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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何来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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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了头发好握攥儿,有钱了会办事。印明哲拿到技术转让费后立马为研究室里添置了两台386,这一来教师做课件,学生写论文都方便多了,在河大研究生中最先用上电脑的印明哲研究室是第一家。紧接着学校里推广多媒体教学,这两台386可派上了大用场,不但印明哲研究室的人用,别的研究室的教师学生也来用,特别是贺立新几乎成了常客。毕竟他在美国呆了两年,电脑操作水平就是比别人高,别人不会用的软件他会用,别人做不出来的图形他能做,不但他自己常来用,还经常指导别人用。贺立新常来别人都没当回事,但段彩云确实有点不放心,百忙中也不忘对贺立新多些关注,还特意嘱咐师妹季月红多留点心。尽管段彩云、季月红时时留心,但日子多如树叶,贺立新还是得手过几次,都一无所获。贺立新想:“印明哲可是滴水不漏的人,研究室里这么乱,他怎么会把保密的东西放在这里呢,那些东西肯定保存在他的单身宿舍。”

经过几次观察贺立新更证实了自己的猜想:以前印明哲的单身宿舍很少锁门,现在是出门必锁,一扇大门,两个小窗,虽然玻璃窗经常开着,但上面有密格的防盗铁靈子,就连猫儿也很难进去。由于青城双龙沪港集团那边刚刚投产,许多技术问题需要印明哲或段彩云过去指导解决,所以他们两个经常轮流着鲁州——青城来回跑。进入研三段彩云更忙了,既要撰写论文又要准备答辩,所以印明哲一般不让她再往青城跑,这半年恰逢印明哲的科研周期,没有讲课任务,青城那边的事基本上印明哲全包了,有时候连续十几天不回河大。印明哲不回来,研究室的大事小事段彩云一个人当家,她除了撰写论文,准备答辩外更多的是指导师弟师妹开题、立项、解答他们的问题;还有对外转让项目进展情况汇报,研究室工作计划等等琐事、烦事都找她。印明哲在家时头头是道的事情,现在印明哲经常不在,段彩云心里感到一团乱麻。更糟糕的是她心情经常不好,连她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不好。一次季月红找段彩云讲解合成路线,看见段彩云正在聚精会神地思考,不忍心打断她的思路,趴在一边静静地等着,十分钟过去了,段彩云竟然全然不知。原来段彩云是在把一段写好的研究思路输入电脑里,里边有几个排笔句:输入数据,打印结果;分析结果,打印偏差;分析偏差,打印结论。段彩云竟然把每个“打印”后面都敲成了:打印明哲、打印明哲、打印明哲。季月红噗嗤一笑,段彩云一愣:“小红,你不是回去吃饭了吗?”

季月红反驳她:“师姐,我什么时候回去吃饭了,十几分钟了,我一直在这里等你给我讲解合成路线。”

段彩云不好意思地说:“这段时间我脑子里一盆浆糊!”

季月红酸酸地一笑:“师姐,这不像平时的你,一个潇洒漂亮,精明强干的师姐怎么会一盆浆糊呢,应该找找原因。”

段彩云:“是不是转基因食品吃多了,更年期提前了。”

季月红:“印导回来,应该让他领着你好好看看。”

段彩云脸一红:“这哪里和哪里,怎么一下子扯上千里之外的印导了。我都研三了,在印导心里快要拜拜了,我的事他早不管了,现在他心里装的全是你们。”

季月红:“师姐,一提印导勾起你这么多话。还是暂且把心收回来,给我讲解一下合成路线吧。”

段彩云正给季月红分析着合成路线,手机响了,她拿起手机,里边传来单身教工宿舍门卫李老头急促的喊话:“段老师不好了,印老师宿舍起火了!”

段彩云一听急了,只对季月红说了句:“我走了,你走的时候锁好门!”

说完直奔印明哲单身宿舍跑去。段彩云来到印明哲宿舍时火已扑灭,只有贺立新还在忙活,屋里站了好多人,因为正是吃晚饭时间,多数是从食堂跑过来的。贺立新告诉段彩云:“毕业时我想办个摄影展,还差几张照片。当时我正在附近摄影,看见印老师宿舍起火了,拼命跑过来一看,是‘里场火’,这时候房门已经被人砸开了,我把棉大衣在水管上淋湿了,顶着淋湿的棉大衣冲进来救火,后来看大门的李老头又喊来了好多人,不到一个小时就把火扑灭了。”

段彩云对来救火的师生表示感谢,大伙都陆续散去,房间里只剩下段彩云和贺立新。段彩云仔细地查了一下房间的东西,损失不大,只有印明哲临走时挂在墙上的两件衣服烧得只剩下了半拉衣领和晾衣架,墙上挂的挂历也烧了,靠墙的书架上的书籍烧了一些,奇怪的是放在桌子上的书和地上的垫子、鞋子都安然无恙。桌子上搭了一条湿被子,段彩云问:“这是怎么回事?”

