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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旅江城――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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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迪悍然出手,震惊在场的所有人,只不过没见过世面的村民很快回到现实当中;在江湖闯荡多年,知道“强大”定义的两名道人则最后恢复。知识分子看着半死不活的妇女和被妇女身体砸倒在地,嗷嗷直叫的村民,异样的快感诡异地爬出心房,使得他四肢病态的震动。(普)“呼~原来小说里那些主角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是这个原因呀。真的很爽!”

乔迪深吸一口新鲜的空气,接着在心里狠狠咒骂自己,(普)“这种蠢事绝不能再做第二次!母亲的!你都快六十了还这么乱跟别人动手,你以为你十六岁呢!”

“跟他们说……”乔迪转而向知识分子说话。可是根本讲不完,眼前的村民便做鸟兽散。两个道人见乔迪走来,身体难以保持平衡,跌坐在地,火急火燎地跪下来,只顾叩头道:“仙长饶命!仙长饶命!”

知识分子的左肩被乔迪的手覆盖,乔迪淡然的声音传到他耳里:“先生,走路吧。”

“啊……嗯。”

看着知识分子愣愣的样子,乔迪刚刚出手时的爽快感大部分已经消失, 取而代之的则是担忧和少许惧怕。乔迪忽略叩头的道人,与知识分子结伴走到村头,不远处茅房和畜棚传来的气味,使感官敏锐的乔迪宛如烈火焚身,痛苦不堪。它只得改用嘴巴呼吸,气味由与鼻腔相通的口腔向上传递,正常智人可能不会有太大的感觉……“呃!呃喝!咳咳!呃啊!”

看到极度不适,猛烈咳嗽的乔迪,知识分子只能为它拍拍背。虽说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但是离乡求学时间长了,回乡后他也不适应这种气味。当时他症状比乔迪轻一点,不至于像它咳得那么猛烈。“看看今天这些愚民干的好事,‘口开神气散,舌动是非生’啊!”

乔迪走在一个个茅草屋中间的土路上,略有突兀地感慨。知识分子很是明白乔迪这话语里的话语,点头附和,没有多言。一路走出村子,除了牛马的叫声没有其他声音,更没有看见人。它们前方即是大路,现在还不是赶集的时间,因此路上没有多少车马和行人,显得冷清。想起乡民刚刚的行为,再加上知识分子本身不受待见,乔迪两人走出村,到大路前面后,它回头望向村子里的茅草房,对知识分子道:“你……”权衡一番,它更换一种说法:“最近的城池叫什么名字?”

“回先生,旅江城。”

知识分子态度恭敬地回答,态度显然和之前不一样,乔迪觉得他应该也是被自己的真实力量震撼到。“嗯,我会在那里常住……我姓乔。”

乔迪的意思十分明显,但是知识分子也能听出,乔迪话里仍然蕴含着对自己的提防。不过这一点点的相信,已经足以让知识分子心潮澎湃。“先生,向前便是旅江城,不过临康叶家的少爷叶玄一天前遭人绑走,所以现在那城门有些兵,检查盘问过路人……”知识分子在路口站住,语速较慢,每一个音节他都在尽量说清楚。知识分子说了很多,主要是有关城中的势力概况以及哪些店铺的东西便宜又好用。虽然后者他觉得对乔迪来说纯属多余,但是出于习惯,他还是顺嘴讲了出来。“多谢先生!”

