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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逼上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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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摆脱张帆的追杀,马健带领御林军骑兵又气势汹汹地追杀了过来。吴非凡脚底一滑,“啪!”

的一声摔倒在地,街边几个妙龄女子正优雅地剥食柿子,看到吴非凡摔了个狗吃屎,顾不了女人的矜持,指着吴非凡浪声大笑。所幸,薛讷父子发现及时折返回来,一左一右架起吴非凡钻进了附近一条小巷子。顾不了东南西北,哪儿人多,就往哪里钻,马健和御林军士骑着高大战马,拥堵的小巷子根本施展不开,乱成一团,马健急得龇牙咧嘴,破口大骂。吴非凡惊讶古人的奔跑能力:薛讷虽年过六旬,仍健步如飞,更甭提年轻矫健的薛畅,仿佛脚底踩着风火轮,腾云驾雾般,又一阵“亡命”狂奔,抬头一看,竟来到平康坊。平康坊是长安青楼的聚集地,坊里青楼,酒肆林立,胡姬成群,胡姬是来自异域女子的统称。胡姬擅歌舞,尤以九姓胡人。李白曾赋诗:“胡姬貌如花,当垆笑春风……”已到午时,大街上飘荡着酒肉的香味,令人垂涎三尺。青楼里,红男绿女,笑语喧喧,每座青楼的牌门前,都站着数名胡姬,她们衣着暴露,笑靥如花。在街角僻静处,吴非凡和薛讷父子围在一起商讨应对办法。薛讷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嘴里不停地诅咒:“天杀的范语,用离间谋害了秦凌全家,还把我等诬蔑成了臣贼子,这该如何是好……”越到关键时刻,吴非凡越冷静,他仔细搜索历史和地理知识:皇城里有座寺庙叫罔极寺,唐朝三朝宰相姚崇就住在那里。吴非凡脑袋灵光一现道:“伯父,咱们何不求助姚崇?”

于是,吴非凡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薛讷。薛讷沉吟了一下道:“此方法不错,姚崇曾与我同朝为官,有些交情,但整个长安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暗地还有范语的杀手,一露头,就被砍成了肉泥,叫我如何能见到姚崇宰相?”

薛讷一脸难色。吴非凡抬头看到不远处“一品阁”青楼,精神为之一振,大喜道:“伯父,逛逛前面的青楼。”

说着吴非凡拔腿走。薛畅脸气得发紫一个箭步追上吴非凡,愤怒地道:“贤侄,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那口,快快想想脱身之计。”

薛畅只想着吃,他也冲吴非凡大嚷:“吴兄,饥肠辘辘的,还是先挑个好酒肆,吃饱了再去吧。”

薛讷朝儿子屁股上狠狠地踢了一脚,大骂:“一个色鬼,一个吃货,两个没有一个好东西。”

薛畅捂着被踢得火烧火燎的屁股,一脸委屈地盯着他老子,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吴非凡哭笑不得,轻声说:“伯父,休发这么大的火,前面的青楼可以助我们脱险。”

薛讷一头雾水,怒吼:“青楼干什么的,难道老夫还不知道?”

古人性子犟,不够灵通,不给他说个明白,他就会跟你拗到底,吴非凡叫过薛讷父子,把自己的妙计告诉了他俩,两人听后一脸讪笑,点头称好。吴非凡整了整衣冠,一脸轻佻,轻着轻快的步子,向“一品阁”青楼走去。父子同逛青楼,恐怕是自古少有之事,两人一脸尴尬,讪讪地紧跟在吴非凡身后。牌楼下的三名胡姬见来了客人,笑吟吟地迎了上来,一一紧偎着向里堂走去。吴非凡身旁的胡姬是一位年约十五岁的楼兰女子,青春可人,吴非凡趁势搂着胡姬的香肩;薛讷板着一张老脸,身旁的胡姬一脸无趣;薛畅更为悲惨,心里想着揩胡姬的油,但有他老子在他身边施展不了手脚,一时手足无措,一张脸快要拧出水来。胡姬久历风月,阅人无数,看人说话是她们惯用的伎俩。从三人的朴素的衣着打扮料定这是三个底层市民,身上没有几个铜板。但出于职业的道德,三位胡姬把把吴非凡和薛讷父子领进了里堂,向里边唱堂道:“见客。”

然后一猫腰,像滑鱼般齐齐从三人身边溜走。受如此轻慢,吴非凡气愤莫名,暗骂道:狗眼看人低,要不是有使命在身,老子一定要把你虐成狗。”

从里堂走出一位浓妆艳抹的中年妇女,应是青楼的鸨母,她浅浅请了个安,冷着一张脸说:“三位爷是‘拉铺’,还是‘住局’?”

真自古以来都是以貌取人,看客下菜,这副穿着真被看成下等嫖客了。吴非凡来个下马威,他从防盗内裤里取出一锭金子,拈在手上在鸨母的面前晃了晃,骂道:“老母狗听好了,爷要‘吃花酒’。”

“哟,三位爷,奴家有眼无珠,奴家给三位爷安排最好的姑娘,三位爷最上面阁楼请。”

鸨母冲楼上唱堂:“翠屏、清莲、含香接客啦。”

她满脸堆笑,双眼放光,油光粉面的脑袋随着吴非凡拿金子的手转了一圈,见吴非凡没有给的意思,方又谄媚一笑:“三位爷,这三位姑娘还是雏儿哟。”

“来一位女子唱曲喝酒助兴足矣,记住,不要胡姬,胡姬有骚味,再多弄些好吃的。”

吴非凡将手中金子一丢,鸨母麻利地接过,藏于袖中,陀螺般转身,扭着肥硕的屁股风一般地走了。旋即,从屏风后走出一位肤色白净的小生,笑脸相迎:“三位爷,请随小的来。”

三人跟着小生穿过里堂,拾级而上来到了三楼的阁楼,屋里早生起了炉火,温暖如春,这是一间装饰豪华的歌坊,坊里摆放着中外乐器,有胡琴、胡笳,古筝,二胡,笛子……墙上挂着胡姬歌舞图,还有一张唐代的仕女图,胡姬妖娆娇媚,仕女雍容华富。站在窗前,青楼四周的大街一目了然,不时有拿着武器的军士从楼下走过。薛畅饿极了,也顾不上他老子和他心的偶像吴非凡,掰开一只鸡腿,在嘴里一涮,只剩下一根精光的骨头,奔逃了半天,吴非凡也饿得前胸贴后背,拿起一块猪蹄,一阵狂啃。“铮!”

一声清脆的琴声响过,红缦轻摇,走进一位年轻女子,十三四岁模样,挽着高高的云髻,斜挎着一把琵琶,婷婷袅袅,鞠了一躬,浅浅地道:”奴婢翠莲,给三位爷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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