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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首战告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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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的陈香美此刻基本完成了寻矿爆破清理的任务,难得一见地化了淡妆。头上精心绾了个蝴蝶髻,耳朵上坠着翡翠秋叶环子,嘴唇上涂了淡粉唇彩。那高挺的鼻梁,秀气中还带着些许疲惫。此刻,望着龟背岭石壁上清理出来的符文和彩绘,陈香美也被惊得呆住了。那是怎样一个通达空性,祥和安宁,充满慈悲和智慧的所在?以须弥山为中心,三十三天宫围绕,其间辉煌宝幢,云雾缭绕。充满神奇,又神秘莫测,犹如世人眼中的海市蜃楼。任谁看见,对成佛之道,心中都多了一份了然,有一种揭开了神秘莫测的面纱。理所当然,龟背岭壁画还是以宗教题材居多——卧佛像、涅槃像、升天像、佛弟子像、天人像。甚至包括各国王子像、佛姨母像、菩萨像等等。其中的璎珞飞天,表现佛祖涅槃后,诸天人于其遗体上空飞行,遍散七宝、珍珠、香花、璎珞的情节。无论是再现生动场景,还是生活画面;无论是飞天壁画,还是海天佛国,无不堪称一时一地的杰作。陈香美思绪飘摇,古城的先民在这里驻扎采矿,经历了不计其数的胼手胝足和辛勤耕耘,才拾掇出了这么一片佛刹宝地。来到这里的人,任谁都会立即轻声简步,心生敬畏。看到那些佛界美妙绝伦的符文壁画时,心就会为之惊骇、颤栗。此刻,山岭上夕照辉映,发出灿烂的金光,仿佛有千佛显现,整个世界都似被揭开了别开生面的一页。古时战乱频繁,矿队也不例外,相互吞并分裂,争夺采矿权。山林草莽之间,并不都是黄金和珍宝,还充满着杀戮、灾祸、悲伤、恐怖、牺牲,使人们普遍对人生发出哀叹与疑问。显然,宗教的宣传最后给予了众生明确的回答:今世的苦难,是由于前世的恶果造成。不必去抱怨人生的悲苦,只需要把佛迎入自己的心灵,去思索,去修行,去净化。今生受的苦越多,来世会获得更多的善报。为了这一息梦想,为了追求摆脱痛苦的未来,先民在普渡众生的石壁佛像前,找到了精神上的平衡,找到了梦的殿堂。越来越多朝圣的人,聚集到龟背岭。一代又一代,丰富发展着石壁佛国的文化和色彩。宗教、艺术、历史、语言、经济、科技、民俗等等,包罗万象,洋洋大观。走近石壁,看到佛界众神眉宇间的阳光与泰然,就仿佛看到了生生不息追求理想境界的久远历史。仿佛听到了古代僧侣们在洞中礼拜的诵经声。于是,似看到流沙万里,大漠孤烟。似看到亭台楼阁与白发三千。似看到极乐无限,辉煌无限的极乐净土。海天佛国雕刻经文,卷轶浩繁,八万四千法门。左印堂译起经文来,鲁鱼亥豕,困难重重。村公所所长刘达和总管李大化,推荐武师欧阳海的妻子陈稚念参与清理工作。陈稚念自幼一心向佛,每日抄写经文三千真言,日夜不倦,从不间断。秦箫欣然接受,派人去请。开山寻矿,至此告一段落。秦箫和陈香美终于坐在一起吃过一顿团圆饭。这晚,秦箫在村公所厨房烧了好大一桶水,预备洗浴。陈香美整日穿梭于山岭矿道之间。即便做了最好的防护,那泥沙颗粒也仿佛有穿透术一般,透过内衣鞋袜,附着于皮肤之上,麻麻拉拉,极难清洗。陈香美在蒸汽氤氲的木桶之前,脱去内衣,先探出足尖试了试水温。觉得差不多,就急不可耐地整个滑入浴桶。女人如水,洗尽铅华,素姿如花。热水漫过凝脂肌肤,柔荑似雪,点水掠身。清透柔和,最是那一阖眸,享受热水浸体,冰清玉洁的妩媚,更是如洛神下凡一般惊艳。秦箫手持木勺舀水,由浴桶里陈香美的头顶浇注而下,由帮她按揉眉眼穴位。清水洗尘,爱人陪伴。陈香美愈加清秀韶华,蕙质芳华。双眸微阖,如描似削,怯雨羞云。“哗”的一声水响,十斛量珠,水花四溅。陈香美将一双玉腿横陈于浴桶边缘。秦箫瞅着陈香美完美无瑕的大长腿,说:“香美,相书上说,纤瘦骨感的女人,有大富大贵之相。如今你寻矿有功,真应了相书之言。”

陈香美咯咯笑说:“是么?我看你也很瘦哦,你不也大富大贵吗。”

秦箫眨巴着眼睛,故意叹息一声,说:“我呀,是马瘦毛长,命如纸薄。只有跟着你混饭吃喽”陈香美柔波飘举,云托花洒,红绵扑粉玉肌凉。望着浴桶边缘,抠得紧紧的脚背和脚趾。自己真的那么纤瘦骨感。不过,寻到了这样一座大矿,也算苔花如米小,终于牡丹开了。洗罢出浴,冰清玉洁,水一般清透柔和。陈香美魔鬼般惹火的身材,愈加精美绝伦。望着秦箫,一双眼只是瞧着他,淡淡的眉毛这么一轩,红红的嘴唇这么一撅,真是怯雨羞云,举措多娇。这一瞬,秦箫也是醉了。这一夜的醉,一醉到天明。随着蜈蚣山脉石窟和龟背岭壁画的逐步清理,有了更多更大的发现。蜈蚣山脉和龟背岭之间,竟是相连的,也不知道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还是先民累世开凿,亦或两者兼而有之。通道的淤积沙土被清理净尽,秦箫、左印堂等人按捺不住好奇,进去一探究竟。通道如海螺一般旋转通达,十分神奇,随着逐步深入,隐隐会听到大海的浪涛声,有时还会在回声中听到海鸥的叫声。信步由缰,流连忘返。山脉上风光旖旎,云雾缭绕,螺刹龟宫,鱼洞幽奇。山海相连,显得更加瑰丽壮观。这些纵横交错的海螺通道,并不全部刻有符文绘画,也有居住歇脚用的。有的里面还摆放着各色各样的佛像佛龛,有耀武扬威的四大金刚,有挺着大肚子的弥勒佛,竟然还有千手观音。还有一些巨大的神像,好像是特定的一方海神,守卫着一望无际的大海。简直就是一间间小房子,里面摆满了先人的作品。有生产工具,有生活用品,有经文古画,还有些古人信马由缰写的古诗符咒,日记心情,既灵慧,也很洒脱。/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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