贺立新解释说:“救火时不知谁喊了一句:先抢救印教授的技术资料!忘记了是谁砸开了印老师的抽屉,发现没有技术资料又关上了,我怕着火就披上一床湿被子,你仔细查查印老师抽屉里少什么东西没有?”

段彩云:“谢谢你慌乱中还如此细心!印老师抽屉里有什么东西我哪里知道,等他回来自己查吧。你先去吃饭吧,我给印老师打个电话。”

贺立新背上照像机,抱着一件湿的棉大衣:“救火时我就顶着它冲进来的。彩云,我先走了”贺立新走后,段彩云拨通了印明哲的手机:“ 印导,赶快回来吧,你的宿舍失火了。”

印明哲半信半疑地问:“彩云,是真的吗?开这样的玩笑可不好。”

段彩云着急地说:“现在都火烧房了,我那有心思和你开玩笑。我正在你房里,满眼一片狼藉。”

印明哲停顿了一会,回话:“不用太当回事,估计不会有太大损失,我明天一早开车回去!”

段彩云不解地问:“你怎么知道没多大损失?”

印明哲:“回去再说吧”段彩云:“回来的时候不用太急,路上开车多加小心!”

因为房门上的锁被砸了,还没来得及换上,段彩云不放心,这天夜里她就住在印明哲宿舍。好歹门里面的插销还在,十点左右她把门销上,躺在印明哲床上,一丝睡意也没有,她开始想白天失火的事。印导不在家,门锁着,防盗铁窗没开,没人进来,怎么会失火呢?还是“里场火”?莫非是房间电线短路引起的火灾?不对,记得自己来的时候灯还亮着,不可能短路。肯定是人为纵火,把火种透过防盗窗铁靈子扔进房里引起失火?也不对,扔进火种应该先从下面的东西烧起,为什么地上的垫子鞋子,连桌子上的书籍都安然无恙,而挂在高处的衣服、挂历先着了火呢?再说印导不在家,纵火的动机又是什么?莫非为了报复印导?印导家里从不放大量现金,又没有贵重物品,报复他什么呢?难道就是为了烧这间小房子?段彩云越想越睡不着。她翻来覆去,感觉到哲子的枕头有一股特殊气味,也许是因为这种气味使她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也许是因为这种气味,那些和他在一起的往事在她脑海中川流不息,想挡都挡不住。她承认自己喜欢哲子,她喜欢哲子的坦诚,在她心里哲子像一块透明的水晶,他从不对自己隐瞒什么;尽管这样,可有时候她又猜不透哲子的心思,不是因为他故意隐瞒,连段彩云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她觉得哲子是这个世界上对自己最好的人,那不是一般的好,胜过朋友,胜过兄妹,胜过父母,总之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很幸福,但当自己敞开心扉,真心拥抱他的时候又被他推开了!……。凌晨两点多她才迷迷糊糊地入睡,睡后噩梦连篇。因为印明哲嘱咐她“不要太当回事”,自己也没发现太大损失,所以段彩云没有报案。天亮起来她忙着打扫卫生,收拾狼藉不堪的房间。她没有离开,一直在这里等哲子,她感觉哲子好长时间没回来了,心里有好多话想对他说,也很想听听哲子在那边经历的各种各样的事情。第二天11点多印明哲才从青城匆匆赶回,车已放到学校车库去了,身上左右交叉背了两个大包,样子有些疲惫。段彩云接下包包,顺手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印明哲环视了一下房间四周问:“损失不大吧?”

段彩云:“昨天我检查了一遍,好像损失不大。你凭什么在千里之外的青城就知道家里损失不大呢?”

印明哲神秘地一笑:“听我慢慢道来:我走了这么多天了,前边一直平安无事,又无人进来怎么会半天半地自己起火呢,所以应该是人为纵火。家里又没有大量现金,没有贵重物品,纵火者纵火动机是什么呢?只有一个,就是瞄准咱们的技术资料来的,想借救火之机,破门而入,借混乱之机,拿走资料。既然这样,他不会让火狂烧,一切化为灰烬岂不事与愿违吗?当然他们也不会偷别的东西,他们既无这个目的,又怕因盗窃连带上纵火案。作案人的目标是资料,而资料又不在这房里,所以我估计损失不大。”

段彩云听完说:“听你这套分析,不亚于福尔摩斯。可爱的福尔摩斯还是吃饭吧”段彩云早在食堂里买好了印明哲平时最爱吃的饭菜,放锅里热着。她摆好饭菜,还顺手拿出了一瓶杏花村。印明哲问:“你怎么知道家里还有杏花村?”

