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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爱深恨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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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最后那句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这涉及到领导的隐私,看见了也装不知道才好,我却跟他当面讨论,真是作死的节奏啊!令领导没颜面不舒服,还能有自己好果子吃?“老天,瞧我都睡糊涂了,”我马上给自己打圆场,“万叔,我刚才说的话,都是我昨晚回家后做的梦,可清晰了,说你在车上,半道下了车……”老万神情也舒缓了许多,边倒茶边说:“我说呢,怎么好么样的我半夜跑你车上去了。斌子你还梦到啥了,有没有美女让我左搂右抱着?哈哈。”

“没有没有,梦中的你就是指点我怎么开车了,我真是睡糊涂了……您忙着,我回去了。”

茶也没喝一口,我近乎于夺路而逃,出门就撞到一堆屎上。这么说有点夸张,事实是我与老孟几乎撞了个满怀。“哎呀呀,咋总这么猴急,慌的是啥嘛!……”老孟不住声地埋怨。他身上的气味太有些离谱,不光是臭,最让人无法忍受的是那股子腐烂的气息。我很想立马躲得远远的,可是他却拉着我不放:“斌子,快跟我说说,昨晚你一路上都遇到啥情况了?”

瞧他那死皮赖脸的样,再加上我爸说他半月前就淹死了,如今总纠缠着我,让我老不爽,于是没好气地说:“啥情况没有,一去一回完事儿!”

“不可能,斌子你没说实话,别以为我不知道,那趟线老多怪事,以前的司机都告诉我了……”我用力甩开老孟的手,恶从胆边生,大声嚷道:“半月前你不是死了吗,直接去问那些大鬼小鬼多方便,干嘛缠着我!”

“什么?你说谁死了?你爸才死了呢!不行,你得给我说清楚,我好么样的咋就死半个月了?”

说着老孟一下子拉住我的手,就近推开了老万办公室的门,冲里面嚷道:“老万你帮我评评理,这小子说我已经死半个多月了,撞鬼了他!”

老万从桌后站起身,看看老孟又瞧瞧我,说:“咋回事儿?”

“这小子咒我死呢。”

老孟气哼哼地说。“你不是孟庆云吗?你不是我上任跑厂西线的司机吗?你半个月前不是泡温泉淹死了吗?”

我索性将问题一股脑都扔出来。听我那么说老万咧开大嘴笑了:“哈哈斌子啊,你搞错了,这位是孟青运,不是你上任孟庆云,名字发音差不多,人是两个。”

噢,我恍然大悟,娘了个波一的,这可真够扯的,赶紧缓下脸来赔礼道歉:“哎呀孟……叔,真是对不起,怪我弄岔劈了。”

“你小子,真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整天毛楞三慌的,就不能整明白了再说?”

老孟埋怨道。“对不起对不起,孟叔,您老别生气。”

“咳,也没啥,‘咒一咒十年寿’嘛。斌子,我特意来找你,刚才去你车上打扫卫生,也真邪性了,怎么都打不开车门,见你来处里,所以你跟我走一趟吧……”躲是躲不及了,表面上我还得装出特别乐意的样子,还说为将功补过帮老孟一块拾掇。临出门前,老万冲老孟喊了一嗓子:“我说老孟啊,你就不能洗次澡吗?你浑身的臭味,把全队都他娘的污染了!”

老孟回身笑嘻嘻地说:“你队长要是给我洗澡钱,我就好好享受一次。”

来到2587,打开车门。我尽可能离老孟远些,他收拾前车我就到后车忙活。我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聊着聊着就说到上任孟庆云,误会也是由他而起的。老孟说:“那个屌操的玩意儿,人长得苟且不说,还他娘的贼好色,见头母猪两眼都发蓝。原来咱们客车队还有个司机浴室,都怪他,后来停办了。”

“为啥呢?”

“他总扒女浴室墙头。后来更离谱,大冬天的爬到女浴室房顶上揭瓦片,滑了下来。咋就没摔死他呢,个瘪犊子!”

“听说他是泡温泉淹死的,这也太日狗了吧,泡温泉也能淹死人?”

“谁说不是呢!厂西那儿的温泉大龙市有名,这么多年就出了孟庆云这一个死鬼。听人说,那晚他在一个池子里,像个孩子似的胡闹没完,对着空气嬉戏,没准是一口水呛死了……”联想到胡大头说我对着空座说笑,我不禁后脖颈发凉。昨晚的事儿真是太诡异,对了,还有那个裴玉玲,估计这个孟青运也能知道些。“孟叔,你知道裴玉玲这个人不?”

