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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黄粱梦穿三教同 > 第十六章 火烧寺贼

第十六章 火烧寺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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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氏指引素娥一同坐下,把方才的事告诉那个绝美的妇人,道:“你看素娥姐,不信有这等气力,也是数该如此。我们几个同心,正可以商量出去的法子。”

三个女人,你我介绍一番,才知道何氏原来就是冯宝的妻子何贞莹,那绝美的妇人名叫石筱艳,丈夫刘虎臣是开糕饼店的。她二人都是被松庵在门前看中,派人强抢进来,藏在窖中。

何氏被松庵霸占已久,屈身侍奉贼秃,因她机灵乖觉,很得松庵之心,松庵让她做了这窖里妇女的管事,因她处事手段高明,又受松庵重用,寺里和尚都另眼看待。松庵更是将几个小沙弥,几个婆子供她使唤。

可何贞莹本性不坏,屈身贼秃,不过是无奈权宜之计,她见着宁死不从的,便替其开脱,用各种法子搪塞松庵。

石筱艳初锁窖中,松庵贪其貌美,点她几次,何贞莹见她寻死,便不应允松庵,用巧言蜜语搪塞,把那几个浪荡的妇人轮转,死保住了石筱艳贞洁。

日子一久,松庵也起了疑心,可何贞莹咬不松口,打定主意死命维护。

幸亏和尚很信任何贞莹,没有把她怎么样。

石筱艳暂且无虞,谁知又来了个不要命的素娥。

松庵见了素娥,身材样貌,全是最好,这次哪里肯依何贞莹,再不要那几个庸脂俗粉,顿感索然无味,只顾要素娥,这可急坏了何贞莹,躲在门外,见机行事。看到素娥打跑松庵,这才放下心来。

何贞莹知道石筱艳,素娥二人贞烈的性子,若不从中周旋,必会寻死。她便倍加留心,让二人同住。

素娥昨夜未睡,困乏已极,便将两条长凳并拢,权将歇息。何贞莹和石筱艳说道:“刘嫂,松庵和尚孽由自作,也是气数尽了,不如趁寺中忙乱,放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石筱艳说:“此计不妙,寺中虽然忙乱,我们三个弱女子,哪里中用?只怕烧不成,反要追究放火的人。我横竖一死,倒是不怕,恐连累了姐姐。”

何贞莹说:“我岂是贪生怕死的人,早恨极了松庵,我们几个趁他受伤,与他拼命一场,若成功弄死了他,各自解脱。即便到了官府,他和尚拐藏妇女,也是不法,若县官轻判,或许还不用抵命。”

素娥听了,说:“二位姐姐且慢,文相公能救出我家主子,一定有些本事,他料定和尚无礼,定会早早归来。等文相公到了,不见我,他自然会有主意来救我,目前我们不必慌张,各自歇息,回头再说。”

石筱艳点头称是。

何贞莹便只好把行刺的事作罢,接着去松庵那打探消息。

她经过窖中,看看那些妇女,都屈服和尚,有的扮作狐狸,在灯下说笑,有的暗地里坐着,面带愁容,还有的在摆弄丝弦乐器,迎合那贼秃行乐,心中更加钦佩石筱艳和素娥二人。

这边,石筱艳和素娥睡下。不知过了多久,素娥从梦中惊醒,只见何贞莹气喘吁吁的进来,说:“姐姐们,好了,好了,那贼秃死了。”

素娥忙问:“怎的就死了?”

何贞莹说:“寺中火起,是烧死的呀!我走出去,又到他房间门口打听,只听到和尚正在行法,捻诀画符,好像是哐哐当当,许多法器乱舞打斗声音,谁知房里不一会就起了火势,烧将起来。火势连着十几间禅房,要烧到大殿上去,我怕火势牵连烧到姐姐窖中,连喊了几个小沙弥救火,后来有几十个大和尚,都来救火,一时间人声鼎沸,听救火的人说,松庵和他大弟子行昙已经烧成焦黑,屋里有个火龙卷,不知什么怪物,在屋里穿梭,所到之处,火势越烧越旺。而且专捡着和尚烧,还都是寺里和松庵一同作恶的和尚。”

石筱艳道:“是老天开眼,姐姐赶紧将窖中妇人聚在一处,今日都能够出去。”

何贞莹说:“我正有这想法,你们随我出去。”

窖中妇女一听寺中着火,都是发急起来,亏得石筱艳,素娥两个出来帮何贞莹主张,领着众妇女,依次出窖。

素娥跨出门来,抬头一望,这天上的红光,与墙头相映,好似落日晚霞,鲜艳夺目。忽见屋顶上果有火龙卷,和一条真火龙,随风盘旋飞舞,一上一下,在那里缠斗起来。

众人看呆,有几个窖里的女人,还大叫喝彩起来,何贞莹连忙阻止道:“都什么时候了,不想着逃命,还看热闹,不想离去回家么?”