段彩云:“昨天检查东西我把这屋子翻了个底朝天,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两个人对坐,段彩云给印明哲倒上酒。印明哲:“辛苦你了,一块喝点吧。”

段彩云笑着说:“一个女孩子陪老师喝酒不好吧?”

印明哲滑稽地一笑:“你也知道‘有所忌惮’,有点反常。不过因为这场火灾你整整忙了两天一夜,我就是雇个短工也该请人家喝酒。”

印明哲给段彩云倒上了。段彩云会心地一笑:“说来这酒该喝”段彩云端起杯:“哲子,为我们有惊无险,化险为夷,干杯!”

印明哲:“干杯!”

可能是因为饿了,哲子感觉这酒特别爽口。段彩云:“要不,你先吃点饭吧,空着肚子喝酒容易醉的。”

印明哲:“这酒还是谢总从你们老家带过来的,喝着真顺口,吃了饭就喝不出这味道来了。”

段彩云:“那我给你泡壶茶吧,先喝点茶也好。”

段彩云从厨子里拿出一把紫砂壶,泡上绿茶。她看见壶身渗出一层细小的露珠惊讶地问:“这茶壶怎么漏?”

印明哲说:“你用毛巾擦一下看还漏吗?”

段彩云用毛巾擦干,就再也不出露珠了。她问哲子:“这是怎么回事?”

印明哲端起茶壶得意地说:“这叫透砂壶,在紫砂壶中万里挑一,在刚倒上开水的一瞬间有‘渗珠’出现,水不开没这现象,不好的水烧开了也没这现象。”

段彩云:“这万里挑一的好事让你遇上了,瞎子让元宝绊倒了,好运气!”

印明哲:“更好的事,十万里挑一的好事也让我遇上了。”

段彩云:“什么事?”

印明哲:“你猜?”

段彩云:“猜不着”印明哲:“现在全国一年大约招十万名硕士研究生,不也就一个段彩云吗?”

段彩云:“当初有的人不还死活不想收吗?我多亏沾了张飞的光。”

印明哲端起酒杯:“喝”,自己干了,段彩云咪了一点。哲子问段彩云:“你估计这事谁干的?”

段彩云:“从最早进来救火的人分析,歪头嫌疑最大。”

印明哲:“我也猜着是他,别人没这个贼胆儿,可他为什么要拿这份资料呢?动机是什么?”

段彩云:“想卖钱呗”印明哲:“他卖技术,咱们不同意,双龙护港集团不同意,谁敢要?”

段彩云:“可能另有门道。”

印明哲端起茶杯:“如果另有门道,那这事还没完,可能与外面联手,咱要随时留心,一旦发现他有异常表现,早犯防备。”

段彩云:“前几天我就安排小红留心他了。你该干什么干什么,不用担心,对他的脾性我还是比较了解的。”

印明哲:“进屋我就观察了一下,这火烧得奇怪,怎么只烧高处的东西,像挂在高处的衣服,挂历;低处的东西,像写字台上的书,地上的垫子、鞋子都安然无恙,真是一场天火。你进来的时候发现电线短路了吗?”

段彩云:“没有。不知谁开的灯,屋内的灯还亮着呢。”

哲子端着酒杯思考了半天:“不是电线短路引起的,那为什么先从高处烧起来呢?”

段彩云:“咱们再找找,既然是人为纵火,总该留下些蛛丝马迹。”

两个人放下酒杯又在房间里仔仔细细搜寻了半天,忽然段彩云在厕所的水槽子里找到一团烧焦的黑球:“哲子,你看这是什么东西?”

印明哲一看,是只烧焦的麻雀。印明哲对段彩云说:“我全明白了,不用再找了,咱们喝酒。”

段彩云好奇地问:“你明白了什么?就一看那么个黑球,就全明白了?”

印明哲似乎胸有成竹地说:“彩云,为咱们彻底弄清了这桩纵火案情,干一个!”

段彩云:“你别故弄玄虚行不行,还彻底弄清案情,怎么弄清的,你说啊?”

印明哲像模像样地分析:“这是一起用飞鸟带着火种飞进房间引起的火灾;因为飞鸟有种习性,在陌生的地方它只在高处飞,不敢落地,所以首先烧着的是高处的东西;作案人怕烧时间久了把资料也烧了,没等烧着低处的东西就迫不及待地破门而入,因此只烧了高处的东西,下面的东西安然无恙;贺立新说门上的锁,抽屉上的锁都是别人砸开的,是假的,都是他砸开的。他说自己拿着照像机正在附近摄影,也是假的,他拿着照像机就是为了拍技术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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