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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狼王医妃 > 第33章 故事重提

第33章 故事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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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转念一想,他说的也没错,只好叹了口气,正想着该如何安排下一步,一颗晶莹剔透的果子被塞进了嘴里。苏清愣了一下,瞪了他一眼。夜靖歌笑着,又剥了一颗,塞进自己的嘴里,一面吃,一面眯了眯眼,仿佛在嫌葡萄酸。苏清推了他一把,把葡萄拿到面前来,“嫌酸就别吃。”

说着,摘了一个也不剥皮往嘴里送。“急什么,既然进了大内就跑不了,容易办。”

夜靖歌知道她在想什么,笑意盈盈地剥着葡萄,一颗接着一颗地往她嘴里塞。苏清被喂了满嘴葡萄,一时说不上话,扭过头去,把嘴里的葡萄吞了,又给塞了一颗进来。她有些恼了,站起来,擦了擦满是果汁的嘴角。“容易办?怎么个容易法?你倒是先说。”

苏清推开他伸过来的手,挑了一个离他较远的位子坐下,低头盘算着怎么样才能拿回长生诀。母亲曾告诫过她,长生诀不能轻易落入别人的手中,里面的隐秘一旦开启,就难以扭转。苏清也曾好奇这长生诀里面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可是母亲总是不让自己靠近它,只允许远远地看上一眼。她到现在只知道长生诀是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晶球,里面似乎还映着一只洁白的羽翎。夜靖歌不紧不慢地擦了擦手,把见底的果盘往旁边一推,拿了酒杯喝了一口,“时机成熟,我再与你说。来,看看这胡姬跳得好不好看。”

苏清瞥了一眼胡姬柔媚的腰肢,手上小巧的手鼓,虽嘴上不说什么,但神情松了松。心里叹了一句,还是这西域的舞蹈看得赏心悦目。小厮送了酒来,夜靖歌给苏清倒了一杯,起身拿给她。“这是这酒楼最有名的酒,你喝过的。”

苏清接过了,想了想,上次在山顶夜靖歌似乎说这酒的名字叫月夜白。一面想着,一面将酒端到面前,便闻到了一股清甜的味道,像极了中秋月圆之夜的丹桂,又像映在海面上飘摇不定的月亮,抿了一口,只觉得浑身舒畅,把剩下的一饮而尽。月夜白这名字起得倒是名副其实。上次在山上,心里烦闷,只知道灌水牛,没来得及细喝,如今喝来,倒是辜负了上次那坛佳酿。苏清心满意足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夜靖歌把自己的空酒杯也伸了过去,却被她打了手。“你不能喝,蛊毒会发作的。”

苏清瞪了他一眼。夜靖歌嬉皮笑脸地说,“这不是有你吗?有堂堂云清少主在,多喝几杯无妨。”

“药还未制成,若是毒发,我很难保证你不会落个残废,到时候,堂堂的玉面修罗就该改名叫残废修罗。”

苏清拿了酒壶,背过身去。“好吧,就一杯,就一杯也不成?”

夜靖歌忽然换了语气。苏清转过来,看着他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给他倒了小半杯。夜靖歌笑眯眯地接过了酒杯,啜了一口,夹了一块酱牛肉吃起来,手上还打着胡乐的节拍,惬意极了。苏清不看他,自顾自地喝酒吃肉,虽然刚才被硬生生喂了大盘的葡萄,可是还是觉得肚里有些空。丞相府里虽然样样齐备,可偏偏就是这饭食,很不称意,兴许是吃不惯上京的口味。在夜王府上待了不到一日,苏清便觉得舒畅,像是在药王谷里似的。都说夜王可怖,苏清倒是觉得这偌大的上京城,恐怕也只有他是个真性情,杀伐随性。这听起来不太好,但是不必瞻前顾后,倒不失快意人生。起码胜过自己,身为少宗主,肩上担的,心里忧的又离不开这药宗。苏清想着,又添了几杯酒。“你倒是悠闲,只在一人之下,享万人之尊,想如何便如何,何其潇洒,真是让我羡慕。”

苏清喝了半壶酒,脸上微微地被熏红了。苏清的酒量很差,只沾一点就会脸红,但是偏偏又爱喝酒,药宗的孟长老不给她喝,她又总是偷偷喝,总是满脸通红地被抓了个现行。夜靖歌苦笑,用筷子叉了一块蜜瓜,“我?从枪林箭雨、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人,还能如何?个个都巴不得我死,如今又转过头来奉承我,我只不过是个工具,哪天天下太平了,皇帝又能岂容我?”

他转着手上的那块鹅黄剔透的蜜瓜,果香带着甜味一圈一圈地转了出来,把空气中苦涩的气味冲淡了些。苏清有些惊讶,夜王竟会将这朝堂隐晦之事当着她的面挑明,“你不怕我是皇帝派来的细作,这种事也与我讲?”

夜靖歌半倚靠在食几上,眨着眼问她,“那你是吗?”

“药宗是不会掺进朝堂之争的浑水的。”

苏清又饮了一杯酒。“云清不会,可别人不一定不会……”夜靖歌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下去。苏清顿了顿,“我也在怀疑是不是有人窃取了毒部的蛊毒,已经让人去查了,想必不日就有结果。放心,你身上的毒,我会替你解决的。”

夜靖歌好像偏爱肉食,又让人送了一盘羊腿肉来,拿在手上,蘸了酱吃,大嚼了几口,才对苏清说,把昨日夜洵调查到的事情告诉她。苏清皱了皱眉,如她所料,京中的药部的确有问题,可这也是她最不愿看到的。京中药部是除了南方的毒部外势力最大的分部,如果京中的这一支掺进了皇权的争斗,势必会引起一场腥风血雨。苏清抬了抬手,将空了的酒壶扔到一边,让人又拿了新的上来,满满地倒上一杯,灌进肚里。“这些人左右不过是看我年轻,不谙世事,若不是孟长老护着,恐怕我这宗主之位早就易了主。”

苏清顿了顿,看见胡姬手上拿着的银铃手鼓,想起了些旧事,对着那群胡姬挥了挥手,让她们都下去,自己拿了一个手鼓拍起了母亲儿时哄自己睡觉的曲子。“当年我的母亲被人围杀,各部长老出了毒部,药部的总长,其余个人心怀鬼胎,迟迟不肯施救,两个长老受我母亲之托,拼死救了我出去,我的母亲死在了弯刀之下,肉被一片一片的割下来喂鱼,只剩下一副白骨,也扔进了河里……”苏清一面说,一面拍着手鼓跳起了舞,转身时,已是泪流满面。“云清……”夜靖歌的声音有些嘶哑,轻轻地叫了她一声。苏清转过身来,拍着手鼓走到他面前来,伸手摸了摸他那截断眉,忽而嫣然一笑,“夜靖歌,你真的长得同我的一个故人好像,你是不是他变来框我的?”

夜靖歌顺势把她搂在怀里,掐了掐她的脸,“那是他好,还是我好?”

苏清推开他,拿着手鼓又走回到厅里的圆台上,踢了鞋袜,赤着脚在上面跳了起来,紫色的缎面一层一层地旋开,像极了一朵盛开的鸢尾。旋了几转,她猛然停下脚步,裙摆像是撞了什么东西,又弹了回去。“他是他,你是你。”

夜靖歌站起身,向她走去,握住她拿着手鼓的手腕问道,“我就不能是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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