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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回 煜秋威震雅兰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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枚香回到平都,长治帝走出平都南大门迎接她,并一同坐上了八抬大轿。翌日早朝,长治帝封枚香为骠骑大将军,统帅处参军大臣,赵国公。封周中启为左军大都督府右大司马,安丘侯。授芮琼芳为斥候署枢密使,苏法为枢密副使。

退朝后,长治帝对枚香说:“我们俩去周中启家里看一下相可文,她生养了一个男孩。”

枚香惊奇地说:“啊,她生养了,臣妾要去看望她一下,此次她夫君在海滨战场上立了大功,将祢衡的海上逃路彻底截断,祢衡无法逃走,最后在津门的平阴林的一棵树上自缢身亡。皇上,臣妾回去将戎装换成女装,马上就到光明殿晋见你。”

枚香到了家里卸掉头盔和甲衣,穿上了蓝色斜襟布制纽扣衣裳,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脚穿绣花宫鞋。她将锥形头改梳成妈妈鬏头,红色碧玉簪别住发鬏,再罩上半月形银色发环,下垂着一排黄色流苏。头顶一侧插了步摇、发卡。由于几个月在前线指挥作战,脸稍微拉长了些。她戴着大耳环,颈挂银项圈,手臂戴起了银手镯。看上去分明是一个贵夫人。

她来到光明殿,长治帝看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说道:“枚将军,在战场上是个威风凛凛的无敌大将军,下了战场就是贵夫人。唉,你今日打扮真的很漂亮,像个二十多岁的少妇。”

枚香笑着说:“皇上你才打扮得风姿绰绰的呀。臣妾就是打扮得再漂亮,也不在平都十大美女之内呀。”

长治帝轻轻地摸着枚香的嘴,说道:“看来你蛮会说的。好吧,我们一起跑了去。”

君臣二人来到周府,里面十几个人全都跪了下来,喊道:“万岁!万岁!万万岁!”

长治帝笑着抬起双手,说:“都平身了吧。朕和枚大将军一起来看望生养后的相评事。周大司马呀,恭喜你生了个大公子。”

周中启笑着抹了抹胡子说:“这全是末将和相夫人托了皇上的福啊。”

程锐晃着辫子说:“臣妾听说枚大将军用兵如神,将那个滑如狡兔的祢衡打得无处躲藏。”

枚香看了她一眼,说道:“小锐呀,你肚子也大了,孩子生下来,可不能还是两个长辫子扫来扫去的。”

程锐仰起头说:“臣妾明日早上起来就把鬏儿盘起来。”

冯中吾羡慕道:“做个女人就该生养孩子,老了才会得有福享啊。”

枚香抱起相可文怀里的婴孩,逗着说:“小中启呀,嗯哥儿,长大了也像你家老中启一样上战场杀敌立功呀。”

长治帝也说道:“相可文啊,这孩子可伶俐的,倒会笑的呢。”

冯一枝说:“皇上,我们走了。”

相可文说:“冯侍郎,还有冯通政,曲祭酒,郭评事,腊月十八到我周家吃饭呀。”

四个人应了声便走了。

季天姿笑着说:“臣妾今日也打的二叉辫子,并不是认为二叉辫子漂亮,而是图省事。”

严淑华说:“谈省事的话,背脊后面梳个披发还省事的,看上去也蛮漂亮的嘛。”

长治帝笑着说:“等哪一天阳光灿烂,我们个个都梳个披发到云山公园里散步,过一天潇洒自如的日子。”

程锐说:“好,臣妾拥护。女人生下来就是谈美丽的嘛。”

严淑华笑着说:“相评事呀,你跟皇上一起玩的话,肯不肯梳个披发呀?”

相可文扭着脖子说:“臣妾是辣子做和尚现成的。再说,臣妾开过年来才二十九岁,就是三十九岁又怎么样?”

严淑华说:“这一说,臣妾三十八岁人也不为老呀,到了那一天,我严淑华一定也是长发飘飘。”

长治帝说:“相可文呀,你把孩子给朕抱抱。”

相可文说:“不得了,还劳皇上的,小子福分不小的呢。”

长治帝抱了婴孩,随即让婴孩喝上自己的奶水。相可文随即跪拜道:“臣妾代儿子周新拜见皇上。”

长治帝说:“起来起来,相可文你这做的什么交易啊。朕的奶水充足,给小周新喝喝。”

长治帝喂奶后,随即拿了十两银子摆在婴孩怀里。相可文激动不得了,说:“皇上,你待臣妾和周中启恩重如山的啦。”

枚香也拿了十两银子给婴儿,相可文说:“你们来望臣妾归望哟,怎这么破费的呢?”

