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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 姐夫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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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0年深秋地点:同上幕出场人物:同上幕【小院儿背景:与80年代时的“老破小”经过翻改焕然一新,只是东厢房和葡萄架依旧。实景:小院里堆放了一些建小房的材料,葡萄架上的爬藤已被拉下架子】【哥与姐夫正在为拆与不让拆上拉拉扯扯,萧梅爸妈隔窗观望十分焦急,姐姐和嫂子在各自门前束手无策。此时,白一鸣冲进小院,后面紧跟萧梅。姐夫和哥哥两家人见萧梅夫妇进院,不约而同的各回各屋白一鸣【进院后,二话没说,冲到东厢房窗下喊道:“孙子,你丫要是拆葡萄架,我当场就把你丫拆喽”。大姐(冲出门回怼白一鸣):“拆不拆是我们萧家的事儿,关你屁事!‘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姐夫(也不示弱,在大姐身后朝白一鸣喊喊):“来,老子看你怎么个拆法儿,是先拆胳臂还是先拆腿儿?来、来,让我见识、见识!你个小混混儿!”

萧梅哥(也伸出头来说):“姥姥是大家的姥姥!拆姥姥的‘念兴儿’就得管,这叫猫抓耗子正差儿!”

萧梅爸【从窗子里看着争吵的儿女,搓手顿足,埋怨萧梅妈说:“让你别电话,你就是不听。我一猜小白子过来肯定耍混,你看是不是!刚演完一出又是一出,这可怎么好?”

萧梅妈说:“混球对混球挺好,让小混球治治大混球没什么不好”。【萧梅妈的话正让过来跟父母打招呼的萧梅听了个一清二楚,她用怪异的眼光看看母亲,萧梅妈也觉得说秃噜嘴了,她开门出去对儿女们低声说):“有事坐下小声说,不许动粗!深更半夜的不怕街坊四邻笑话,你们不嫌寒碜,我还要老脸呐!”

【嫂子马上进屋搬出几把椅子,大家哥、嫂,妈、大姐,萧梅爸、萧梅在葡萄架下围桌而坐。姐夫见桌子旁没地方坐,就坐在一堆板材上。白一鸣左右看看也只有板材上有地方,只得挨着姐夫坐下。姐夫瞥了一眼白一鸣,白一鸣梗梗脖子回瞪了他一眼。萧梅的目光与大姐的眼神一碰撞,双方都有意躲闪。萧梅哥、嫂看看大家后也低头不说话。萧梅妈这时有一肚子话想找人发泄,但又不知从谁说起白一鸣(忍不住了说):“反正谁敢拆葡萄架我就跟谁没完”。萧梅妈(看看白一鸣,心想,得,我就先说他吧):“小白子,咱有话不能好好说?又是拆了人家,又是满嘴零碎,咱家可不兴这样儿,有理讲理嘛”。白一鸣(听了有点委屈说)“您打电话叫我来,不就是让我跟他讲理嘛?”

萧梅妈说:“我、我……。”

萧梅(听了心里挺舒服,觉得白一鸣这句话,说的不论场合、内容、语气、对象、身份都恰到好处,不觉看了白一鸣一眼)姐夫:“谁都不是被吓大的,耍混蛋谁都会”。萧梅爸说:“家里人都到齐了,咱们都打开天窗说亮话,别总把话闷在心里暗较劲儿。今天有话谁也别藏着、掖着,都摆在桌面上!”

大姐(哭了,她抽泣了一会儿说):“这是干嘛呀?我们不就是想搭间小房过日子嘛!犯得着兴师动众的围攻嘛。我住在院里你们扎心吧?可我在北京总得有地儿住吧?不住爹妈这儿我们住哪儿?万事不能习惯成自然,不能想当然。常年住在这儿就理所当然?我嫁出去了,住这儿就不应该?就理亏?凡事得讲理,知法,懂人情。住这儿几年,白眼、红眼我看够啦,厚此薄彼我也领受了,谁没有窘迫艰难的时刻?两方外人都有恻隐之心,父母、兄弟姐妹的情谊在哪儿呐?!”

