄然往人群之后退去,借着众人的掩护,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队伍里。

杜存银在看到萧寒松手中血淋淋的匕首时也犯杵,哆嗦着听着被匕首刺伤的人吊着嗓子哭嚎,又暗自庆幸刚刚群殴的时候她没挤过众人被落在了最后,不然她可能也成了那些人中的一个。

她想问问陈贵现在该怎么办,可左看右看也没瞧见陈贵的人影,这时她才恍然明白,她们可能真着了陈贵的道了,一时惊得心脏如擂鼓,面色若白墙。

这边歇火太久,引得另一边还在群殴的人纷纷停手看了过来,冯家兄弟趁机从包围圈溜走,驮着陈德胜跑到了萧寒松身后。

邱桑芜将大哭的邱呈言哄好,又检查了萧婉的后背,见只是有些红肿便放心不少。

她的心中堵着一团火,烧得五脏六腑都备受煎熬,可看着少年手中泛着寒光的匕首,那煎熬便上了一道枷锁。

于是,她一瘸一拐的向萧寒松挪了过去。

少年眼中的杀气她看到了,她也能感受到他冰冷蚀骨的恨意,他恨那些人胆敢动他所珍视的人,恨他们不知好歹恩将仇报,他是想要杀了他们的,倾尽所有,让这些人付出代价!

他手上有匕首,这是在场唯一的一把利器,加上他骇人的气势,众人一时半会儿自是不敢上前的。

可他到底是孤家寡人,冯家两兄弟都负了伤,唯一还能和他们对抗的就只有萧寒松。

邱桑芜不敢让他冒险以一敌众,也不能让他动手杀人。

这些人自私自利又恩将仇报,萧寒松恨他们,邱桑芜也恨,可她到底是有一丝理智在的,她的认知依旧无法让她视人命如草芥,她也做不到在被疯狗咬一口后反咬回去。

她可以恐吓他们,也可以正当防卫,但做不到眨眼间取人性命,或许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本就是这样,可她不是,她不想在短短几天内就被这个世界的世态炎凉所影响,这会让她无比恐惧。

她想要保护那个少年,保护他不会因为和他们厮杀而受伤,也要保护他的温柔不被杀戮污染。

所以,她要拦住他,即便她也厌恶着众人。

她要趁着他们犹豫不敢上前的时候让这群还被蒙在鼓里的蠢货清醒过来!

脚腕的疼痛让邱桑芜额角起了密密麻麻的冷汗,她咬着牙,忍着痛挪到萧寒松跟前。

少年的身体蹦得很紧,像头蓄势待发的小兽。

邱桑芜微微垂眼,目光落在了少年握着匕首的泛着青白色的指关节上,因为太过用力,他的手在轻微颤抖,匕首也在颤,残留的血液颤颤巍巍的落下最后一滴。

忽然间,她想要握住那只颤抖的手,让他不要害怕,也不要让怒火蒙蔽了双眼,这样想着,便将手覆了上去。

突如其来的触碰让沉浸在恨意中的萧寒松骤然回首,充满杀气的目光却在触及邱桑芜时蓦地染上温和的暖意。

只一刻,便又颦起眉,嗓音低沉微哑,他想将手抽回来。

“阿芜,松开,很脏。”

邱桑芜不松,倔强的握紧了少年的手,浑然不在意的温声道:“怕什么,洗洗就干净了。”

萧寒松的手很冷,是邱桑芜从未在他身上感受过的冷,或许是因为他在害怕,害怕他差一点就失去了母亲,失去了妹妹。

邱桑芜也许是在少年浓郁的杀意中感受到了那潜藏的恐惧,于是她将另一只手也覆了上去,试图通过这样笨拙的方式让这只没有温度的手暖和起来,让他不用那么难过。

“阿芜……”萧寒松的星眸深邃得见不到底,他想将这个暖心的小丫头搂进怀里,可他身上沾了血,他是不想让邱桑芜沾上这些肮脏的血的,她就该干干净净的,于是颦眉看向她:“阿芜!”

邱桑芜似乎从他深邃的星眸里读懂了他的心思,但她就是不想如他的愿。

她握着少年的手,紧紧的握着。

头顶的乌云一层又一层的压下来,沉得人快喘不过气了,林间的风一扫之前的闷热,带着些湿润的凉意,忽的,天空下起了细细密密的雨,沁着皮肤,凉透心底。

邱桑芜隔着雨幕深深叹出一口气,像林间穿过的风,落在每个人的耳里。

“我知道你们为什么想要杀我!”

邱桑芜怜悯的目光在所有人身上略过:“有人跟你们说我在利用你们试毒,为了找到能吃的野果让自己活下去。”

“可惜你们被骗了!我从未想过害你们任何人,我也不需要你们给我试毒。”

邱桑芜静静的看着众人,雨水将他们的头发和衣裳湿透,萎靡的贴在头皮和身上,愤怒好似也被这凉薄的雨水熄灭了,众人听着邱桑芜的话开始犹豫不决。

在他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时,邱桑芜扬声道:“我父亲还在时是村里的教书先生,我自小跟他习字,我看过许多杂文游记,里面不仅记载了很多你们不认识的能人巧匠,还记载了各种你们没见过的奇珍异果。”

“你们不认识的野果,我都认识,有毒的,没毒的,能吃的,不能吃的我都知道,我根本就不需要你们试毒就知道它能不能吃。”

“可你们不知道,不仅不知道,还自做聪明,心甘情愿的拿命给人做棋子。”

邱桑芜目光悲怜,却又像是在嘲讽。

众人看着她的神色,从犹豫变得胆颤心惊,可人天生就是信好不信坏,但凡遇到不顺心的事,他们总是抵触的,除非拿出让他们无法辩驳的证据,否则他们总会抱有一线生机的期许,就如同现在。

“我们凭什么信你?”

“你怎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你是不是又在骗我们?”

“我们怎么会被骗?我们不可能被骗!”

终于有人打破死寂,就像装着豆子的布袋,布袋破洞了,漏了一颗豆子,势必会有第二颗,第三颗甚至更多的豆子漏出来,他们争先恐后,噼里啪啦的像密密麻麻的暴雨。

邱桑芜在众人惶惶不安的焦虑中冷笑出声:“你们当然可以继续认为我在骗你们!”

众人怔怔的望着她,似乎不明白她什么意思,直到听到那句“等你们快死了的时候自然能够证明一切”时,所有人的脸色齐刷刷的白了。

杜存银惊恐的瞪大眼,颤抖的眼瞳中满是对死亡的恐惧:“你到底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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