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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鬼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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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爷蹲在树洞底部的旮旯处,望见我脸色起了变化,心知我能看懂此文,便伸手拍了拍我小腿忙问:“鹿云,是不是看出名堂来了?”

看他有点中了彩票的窃喜,看样子更像想顺便发横财般的嘴脸。而我被棺椁上的几行浮雕的小篆描述的内容勾去了心神,就没有理会他,也是完全陷入了此文中的幻想。我本人不信怪力乱神,特别厌恶穿着道袍跳大神的江湖骗子,觉得人们求神拜佛,都是在自欺欺人的耍过场,我将此归根结底为人类自身心理上的安慰罢了,什么得道高僧,招摇撞骗的多。然而,此次一路过来,适才经历了鬼打墙这一幕诡异,我便对唯物主义的世界观已经不再像原来那么坚持了,我纯净的心灵遭此打击,使得我不得不去深究一句老话:天下之大,玄之又玄,无奇不有,一些事,信则有,不信则无。这话说的恰当,世界上的事物,有多小是我们人类能掌控明白的?我认为小之又小而已,而大自然的力量可谓鬼斧神工,更充斥着若干的未知和不明的生物,所隐藏着的奥秘,例如超自然现象也是说的通的,以至于我此时审视着这几行小篆体,头皮开始慢慢地发麻了起来。“发什么愣?看出什么端倪了?”

赫爷此时继续拍我,估计暗骂我多时了。他这一拍,就把我从胡思乱想的思绪中拍回了现实。我定了定神,用力眨了眨眼睛,树洞内空气质量不怎么好,深深地吁了口凉气,便看到赫爷想要揍人的样子,于是便连忙解释:“这上面的字我是能看懂,但……但……可能翻译出来有点荒唐,你得答应听了后可不要笑话我才行。”

我平日里有个爱好,就是极好秦国小篆体,平时会抽时间研究,此时自然就看懂了棺椁上的古文字了,可是这些文字描述的内容却令我又恐惧又想讥笑。我只能给赫爷事先打个草稿,免得他听了后会教育我一顿,因为棺椁上的小篆体所描述的内容实在太过玄乎了,甚至我自己都认为这是在胡说八道,一派胡言。我不敢保证待会儿翻译出来,在场这些见惯大风大浪的老帮菜会怎样嘲笑我,或许他们会认为我没吃药就出门了的。赫爷闻言直老辣的面容皱起了眉头,便纳闷了一下,但也是片刻的功夫,看得出来,他并没有过分在意我的这句废话。他回过神来后,忙着叫我先出树洞再祥说,他出了树洞后补充了一句,说刚才在树洞里蹲的难受就忍不住放了个屁,臭得要命。靠!我适才还纳闷这树洞里面的空气怎么会如此混浊,总是弥漫着一股异味。我白了他一眼,顿时就诅咒了他,三下五除二见了鬼一样便猫身出了洞。出了树洞,外面此时挤满了人,牙子他们打着手电举着松油火把都过到来这边看热闹,他们明显是对这棵巨榕树心生好奇,准确的来说是敬畏。一群人正你一句我一句的在嘀咕,我们的伙计正老有兴致的审视着这棵巨榕树。我在树洞里面蹲了许久,出了树洞后,立马就伸了个懒腰,活动了全身的筋骨,在里面待的不久并没有晕眩的感觉,而赫爷在树洞里蹲的过久,站起来后眼睛肯定见晕,很明显脑袋有点缺氧,此时正在撑着膝盖缓冲。片刻时间之后,赫爷便恢复了过来,接着他的视线立马锁定在了我的身上,就迫不及待的要我翻译那具棺椁上的古文字。我们在场的人,除了本地村民,就是我们的伙计,而这些伙计都是老扒子,赫爷话一出口,老扒子们在闻听树洞内有棺椁后,顿时换成了一张张贪婪的面容,仿佛鲨鱼闻到了血腥味,脸色都变得亢奋起来,我更加想形容众人都顿时斗志昂扬了起来,全然忘记了龙蚁的存在。而松油火把下的石凳村村民,个个都显得一头雾水,没有议论纷纷,而是露出一副听不懂的样子来,这些村民肯定有着古怪,但我此时也没有心思去琢磨这些。我们两家的伙计已经开始低声阵阵窃窃私语起来了,想必这些老江湖定是想着顺手牵羊了,我暗自笑了笑,便看到冰姐侧了侧身,她的脸色依旧没有温度,但看得出她应该对上面的古文字是有感兴趣的。赫爷也只是知道冰姐这个称呼是她在盗墓行里的外号而已,真实叫什么名字他说在场没有一个叫得出来,包括侯家的人。我此时看着赫爷那真挚求教的面容,不禁心里成就感爆棚,想我鹿云一路来虽然顶着鹿家二少爷的名头,但我心知在这些老扒子的眼里,我就是没有作为的愣头青而已,他们心里压根不会像对赫爷发自内心的尊重一样来待我,心想要是遇到什么危险,这些人没有背后捅刀子我就阿尼陀佛了。我念到这里,便想着找回面子的时候到了,于是就瞟了众人一眼,接着便憋着嗓子咳嗽了两声让他们安静,心里就想着,是时候在你们这帮老帮菜面前展现一番真正的技术了。现场众人中,数我文化最高,毕竟大学历史本科不是盖的。我接着假装顿了顿,就装出一副资深老教授的模样,语气透着怪里怪气的说:“安静,安静。”