女人们谈了一阵家常话,也就散了。

相可馨再次来看望姐姐,她抱着婴孩吻了吻嘴。相可文笑着说:“可馨啊,你已经二十五岁,也该生人了。”

妹子说:“上帝不把孩子送到还家,你姐姐叫我怎么办呢?人家女人二十五岁的时候,孩子已经八九岁,十岁的也有啊。”

相可文笑着说:“你姐姐我可文本来也不生孩子的,但听了冯中吾的话,照着做了,还真的生下了这个孩子。”

相可馨惊奇地问道:“是什么法子呀?姐姐你说给妹子听听。”

相可文认真地说:“姐姐说了,你之后对任何人都别要说,这件事要烂在肚子里。”

相可馨点着头说:“姐姐,你放心,妹子任何时候都不说给人家听。”

相可文便小声的将房事告知了妹妹。

相可馨睁大了眼睛,“原来女人是这样的呀。”

“有用没用,你自己做过之后,心里就有了数。但是姐姐再次叮嘱你,千万千万不能把皇上的名字说出来,就这事最好烂在肚子里,对哪个都不能说。说得不好,你脑袋瓜搬家了,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

相可文摆着手说道。

相可馨吃过饭后,随即走了。周中启用手指住相可文的鼻子说:“你个坯料姐姐好事不说,却说了这么个见不得的交易。……你就是说给可馨听,也别要说出皇上啊,亏你还在皇帝跟前吃饭的呢。”

相可文摸了摸鬏儿,自嘲地说:“岁数还不曾怎么大的,倒老得昏了头。以后,你就喊我可文老婆子呀。”

仲春时节,百草吐芽,一切植物都伸了伸腰。和煦的春风吹得人身上暖洋洋的。披发的程锐走进光明殿禀报道:“皇上,云山公园里已经到了十几个姐妹了,有严太傅,枚参军,康大学士,章布政使,季协理,阮侍郎,曲祭酒,还有郭玫、石岘粉、顾粉红、岑丽、齐敏、洪双这些人。”

长治帝说:“程锐呀,你给朕把发稍修齐了。”

程锐便给她梳理长发,而后仔细地修理长发。修好后,长治帝说:“你是年轻人,穿的红衣裳,朕今年三十五岁人了,还是穿天蓝色的好。”

她穿上衣裳,腰系绣着飘飘的蝴蝶的百褶裙,真个年轻得像个二十几岁的少妇。

二人走出宫殿,谷扫、新泰、许蟠、裘璋等十几个太监尾随其后。长治帝走进云山公园里,严淑华见了要跪拜,她一把拉住,说道:“今日朕是普通妇人打扮,就不行朝中之礼了。你去跟她们说。”

严淑华躬身道:“是,皇上。”

长治帝来到众人面前,康春兰她们赶忙站了起来,鞠躬说道:“皇上好!”

长治帝笑着招了招手,“姐妹们好!”

她走上去抚摸着康春兰的头发,说道:“春兰呀,你梳个披发,飘飘欲仙,确实是个大美女。”

康春兰拍马屁道:“臣妾尽管打扮漂亮,与皇上你相比,还是相差十万八千里。皇上,你是花中之魁,如果说臣妾是鸡冠花,您就是那亮艳艳的牡丹花呀。”

长治帝嘻嘻笑道:“春兰呀,我们爬山吧,这云山不高,那上面有亭子,在那里坐坐。”

众人登上山腰时,南边走来了相可文、相可馨姊妹两个,后面跟着的是冯中吾,她们三人也都是披发,但穿着各不一样:相可馨大红衣裳,黑短裙,相可文则是白色连衣裙,只是摆动的裙子上面绣了几朵花,冯中吾则是蓝衣黑长裙,颈挂白珍珠串。

相可文问道:“章布政使,今日皇上来了吗?”

