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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生死搏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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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支吐蕃骑兵,领队是一名百夫长,骑着一匹乌龙马,满身甲胄,领着百余名吐蕃重甲骑兵杀气腾腾而来。初唐时,松赞干布实行了藏兵于民的军事改革,非战时放牧、种田,战时全民皆兵,军队的战力得到了提升。战事发生时,数天之内能集结几十万军队,吐蕃还实行以战养战的战争模式,战场所掠夺的财物,参战军士均分,因此,作战时吐蕃兵如出笼的野兽,烧杀劫掠,无恶不作,所过之处,无一活口。唐高宗时期,大非谷之战,唐军战败,吐蕃吞并了大唐的附属国吐谷浑,大唐失去了吐谷浑这个缓冲区,吐蕃每到秋冬之季,纵兵劫掠一番而还。这队骑兵从黄天霸府上洗劫而来,马脖上挂满了血淋淋的人头,黄天霸的人头正悬挂在百夫长的马脖上,肥硕的脑袋像个肉球在马脖上晃来晃去。吐蕃兵有猎头的习惯,更有残暴的兵士把死者头盖骨揭下来当酒器。马队后是吐蕃军士劫掠的粮食,牛羊马匹,还有十余个妇女,个个衣衫褴褛,她们个个面孔麻木,如行走的死尸,因为她们清楚,一旦被吐蕃兵俘虏了,比死还惨。一个吐蕃骑兵挥着马刀在后面驱赶,一个披头散发约二十来岁的女子左腿受了伤,大股鲜血顺着雪白的大胯直往下淌,她实在走不动了,一屁股坐在雪地上,吐蕃骑兵朝她脖子上就是一刀,女子一声不吭倒在雪地里,抽搐了几下一动不动。在古战场,女人承受了战争的最大痛苦,她们不但承受了战时艰辛的物资运输,城防工事的修筑,一旦己方战败,女人的命运更悲惨,她们成了敌人的战利品,被敌人恣意蹂躏后,像牲口一样地买卖,屠杀。百夫长看见了吴非凡和春丫,像狼见了猎物般狂喜,一声唿哨,带着部下挥着弯刀兴奋地嗷嗷怪叫着冲了过来,雪亮的刀锋在冬日的阳光下闪着寒光。前面是一片狭长的开阔草地,草地左边傍山处长着一片茂密的森林。吐蕃骑兵旋风般追至,要想凭一个人的力量战胜百余个吐蕃重甲骑兵,即使使用现世的先进武器也绝非易事。吴非凡明知不可能,但他是男人,誓要保护自己的女人。在开阔的草地上与敌人战斗,很快就会被吐蕃骑兵包饺子,与送死没有区别。一瞅傍山的森林,吴非凡决定把敌人引诱到森林,吐蕃骑兵的团队作战的优势就没有了,自己可以窥机歼敌,逐一击杀。吴非凡追上春丫,急切地对春丫说:“快进树林,然后,你快速跑到前面的山梁上等我。”

春丫即刻会意,一抖左缰,马一声狂嘶,拐入树林,吴非凡勒马站在林边,双手向腰间的皮囊一探,摸出数枚钢针。吐蕃骑兵见吴非凡独自应战,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狂笑着挥关弯刀纵马而来。吴非凡毫无惧色,等吐蕃骑兵进入了射程之内,两手一抖,六枚钢针似点点寒星,射入前面六名骑兵的眉宇,栽落马下。“快放箭!”

百夫长慌忙喝止住队伍,骑兵勒马取出弓箭朝吴非凡狂射,一时箭如飞蝗。吴非凡一拍马脖转入树后。一个照面,折损了六个军士,百夫长气得嗷嗷狂叫,一声暴喝,百十个军士纷纷纵马冲入密林,如影随行,边追边射。吴非凡东纵马狂奔施以钢针回击,针无虚发,又射杀十个吐蕃骑兵。吴非凡大喜,与老子比战术,老子甩你几十条街。正得意间,吐蕃军也改变了战术,分散开来,呈半圆弧状紧追围射。吴非凡大惊,一旦被吐蕃军缠住,短兵相接,自己的优势就发挥不出来,凶险倍增。“嗖!嗖!嗖!”

吴非凡狂施暗器,又射翻八个吐蕃军,一夹马腿,纵马狂奔,远远地将吐蕃军甩在身后。“咻!咻!咻!”

