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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赈灾(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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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笔就赚了票大的,也许是有人知道它的后台是冯昭,当然更多的是对于何家瓷的闻名,想来看看汝窑到底是什么品质。按道理赚了那么多也够何一棠在外买一套房子,她也是这么想的,每天都呆在冯府,与冯昭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冯昭要是愿意搭理她还好,不愿意就很尴尬。她每日都会把盈利的的一半放在冯昭的寝房前。这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最不会打扰人的道歉方式。何一棠几乎每日都在天青小叙忙活,她早上冯昭走了她就走,冯昭回来之后她才回来。这天晚上,她一如既往的在天青小叙忙活,山西暴雨影响了水运,而瓷器很大一部分是走水运的。毕竟他们打的名号是下西洋。本来想借着山西的富商南下卖货,正好可以将天青小叙的瓷器带过去,先一步打开南边的瓷器门,再从海关处出口。有这样的运输方式,天青小叙的瓷器八成会火一把,而后出现一批热潮,现在的瓷器还没有定制图案一说,如果天青小叙趁此推出,必定会俘获很多人的心。由此也能产生新的工作单位,提供更多人就业。这样的好事她是很乐意做的。口口相传的速度是比不上水运的商队,如果能与商队合作,那只会是利大于弊。现在去山西和这些富商谈判不是好时机,只怕是自身难保。何一棠脑中一片混乱,把天青小叙的名号做的名满天下是她的一个梦想,这第一步就如此受阻,实在是让她心绪难安。右眼皮也一直在跳,搅得人心烦意乱。左右今夜是看不进账册了,本子一合,就准备起身回去。冯昭给她配过马车,是当时烧制瓷器时的那一辆,车夫已经与她很熟悉,叫程叔。“程叔,今日天色都这么晚了您还等我呢?”

程叔长相和蔼,看着就亲近,笑眯眯的说,“我也没别的事,不过就是等等,没关系的。”

何一棠上了马车,仔细想对策,突然被一块石头咯到了马车,车内陡然一晃,何一棠的后脑勺撞到了身后的木头。马车内的声响被程叔听到,关切的问,“何姑娘,没事吧。”

何一棠摸了摸后脑勺,没有出血,“没事,您继续吧。”

程叔笑着,操练着一口京城话,朗声道,“行,这往后啊我可得多看着点,不然等大人回来看到您受伤,我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何一棠扶着马车的手一顿,“冯大人要走?什么时候的事。”

程叔疑惑不解,这种事不应该何一棠是第一个知道么,不过他是个五大三粗的人,自然想不到什么,“我也是听人说的,今晚皇帝设宴,宴会还没结束呢,这消息就传出来了,说是要去赈灾。”

何一棠早就慌了神,什么情况就去赈灾,那个地方有多乱他又不是不知道,还老往那儿跑做什么。怪不得晚上一直心神不宁,原来是要出大事。何一棠心急如焚,到了冯府一下马车就直冲书房而去。自从上次何一棠去书房未果,冯昭就派了侍卫在门口守着。即便如此也挡不住何一棠必须进去的决心。横冲直撞,左右这些侍卫也不敢真的把她怎么样。双手推开书房的门,蓝色的锦华衣裙因为走得急,下摆已经沾上泥土,发间的短簪因为步伐急促,也轻微晃动。一张脸气的红鼓鼓的,张口就是质问,“你不知道山西有多险么?”

冯昭对这声质问闻所未闻,眼睛都没抬一下,只是继续在纸上写着去了之后应该先做的事。何一棠气不过,过去夺下冯昭手中的笔,拍案而问,“为什么要揽下这份活儿,朝堂没人去吗?”

冯昭似乎是被她这些话激怒,“身为官员就该为百姓谋福,本官自认功高能平息此事。”

何一棠看着冯昭冷峻的脸,久久说不出话,迟疑片刻,“万一你回不来怎么办。”

冯昭冷笑“这不正是你想要的么?我如今遂了你的愿,你还不乐意?”

何一棠刚想为自己辩解,却被冯昭反驳。“够了,别冠冕堂皇。”

何一棠盯着冯昭漆黑的眼眸,千言万语不知道从何说起,她只是担心而已,他都不领情么,“怎么样才可以原谅我。”

冯昭突然站起,双手撑桌,语气不善道,“你不是喜欢送钱吗?把这一路上大大小小的银钱都折现,三倍给本官,本官就考虑考虑原谅你。”

吃穿用度何一棠没有仔细算过,但当时自己为了让冯昭难受,确实挥霍了不少银子,折现三倍,只怕是要把一辈子赔在这儿。冯昭本以为何一棠会死心。却不料她信誓旦旦,还用纸笔写下,签字画押。另一边属于冯昭的名字却久久没有着落。何一棠询问,“冯大人不要银子?”