章如珍说:“皇上在最前面跑呢。”

“啊呀,臣妾也不曾向她行礼呀。”

“相评事呀,今日皇上关照了,大家都不要行跪拜礼,打个招呼就算事。”

西边半山腰岔道上走来芮琼芳、阮荷芳等二十几个女人,一个个长发飘飘。不一会儿,又加入了唐坚、沈枝华等十多人。

山顶上只有两个亭子,虽然有两排长凳,但也只能供二十多人歇脚,其他人必须站着。相可文、相可馨姊妹两个挤上来向长治帝致鞠躬礼,招呼道:“皇上好。”

长治帝说:“你们好。下面的人就都免礼吧,这山顶上已经水泄不通,就别要自找麻烦吧。”

冯一枝笑哈哈地说:“今日一眼望去,清一色的长披发,加上天日和暖,我们四五十个人会聚在一起,简直是仙女大会呀。”

枚香纳侉道:“可惜都不是大姑娘人家,都是些老框框,身子有了主啦。”

覃丽琼说:“臣妾听人说枚大将军与男人做房事,却拿打仗来比喻,打情骂俏,情趣蛮浓的啦。”

枚香笑着说:“人跟畜生一个样,只不过人晓得遮掩罢了。”

焦二梅走上来说:“今日臣妾黑焦驴子也梳了个长披发,真个叫做麻雀子也跟在凤凰后面风流潇洒呀。”

覃丽琼说:“焦御史大人,你脸皮又不怎么黑的,实际上蛮漂亮的,人家说话哟,白的意怪黑的彤。”

焦二梅甩了甩长发,说:“女人梳个披发,蛮漂亮的。但是在家里,老人看见了要骂得不得了,说不定还能要你的命。”

枚香不屑地说:“跟那些老棺材楦子能有什么说头?按照他们的逻辑,我们这些女人只能蹲在闺房里做针线活,专门生儿育女,相夫教子,终老到死;平日里任何人都不见,大门不出,二门不进,其他一样都不要摸。”

冯一枝说:“老封建活害人,尽糟蹋我们女人,稍有不从,就被打得个半死。”

覃丽琼说:“说来说去,是我们当今的皇上英明,不许一夫多妻,提倡一夫一妻;女人可以出来当官,与男人平起平坐。”

焦二梅激动地说:“当今皇上多英明啊,还特地为我们女人自己建立个衙门,而且品级不低。”

覃丽琼说:“皇上到底是个女人,她就晓得女人的苦楚。话说回来,皇上表面威严,骨地里比哪个都善良。她真是个好皇帝啊!”

中午,这些女人也不下山,吃了太监们拿来的鸡蛋面饼。严淑华建议说:“皇上,我们姐妹们聚集在一起游玩,单纯说说笑笑,不免有点寡淡。臣妾建议搞点小玩意儿。”

康春兰说:“每个人都唱支歌,岂不是很有情趣的吗?”

章如珍说:“臣妾以为吟诗作句,文雅风流。”

长治帝摆了摆手,说道:“朕看了,还是杂耍好,各玩各的,听随你什么节目行当,自由,而且丰富多彩。”

芮煜秋跑上来,跪拜道:“孩儿拜见母皇。”

长治帝说:“煜秋你起来吧,你怎么也赶得来的?”

芮煜秋说:“孩儿今日没有遇见到大妈婶娘、姐姐妹妹,问了澹台御史大人,他告诉孩儿,说是上了云山公园,而且全都是披发打扮,所以孩儿也梳起披发,赶到这里凑热闹来了。”

程锐拿了一个盒子走过来,说道:“现在每个人都拿号头,只许拿一个,拿到手上不忙撂掉,臣妾可要登记的。遵照皇上旨意,今日晚上坐桌子按号头坐,该哪个坐上岗子就哪个坐上岗子,谁也争不了,该你坐上岗子,推也推不了。”

号头拿好之后,程锐随即伏在石凳上拿出毛笔、砚台,一一登记,写了满张纸:1、裘妍 2、岑丽 3、章如珍 4、洪双 5、冯一枝 6、贺芬 7季天姿 8、严淑华 9、郭玫 10、覃丽琼 11、相可文 12、阮荷芳 13、曲玲 14 马九妹 15、唐坚 16焦二梅 17、许扬 18、陶智 19、康春兰 20、芮煜秋 21、陆章灿 22、程锐 23、石岘粉 24、顾粉红 25、枚香 26、冯中吾 27、云娴 28、冒小红 29、戎迺倩 30、相可馨 31、长治帝 32、关艳峰 33、芮琼芳 34、贺丽蓉 35、沈枝华 36、禾翠凤 37、陆玲 38、曹佩英 39、任秋儿 40、丁福祥 41、单姝 42、郑莹 43、沈小娣 44、陶虹 45、乔菊荣 46、卢节 47、雷悦 48、殷海文 49、朱青 50、卜春女、51、眭萍 52、肖瑞红 53、金妙花 54、徐连珍 55、任亚兰

第一号是裘妍,打拳,紧跟着是岑丽,玩的魔术,章如珍唱歌,洪双吹笛子,冯一枝吟诗,节目一直表演到二十五号的枚香。严淑华说:“皇上,下山吧,到光明殿大厅里坐下来,从冯通政开始,继续往下搞。搞不掉的话,晚宴上继续进行。您看行不行?”

