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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19:红色连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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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你拒绝了我的爱,但是因此,我也收获了更多。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呢,奥。”

尽管嘴上这样说着,葛瑞的内心究竟是怎么想的,却不得而知。爱,爱?令人神往,令人恶心的词汇。“之后自由军会继续向因赫洛进攻,你要呆在这里吗?”

葛瑞再次询问奥,即使不是关于男女情爱的事情,这个人好像也更愿意在自己面前保持沉默。这份沉默,比任何损人的话语更加伤人;也更加令人气愤:“你到底,怎么了?回答我,奥!”

“为什么你要打破现状呢?”

奥的嘴里好不容易吐露出了几个字,确实这样的。看来比起自由,奥似乎更喜欢监工们所规定的缺口体制。而这是葛瑞所不能理解的,那个在地狱里拯救了自己的,究竟是什么?葛瑞渐渐模糊了概念,但是她唯一确信的是,眼前这样的人自己不可能会喜欢。更应该从没有喜欢过:“你真是,没救了。”

那一支临时组建起来的队伍,离开了缺口朝着下一个缺口前进。“他们赢不了的,你应该知道吧。”

劳虽然身负重伤,但仍然活着,这是葛瑞的意思;也是奥拜托她的最后一个请愿。劳的这个视线,刚好掠过初升的太阳,今日的太阳是从缺口里升起的。寂静的缺口。奥将视线转向他:“你还想要继续活下去吗?”

这句话令劳想起了,奥救自己的原因,没错他只是单单想要知道这个答案罢了。劳郑重地回答:“对,我还要继续活下去,从前是为了父亲和我自己。现在又多了一份寄托......”在布泽维破碎不堪的办公室里,劳拿走了一支还算完好的笔,“维克森劳,为了重铸继能文明的荣光而活。”

“那还真是伟大呀。”

从面对劳的语言来看,奥不像是一个因为苦难已经变得麻木的人。可是在面对葛瑞时,奥的麻木并不是演出来的。劳也很好奇,面前站着的到底是一个什么人:“你呢?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我想要的。”

奥其实一点也不迷茫,他很清楚自己的内心,“从前是想吃肉,在遇到葛瑞之后,我想要有个女朋友。我这么说,你相信吗?”

劳对于他们之间的关系细节并不清楚,但是通过离别时奥的言语来看,维克森劳在奥的话里听不到一点柔情:“那你为什么拒绝她?”

“哼哼,因为我的感性想要拥抱她,而理性却让我远离她。短暂的爱恋,半生的痛苦,那些我从没有经历过的情感,却莫名其妙在我的脑海里翻腾!我这么说,你相信吗?”

这就是奥的陈词。佑菲暗自嬉笑:没错,我相信。奥。“这难道是继能魔法?”

如果一切都如奥所言,那么劳只能想到一种可能,“这是你的特殊继能魔法吗?”

“我不知道,但是这种奇怪的感觉是最近才出现的,好像就在遇见葛瑞之后......”这种能力并不是奥学过的什么魔法,也不是某种火魂器的作用。这种能力只有佑菲知晓真相,而现在正是揭晓之时。佑菲的躯体通过释放继能出现在了二人的眼中,一个幽灵,一个漂浮物:“准确来说,是在你把我推下缺口的那一刻开始,你的这种天赋就觉醒了。”

望着佑菲的离奇出现,劳的眼里有少量惊恐和大量警觉;而相比之下,奥的眼里好像从一种虚无的状态,重新填满上了光彩。他不惧怕佑菲,更离奇的是他好像能感知佑菲:“你,你在一直跟着我......观察、保护,可是为什么我会突然知道这些?为什么明明应该害怕,却好像你才是同类一样!啊!”

奥控诉着这个孤魂野鬼。劳知道接下来他将又要踏入一步新的局中。佑菲则是冷静地传输着一切:“奥,故乡是我的踏点,你也是我的踏点。而我似乎也是你的‘踏点’。”

佑菲的真相之眼是从幻师那里,用记忆作为交换得到的。而奥的真相之眼,是天赋异禀。命运的馈赠。葛瑞的军队并不是一支团结的军队,甚至她自己都没明白在缺口里,她为什么会获胜。那些继能、那些知识为什么会占据她的大脑,有究竟从何而来,葛瑞并不清楚。“为什么停下了?”