乔迪谢道,放下布包,右手拍拍他的肩膀,“对了,请先生帮我个小忙。”

说着,“世界”切下乔迪左臂上两只箭矢露在体外的箭头箭尾部分,然后拿起来,递给知识分子。吸血鬼血早就被紫外线摧毁,箭矢乃至乔迪的左袖子上,都干干净净。“请先生随随便便找些什么隐蔽地方扔掉。因为往前走的话可能会遇上他人,那样很难解释,所以才要麻烦先生处理。”

乔迪的目光转向左衣袖上的洞。还有一部分箭杆留在左手里面,但是现在不能取出来,要不然伤口被阳光照射到就惨啦。等到旅江城里找到住处后再取吧,一段时间左手不能动无伤大雅。谢毕,乔迪提起包,走上大路。知识分子站在路口目送乔迪离开,直到乔迪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道路尽头……乔迪披着“白蛇”的伪装走出城门,空气中仍然有着茅房中传来的臭味,它啧啧嘴,忍不住说到:(普)“嘶――恶心!”

而它这突然蹦出来一句外语,让跟它一起通过检查的旅人,用奇怪的眼光看着它。果然,这江湖上什么奇葩都有呀。现在乔迪距城中心还很远,所以周围多是一些低矮的房屋。跟知识分子村里那些茅草棚子相比,这些房子,土墙上面铺瓦。看起来才配得上“房子”这个词。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解除“白蛇”的伪装,乔迪沿大道走向城中心。一栋栋木楼立在灰白石板路两旁,道路还算宽敞,但是因为路边大量小贩的摊位占道,所以这路上恐怕走一辆马车都够呛,幸好现在不是赶集上街的时间,所以路上人不多。一路乱走到一个路口,乔迪朝左右望望,干脆去路边坐下思考。思考前,它先婉拒了旁边小贩的盛情。(普)“住房问题是最紧要的,去那种客栈旅店住吧,空间不够隐私也不够,还不能根据自己的实际需要对房间进行修改,而且容易被坑钱。但是租房子的话……”这时,乔迪想到一个更加现实的问题:(普)“不知道本地的物价水平,好像我不管做什么都很容易被坑钱呀。而且,那个小兄弟没跟我讲哪里租房子比较便宜……没事,到时候多看几家,往死里杀价就好……”铜币等于100(整)帛,整帛分为半帛,三分帛,五分帛,十分帛。回忆一下《沂史》里提到的货币单位,乔迪站起来,看着十字路口,有点不知所措。它的求助的目光先转向坐在旁边那个卖菜的,然后又回到路口中央,看着街上寥寥无几的行人,乔迪又在迟疑。最终走向一个拄拐杖的老妪。有年纪的人应该都是很善良的。乔迪抱着这种心理,走到老妪面前,躬身一礼:“老人家,小子起手!”

老妪慌忙回礼:“老朽不敢当!先生这是?”

“小子初来乍到,不识路,才动问老人家:此地行庄怎到?”

老妪点点头:“这样啊。先生就往左一直走,见那婉红院的招牌了吧,进婉红院旁边的巷子里……”谢过老妪,乔迪按老妪的指引,走到行庄门前,那是一个高墙围起来的院子,院门前,两个护卫佩刀把守无比威严。门上方那牌匾上写的字,让乔迪站在原地踌躇。叶氏行庄。好个大吉大利的名字!(普)“这里离临康不远,那这里边会不会有……”乔迪用手挠挠屁股,召唤“白蛇”伪装成自己前世的样子,才走进院门去。幸好进去不需要过安检之类的程序。进门后首先是前面的大院,园子里摆设相对简洁。前方的大堂屋就是办理业务的地方。走上一段短楼梯,乔迪到堂屋大门口,两个佩刀护卫端端正正地站在门口,神情严肃,不怒自威。乔迪进门后,细细观察里面的设施。进门后在堂屋左边安装有3排木椅,右边是一道门,不知道有什么功能。而前方是柜台,有5个员工站在柜台后,柜台上摆放着几副算盘,柜台前站着三两个人。柜台后面的墙上,也开有两道门,乔迪能听到门后有人在忙碌的声音。乔迪坐到木椅上等待,排在它前面的,还有5个人。先走近柜台的是一个头裹灰色方巾,身穿发白的蓝色粗布衣的老妇。看面容与乔迪年龄差不多,但是方巾下露出来的大把银发,让乔迪看不出她的实际年龄。老妇手里捧着一个打着补丁的白布包,看厚度,里面装的钱不少:“存这点钱。”