长治帝点头同意,大家便陆续下山。

大家到了光明殿大厅里,一个个站着。长治帝跑上前来,挥着手说:“今日坐桌子不分大小,一律按号头坐。”

程锐随即走上来说:“裘妍大司马,你坐一号位子,先坐下来。今日你不好拿大司马架子,一切听从我司仪指挥。”

裘妍只得落座。岑丽坐在她的旁边,咧着嘴说:“臣妾一个细人家坐大位子。”

章如珍坐东边,身旁是洪双,转过弯到南面,冯一枝和贺芬坐了,西面是季天姿和严淑华。裘妍要与严淑华调换位子,严淑华说:“这是不好动的,菩萨叫这样坐的,我们怎么能违反菩萨的意思呢?你坐下来吧,别烦。”

第二桌从郭玫开始,同样上演着第一桌的故事。长治帝坐在第四桌的西面,枚香站到她的身旁,要求调换位子。长治帝正色道:“枚香啊,这拈阄儿到底算不算数?做人以诚信为本,你别要将朕推到不讲信用方面,同样,你枚香枚大将军也应该讲信用呀。你那个位子谁都不好坐,谁坐谁违反规矩。”

枚香甩了甩长发,无可奈何道:“臣妾只好坐了,否则就是不讲诚信的人啦。”

酒席摆开来,冯中吾便站到第一桌旁边放开歌喉唱道:

丽宇芳林对高阁,新装艳质本倾城;映户凝娇乍不进,出帷含态笑相迎。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后庭;花开花落不长久,落红满地归寂中!

云娴讲故事:孔屏和他父亲孔尚一次出游,在大河边上漫步。孔尚看见河里两条船同时出发,一条船摇橹,一条船扬帆,结果扬帆的船一下子开到摇橹的前面。他触景生情,随口说道:两舟同行,橹速不如帆快。此时,恰好远处有个牧童弄笛,吹箫,声音悠扬,儿子孔屏灵感顿时涌了上来,马上说道:八音齐奏,笛清难比箫和。

冒小红做魔术,只见她手上拿了红布,一甩,随后红布里就挤出鸡蛋。如此八回,回回都能挤出鸡蛋来,那块红布似乎就是一个宝贝。

戎迺倩拉二胡,演奏乐曲《汉宫秋月》,引起众人遐想。

相可馨填词咏道:贺圣朝·等待

绿杨宜向雨中看,新艳更养眼。

女人秀丽迎面来,红装换新颜。

笑颦齿露,前程企盼。

相中意中人,坦然表态脸微涩,耐心等答案。

长治帝作诗吟咏道:园林会

岁在丁未云山跑,仲春和煦气自豪。

巾帼贤能来聚会,淑女裙装长发飘。

扫除害虫皆有功,激情满怀逐浪高。

国运昌盛践宏图,英姿飒爽看今朝!

这场欢度一直延伸到夜晚二更天。相可馨回到家里,夫君还金良见了她,随即将她拥到房间里,嚷道:“仙女下凡了,凡人还金良也摊上了一个。”

相可馨吻着他的嘴说道:“你们这些忽坯料男人最不像个东西,人家回来也不让歇一下,抱住就不得了。”

还金良赶紧吹灭了灯火,显然急不可耐。

丞相府就太子封王展开了商议,丞相席浩说:“四太子已经九岁,到现在还不曾有个封号,眼下应该提上议事日程上来。”

宣泰殿大学士钱汝夔说:“这自然呢,但是要给太子封号,就是四个太子都要给封号,还不一齐做掉的。”

翰林院大学士康春兰说:“皇上考虑的不是这件事,而是要对外用兵。”

东暖阁大学士何春雷说:“你知道这回皇上要对哪国动手的呢?”

“英岩!”

季培丰有点疑惑,“皇上找到了他们的把柄吗?”

