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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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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且说那阿奴草草洗漱,准备上床……就在关键的时刻,阿奴突然觉得膝部有些痛,细看时才发现,那膝部上的伤口又红又肿了,不见还好,一见越发加剧,一箩盐都淡完了……阿英摸出床底下那大半瓶消肿止痛精,给阿奴擦洗伤口,又从抽屉里取来一瓶去痛片,取出其中一片给阿奴口服,无济于事。“应该没事呀,我也挨过了,可能是你喝酒了吧。”

“不,膝部与脚掌不同,为什么同挨铁钉,脚掌不感染,膝部却感染呢?”

“破伤风了。”

阿英喃喃道。不说还好,一说到破伤风阿奴就加倍疼痛了,因为他知道,破伤风这种病非同小可,如不及时治疗会死人的。“上医院吧。”

阿奴穿好衣服走出床位第三步就跌倒了,阿英迅速将他抚起。“我走不动了,打120吧,”阿奴颤抖抖的。然而,阿英也知道,打120无非是叫医疗救护车来要钱,那医院也不是省油的灯呀,那费用够你受的了,不如我背你去,省得一元算一元,我们打工的都不容易啊!在广东什么都好,你千万不要生病啊,进了医院,那些医师红唇白齿都不是吃素的。阿英想到这里,说:“还是忍着点吧,我背你去,医院不远呢,一下子就到了。”

“你,能行吗?”

“行的,来吧。”

阿英蹲下去背起阿来了。谁知道,阿奴虽然个子不很高大,但是他“瘦狗肥在内”,况且他当兵的时候练过武功,肌肉非常发达,那体重简直半座石山,压得阿英一步三摇。阿奴很不好意思,说:“阿英,放我下来,还是叫车吧。”

“夜深了,没有车了,就是麽托车司机也收工了。还是忍着点吧,快到了。”

阿英还是坚持着,看到阿英艰难地走着,阿奴心酸了——这才是他应该找的女人!后悔当初太傻了!于是,嗫嚅着说:“阿英你累了吗,累了就停下来休息一会。”

“不累,不累,很幸福,没想到这辈子还能背你一次哩。”

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阿英的脸夹流出一些液体,于是她又含蓄地唱着儿歌:“悠啊悠,背儿背女去宾州。宾州人骑马,深圳人骑牛。”

“只有爹娘背儿女,哪有妻子背丈夫……”阿奴也忍痛地回敬一首,然而,正当他唱到“夫”字的时候阿英就跌倒了。也是痛处多着,阿奴受伤的膝盖碰撞在地面上,“哟”的一声叫起来,两个人一起滚在地上。阿奴是膝盖痛,阿英是心疼,两个人竟然放声痛哭起来了。他们各自哭各自的命运太苦,像他们这么大龄的人早就在家享受天伦之乐了,他们还得来这里做牛做马受苦,他们哭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他们哭得那么悲悯,可是,深更人静,万户上销,有谁看到呢,又有谁来安慰半句呢,只有远方传来几声犬吠声。“走吧走吧,天快亮了。”

“我背不动了,打120吧。”

“还有多远?”

“不远了。”

“不用打120了,我有办法,来吧。”

原来,阿奴拿人来做拐杖,他攀附着阿英的肩膀,一步一拐地往前走。比原先背着走路省事多了。然而,省事中也有些麻烦,就在路过巷子拐弯处的时候,遇上两个阿混,一个叫做醉二,一个叫做花河。花河衣冠楚楚;醉二不修边幅;花河炮竹叮当响;醉二言语句句精。两人一个猫。一个鼠,一唱一和。硬说这是他们的地盘,路过行人必须交些保护费,不然,休想从此过。阿英看见这两个人就烦了,打劫也不择日子,我们都是进医院的人了,还想来榨取干藤子的油水!她正要发怒的时候,阿奴举手制住了,低声下气地说:“两位少兄弟行行好吧,我们是打工老人,没有什么钱,两位少兄弟如果是想抽烟就拿去吧。”

阿奴掏出两张十元钞票递了过去。看见这十元钞票就够了,花河大骂:“你大爷是要十快钱的吗?快拿红牛来!”

“啊,红牛,红牛。”

阿奴又掏出两张一百元钞递给花河。花河得了钱,还进行一次验钞,以防假币。就在花河欲将钱放进口袋里去的时候,阿奴伸出右手去握住花河的手说,“这位兄弟,我们找个朋友吧,好吗?”

花河不知是计,笑眯眯的和阿奴握手了,突然,阿奴轻轻一捏,捏得花河像杀猪一样大声叫喊,连忙跪在地上叫“饶命。”

醉二见状撒腿就跑。“还想要钱吗?”

“不敢了,不敢了。”

“把钱放进我的口袋里,趁早滚吧,以后不要见到我了,看见 一次我打你一次,听见了没有!”

阿奴再次一捏。“唷——,听到了,听到了。”

花河老老实实地将钱放到阿奴的口袋里,飞也似的逃走了。看到了这精彩的一幕,阿英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来她的情人也是个很了不起的人!后悔自己太小气了,要是当初嫁给他就没有做出今天的豆腐了!唉,缘分,缘分,也许我们是有缘无分。想着,想着,阿英的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天快要亮了,阿奴和阿英一步一拐的,好不容易来到了人民医院。外科诊室里,坐着几个身穿白衣的医士,一位五十岁出头的女医师认真地诊断阿奴的伤口,说:“你的伤口已经感染为破伤风了,必须住院治疗。”

“唉!”

阿奴早就预料到了,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痛不痛?”

女医生大声问道。阿奴吓得心慌失态,说:“不痛……”女医生反复地问:“痛不痛?”

“痛……有,有点痛。”

女医生不客气地:“你要老老实实地接受医治啊!破伤风不能儿戏的,严重了,没人救你了。”

女医师在纸上开处方,突然大声问道:“叫什么名字?”

“夏蠡。”

“什么?你就是夏蠡哥?”

女医师脱下口罩,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你是?”

阿奴又面生来又面熟。二人面面相觑,久久不语。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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