(说完她继续抽泣)萧梅妈(说大姐):“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这孩子说话真屈人心!这儿永远是你的家。住这儿几年了,一起过日子哪有锅勺不碰锅沿儿的?高兴时就兴高采烈,合适时就妈、爸好、弟弟亲;不顺心时就求全责备,怨天尤人,就怪罪别人厚此薄彼、没有恻隐之心,你说这话,口对着心嘛?你老讲从前,从前一个孩子时,是姥姥溺爱,爹妈呵护,家里外头都宠你。后来三个孩子了,姥姥、爹妈总要分一部分给你弟、你妹吧?再后来,你结婚生子,儿孙满堂,你不是也把大部分爱分给了他(她)们嘛?你曾经亲口跟妈说:“妈,我这儿儿孙一大帮,也到了上有老下有小的年龄,真顾不了您那儿了。这话是你说的吧?说这话时,你没考虑厚此薄彼,恻隐之心?做妈的都亲身经历过,所以理解你,同情你。你最近老爱翻旧账,翻几十年前的老黄历还管用嘛?”

萧梅爸(也对大姐说):“老黄历不能翻。当年咱家六口人,一个家庭,现在几个啦?光你那边就三个家庭啦,这边你算算也三、四个家庭啦,今后还会再增加,情况变化太大了。你在这儿住没人反对,几家人一起生活磕磕碰碰在所难免,可不能胡思乱想!一起生活还得兼顾‘左邻右舍’呐。你盖小房不光是拆葡萄架这事儿,还遮挡东屋的阳光,你们考虑过你弟、弟妹的感受吗?”

旁白:白一鸣路上听萧梅说姐夫要拆葡萄架,“新仇旧恨”涌上心间,他想借机好好敲打、敲打姐夫,以解多年的怨气。在东厢房前叫板后,白一鸣被萧梅妈说到一番,他感到很扫兴。他叫板,大舅子帮腔,正好哥俩一起敲打姐夫,不料,被丈母娘给撤火了,他很不情愿。坐下后,他一直找机会再燃“战事”,但刚开头又被丈母娘“枪打出头鸟”,白一鸣憋着劲儿再找机会。听完大姐的倾诉和萧梅爸妈的教训后他却不知从哪儿“出手”了。萧梅哥(一直沉默不语,这时他咳嗽了一声,却生生地说):“小房一盖东屋的阳光都被遮挡了,不能光顾自己的利益,现在提倡换位思考,你俩应该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

(“感受”二字萧梅哥说得很重)大姐说:“东屋多豁亮,厢房多窄呗,你也换位考虑、考虑我俩的实际情况,要不咱俩换换房间,你会更有感受”。嫂子说:“大姐,您说这话就匡外了,咱说盖小房遮挡东屋阳光,葡萄架不能拆,怎么拐到换房了?家里人一致同意我俩住东屋,东厢房原本是留给孩子的,不是也给您住了”。姐夫说:“‘大家都同意’?哪个大家呀?‘提倡换位思考’?现在最提倡依法治国,人人都得懂法、讲法、守法。‘同意’和‘思考’管啥用?翻老黄历不管用?法律,证据就得翻旧账。”

(他的一席话把萧梅爸妈和内弟、弟妹都搁进去了)白一鸣(又忍不住了):“你想怎么讲法、知法呀?”

姐夫:“对你,要讲刑法。打人犯法,致人轻伤就是触及刑法,你明白吗?欠债不还,还要刑事附带民事责任,你也要晓得。对大家来说,还要懂点继承法和遗产法”。(姐夫说完盯了一眼白一鸣,又看看大家)【萧梅听了大姐的倾诉,她心态的天平向同情大姐一侧倾斜了,但是,姐夫的话让她感到特别扭。萧梅下意识地问姐夫:“翻什么旧账?找什么证据?盖小房跟‘继承法’和‘遗产法’有什么关系?”

姐夫:“这还用说吗?不用挑明嘛,都要尊重客观规律”。白一鸣(指着姐夫):“你丫是要分家呀?!爹妈都好好的,你丫提遗产,讲继承法!大家看看,看看!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白一鸣一番大呼小叫)【姐夫的话一出口,发觉大家的神色变了。他讲前,大家是各怀心思,眼神犹豫不定。他讲后,大家齐刷刷地对他怒目而视。他想,又让小白子得机会了大姐(瞪了男人一眼厉声说道:)“闭嘴!让你少说话,少表态,到那儿都怕漏掉你,说话不知深浅!”

