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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尚书大人宠婢日常 > 第41章 中元节(十八)

第41章 中元节(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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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昭猝不及防被动接受质问,却只是轻皱眉头,“陛下,若是朱砂不被处理干净,那工人也必死无疑,可窑厂的工人如今安然无恙。”

皇帝气氛上头,哪里还能听得进去谗言,“就是你,你嫌朕剥了你大理寺少卿的职位,故意来报复朕。”

冯昭拔高音量,“陛下,只有处理干净的朱砂才能做釉料,否则做不出这样的颜色。”

他的衣领还被皇帝揪着,说话极其困难,“若是这朱砂真的是瓷器上的,那别的接触过的宫女为何没有中毒的迹象。”

一边的宫女嘟囔道,“不是,月如姐姐今早身体不适,就没去。”

皇帝放开冯昭,气急,忙吩咐王征去找月如,结果却只剩一具死尸。冯昭等不及皇帝质问,率先跪下,“陛下明鉴,这绝不是出在窑厂那边。”

张甫年事已高,却也看不下这场闹剧,“陛下节哀,不如交给大理寺查清缘由再做论断。”

皇帝大悲之余已经无法正常思考,体力不济昏聩过去。孙太后却说,“张大人这是要刻意包庇?”

张甫不卑不亢,“太后此言差矣,臣只是不想让好人蒙冤。”

孙太后笑的癫狂,“本宫的话就是圣旨,你敢抗旨不成?”

张甫似乎不会生气,“太后娘娘是要弑君?可不要忘了今日祭祀大典您对列祖列宗发过的誓。”

孙太后后知后觉被张甫反将一军,左右冯昭死路一条,有何可怕。“本宫手握凤印。”

冯昭此时已经把事情大概捋了一遍,开口便是质问,“敢问这位宫女,皇后娘娘是何时插花的。”

那位宫女道,“昨日下午。”

孙太后不知道冯昭废话这些有什么意思,厉声问道,“冯昭,你别多费口舌。”

张甫拖着尾音反驳孙太后,“太后怎么就断言冯大人是费口舌呢?还是说太后知道此事原委。”

孙太后哑口无言,自己一张嘴自然是说不过他们两个人,索性闭嘴坐在凳子上,看冯昭能说出什么花来。皇帝被扶到皇后的床上,刘太医在跟前照顾。冯昭已经了解,如果是昨天就沾染的朱砂,根本撑不到今日,食用朱砂后一个时辰内必然毒发。要么是这姑娘在说谎,要么就是皇后自己想寻死。月如是早上发觉身体不舒服的,而皇后是上午毒发。冯昭直觉这两者有什么联系。是月如下的朱砂吗?下到早上的膳食里,等到上午毒发?可从皇宫到祭祀台也得半个时辰,如果是早上下的朱砂,又怎么会到祭祀大典快完才发作。这不合理。冯昭正找不到头绪。孙太后见冯昭久久不出声还以为他是束手无策了,忍不住嘲笑,“莫不是冯大人也查不出来了?”

“也是,大人一向好吃食惯着,怎么会误食朱砂呢?自然也就不理解这中毒之人有多么难受。”

冯昭灵感一动,询问那宫女,“皇后娘娘今日在马车可曾吃过什么东西?”

那小宫女本以为已经没有自己事情了,谁料冯昭还有话问,“吃过一点绿豆糕,娘娘说早上胃口不好,马车上饿了才吃了一块。”

冯昭似乎找到朱砂真正的来源了,“还有绿豆糕么?叫刘太医看一看。”

那小宫女无意间往孙太后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后从外面拿回那食盒,递给刘太医。刘太医掰开那绿豆糕,只见内里竟然是红豆沙馅儿的,刘太医老眼昏花,挑了好久才认出来,分辨出里面的东西,“回太后娘娘,这红豆沙里确实包含了一点朱砂。”

孙太后震怒,“好大的胆子,竟敢谋杀皇后,来人,即刻赐死。”

孙太后的行为一反常态,怎么刚查出来,还什么都没问清楚就着急把人刺死呢?冯昭对此产生怀疑.张甫自然也是,“太后,此时妄下定论是否过早。”

孙太后扶额叹息道,“如何算早?本宫疼爱皇后,却被这样的手段残害,心痛不已啊。”

张甫微微俯身,诚恳进言,“若是如此,太后更应该彻查,而不是这样随意就定下一个人的生死。”

孙太后被掐的无言以对。冯昭先不搭理孙太后,自顾自的问起那小宫女,“皇后娘娘的吃食一般都是谁准备的,月如?”