“想攻打英岩,借口是不难找到的。英岩皇帝尉迟伯熙不曾派人朝贡我们敖炳女皇,这就是罪过!老气横秋的,眼里够有个我们的敖炳女皇。”

康春兰说得气壮如牛。

光明殿丁国珍笑着说:“敖炳的女人就是厉害,还有哪个不服的呢?嗨嗨,今年春上,你们将近六十个女子在云山公园游玩,清一色的披发,就是仙女也没有你们那么舒适自在啊。”

西暖阁大学士梁恒拍着手说:“女子打扮漂亮起来,就是一枝花。这一回女子聚会,潇洒淋漓。唉,就是有好多的女子怀了孕,光老夫知道的就有二十多个。”

康春兰指住他说:“你日白。”

梁恒分辨道:“你说老夫日白,那说给你康大学士听听:仲弘夫人章如珍、任凯夫人阮荷芳、巩树栋夫人芮琼芳、翁立夫人冯一枝、季广禄夫人焦二梅、还金良夫人相可馨、秋平夫人禾翠凤、宗政夫人程锐、季彦夫人唐坚、王千夫人关艳峰、安驰夫人殷海文、任福夫人卢节、权丹夫人郑莹、姜承德夫人枚香、詹仁义夫人许扬,已经有多少人呢?”

丁国珍说:“十五个人,臣看到的还有江蛟夫人洪双、唐耀东夫人覃丽琼、马彦秋夫人冒小红、唐志远夫人石岘粉、祝俊夫人陶智、朱关夫人陶虹。加上这六个倒有二十一个了。”

席浩大笑道:“老的还有的,柳承让六十四岁,他的小夫人沈枝华竟然也怀孕了。还有甘昌恒夫人戎迺倩,她今年四十四岁。”

何春雷说:“还有一个,欣旭夫人陆章灿,肚大腰圆。”

季培丰说:“赵永夫人肖瑞红也怀了孕,老臣看她跑路,屁股头歪了歪。韦洋夫人乔菊荣也是这个样子。潘国江的二夫人岑丽,杜柏夫人徐连珍,李松夫人任亚兰这三个女人也都怀孕了。”

梁恒得意地说:“康大学士呀,老臣说的够是日白?我们排了一下,倒已经有二十九个人。说不定还有晏生蛋,准得突破三十个。”

席浩笑哈哈地说:“这么多的女人怀孕,顶程锐肚子最大,像个虾箩。”

康春兰说:“她有可能要养了个双胞胎。”

早朝,大将军尚宣奏道:“英岩尉迟伯熙是个狗皇帝,两三年来,从不派一品大臣朝见我们皇上,太不懂事理了,必须给他点颜色给看看。”

长治帝说:“朕那年用兵,跟英岩订立《鸡崇和议》,没有规定他们派大员来平都朝觐,所以他们就当没这回事了。这一回要把他们赶到天池河以南,叫他们过上紧巴巴的日子。”

参军大臣、兵部尚书刘纪信奏道:“此次用兵由何春雷担任镇南大将军,可一举攻破英岩。”

长治帝说:“谈攻打英岩,骠骑大将军枚香是最好的人选,可是她怀孕了,不能上阵挂帅打仗。朕以唐耀东为镇南大将军,阚鳌为监军,康春兰为军师,季天姿、相可文二人为副军师,澹台伟为虞侯,冯中吾为军需长。下辖五个将军部,安远将军严明、监军兼军师新泰;都护将军苏法、监军盘冲、军师秋平;辅国将军单姝、监军兼军师马九妹;龙骧将军云娴、监军贺丽蓉、军师齐敏;中坚将军芮煜秋、监军郭玫、军师阮策。”

中秋节过后,大军直入英岩。但是,英岩经过三年筹划,选拔了十几个能征善战的将军。第一道防线以大将军沙龙彪挂帅,统领战将洪寿江、郑涛、范文庭、赵敬俊,一字形齐头抵抗。第二道防线以兵部尚书胡叔文挂帅,统领潘芝海、黎育生、阮生彩、李娟。第三道防线以护国大元帅挂帅,统领黎炳星、阮纪福、马天、黎灿、宋亚莉、张竹芳。

安远将军严明主攻英岩西南的会开,撕开了一道缺口,镇南将军部随即跟进,协助他攻克会开。负责防守这一带地区的英岩守将洪寿江弃城而加强对安华加固防守,安华一时难以攻克,战事停滞下来。

都护将军苏法攻打会开东边的詹江,采取的是迂回包抄的战术,英岩詹江守将郑涛感觉不妙,随即主动撤离,向南遁入英潭。英潭周围全是险要的山地,易守难攻。苏法先后派了五次斥候兵,一交战就难以立足,全都被打了回来。战斗便进入了胶着状态。