众人闻言后顿时像个小学生一样听话,还真没有再窃窃私语了,我见状,心里一阵虚荣心爆棚,便继续说:“那椁上的古文字我断定是秦国小篆字体。”

又顿了顿,“棺椁上面浮雕的文字,有五行字,翻译过来就是:十层鬼尸;印封土木;逆时拒开、火业焚千、人畜全无。”

我说着的同时注意着众人的神情。我就像念打油诗一样,声音也做作,但自我感觉良好挺爽的,看到众人并没有唱反调,而我为了满足虚荣心便又重复说了两遍,然而,众人这个时候不知为何都变得鸦鹊无声了,能听到的,只有松油火把在急剧燃烧的声音,也不知这些老帮菜是咋了。我明显觉察到众人有点反常,和适才闻听树中棺的时候,跟中了彩票一样精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老扒子们都默不作声的态度,我有点不耐烦,不禁心想不会是在对一群牛在弹琴吧?“诅咒?”

冰姐站在牙子身旁问,两人的气场明显不搭,牙子一身肌肉,冰姐是明星女的身条,乍一看有点美女与野兽的感觉,但没想到她会主动开口说话。别看她身材修长而婀娜,平时总是习惯一副高冷示人,极不屑与人交流,又老是一根筋穿一款黑色特务紧身皮衣,我有的时候在想她到底有没有换衣服的。不过她愿主动开口,我也是心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满足感,因为像这样性格孤僻的人,是极其难会主动的,这使得我又觉得不真实。我正嘀咕冰姐的时候,她目光如炬的冷冷瞟了我一眸子,凌厉的瞳仁里混合着寒光,意思就是说你有屁就快放,老娘耐心有限的。我莫名的被其打压了一下,正了正嗓子,暗骂她一声什么态度?但也不再装逼,因为最忽悠就没意思了:“那五句小篆所表达的意思,其实翻译过来就是说,有一具要被打入十层(古人早时认为阴间只有十层地狱)地狱的鬼尸被封印在了这棵巨榕树的树身之内,而且同时还警告说时间未到的时候,切莫不要试图打开这口棺椁里面的棺材,否则……否则就会从地狱里冒出阴火来惩罚我们,千里之内的地域会烧到连半个人都不剩。”

