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说肖默那木头，为什么突然开窍了。原来有大师指点！祁北沉假装听不懂：“肖默？他都做了什么？”

“呵呵，装，继续装！”

这么多人里面，也就祁北沉心机最重！诸桀是个花花公子，肖默是根脸皮厚的木头，季慕白现在看来，是个恋爱脑。唯独祁北沉，是成精的狐狸。稍不注意，直接给她姐妹都撬了。祁北沉打死也不可能承认，转移话题：“给你的海蓝项链呢？怎么不戴上？”

许如歌摸了下空荡荡的脖子，愣了下：“前方摘了放保险柜了。”

“走吧，去拿出来戴上。”

“会不会太张扬？”

祁北沉眉梢一挑：“你也会怕张扬？”

刚任凭王淑闹都不怕，反倒怕戴个项链张扬？许如歌嘟囔着：“比起张扬，项链更重要。”

那可是母亲给她的唯一物件，不是拿来炫耀的，是来的保护好的。两人去了休息间，那边言旭漠也上来了。陈曼一直注意门口，看到了他，朝季明浩说道：“季五爷，言旭漠来了。”

季明浩怔了下，缓缓朝门口望去。门口的男人人高马大，五官精致眼神薄凉，西装穿他身上，隐约能看到结实的肌肉，充满了阳刚之气，荷尔蒙爆棚。在场不少妇女和千金见到，都脸红心跳地捂住了嘴，深怕自己叫出声。这是全场最富有阳刚之气的男人！言旭漠不知道自己成为了一众人臆想的焦点，狭长的眸扫视全场，看见陈曼在朝他招手。旁边还站着季明浩。他眼眸微眯，打量季明浩的同时，走上前去。“言旭漠，这是季明浩季五爷。”

言旭漠微微颔首：“您好。”

季明浩打量着他的身形，言旭漠足足比他高了半个头不止。他净身高一八三，言旭漠至少得一米九以上。许安念身高不过一米六左右，若言旭漠是他们的孩子……似乎，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他的先天基因在哪。不过现在还不确定究竟是陈曼，还是言旭漠，别乱认亲为好。季明浩伸出手：“你好，听说你跟陈曼一眼，曾经在北欧训练营里是伙伴？”

言旭漠看了陈曼一眼，见她没避讳，微微颔首：“是。”

“抱歉，这么问可能太冒昧，没去训练营以前，你还记得自己生活的地方吗？”

“不记得了，我脑补和心脏曾经受过重创，对以往的事都记不太清。”

言旭漠模棱两可道。他当然记得，他从小出生北欧，在跟沈睿之来华国之前，从未踏足过华国。更别提曾经在华国生活。今天情况特殊，为了让他看起来更像华国人，早上还被许如歌塞了半天黑色美瞳，才给他蓝眸遮过去。就是不知道，许如歌究竟要做什么。季明浩听完，心里有些失望。陈曼刚才的大多数回答，看似跟孩子多少有关联，但细想，重合的地方并不多。他也没多加掩饰，直言帮亲人寻找失散多年的孩子，用了些特殊手段，知晓了他们的身份。陈曼倒是大方承认，还给他说了不少事。“那你对自己母亲还有印象吗？”

季明浩问道。言旭漠嘴角微勾：“母亲很温暖。”

“还记得长什么样吗？”

“不记得了。”

“……”季明浩额上青筋突突跳了两下，这么憨的大男孩，不应该是他孩子。季家遗传的智商，都是极高的。陈曼站在一旁，听得憋笑不止，差点没崩住。“季五爷，我理解你找亲人的焦急，但我觉得，你的亲人不一定就一直在训练营。”

季明浩不解：“这话怎么说？”

“训练营每年都会从大江南北，找落单无依无靠的孩子进行催眠式培养，其中在路上，就会被淘汰一批人，你的亲人，可能在路上就……”“当然，我这只是猜测，还有可能你亲人早就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因为训练营孩子心智不成熟，大多数都会被洗脑，认为自己就是从小无父无母的孤儿，我和言旭漠心智虽说强大些，但其实儿时回忆经过长期训练，也早就模糊了。”

“倒是有一个人，没准记得所有事。”

听完陈曼的解释，季明浩心里有不祥的预感。“是谁？”

陈曼意味深长地看向楼梯口：“你能查到我和言旭漠，肯定也查到了，如歌吧。她是唯一一个记得所有的人，我觉得你应该多问问她。”

她也曾经好奇过，为什么许如歌无法被洗脑成功。对方给出了一个答案。她恨许石林一家，这股恨意盖过了一切，让她牢记于心。当时她听完，也十分震撼，同时也觉得许如歌坚持不了多久。然后几年过去，许如歌依旧保持清醒。甚至，还研究出来了抵抗催眠药物的抗性药剂，偷偷给他们服用。再后来，就是她们偷偷建立了黑市，脱离组织，许如歌回国。回忆以往，陈曼都觉得不可思议。他们真的在上万的工具人里，逃出生天了。“季五爷，还有个直截了当的方法，如果你怀疑我和言旭漠可能是你的的亲人，咱们可以做个DNA对比。”

季明浩闻言，眼前一亮：“两位可以吗？”

这是最快的验证方法。陈曼点点头：“我是可以，就是不知道言旭漠……”言旭漠：“无所谓。”

没想到事情发展的那么顺利，季明浩脸上露出笑意。“麻烦两位拔几根你们的头发给我。”

陈曼摸了摸发髻道：“能等宴会结束吗？我不想弄乱发型。”

“当然可以。”

言旭漠倒是干脆，拔了几根头发，给了季明浩。陈曼见状，笑着提议：“反正都是验证，要不让如歌也提供下头发？”

“不用！”

季明浩想也不想就回绝：“她不可能是！”

当年他调查过，许安念的孩子是跟他分手半年后才怀上的，许如歌怎么可能会是他的孩子。他当年甚至不计较这些，想带她走，可许安念却以孩子回绝了他，让他彻底死了心。要不是许如歌，他可能和许安念还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