老妇又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票据,那名职员拿过来扫一眼,即招呼一人,让他看看票据后,那人就进到后面的房间里拿什么东西。不多时,那人走出来,拿出一本册子置与柜台上。职员翻开册子,然后打开老妇的布包。里面叠着一些十分帛面值的帛钱,大小跟乔迪前世1元纸币差不多,帛钱左面用黑墨画着敬坤堂门前的景象,帛钱右面用古体本地文字写满。在敬坤堂前门景和古体文字中间,又写着“吉枫年间造”5个字。职员一张一张地清点,乔迪注意到,他每拿起一张,就要用手指摩挲几下帛钱左边的敬坤堂景图,才放到一边。期间,乔迪注意到职员的脸色出现3次大的变化。“共3帛半。”

职员整理好柜台上的帛钱,然后拿起被他放在一边的3十分帛,“这3张是假钱。”

说着,他从那些真钱里抽出6十分帛,塞到柜台下面,又冷冷地说:“共2帛9十分帛。”

目睹这一切,乔迪生出浓浓的紧迫感,心里暗下决心:(普)“要想在这个社会生活,我还要学很多东西呀!而且看样子,在行庄被发现用假钱,应该要按假钱数量的双倍赔偿。”

不久就到乔迪,它提前用“白蛇”拿出布包里面的的木盒中装的1个铜币,避免露富引人注目。它把铜钱放到柜台上:“换100帛。”

对铜钱,职员没有检验真假,直接放到柜台下,清点出好后递给乔迪。乔迪拿到钱,退到一遍并仔细数数,发现只有99帛4五分帛,少了五分帛。(普)“连换这点零钱都贪?”

乔迪不满地嘀咕,收起钱并坐回木椅上排队,重新来到刚刚那个职员那里问道:“这你给我换的钱怎么少了五分帛?”

“第一次来行庄呀?不懂得要付纳费啊?!”

职员没好气地反问它,“下一位!”

稀里糊涂地走出来,乔迪好一会儿才想清楚:(普)“所谓纳费,是不是指手续费?要真是,我换个钱都收我手续费!真是什么世界都要资本家!”

走到大街上,乔迪茫然四顾,在路边坐着思考一阵,乔迪决定先找地方租房子:(普)“听小兄弟说,这里的富商王盼山有在旅江多处房产,很多院子都可以租住,那先去他那里看看价位和环境。”

往前随便走走,乔迪拦下一个路人询问王盼山的住处,得到的答复是:“在武踏客栈,离这里蛮远的。这里算是城东,那些地主老爷之类的大多住在城西……嗯,你大概要横穿整个旅江城才能到,一路往前走就行。”

听路人讲完,乔迪道过谢,前方的石板路并不平直,有各种曲折弯道,它这个不认识路的外国人绝对会迷路。它仰头看向上方的屋顶,又看看前方的道路。(普)“两点之间线段最短,更何况走下面的路还容易迷路。跑和跳屋顶结合,赶路效果应该不错。”

乔迪看前面无人,蹲下来积蓄力量,起跳瞬间,脚下的石砖上留下两个醒目的凹印,灰尘飞向四周。风吹动衣摆,直接飞越前方长达百米的直线道路。低处那五层木楼房顶上的瓦片,越来越接近,越来越清晰。乔迪从未尝试过这种着陆,或者说它从没有在空中向地面着陆的经验。(普)“完了要撞完了要撞完了要撞!”

千钧一发,“世界”被召唤出来,赶在乔迪面部亲吻屋顶之前,一脚踏碎瓦片。意识到自己坠落的力量和“世界”的力量会摧毁屋顶,迅速反应之下,“世界”的腿猛地往后施力,乔迪犹如被承太郎打飞的DIO,被自己的替身顶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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