我如实说道。解释完五句古文的含义后,便吁了口气,说实话,我说着的时候自己也有点忽悠小朋友的感觉。然而,我话说完后,现场竟然没异声,便瞄了瞄众人。冰姐听后,依旧是张冰山脸,从她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波澜,眼神又回复了平常的淡漠状态,又不说话。赫爷他们却听得若有所思起来,看得出来,众人脸上是无比的认真,我看到大胡子都已经开始琢磨了起来。牙子性情直率,听他此时对赫爷说道:“赫爷,这是诅咒。”

赫爷闻言却没有回答,不知道沉思什么,而在场的一个侯家的伙计附和道:“他奶奶的,也不知道这诅咒是真是假啊。”

他的语气明显是认同牙子的诅咒论了。我想了想,就明白了这一反常的态度,因为赫爷他们都是常年干盗墓掘坟的勾当,说句夸张的,这老扒子下地倒斗的时间,可能比待在自个家里的时间都要久,这些人都是干损阴德的活,我相信这些人不惧神鬼,否则就不会干这脑袋别在裤腰带的职业了。但是他们或多或小总会有对怪力乱神所敬畏。现场此时出了一个诡异的树中棺,加上那适才可怖的龙蚁大军,这不禁会让人心生疑惑,便会两相联想起来,会不会这龙蚁就是守护古文字中所描述的那具“鬼尸”的守卫呢?我不敢武断,但极有这个可能,而赫爷他们这些老扒子盗墓掘坟多了,良心或多或小也会有自我谴责的一面,所以习惯的就会往诅咒这方面靠去过,就如牙子所说的宁可信其有。老扒子们的目的不是这个树中棺,我们是为了“夹喇嘛”而来,这趟的目的地只有赫爷和冰姐两个人清楚,树中棺此事可有可无,其实大家一时兴奋是众人想着顺手牵羊罢了,想着能碰着古代棺椁就开来碰碰运气,但没想到的是,棺椁上会有这样的“诅咒”。我看众人的态度,应该是不打算开棺了,小一事算一事罢了。然而,黑土见我们都在嘀咕,全然忘了此地如同雷区般的危险,他此时是急得左右踱步,过了良久,最后见我们还在讨论不愿动身,就忍不住开口催促我们快点进村然后才想其他。我闻言暗骂了自己一句,这才如梦初醒,因为我鼻子能闻到的那种怪香消谈的极快。香味消失后,龙蚁便会再度围剿我们的。我马上给赫爷打了个眼色,他也是一脸懵逼,不禁看了看表,自然是心知龙蚁的恐怖的,然后他便吹响了标志性的集结口哨,众人才将心思从树中棺中抽回来,再次绷紧了神经。心知龙蚁的恐怖,我们不敢再在现场多逗留,于是接下来,由黑土领头,我们一大队人马,一个跟着一个的从榕树洞鱼贯而过。通过了鬼气弥漫的左路后,众人都长出一口气,不久后恢复了谈笑风生。我走在榕树洞后面的小石道上,说不出什么,心情谈不上惶恐,但鬼打墙的经历,我就像被打了脸一般,心想我一个富二代,有好好的生活不过干嘛非要要来实践盗墓呢?但来都来了,我总不能认怂,不然以后在鹿家无法抬起头。一天下来身心疲惫,我也没了心思埋怨自己,背着装备包,走在凉风习习的碎石路上,顿时有点行尸走肉一样,却感觉空气无比的清晰,不由就猛吸了两口才满足。碎石路两旁光秃秃的,只有些小草仍然在倔强地活着,没啥茂盛的植被,与那植被肆虐的左路简直是天壤之别。我猜的没错的话,这路两旁应该被村民喷了防龙蚁的特效药,这种特效药导致连草木也长不出太多。我抬头看了看天,此时天空幽蓝得像一块蓝宝石被纱布盖住了一样,漫天点缀着星辰,是一个毛月亮的夜空,我回想左路内的妖异经历,此时心里不禁有种仿佛刚踏出鬼门关般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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