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就接起来了。左青青松了口气，这么快接电话说明没事。“我在派出所，刚做完笔录，我今晚就不回去了。”

“去厉琛阳那里？”

何云川马上说道。左青青有点不自在，含糊地嗯了声。“好，我知道了，这地方你不要住了，明天就换房子搬家。”

何云川飞快地说道，“我没事，你安心休息，我回去了。”

“好，你没事就好，我知道了。”

左青青放下电话整个人状态好了很多。身边的阿平看了眼她没说话，她本能地猜到，左青青是给刚才那个出手的男人打电话，能在那个时候出现的人，和左青青关系肯定不一般。左青青不知道的是，何云川没有回去，而是拿了她藏在门外钥匙进了她的家，左青青猜到对方可能会埋伏自己家里，何云川也想到了，即便是厉琛阳不叫左青青去他那里，他也不会叫左青青回来的。他一手扭动钥匙，一手拿着一根捡到的短棍，在打开门的瞬间他感到了屋里有人，直接用短棍打去，还不忘回身将门带上。几分钟后，左青青的小小出租屋拉上了厚厚的窗帘，亮起了灯，满屋子狼藉，一个人鼻青脸肿地跪在狼藉中，一脸畏惧地看着何云川。何云川坐在床边，手里把玩着一把匕首，这是对方刚才用来对付他的。“说吧，你在这里干什么？”

何云川声音很平静，眼神也很平静“我……我就是个小偷，我是来偷东西的，我，错了，我改，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何云川用刀子撩开他鬓角的头发淡淡地道。“小偷没有带刀子的，还带绳子的，你说吗，不说的话，今晚你们要做什么，我就对你做什么，要不要试试？”

面前这个人也就二十来岁，染着黄头发，脖子上纹着不知道什么图案，耳朵上还戴着几个耳钉，一看就是街边的小混混，这样的人没什么胆子，果然他躲着刀颤抖道。“别，快拿开！我，我说就是了！”

何云川收回了刀。“说吧。”

“我，我确实是小偷……听我说，后来遇上他们了，他们给我钱，叫我打听消息，我就是个打听消息的人！”

“叫你打听什么消息？”

“嗯，女人的消息，年轻的，不年轻也行，但不能太大，能生孩子的。”

“具体呢。”

“具体就是，找一些独居的，还有外地来打工的，最好是贫困地区的，家里没什么人的，拍视频，和她们的住址给他们，剩下的就不关我的事了！”

“不关你的事，现在你怎么会在这？”

“这次不一样，他们给了我相片叫我去打听具体情况，然后我打听到了，他们就来了。”

“给你的相片在哪里？”

“手机相册里。”

何云川示意他自己找出来，那人听话地找出来给何云川看，原来是左青青在火车站里打那三个人贩子的一张图片，这是从网上截取的，还有文字介绍，不过图片上左青青并没有露脸。“你是怎么打听的？”

“我进去过，我知道这样的事，都会被警察带走的，这个女的在那没露脸，可去派出所一定会露的，只要等着就能查到。”

“你还挺专业。”

“我就是干这个的。”

对方说到这可能是觉得何云川态度不错，就小心地提了个要求，“我能不能站起来说话？”

何云川看了他一眼，点了下头，示意他坐在那边凳子上。对方大喜，赶紧站起来坐下。何云川接着问道。“叫你查她的是什么人？名字，住哪里，干什么的？”

“这个，我不知道。”

“不知道？”

何云川一个厉眼扫过去。“是这样的，他都是发微信，就这个，这个微信，就是他的！”

对方赶紧划手机，给何云川看。何云川看了眼，又叫他打开聊天记录，看了一遍，可惜只有对方交代查左青青和转账记录，其他都没有。“他要求你删除聊天记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