冯昭生气,气何一棠不知道哄一哄自己,于是,拿起笔就是两个大字,签好画好,这协议就算生效。只要何一棠一天没还完钱,他们两个人就一天有牵连。何一棠的算盘打得叮当响,这可是冯昭自己泼出来的水,再想往回收,那就是打自己的脸。现在即便是冯昭想没关系也不行。何一棠心中窃喜。“我去帮你收拾东西,一路小心。”

何一棠说完就走出书房,不是她不想去,天青小叙刚开张不久,好不容易有大单子,离不开人,现在又只有她一个人,实在是抽不开身。不然她好赖要跟上去看看。冯昭的衣服早就被关朝收拾好了,何一棠只是多此一举。说没失落是假的。不过她还是把一罐药膏塞到了衣服里面,说不定路上受伤什么,还能救急。赈灾需要银两,不知道会不会发生暴民群起攻之的场面。何一棠躺在自家床上久久难以入眠,总是忍不住想冯昭可能遭受的不测,东西收拾的这么快,只怕是这两日就要走。这么着急,那当地的灾情得有多严重。她是担心冯昭,除此之外她担心的还有关于天青小叙的前途。月亮西沉树梢上原本唱歌的鸟儿也逐渐没了声响,身边似有似无的萦绕着一种从远方传来的声响,虚虚实实掩人耳目。何一棠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下一秒就睡过去。鸟语花香的夏季本该是绚丽多彩,只可惜何一棠不觉得。早上醒来就觉得院子里空旷的厉害,等走到宅院里才发觉不是人少,只是冯昭这间院子人少。她稍作梳洗,挽了一个漂亮的发髻,顺着院子往外走。阿粟突然跑过来,缠着何一棠的胳膊,笑嘻嘻说,“今天冯大人不在,我们可以偷偷溜出去玩儿。”

何一棠皱眉,满是震惊,“不在?”

阿粟眨着大眼睛点点头,“对呀,今日一早就走了。”

何一棠心中凉了半截,一早就走了也没人来报个信,冯昭到底是有多恨她。阿粟说要出去玩儿,何一棠是断然不能去的,今天还得去天青小叙那边看看。这时,程叔焦急地声音传来,“何姑娘,不好了,天青小叙被人给砸了。”

何一棠猛然转头,“什么?”

程叔双手不知如何描述,“孙家的人说我们的瓷器全是假货,卖的价高,空口抬价,就要砸店。”

何一棠顺开阿粟的手,焦急地说,“阿粟,你今日自己去玩儿,我还有事。”

随即,立刻和程叔离开此地赶往天青小叙。真是好大的胆子,也不看看是哪里,上来说砸就砸。何一棠震怒,果然都是一路货色,嘴上较劲不过,只会动粗。孙福一听到冯昭离开京城的消息,就忙不更迭的吩咐手下去找个借口把天青小叙砸了,冯昭他惹不起,不过一个小丫头片子他还就不信能惹出什么花儿来。他是在拿权势压人。何一棠到的时候,天青小叙的门已经被砸成稀烂,本该挂着珠翠点缀的地方碎的碎,破的破。孙福就在一边的轿子上看着眼前一幕,无动于衷。何一棠怒不可遏,“国舅爷这是什么意思?”

孙福挥手让这些人停止,皮笑肉不笑的说,“何姑娘,你这瓷铺售卖假货,还那么高价格,是不把我们当人看吗?”

这人简直就是空口白牙的污蔑人。何一棠见状,直接抄起一边的门框棍子,走到孙福面前,“国舅爷做事可要讲个证据,按照盛朝律法,诽谤罪是需要仗责二十,国舅爷是不是想受这罪。”

孙福看着眼前比他还高的棍子,咽了口唾沫,差点吓破胆,转念一想,冯昭不在京城,要是惹出什么事端,那何一棠只有死路一条,况且他的背后可是整个孙家。于是狐假虎威道,“昨日本官买了一套玲珑白玉瓷瓶,本官就放在那里没动,今日醒来一碰,就碎的满地都是,以次充好的东西还卖了本官十两银子。”

此话一出,众人都知道这是孙福在血口喷人。何一棠对这些说辞完全不信,且不说她们店里没有这样的东西,就是有也断然不会像他说的那般买到十两银子。“我店里,可没有卖十两银子的瓷器。”

周围的人也指指点点,细小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是啊,这儿的瓷器最贵的也不过三两银子,一般都是两百文铜钱到一两白银之间。”

“国舅爷这不会是栽赃陷害吧。”

“听说国舅爷也是倒卖瓷器的。”

“这怕不是国舅爷的钱被这姑娘挣了,吃不下这口气吧。”

“诶,这姑娘是不是冯大人府上的。”

“冯大人今早上出京了。”

、“这是趁冯大人不在来欺负人的吧。”

一时间流言四起,孙福落了下风就想跑。可何一棠哪会这么容易就放过他,新仇旧恨可不得放一起么。“且慢,国舅爷,请受二十大棍。”

何一棠抄起棍子就要砸上去。孙福鬼哭狼嚎的叫那些打手过来帮忙,可惜被何一棠一句话吓在原地。何一棠喊着,“按盛朝律法,同谋者当仗责十下,若是你们乖乖听话,我自然不会将你们交予官府。”

这回该站在哪一边,就很明了。谁不知道何一棠背靠礼部尚书,这话是值得信的。可怜国舅爷一把年纪还被吓的屁滚尿流,“何一棠,你敢,我跟可是国舅。”

何一棠才不管他是是什么,拆她家,污蔑人,还妄图自己原谅他?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何一棠厉声呵斥,“盛朝律法,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怎么国舅爷还想越过天子?”

孙福被吓得爬也爬不走。何一棠炒着棍子就砸上去,整整二十下,不多不少。京城内惨叫声四起,城郊的乌鸦飞走一片,似乎是被这叫声荼毒了耳朵。百姓一片叫好声,谁知道这个所谓的国舅爷凭借自己的身份在京城里捞了多少油水,各家商贩那叫一个苦不堪言。如今一直高高在上的人跌落神坛,自然是大快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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