“当然。咋了,你昨晚见过?”

“没……没有,我听说她以前也在咱们客车队,还在队里是个人物。”

我想起裴姐嘱咐的话,不能让别人知道我俩见过。“岂止是在队里是个人物啊,”老孟停下手里的活,站直了身,“在咱们大龙市,那名头也是响当当的。”

“我还真没听说,孟叔你给我仔细说说。”

“十多年的事儿了,那时你还小,当然不知道。这个裴玉玲,当年可是咱客车队的队花,为人处世也没的说,是从外地嫁到咱们大龙市的。外地来大龙,择偶标准就得降低不少。记得裴玉玲的老公好像姓马,叫马什么的我忘了,又矮又胖,一扁担压不出个屁的主儿,说是‘武大郎’也不过分。裴玉玲嫁给他,那才叫‘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呢。后来裴玉玲在外面有人了,那个相好的我认识,姓庄,跟她老公正好相反,人高马大仪表堂堂。据说俩人约好了都离婚,然后一起过……唉,自古奸情出人命啊!”

“后来呢?”

我眼前不时闪现出昨晚裴姐的相貌和举动。“后来就他娘的悲剧了呗。裴玉玲回家嘁哩喀嚓跟丈夫离了婚,可那姓庄的推三挡四迟迟不离。又过了两年,裴玉玲也心死了,开始张罗着找对象嫁人,可那个姓庄的还总纠缠着不放手。”

“然后呢?”

“裴玉玲把姓庄的杀了。”

“啊——?”

“裴玉玲后来又跟了个男的,她每天都很高兴,逢人便说她再过阵子就能结婚。谁都没看出有啥异样,有一天公安来单位,将她抓走了。那个姓庄的失踪好多天,他老婆报了案。开始也怀疑裴玉玲,可没有证据。后来多亏一个捡破烂老头,那老小子警惕性还挺高,在7—25楼下垃圾箱里捡到一件皮夹克,还有一把菜刀。”

天娘,昨晚我不就是将裴姐送到7—25楼下的吗?!“……那皮夹克很新,菜刀也没啥破损,老头觉得不对劲,便去公安处报警。警察开始走访7—25住户,裴玉玲也住在那儿。邻居说最近也奇怪了,总能闻到煮肉的香味,按说离过年还有几个月呢。警察趁裴玉玲不在家时,进门搜查,结果你猜咋样?”

“发现姓庄的了?”

“在她家冰箱冷冻室,发现两只还没来得及煮的脚丫子!”

“还真的把个人给煮了呀!”

“可不是咋的。据说那晚姓庄的又来烦裴玉玲,她做了几个菜,留姓庄的喝酒,在酒里下了安眠药。后来拖到卫生间大卸八块。真应了哪句话:爱有多深恨有多切……每天出车,裴玉玲都将煮不烂的骨头带出来四处扔,野猫野狗这么多,姓庄的最后除了两只脚丫子,啥都没剩下。”

“那个裴玉玲后来咋样了?”

“枪毙了呗。宣判执行那天队里好多人都去了,现在还能想起来她那天的模样,贼有派头,穿一件白色羊绒大衣,冲大家笑着摆手致意,好像她要去北京开劳模会似的……”我越听心里越发紧,昨晚裴姐不就是穿一身白色羊绒大衣吗,这么说她肯定是鬼无疑!她说今晚还坐我车,她到底要干嘛呀……老孟接着又絮叨了些啥我一句都没听进去,自顾在惊恐的思路上飞奔。也不知老孟已经喊了我多少遍了,我冷丁惊醒过来。“……斌子,你在那儿整啥呢,这么喊你都不答应。”

“咋的了孟叔?”

“你过来一下,这座位底下有个东西,像是哪个乘客落下的,我够不着。”

我拿过拖布,来到车后,弯下身向最后排座位底下查看,还真有个白色球状东西,静静躺里侧旮旯那儿。我把拖布杆伸进去,一点点扒拉,没几下它就滚了出来。这是啥呢?我捡起来仔细看。很像一枚剥了皮的鹌鹑蛋,也有些弹性。翻转过来再瞧,我“妈呀”一声,赶紧扔了手中物。那分明的,就是一个人的眼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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