辅国将军单姝与龙骧将军云娴从东、西两线合力攻打铅朋,英岩铅朋守将范文庭被打得焦头烂额,慌乱中逃往英潭。两支部队在英潭北边也停滞了下来。

中坚将军芮煜秋先是派邱蝾旅帅向英岩的沿海地区作战略性进攻,敌人在这里没有什么兵力,连续攻下风向庄、杨和镇、虎沟、钱壁县城、水初、松香、万达等地。邱蝾在温和县才被敌人拦住,进攻的势头遭到扼制。芮煜秋命令回援钱壁,协力向西攻打徒会。

英岩徒会守将赵敬俊是个狡猾的家伙,惯来打滑头仗,他知道自己的防区太大,且兵力严重不足,就采取丢卒保车的战术,连续丢弃徒会、秋山两座县城,全力死守天鸣城。

芮煜秋令邱蝾旅帅负责管理已经攻打下来的钱壁、徒会、秋山三县的安抚事项,同时负责征集军粮。

镇南大将军唐耀东在中军营帐里踱着步,焦躁地说:“想不到过了三年,英岩就这么难打。从西向东,安华、英潭、天鸣,还有温和,这几个地方全面扼制住我大军的进攻。虽然攻下了会开、詹江、铅朋、钱壁、徒会、秋山六座县城,这只是攻破了英岩国门,并没有突破他们的第一道防线。现在这么快就进入了胶着状态,如何打破这种窘境的呢?”

军师康春兰说:“不才以为还是在东线突破安华,撕开敌人的第一道防线,只有合力打开缺口,才能将战火烧到敌人的第二道防线。”

副军师相可文说:“不才小时候听说过安华东边有个神秘的小山庄叫河谷村,那里是安华县城大户人家前往拜神,年年如此。如遇危难,天天到那里的山神庙祭神祷告。我们何不派出精干的斥候部队前往那里埋伏下来,随时俘虏敌人的重要头目。”

唐耀东说:“季天姿季副军师,由你亲自率领两个斥候卒也就是一百人,会同安远将军严明的一个最厉害的斥候卒,分批渗透到那个河谷村。但是,你要注意三点:一、未完成战略部署之前,千万不能惊动敌人;二、深入敌后作战,你的所有人马总共不过一百五十多人,要想出击就必须打到敌人的面门上,一击就置敌人指挥机构于瘫痪境地,这才有利于我大军全线突击,一举拿下安华。三、你尤其注意后勤保障,也就是说,此次潜伏任务重大,战士们身上的负荷很重,这其中大部分是食物,你和三个卒长都得负重,假若潜伏的天数多了,你们吃的问题就没处着落。由于,你是女人,给你配备一个武艺十分高强的女保镖种芹。”

季天姿率领安伟、钱宝、文才华三个卒按时出发,接触到安华县的身同镇,便一字形分布同一直线上的三个点。季天姿最终发现有条羊肠小道可以向南隐蔽前进。安伟率领五十人首先来个急行军,来到落丘山谷地。安伟令张兵伍长继续向南作斥候行动,他派两个士兵回头联系季天姿。

三个卒在落丘山谷地回合后,张兵回来禀报:“南面二十里外就到河谷村,但是有一条河沟,能够涉水过去,须夜里涉水,因为此处有个小村庄唐家沟,大约有二百多口人家。”

季天姿随即命令所有战士原地休息,只留两个伍警戒。天黑了下来,季天姿随同安伟卒徒步行军,负重比较多,到了唐家沟,速度更是快不了。

过了唐家沟,进入荒芜的草地,只能沿着若有若无的小路走,五十几个人前后拉长了有一里多远。季天姿跟她的保镖种芹也间隔了几米远,过了这段草地,来到黎庄的西头山地,等着后面的人前来会合。

他们终于来到河谷村,三天后,一百五十多人全部到达。洪寿江和他的老婆吴平茹等数人刚刚踏上河谷村地盘,季天姿果断命令文才华卒长出手,五十多人将十多个敌人悉数捉拿。洪寿江被捆绑得像个粽子,身子扭着,根本不能动弹。押到低洼处,季天姿审问:“你就是洪寿江将军吗?”

洪寿江惊愕地说:“你是个女人?怎这么胆大的,竟然进入我腹地。”

季天姿嘲讽道:“怎么?洪将军你不欢迎本将到安华河谷村一游吗?请你记住,你洪寿江现在已经是我的俘虏,必须接受本将的问话。如果你不肯配合的话,那你就要考虑你和老婆吴平茹,还有儿女的生死存亡。”

洪寿江痉挛起来了,乞求道:“女将军,能不能叫人把我身上的绳索松一下?”

季天姿说:“这要看你愿意不愿意投降本将。老实告诉你,女人上了前线就不是什么夫人,是将军,也是喋血将军!”