正得意间,马一声长嘶,引脖长立,险此把吴非凡甩落马下。“糟糕!”

吴非凡定睛往前探看,前面是万丈悬崖黑黝黝的,深不见底。马前蹄已踩在临渊的一块悬石上,若不反应及时,早已人连跌入深渊,粉身碎骨。这时,吐蕃军围追了上来,百夫长一看吴非凡逼入了绝境,桀桀大笑,指军弓箭手搭箭狂箭,吴非凡赶紧抽出双锏左右挡击,箭羽纷纷坠地,渐渐地,吴非凡力竭,马中数箭,一声哀嘶,栽倒在地,把吴非凡掀落马下。百夫长狂喜,指挥军士将吴非凡团团围住,妄想将吴非凡生擒活捉。吴非凡挥锏迎击,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春丫纵马赶来,大呼:“蕃贼,快来抓我啊!”

原来,春丫跑到山梁,见吴非凡没有跟上来,担心吴非凡安危,她遁着喊杀声悄悄地跟了上来,看到吴非凡陷入绝境,顾不上自己的安危,冒险引开吐蕃兵,给吴非凡创造逃生的机会。果不然,百夫长看到漂亮的春丫,拍马冲了过来,抓起春丫,就在马背上扒掉衣服,啪地扔在雪地上……“汪——汪!”

“黑子”厉声狂吠着,像一支离弦之箭扑了上去,却被后面追上来的吐蕃骑兵探身一刀,劈成两段。吴非凡愤怒至极,气血上涌,凝聚力量,双腿猛一蹬地,使出游龙锏法的绝招,连环锏。嘭!嘭!嘭!重锏击在当面的三个吐蕃兵脑袋上,脑浆迸溅,鲜血直流,又一横扫,击中当来补位的另一位吐蕃兵,吐蕃兵肝胆碎裂,喷出一口胆汁。其余的吐蕃军吓坏了,双腿索索发抖。春丫给吴非凡创造了绝佳的机会,可是吴非凡并不是苟且偷生之辈,春丫舍命相救让吴非凡热血贲张,挥锏向正欲强暴春丫的百户劈去。百夫长的武功好生了得,听见背后凌厉风声,凭地抓起春丫把她当作兵器,往空一抛,身子借势往前一冲,冲出一丈之外面向着吴非凡稳稳站地。抽出腰刀,砍掉一位怯战的吐蕃兵的脑袋,一声暴喝:“饭桶!怯战者斩无赦!”

吐蕃兵忌惮头领的淫威,重又抖搂起精神将吴非凡和春丫团团围住。春丫赤着身子,见吴非凡没有抓住机会逃走,泣泪道:“郎君,你这个蠢猪,为什么不走?”

吴非凡用身子护丫,手握双锏与吐蕃兵对峙,坚定地道:“春丫,你是我的女人,我要保护你,要死,我们也要死在一块儿?”

春丫颤声道:“郎君,有你这句话,我春丫死而无憾了,我春丫可以死,郎君你一定要活下去,给我报仇。”

说罢,春丫从吴非凡身后跑了出去,迎面向百夫长的弯刀上扑去。“噗!”

一声闷响,弯刀从春丫的胸膛穿过,一道鲜血喷涌而出,春丫回头望了眼吴非凡,哀哀地道:“郎君,你快走啊!咱们来世再做夫妻。”

“春丫!”

吴非凡悲痛万分,他一声大喊,挥锏向百夫长砸去,一位吐蕃兵挥着马刀护住百夫长,被吴非凡砸得身首异处。百夫长气得发狂,捡起地上的马刀,指挥着众兵士围住吴非凡厮杀。吴非凡奋力架开迎面攻来的长刀,一位吐蕃兵从后背偷袭而来,一阵剧痛,后背被砍破一条长约十厘米的口子,血顺着伤口流出,痛彻心扉。吴非凡咬牙拼死奋战,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决不能落在吐蕃兵的手里,渐渐体力不支,这时,百夫长挥刀拦腰劈来,吴非凡双锏一迎,因力气消耗太大,双锏脱手而去,吴非凡一矮身,才躲过百夫长这势大力沉的一招,赶紧抽出绑在腿上的御龙宝剑,与吐蕃军肉搏厮杀。一时,险象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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