葛瑞看着大部队,这只自由军已经打了一个月之久的胜仗了,从未输过,从未动摇军心或是违抗命令过;这些葛瑞也从未思考过原因。就像这支常胜军突然要解体,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军队的人数在不断变少,不是因为战斗,而是因为逃亡。逃兵从第一个到最后一个,没有人愿意再战下去了。在因赫洛的战场上,不到半年时间,新集合会议的绞杀行动完全胜利。这支临时组建起来,威震一时的自由之师彻底消亡。因赫洛,皇家魔法师协会。“作为首领居然亲自带兵,这可真是少见啊。总统先生。”

因赫洛的国王以及几位大魔法师,亲自目送着新集合会议的所有军队离开因赫洛的国土,“你们应该是最后一批队伍了吧。”

“是啊,只用了短短半年。甚至可以说比起在故乡的‘商业战场’还要轻松 。”

而这位代表阿莽若克御驾亲征的总统不是别人,真是半年前被水星人杀死的宁。现在又活生生的站在这里,收割着胜利。“您说对吗?国主先生。”

“你用错词汇了,在因赫洛,只有国王而没有国主。”

“哦?!”

宁恍然大悟的回想起了某个人,“原来如此,谢谢你的分享,我好像明白了。国王陛下。”

阿莽若克,太平洋舰队3号航母。宁来到来了故乡的钢铁甲板上:“还是这里亲切啊,你说是吗,将军。”

“士兵们已经见识到了魔法师的战场,比起电影和小说里,他们还是太逊了。”

这是阿莽若克军人的自信,因为胜利而产生的自信。宁一边拍着他的肩膀,一边走进了自己总统的封闭房间。而房间之内是一个名为普若郎魔法师协会的影像会议,几个人的可视身影出现在了房间内:“叶潇,你从这个人的身体上找到你想要的东西了吗?”

“很可惜继能已经被她用光了,她现在的身体里只有自己的继能而已。”

宁既是阿莽若克的总统,又是那个名为叶潇的人贩。“那就杀了她,去找新的踏点。我们协会借给你的火魂器,可不是让你在这里休闲度日的。”

普若郎魔法师协会看来有明确的目的。只不过叶潇的行为并不那么明确:“悠闲?你们认为我很悠闲吗!每天50个州的政治问题,持续了半年的水星危机,还要听新集合会议的几百张嘴巴抱怨。同行们,你们真的理解我吗?”

“一切都是为了......”“现场的指挥权可是我的。”

宁平静的切断了风印发出的影像魔法,他似乎毫不在意协会里的那群人怎么看待自己。无论是作为宁,还是作为叶潇。手握着协会的最强火魂,宁更加有恃无恐。比起协会那群家伙的威慑,现在的宁还是觉得自己口中的那些工作更让令人头疼。当然,做这份差事也有一个好处。宁来到了自己的实验室,关闭了机器解除了魔法,生物营养液中的葛瑞落了下来。宁靠近一丝不挂的她时,葛瑞发出了怒吼:“别碰我!”

“穿上衣服,你自己穿还是我帮你。”

叶潇将一件红色连衣裙和毛巾丢给了她,然后转向了另外一边。虽然背对着她,叶潇也能听见葛瑞对那件衣服的拉扯声,对毛巾的拖拽声。再然后,葛瑞的声音突然消失了。叶潇则猜到了她的行为:“看来你还没能认清自己的现状啊。”

葛瑞的偷袭根本毫无威胁,在营养液中浸泡了许久时间,肌肉早就退化;而从位置之地得到的继能,也早已消耗殆尽。她无论是用魔法,还是用周围的重物,结果都一样。叶潇潜行到她的背后,一巴掌将葛瑞幼稚的想法打碎。随便夺回了她打算用来砸自己头的花瓶:“这可是独立战争时期的老古董了,你就不能挑个便宜的吗?”