洪寿江说:“我投降你女将军,还不行吗?”

“你不耍滑头?”

“绝对不耍滑头!”

季天姿说:“那好,把吴平茹押过来!”

雍容华贵的吴平茹颤抖地说:“不要杀我!”

季天姿说:“洪夫人,你放心好了,只要你夫君不耍滑头,配合我们拿下安华。你家夫妻两个到了我们敖炳女皇那里说不定还有重赏,如若叫我们花了代价,对不起,你们一家老小全部斩头,一个都不留。”

吴平茹哭着说:“寿江啊,你就依了这位女将军了嘛。”

洪寿江发誓地说:“我洪寿江既然答应投降你们。决不食言!如若食言,定遭天谴!”

“安伟,给洪将军松绑。”

季天姿说道。洪寿江说:“将军,你姓什么?”

季天姿说:“姓季,名叫天姿,目下是镇南大将军唐耀东的副军师,平日在朝廷出任理藩院协理大臣。敖炳比我厉害的女英杰多得很的。”

洪寿江跪下说道:“我洪寿江甘愿跪倒在你的脚下,现在我完全听从你的指令。”

季天姿扬起手说:“洪将军,请起。现在本将令你召集你的全部人马于明日出城迎接我敖炳大军,到时接受我方改编。”

洪寿江和牙将羊货离去,第二日将城中所有人马开出城外。安远将军严明大军一到,随即改编了洪寿江手下人马。令洪寿江为参将,率领改编后的三千人马。立了功后,禀报皇上,另行奖赏。

安华拿下后,从西面侧击英潭,就如同摧枯拉朽。严明、苏法和单姝三支部队协同攻克英潭,活捉英潭守将郑涛和范文庭。唐耀东在英潭城东设立官府衙门,康春兰任审判官,简单审问了几句,便判决郑涛、范文庭、阮开屏、迪丽、姜磊、岑月珍等十一人斩立决。

阚鳌出任监斩官,郑涛、范文庭等十一颗人头随即落地,其中迪丽、岑月珍二人系郑涛和范文庭的夫人,全部悬挂在英潭的城墙上。二人的其他僚属表示愿意归顺敖炳,均给以出路。

英岩温和守将赵敬俊弃城逃跑,芮煜秋便兵不血刃地占领了温和。值此,英岩的第一道防线全线崩溃,主帅沙龙彪逃上第二道防线里。战场上再次进入对峙状态。

芮煜秋决心单独攻克天鸣城,从水初、松香、万达三个村庄同时向天鸣发起进攻。天鸣北城门很快被攻破,赵敬俊和守将胡苏随即弃城逃往西北方向的雅兰江。

雅兰江守将阮仁福紧闭城门,确认来人是赵敬俊才放入城里。赵敬俊查点人马,逃出来的只有两千人,损失五千人。阮仁福嘲讽道:“胡苏随你老兄啊,恐怕你遇到女人就打魂惊了吗?芮煜秋她不过是个小女人,有什么了不起的。这一回她来攻打我的雅兰江,定叫她碰得头破血流。”

芮煜秋亲自率领一个斥候卒来到前沿阵地,发现雅兰江是个绝地,北面虽然是个开阔地,但无险可保进攻部队,敌人只要一千人放箭,就要遭受到重创。迂回到西边是大山的脚下,可以攻入城里,但部队必须预先埋伏此处。再到东边来,显然是不适合攻击的,因为此处是个河泊。

芮煜秋回到天鸣城里,与监军郭玫、军师阮策一同研究战斗方案。阮策认为派邱蝾一旅人马埋伏城西山脚下,力量不强,还要再派一个旅。郭玫说派一个旅架船从东边攻打雅兰江的东城门,可以在战略上牵制敌人。

芮煜秋说:“可以这样部署,但是雅兰江的西边山脚下也只能埋伏一个旅,且绝对不能惊动敌人。如果敌人有所察觉,死守雅兰江坚不出兵,那我们只能干耗着。就是东边用船运兵,漂泊到雅兰江的东城门,也只能夜间进行。”

芮煜秋准备了五千人的骑兵,趁黑夜预先进入胡陈庄待命。翌日,芮煜秋只派了两个旅的人马来到雅兰江的北边开阔地,摆开阵势。开阔地插了十几根“芮”字大旗,士兵们谩骂道:“阮仁福是个胆小如鼠的鬼,只能给我们的老娘倒倒洗脚水。”

“阮仁福缩头乌龟,不如回家去生龟蛋!”

