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杀了北阳王。”

蒋七七目光一闪，避开她话题，低声道：“你找到爹了么？”

她没见到蒋六郎的尸首，不肯认为北阳王杀了蒋六郎。但，总要有个真正的凭据，证明那人是清白的。“没有谁会喜欢将人带到自己的杀人现场去。”

她如是说。半月前，辛九娘与江瑾宣商议，匆匆在危日城寻找蒋六郎的尸首。一过半月，蒋七七并未听到她的消息。辛九娘眼圈一红，满心苦楚道：“傻七儿，你真的以为北阳王会放过你爹么？他这一步正叫兵行险招，就是为了反其道而行之，求取你的信任。那日……”她微微一顿，已是泪如泉涌：“那日你昏迷不醒，娘派人在竹海小筑下捞了半夜，早就捞到了你爹的尸首……”“尸体泡涨了像个水牛，娘是怕你难过，所以按住不提啊……”蒋七七一惊。辛九娘愤然落泪道：“我虽知道北阳王杀了你爹，但他对你还算情深意重，我原本也没想过这么快取他狗命。”

辛九娘冷冷转头，瞪着窗外：“只是这才半月，他竟回去流火城，行了他的弱冠之礼，迎娶了他的王妃兰氏，实在气煞我也！”

北阳王这样的态度，摆明了是不给蒋七七面子。辛九娘生为蒋七七亲娘，怎能不气愤。蒋七七冷淡道：“他已经弱冠了？”

辛九娘回头：“他与你同年同月同日生，自然是弱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