(姐夫沮丧低头,不言声儿了)白一鸣说:“他太知道‘深浅‘了,大家琢磨呀,‘深的’、‘浅的’他都点到了,从证据到法律他都说到了”。萧梅爸【看出白一鸣得理不饶人和要整治姐夫的心思,就化解道:“你姐夫跟你一样,嘴上没把门的,说话不分场合,不分轻重。你说这儿说着盖小房,你谈什么法律?上次脚骨裂,他不讲伤情却讲医药费,竟说不赶趟的话!我了解你姐夫,他不是那个意思”。白一鸣(觉得岳父袒护姐夫,心里很不舒服说):“爸、爸,我跟他可不一样啊,他说话爱拐弯儿抹角儿,您得费心琢磨,话由心生嘛。您了解他?您说他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萧梅(看到白一鸣说话大家也不爱听,也呵斥道白一鸣):“说两句行啦,别不依不饶的”。旁白:担挑”俩人分别被训斥后,心里都很窝囊。白一鸣本来是来打报不平的。听岳母说大姐家要拆葡萄架,又知道哥嫂心里对姐夫有看法,就要打报不平,顺带出出自己多年的怨气。他心想:岳父母和哥嫂即便不举双手赞成也会默认许可。不成想,上来先让岳母先指责一番,又被岳父一阵抢白,最后还让萧梅一顿呵斥,他感到窝囊、憋屈。姐夫这几年寄人篱下,心气肯定不顺。来的当年,就被白一鸣扇了耳光,接着俩人便纠缠不断,明争暗斗。一个让他看不上眼,让家人不待见的妹夫搞得他心神不宁。每次聚会聊天时,白一鸣对他的言谈话语,总是言词刁钻、“荤素”混搭、不留情面,使他经常无地自容、颜面扫地。今天又是他见缝插针,针针刺中他的软肋和要害。他的挑衅、挑拨、挑逗令自己有口难辩,怨气冲天,恨不得一口吞了这个“挑事精”。【近在咫尺的两人,对视的眼神里都是火星子白一鸣看看姐夫说:“搅屎棍!”

姐夫回怼他:“挑事精!”

白一鸣(指着姐夫说):“搅屎棍!搅屎棍!”

姐夫(回怼他):“挑事精,搅屎棍你一肩挑!”

白一鸣(又指着姐夫说):“你才一肩挑呐!姐夫【看着几乎碰到鼻尖的食指说:“把手指拿开!赶紧拿开!”

白一鸣:“就不拿开你能怎样?”

【说着,白一鸣的指尖又往前一戳触到了姐夫的鼻尖“白一鸣(突然地):啊呀,啊——”【惨叫声骤然而起。大家一看,姐夫一口咬住了白一鸣的手指。惊慌失措的人们被眼前的一幕惊得不知所措。劝,来不及,已经咬上了。拉,又不知拉谁好。掰嘴?从哪儿下手掰?屋里只听白一鸣声嘶力竭的“独唱”:啊——。萧梅爸(醒悟后喊喊):“他姐夫先松嘴,有事好好商量,先松嘴!好商量!”

(大家都喊着姐夫):“松嘴,先松嘴,有事好商量”。【白一鸣的嚎叫微弱了,只是脸色苍白,一脸冷汗。再看姐夫,俩手紧紧掐住白一鸣的手腕,嘴里咬着他的食指尖儿,一副儿时发狠儿的样子。终于,姐夫嘴累了,不自觉地松开了口,白一鸣疼得已经没有力气缩回手臂。萧梅爸见状对萧梅哥喊):“赶快送他去医院,快!”

【白一鸣让萧梅扶着手臂,在哥的帮助下向院门走去,下场。【萧梅爸妈唉声叹气,相互搀扶着起身回屋大姐(指着姐夫说):“你、你怎么想起咬人了,你属什么的?咬残了你养着他?哎-”萧梅妈(回头嘱咐大姐):“你就别埋怨他啦,过会儿给萧梅打个电话,问问什么情况”。【说完,老两口、嫂子各自回屋了,下场。大姐【与姐夫对桌而坐,相互凝视发呆。大姐突然想起什么,忙给萧梅拨电话,通了。大姐):“萧梅,伤势怎么样?”

萧梅(电话里):“指甲咬掉了,医生处理了伤口,打了针破伤风针——(那边语音突然换成白一鸣):“大姐肯定是轻伤,我报警了,我要追责,您让姐夫等着接‘传唤通知书’吧”。【一直全神贯注倾听电话的姐夫,听后,表情懊悔、沮丧,夹杂着愤愤不平,接着又有点惊慌失措。沉默后,夫妻俩神色沮丧回屋,下场。第三幕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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