“阮仁福不敢出战,一出战,人头马上落地。”

……

军师胡苏说:“阮将军,我们不老是挨他们谩骂,用不了两三天,雅兰江城里就要生出事变来,再说士气也会遭受到重大影响啊!”

赵敬俊说:“我们不能出战,就是死守雅兰江。别以为芮煜秋是个女人,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呀。”

阮仁福蔑视地说:“一个女人能有多大的能耐?你就是个逃避,生怕被人家逮住。战场上刀兵相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狭路相逢勇者胜。芮煜秋布置在眼前的不过区区两千人吧,纵然她还有人马,全部加起来也不可能超过一万五千人。本将听人说,敖炳一个将军配全人马只有十个旅,也就是说足编制一万人。芮煜秋她是个中坚将军,可能她多配了人马,本将将她估计足了,再多出五千人马,这就了不得的。而我们雅兰江城里光主力将士就有两万,雅兰江府衙门守卫也有五千,加上你的两千。两万七千人马倾城而出,难道就踩踏不倒她的一万五千人马么?”

芮煜秋见雅兰江北城门打开来了,知道敌人要发起冲击,随即命令号兵吹响牛角号,大锣也紧敲了起来。胡陈庄马上进入战备状态。

雅兰江开出大批人马,站列在城门外,黑压压的一大片,与之对阵的敖炳人马看上去只有他的十分之一也不到。阮仁福骑马来到阵前,大声说道:“敖炳的娘儿们,咱们就此对话,你能说得过我阮仁福,我阮仁福就将雅兰江献给你,如若说不过我,那你就配给我做小老婆。”

芮煜秋纵马来到阵前,说道:“阮仁福,老娘名叫芮煜秋,今日会会你这缩头乌龟。有什么话你尽管对老娘说,老娘不会亏待你这个干儿子的。”

阮仁福说:“芮将军,你的所有人马总加起来有多少?”

芮煜秋哈哈大笑道:“这是机密,老娘怎么可能轻易地被你套出来的呢?老实告诉你,你雅兰江城里人马也就只两万多人,加上赵敬俊逃掉的人马,不会超过三万人。阮仁福,老娘说得准不准?”

“你有三万人马吗?”

芮煜秋轻蔑地说:“阮仁福你这点人马还不够老娘塞牙缝的,你说说我老娘有多少人呢?遍地都是的。”

阮仁福恶狠狠地说:“那我们就在这里比个高低吧,我要你芮煜秋的人头挂到我雅兰江城墙上,你个女人走着瞧吧!”

阮仁福城外所有人马全线出击,奔杀过来,芮煜秋的一千三百人随即避开敌人的进攻,往西而走。跟敌人相对战的却是开过来的五千骑兵,冲进敌人的人群里就是一顿猛劈,不住的有人倒下。没有马骑的士兵慌得四处逃散,手上的刀枪、盾牌和旗帜扔得满地都是。

此时,不知道哪里传出呼声:“阮仁福的人头被砍掉了!”

雅兰江方面士气简直崩塌下来。只有少量的战骑还在顽强地抵抗,但也经不住陡然砍杀过来的波浪。芮煜秋瞅准阮仁福,硬是追杀过去。阮仁福本来受到惊骇,这会儿无心跟芮煜秋打斗,无奈芮煜秋砍杀过来,勉强招架,只战了三个回合,阮仁福手一软,竟然掉下马来。芮煜秋怕他跑掉,用战刀砍掉他一条大腿,血流汩汩的。

主将落马重伤,雅兰江很快变成了屠宰场。西城门和东城门先后被攻破,紧接着城里黑烟滚滚。北城门攻进的人马进了城里,只要看到大街小巷里有人跑动,不管男女老少一律砍杀上去,一直杀到没人跑动为止。

这一仗大开杀戒,杀得雅兰江一带天日无光,小孩半夜啼哭也吞声。打扫战场,统计一共杀死雅兰江军民两万多人,俘虏一万多军人。翌日,芮煜秋在北城门亲自充当审判官,审问被三人架着的阮仁福:“你许诺本将,说不过本将,就自动献城,为什么食言?”

阮仁福嚷道:“你个娘儿们杀心太重。”

“阮仁福,眼下双方一共死了两万五千人,全是你一人的罪恶。本将首先判决你个斩立决。——推下去,候斩!”

邱蝾为监斩官,斩杀阮仁福、阮平、秋络、赵敬俊、胡苏、金桂珍、徐慧琴、安苑、春豹、虫援、海平等十一人,首节全部挂到雅兰江南城门两边城墙上。这真是:狭路相逢勇者胜,锋芒所向皆披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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