当然总统房间的装饰品也没有便宜货。看着葛瑞趴在地上不甘的表情,叶潇回想起了某个人,某个曾经和她一样自不量力妄图挑战比自己更强的人,同样是为了生存。到有几分相似。现在叶潇有许多要做的工作,只是他暂时选择了这件:“虽然尺寸略大,但是色泽倒是搭配。”

叶潇看上了葛瑞的粉色头发,“来见证一样东西吧,葛瑞英迪。看在你是继能人的份上。”

葛瑞完全猜不透,这个人的所作所为是为了什么。对于奥,她也没猜透过;葛瑞自以为了解男人,其实不然。叶潇走到了工作机的面前,将资料影像投屏。“你也是继能人吗?”

这是她首句没有敌意的话语。“不是。”

叶潇继续翻阅着资料。葛瑞继续着发问:“那你是属向人?”

“我不属于任何人。”

叶潇结束了搜索,将许多人的资料展示在电脑上:“你不是追求自由吗,我给你介绍一份工作何如。”

葛瑞的眼光钉在了屏幕上。上面是关于水星入侵,以及一个叫叶塞肖恩的人的资料。是啊,知道直到时候,葛瑞才发现自己的人生已经变成了一场吸引看客的戏剧。叶潇希望找出她身上神秘继能的来源;那群监工希望她能用她自己的性命为他们谋取巨额的陆金;奥、劳,那些自己自己莫名其妙爱上的,和自己毫不关心的陌生人......还有最初的回想,葛瑞想到了那个将自己送进缺口的人,自己的魔法课程老师。是因赫洛正途协会的人将她带走的,以缺逃税款的名义。而葛瑞的老师则是眼睁睁看着,只是看着。对于那些自己遇见的人而言,自己究竟算是什么呢?为什么又要这么劳累的继续行走着。葛瑞在那方电脑屏幕前,模糊了视野。“......”叶潇知道,他见过的继能人,几乎都有一个迷茫期,那是比其他种族更加稳定的迷茫期。那是,继能人获得心灵救赎的必经之路,毕竟葛瑞还年轻。而宁这位总统已经不年轻了:“好吧,和继能人交心,原本我是不打算给自己加上这份工作的。”

但是无可奈何,“你信教吗?葛瑞英迪。”

对于阿莽这个民族而言,有着信教与否的信仰区分;但是对于继能人而言,他们只有“信哪一个”的区分。所谓继能,他们相信是从神那里继承而来的能力,他们是神之子:继能人。叶潇也曾在那样的时代生活过,他总结出的经验是:当人们的信仰越统一时,继能文明越强大;当人们对神的信仰产生分歧时,慢慢地就成了今天这幅模样。“我,我不信神!”

葛瑞瞪了他一眼,这一眼似乎是在请求他人不要再让自己的大脑接收更多的东西了。她已经受不了了。“那可真是稀奇啊。”

叶潇知道那是假话,他也顺着假话往下说,“继能人都认为继能是神的恩赐,不相信神的你,觉得继能究竟是什么呢?”

“我不知道,我不想说。”

葛瑞感觉这种追问像是一种压迫,把自己内心深处的糅杂全都牵扯出来,“你别再逼我了,你让我死吧!反正我也没有利用价值了!”

叶潇不与,缓缓走进了她,这个人还真有可能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嘴上虽然说着想死,但当代表死亡的叶潇突然严肃着脸庞,朝她逼近时,葛瑞又害怕了。尽管只有一瞬,但那一点点的内心波澜已经唤起了葛瑞的自我,人是追求生存而非死亡的。这点毋庸置疑。叶潇来到了她的面前,临近,紧凑,然后撤下了庄严的表情:“青春,美丽动人。这条裙子是新的,别再把它弄脏了,女士。”

叶潇做出为她整理衣领的动作,但是连衣裙并没有那个结构,于是,他只好把手放在葛瑞的脖子旁边,缓缓轻揉。这是年轻人热衷的肢体接触,从葛瑞的反应就能看出来。只是叶潇没看上去的那么年轻,没那么多兴致:“当然,它是红色的。几乎任何东西都能破坏其原色彩,就和你的内心一样,除了......”“除了鲜血。”

葛瑞好像领悟了,这条红色连衣裙的真意。叶潇高兴地鼓掌:“孺子可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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