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姝娓猜不透他，不知他究竟在想些什么。楼道里安静的有些可怕，凌无祭深邃的目光一直凝视着她，这让她更加感觉难受。见她一直不说话，凌无祭的耐心也是有限的，“姜姝娓，我在给你机会。”

“事情不知道该如何说，总之，今天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我给你道歉。”

姜姝娓低下了头去。凌无祭冷哼。如果姜又晴没有给他听那段录音，他或许会真的认为是姜姝娓出卖了他。但那段录音中瑕疵太多了，他听力灵敏，一听就发现了问题，所以才没有特别生气，甚至在等姜姝娓给他一个解释。可等了这么久，这个女人却只是说了些模棱两可的话，这让凌无祭十分恼火。姜姝娓正考虑着要不把外婆的事情告诉他，手机忽然响了，是沈书厌打来的。她立刻接听了。“姝姝，我到了疗养院这边却不让我进去，这边看守森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那外婆呢？”

“我还没见到外婆，不知道情况怎么样，我说什么都不让我进。”

姜姝娓心知肯定是姜又晴见事情失败，所以下达了命令，不让任何人接近外婆。她出尔反尔，真是好歹毒的心！“我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姜姝娓什么也没跟凌无祭说，快步离开，只留给他一个急匆匆的背影。方才他如果没有看错的话，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名字是“沈书厌”。凌无祭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黑暗之中，他的眸光锐利，如蛰伏的凶兽。——姜姝娓去了疗养院，还是没能见到外婆。姜又晴是真看得起他，起码请了十几个保镖看守在四周，而且疗养院四周还用铁丝网笼罩住，铁丝网是通电的，只要轻轻一碰，就会变成焦炭。“姝姝，姜家这是怎么了？”

沈书厌十分担忧。姜姝娓抿了抿唇，“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姜又晴和她妈妈一直以外婆要挟我，我没有办法，很多事情只能听她们的。要是针对我就算了，我年纪轻轻，能吃苦。只是可怜了外婆……”想到视频里外婆沧桑的模样，姜姝娓心里就一阵绞痛。“这也太过分了。”

沈书厌义愤填膺，“姝姝，你不用担心，我会帮你想办法的。今日天色已晚，不如先回去休息吧。”

姜姝娓点头。“你现在有地方住吗？不如去我那里吧，我那里都空着，平日里工作忙，家里一点烟火气都没有。你要是住过去的话，应该能让家里变得温馨一些。”

月色之下，沈书厌温和俊美的脸上有些许笑容和期待。“不用了，我自己有地方住。谢谢你啊，回头我请你吃饭。”

姜姝娓心情多少是有些失落的。沈书厌追上去问她，“你是不是跟凌无祭结婚了？如若不然，贺总怎么会停止封杀。”

他身在商场，多多少少也听说过贺岚雅的性格，但凡她决定的事情，如果不顺着她，就会带来毁天灭地的后果。姜姝娓把他当朋友，觉得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点了点头，“这只是暂时的，我们打算一年后就离婚。”

即便如此，沈书厌心里还是不痛快，但他会安慰自己。至少他们是要离婚的，一年时间而已，很快就过去的。“那你离婚了，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