那小宫女早就被吓得抖得不行,跪着的地方形成一片汗迹,“大......大人,往常都是我准备的,今天早上月如姐姐突然跟我说,今日天气热,娘娘想吃她做的绿豆糕了。这种糕点我是不会做的,真的,大人您相信我。”

冯昭一直是冷面的表情,任谁看到都会害怕,更别说在这里跪地求饶的小宫女。他虽然不想对人家姑娘做什么,但如果是早上做绿豆糕的时候误触了朱砂,不小心自己吃进去了,也说得过去,只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身上应该有残余的朱砂。大理寺的人很快到了,按照冯昭的意思,有女官给月如搜了身,“大人,有一张纸条。”

冯昭接过纸条,只见纸条上红纸黑字写着,“玉楼台,伺机而动,朱砂入口暴毙而亡。”

署名是月影。冯昭眉头紧皱,怎么又扯出来一个人,已经牵扯到宫外了么?孙太后看到那张字条脸色突变,恐怕这次,是很难将冯昭掰倒了,这个时候了,势必得放弃一个人。心下一狠,“这月影是我宫里的一个掌事姑姑。”

冯昭诧异,孙太后竟然会自己招出来?“太后当真?”

孙太后闻言莞尔一笑,“不若我将她叫来,冯大人仔细核对?”

话不多说,大理寺的人已经把掌事姑姑叫来,这人就是先前孙太后发疯时的那位。月影跪在地上,不知自己所犯何罪,“拜见太后娘娘,见过各位大人。”

大理寺卿耐不住性子,直接就破口大问,“擅用朱砂谋害皇后娘娘可知何罪?”

月影心下一凉,不知作何解释。只见大理寺卿又是一声怒喝,“你的同伙已经招了,你还想受刑?”

月影往后一看,那个小宫女瑟瑟发抖,泪流满面,想来也是她那么胆小,怎么能受得住这些大人的刑罚。月影还想着孙太后终于要把自己送出宫去了,哪里知道这一件事就足以要她的命,心死了便想着什么人都咬一口,“大人,我招,这朱砂确实是我给的,但我也是从别处得来的。”

太后听到此处,顿觉她是要乱咬人,不慌不忙的从袖口中掏出一块铁牌,仔细摩挲。月影忽然看到那件东西,一下子就心死如灰,那是她弟弟的腰牌,在衙门当捕快的,孙太后的手伸的太长了,她弟弟只怕是已经落到孙太后手里了。大理寺卿见她突然不继续说了,心生诧异,“怎么不继续说。”

月影脸上留下一道泪痕,“无话可说。”

冯昭却起了疑心,孙太后宫里的人,他就不相信跟太后没关系。“动机何在?”

冯昭问。月影像是自嘲,也像是嘲笑在场的所有人,“皇后娘娘的母族钱家,为了半亩地,将我全家仗责,家里只剩我,不得已送进宫做宫女,我怀恨在心,此仇不报良心难安。”

冯昭好像还想再问什么,只听得那小宫女突然说,“对,她还嫉妒月如姐姐每月月俸比她多,先前还想调到皇后娘娘身边来,只可惜娘娘用惯了月如姐姐。”

说着还哭起来。月影看着那小宫女,欲言又止,她明白自己今日肯定逃不出去,与其到大理寺被折磨被砍头,还不如留个全尸。她速度极快撞上侍卫半掏出来的刀刃上,一命呜呼。冯昭察觉她的意图想去阻止,已经晚了一步。一些好像很顺利,大理寺办案这些死人都会带回去,记录在册。冯昭站在原地看着眼前人抬走一个又一个,只觉得说不出来的不对劲,既然是月如下的朱砂,为什么却没在月如身上搜出残余,难道她有这么大本事,隔空传物?月影看到自己的同伙死了的时候难道没有震惊?冯昭想不清楚。等等,若是月影的同伙没有死呢?她当时看的是跪在那尸体之后的宫女!冯昭立刻呵斥停下,拉着大理寺卿回到房间内。大理寺卿不明所以,“冯大人何事如此匆忙。”

冯昭此刻只觉得被戏耍的恼怒,和这布局之人的精妙,“恐怕凶手还在这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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