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姜姝娓抬头望着他。沈书厌犹豫了几秒钟，已经到了嘴里的话，最终还是咽下去了，他摇摇头说：“没事，我先送你回去。”

反正一年而已，他可以等的，等到那时候再说也不迟。沈书厌把姜姝娓送到了家门口。此时已经凌晨一点，家里黑漆漆的一片，只有微弱的月光从窗户透进来，姜姝娓也不想开灯，独自坐在沙发上，黑暗笼罩着她。思绪纷乱，姜姝娓也没有睡意，就那么坐着。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天色渐渐亮了，困意也逐渐袭来。她闭上了眼睛，浅浅的睡了过去。睡了大概两三个小时，姜姝娓突然惊醒过来。环顾四周还是空无一人，可她的身上却盖着一个毛毯。是凌无祭盖的吗？但转念一想，他应该没有这么好心。那会是谁呢？难道是自己梦游了？正当姜姝娓疑惑不解的时候，手机进来一条新的信息。是一条视频。视频里外婆躺在病床上，已经是奄奄一息，嘴里迷迷糊糊的念叨着：“姝姝，姝姝……”声音很轻很沙哑，听的姜姝娓心都揪了起来。而旁边还有姜又晴的画外音：“姜姝娓，你的外婆能坚持这么长时间，也是挺厉害的。但是，要是再不用药，恐怕就要没命了。你觉得是老太婆的命重要，还是自己的名誉重要？”

她努力深吸了几口气，才让自己的情绪稍微稳定一些，然后拨通了姜又晴的电话。那头的人很有底气，接听电话之后，一句话都没说，似乎笃定了姜姝娓会主动妥协。“你不就是想要我帮你背锅吗，好，我答应你。”

姜姝娓语气软了下来，但脸色阴沉着，眼底闪过一抹杀意。姜又晴“啧”了一声，“说什么呀，我听不懂。有什么话，见了面再说。”

她怕姜姝娓录音，到时候留下了把柄，对自己来说可不是好事。姜姝娓去了约定好的地点，是在一家咖啡厅。刚进门，就有服务员迎了上来，“你好，姜小姐已经在等你了，跟我来。”

跟着服务员到了包厢门口，却被保镖给拦了下来。“大小姐，手机给我。”

姜姝娓冷眼看着他，轻扯了一下红唇，但还是把手机给他了。紧接着，另一个女保镖检查了一下姜姝娓的身上，没有发现有录音设备，才让她进去的。姜又晴坐在窗边，面前放了一杯热腾腾的咖啡，她正在看楼下的街景，兴致似乎不错。“网络上的你早已臭名昭著，你精心经营了多年的事业，已经毁于一旦，还有心情在这里喝咖啡呢？”

姜姝娓微微笑着，在她对面缓缓落座。姜又晴道：“那些愚蠢的网友他们知道什么？只不过跟风罢了，时间一长，还会记得？再说，这些事情能影响到我什么？爸妈对我的宠爱不会减少一分。”

最后一句话，她故意加重了音量，得意的看着姜姝娓。顿了顿，她又说：“倒是你，你的外婆都要死了，也没见你有多伤心。”

“伤心是最无用的东西。”

姜姝娓嗓音淡淡的，“说正事吧，要我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