众人却不知怎么逃法,正没个主意,只见墙外突然一个人影,飞来越去,一脚两脚,接连纵跳,跨了过来。

素娥早看明白,禁不住大声道:“文相公来了。”

何贞莹,石筱艳原本缩转,听她叫唤,才放下心来。两个心下都道:文相公果然武功卓绝。

文白忙道:“你们怎么还守在这里等死,快出去,如今只有东北一带火路,被我折断可行。”

众妇女得了指引,七跌八撞,各出陷阱,共庆重生,嘻嘻哈哈的快活自不必说。

只有石筱艳,何贞莹还留在素娥,文白身边。正讲着起火的缘由,何故从天上落下来一个文相公搭救,在那里交头接耳,都来根问。

原来,文白走进寺门,已经入夜。

刘虎臣手持寒铁长枪,一个纵跳,轻松翻墙,依文白计策点着火把,往松庵房中放起火来。

原本上前阻拦的和尚都不是刘虎臣的对手,松庵又受伤,因此刘虎臣轻松烧着松庵房间,正要去烧其他和尚的禅房,不提防松庵的大弟子行昙飞起一脚,背后偷袭。

刘虎臣受伤扑倒在地,丢了火把,拿起长枪起身回战行昙。

那行昙惯使一口戒刀,颇有勇力,寺中妇女大都他劫来。刘虎臣心中怕和尚救援越来越多,又怕误了文白的计策,只听刀枪交锋,哐当当乱响,打了好一阵子。刘虎臣不能速胜行昙,心中已无计可施。

文白见火势不大,恐刘虎臣有失,往房间寻到随身短刀,持刀径直朝起火那边抢来,和尚沿路阻夺,被文白三两下打翻了几个。

因见松庵房前围了救火的人,文白纵身一跳,拣着屋脊紧步而走,近的一跃而过,远的沿墙头抄去,到了松庵房顶,揭开十几片瓦,溜将下来,正遇着刘虎臣被围,二人背靠背对峙众和尚。

松庵头上包着血染的纱布,哈哈大笑:“我道是谁要害我,原来是你这文白书生。区区小火,就想烧我,可知我会呼风唤雨。”

说罢,对着一块玉牌,喝道:“雨来,雨来助我。”

刘虎臣大惊失色,以为他真能唤出雨来,汗流浃背道:“文兄,你我要死在此地了。”

岂料松庵喊了几句,却没个动静,文白哈哈一笑:“和尚你作恶多端,今天怕是在劫难逃。”

随手将手中短刀一甩出,正中松庵,那厮顿时一命呜呼。

行昙本斗不过刘虎臣,见文白这身手,心中露怯,刘虎臣抖擞精神,持长枪刺来,几个回合,就结果了行昙那厮。

两人合力再把进来的恶僧杀尽,一齐纵火。

正打算寻找窖中女子,突然一个浑厚的声音,贯穿整个寺庙:“何人在我处撒野?”

文白回头,只见天空升起一条巨大的火龙,朝自己猛扑,刘虎臣见状大骇:定是哪个和尚妖法,文白兄这次休矣。

却见文白周身旋风,裹挟火舌,形成一股火龙卷风,成功躲过。

原来是宵光宝珠,再次救了文白。

文白见状,借着宝珠神力,索性把要烧的烧个痛快,穿梭禅房,依次点着。一边还不忘斗那火龙,一上一下,来来回回,已经不是人力所及。

刘虎臣已经看呆,忽然想起火龙如神,背后定有妖僧施法,赶忙挨个房间去寻,果在一处找到一个妖僧。

只见那僧口中念咒,正在闭眼施法,刘虎臣急刺,那僧惊醒,陡然发起内力,竟刀枪不入。

刘虎臣大骇,料敌他不过,却念着文白安危,勇不退却,奋力使出平生所学武功,勉强与之斗了十几个来回。正力不从心,文白赶到,迎着那妖僧,升起内力左手劈下一掌,妖僧仗着自己内力雄浑,单手来接掌,却被文白内力振退数步。

妖僧大惊失色,正说:“我可是景王座下。”

话还未说完,文白右掌又劈下一掌。

妖僧避无可避,使出全力双掌相拒,却被文白内力催朽,正中心脏,飞出十步,吐血而死。

刘虎臣由衷赞叹:“文兄,真神人也。”

文白却突然一拍脑门:“忘记素娥姐了。”

两人这才分头寻找开来。

却说文白简说了来由,只见素娥身边一个绝美妇人,面貌虽然艳丽,却也十分端重,妩媚之中,又带着幽贞,气质不凡。文白猛然想起冯宝妻子何贞莹,正要发问。

绝美妇人却说:“随我来。”

只见她带着素娥等行不多远,来到一处房屋,开门进去。才知道她是这房屋的主人。

这时候,从里面出来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女子,那相貌是个极聪明,极福德的。这两个女子容貌,比起未鸾吹和素娥主婢,不相伯仲。

只见何贞莹开口说道:“这就是刘嫂子家的璇姑么?”

文白才知道这两人是姑嫂。

几人说了些客套话,随便坐下,文白这才问:“姐姐可是何贞莹?”

石筱艳说:“文相公误会,奴是石氏。”

何贞莹忙道:“文相公何故也知贱妾名?”

原来何氏正是冯宝的妻子。文白便把冯宝托事都说了一遍。

何贞莹赶紧谢恩,文白借着烛光再看何氏,虽然也有几分姿色,可比起这屋里其他女子,还是差了几分。

这时,石筱艳对璇姑说道:“你又不歇息,只管呆看不说话,我和你去灶下烧茶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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