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亲爹？”

许如歌走了过来，听到王淑的话，讥讽的看向许石林。“哟，这不是许先生和许夫人吗？怎么公司黑料被曝光后，许夫人连像样的礼服都买不起了吗？”

亲爹？亏许石林敢承认！许石林被她看的心虚，清了清嗓子道：“如歌啊，我和你阿姨是来恭喜你和祁总，周年庆圆满成功的。”

“是吗？”

许如歌看向王淑：“这隔壁王阿姨不这么想吧。”

王淑气的火冒三丈：“还不是你私吞了许家的财产，我们才沦落自此。你自己得到了好处，日子是过的潇洒了，却把我们折磨的不成人形，你怎么那么狠心！”

许如歌听到一脸莫名其妙，跟看傻子般看王淑。“大妈，你究竟从那学了唱戏，网上对许家的爆料还不够多吗？怎么还有脸说我折磨你们？”

也是绝了，真不知道王淑来这里做什么。就为了让她丢脸？他们是忘了许晚也在吗？王淑一听，面目狰狞，抬起手想冲上前打人。侍者见状，都被她这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到了，一时竟忘了阻止。眼看王淑要扑上许如歌，祁北沉带着许如歌侧身，直接导致王淑用力过猛，跟许晚先前一样，扑空面朝地。“哎哟!”她痛呼尖叫，像个破疯子般挣扎起。许如歌跟看马戏团逗猴似的，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想笑。“许先生，你的夫人，你不管管？”

许石林一心都是拉拢人，她了口，这才回过神。看到王淑那狼狈的模样，他厌恶地蹙眉，赔笑道：“抱歉如歌，祁总，我夫人她最近精神不太正常，给你们添麻烦了。”

许石林说完，上前把人扯住，低声警告。“你戏演过了，晚晚也来宴会了，你继续只会给我们丢脸！”

王淑一听，憋屈的涨红了脸。现在拉她有什么用，脸早就被丢光了！他们就像是临时演员，来的快，去的也快。“如歌，我和你阿姨是真心来恭喜你和祁总的，你别怪罪她。”

唯恐被赶走，许石林压着王淑的肩膀，黑脸呵斥。“还不赶紧给如歌道歉！”

王淑惊了，张了张嘴差点骂出声，奈何许石林力道实在大，都把她捏疼了。“王淑，你再这样，我名下剩余财产，你一分别想分到！”

许石林低声警告。“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蠢女人，没看到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吗？亏得她还泼辣下去，在这样他怎么找新人脉？王淑终究是不敢的。她跟了许石林多年，但许石林从来没给过她什么实质性资产。从许安念那骗来的东西，他是牢牢抓死在自己身上。许如歌以为把公司夺走，就封了许石林的路。实则不然，他能在A市混那么多年，怎么可能没两把刷子。但这人，藏的比想象中还深。要不是昨晚她无意听到了他打电话的内容，她也还被蒙在鼓里。为了以后不愁吃穿，王淑最终妥协。她努力扯出抹笑：“抱歉如歌，刚阿姨控制不住情绪，发病了，你别介意啊。”

许如歌打量着王淑，暗骂神经病。“药不能停，既然有病，以后这种场合还是别参加了吧。”

王淑有气不能撒，只能赔笑。周围人看闹剧结束的那么快，也兴致缺缺的散开。祁北沉始终保持沉默，但他们消停了，给下属一个眼神。“许先生，许夫人身上弄脏了，跟侍者下去换身礼服吧。”

“好好好，谢谢祁总。”

许石林笑着应下，朝王淑使了个眼神：“你去吧。”

祁北沉补充道：“许先生一块吧。”

许石林笑容微僵，想说自己不用，对上祁北沉冷漠的眼神，把话憋了回去。等两人被带下去，许如歌笑了。“你知道吗？我们两个用的理由，都是一样的。”

说是换衣服，实则关押。刚好给许晚他们一家奇葩凑齐了。祁北沉薄唇微勾，揉了揉她的发顶。“我也是跟夫人学的。”

“吓叫什么呢。”

“你不喜欢这个称呼？那叫媳妇？”

许如歌嗔怪道：“叫全名！”

祁北沉轻轻摇头，眉眼缱绻温柔：“老婆。”

许如歌：“……”算了，厚脸皮不过他。她算了下时间，也该差不多了，朝陈曼方向望去。季明浩还在跟陈曼说着什么，眼中多了几分真切的温度。不知怎地，这让许如歌莫名不爽。好在这也就一瞬间的事，很快她就抛到脑后，给另一名“假主角”去了电话。“喂，言旭漠吗？楼下差不多了就收工，祁北沉的人都在看场。”

“对，换了礼服上来吧。”

“对了，去C1休息室看看季慕白和祁思……小艺还在不在。”

交代完毕，她挂了电话，旁边祁北沉却若有所思盯着她。“祁思安？”

他问道。知晓这件事瞒不过他，许如歌微微颔首。“小艺自己说的，她真名叫祁思安，是祁穆语的人，对了，你认识吗？”

看祁思安的模样，少说也二十五六岁了，没准真和祁北沉认识。果然，祁北沉轻轻点头。“知道，她是祁穆语专门教出来的一批情报员。专门以色侍人，接近各大家族收集情报。”

猜过祁思安身份不好，却没想到是这层身份。“那季慕白？”

“季慕白是季家的破绽，听说祁思安还没动手，他就先沦陷了。”

“季家人会同意？”

“就是因为不同意，季慕白才选择单身至今。”

祁北沉说完，不忘补充：“他比我还大上三岁。”

“三岁，那不就是三十一？”

“嗯。”

许如歌奇怪的望着他：“你干嘛突然提人家年纪？”

祁北沉严肃地注视着她：“如歌，我不想三十一了，还孤家寡人一个。”

“……关我啥事？”

“你不嫁给我，我怎么脱单？”

“你别上头，我两只是契约夫妻。”

“就几张纸罢了，只要你愿意，那几张纸，随时可以变成财产转让书。”

许如歌：“……”她越听越不对劲，脑中灵光一闪，顿住了脚步。“我问你，肖默那些花招，是不是你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