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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接近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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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毛小军的身形,他心中赞叹不已,这看起来是外家,实际上是内外兼修,且隐有太极之势,举重若轻!  刚柔转变间,似乎无迹可循!  沉思片刻,他望向马无律,缓缓问道:  “师兄,这位小哥,是哪里的高人,我可以和他交流几句吗?”

毛小军神色微动,看向许无秋。  微笑间,许无秋向马无律轻点头。  马无律见许无秋并无异议,这才对那人递个眼神,看着毛小军笑道:  “小军,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师弟佘农星。我特意叫请来看你演练骨越门错骨手,有意让你们结识一下,不知道你是不是愿意和他交流一番?”

毛小军闻言心下一动,向马无律致礼:  “感谢马师兄引荐!有这机会,我当然很是乐意!只担心佘师兄不肯理我。”

说着,他便郑重向佘农星作揖:  “还请佘师兄多指点!”

师兄?他称马无律为师兄?  佘农星闻言,心下一惊,看来,也是一个有来头的年轻人,不可怠慢,还是尽量少接触的好!  相处好了还行,要是万一起了争执,可是大为不妥,心中遂有了退意。  但是一瞬间,他想到自己刚才已经主动向马无律提起,要与面前这人交流,退无可退!  怎么办?  一时间,佘农星纠结不已,尴尬望向毛小军。  毛小军见他眼神有所挣扎,就知道这位佘农星的修行和他年龄成了反比,也懂了为什么这么大年纪了,也还是马无律的师弟。  可见他的道行不高!  既然如此,马无律为什么特意把他叫过来?  只是为了看自己演练一番骨越门错骨手吗?  视线余光看到马无律意味深长的眼神,毛小军立时领悟,马无律特意把佘农星叫来,必是有所安排。  眼见佘农星有了迟疑之色,许无秋只是笑而不语,似乎早已看透他心中所想。  见此情形,马无律和许无秋交换个眼神,遂缓缓说道:  “佘师弟,既然你不善言辞,不如,就演练一番太极十三式!你们两人各展所长,随后,或许就能找到话题。我今天把你请来,就是有意让你们二人有所弥补。”

听到“太极十三式”,毛小军眼神一震,惊异望向佘农星,他,竟然掌握了太极十三式!  与此同时,听到马无律的提议,佘农星神色一松,欣喜道:  “师兄说的是,我们就以此为鉴!”

说着,他转身向毛小军一作揖:  “小师弟,抱歉,我嘴笨,请不要介意!”

毛小军立即回礼,笑道:  “佘师兄谦虚,您请!”

佘农星走到场中,面向三人,微一致礼,便迅速开始了太极十三式的演练,身形辗转跃动间,如行云流水,刚柔相含,绵绵不断,含而不露,开合自如……  毛小军凝神观看,脑海里瞬间涌出了赞美宗师的所有成语!  他心里明白,虽然佘农星道行明显很低,但这套太极十三式却是极具火候,设置可以说到了宗师的高度,只可惜心境没有跟上。  但,即使没有心境的辅助,这个层次,也不是一般人可以达到的!  同时,马无律和许无秋在一旁看得也是连连点头,不住赞叹。  毛小军余光微扫二人,陷入了沉思,太极十三式,是第一代内家拳武当太极拳秘传之法,自一开始就是武当镇山之宝,当初只在龙门派之中秘不外传,是太极中的精华。  更重要的是,太极十三式攻防意识较强,和流传在社会上的太极拳有很大差异。  但是,仅仅是这样,也不是马无律把佘农星介绍给自己的理由吧?  既然马无律知道自己所做之事,并不在武术之道,却仍然这样开了个局,所为何意?  只是为了让自己多点防身之术么?  想到马无律刚才所说,毛小军认为马无律的目的显然不在于此,那是什么?  难道是佘农星本人身上?  正在此时,佘农星结束了太极十三式的演练,向三人微致礼:  “让三位师兄、师弟见丑了!”

许无秋淡然一笑:  “佘师兄,你这十三式,已经是我见过的最纯熟的。何必太过谦虚!”

马无律大笑,若有所指:  “许师弟说的是,佘师弟,你以后不要过于谦虚!客套是可以,太过就会阻碍修行了!”

佘农星闻言一震,愣住了:  “马师兄,你的意思是……平心而论?”

马无律点点头,郑重道:“以此叩门。”

沉思片刻,佘农星诚恳说道:“谢马师兄!谢许师弟!”

闻言,许无秋望着毛小军,随即瞟向佘农星,紧接着递个眼神给毛小军。  毛小军会意,遂上前一步,向佘农星郑重作揖,一边赞叹,一边表达求教之意:  “佘师兄,六合之中,让小军受益匪浅!我知道龙门派,有第一代内家拳武当太极拳太极十三式秘传,一直想学,可惜没有机会!”

佘农星闻言,向毛小军一作揖,也不言语,只把目光投向马无律。  毛小军懂了,他这是需要得到主持的许可,才能说授与不授。  和许无秋交换个眼神,马无律即笑吟吟说道:  “想学也可以,但你需要先获得佘师弟的认可。在墩霄观,只有佘师弟精通十三式。”

佘农星听懂了马无律话中之意,那就是给自己下来教授毛小军的指令了。  于是,他转身望向毛小军,认真说道:  “既然马师兄认可,我当然没有二话。不过,你的底子非常好!而且,你刚才演练那套……叫什么?”

“骨越门错骨手。”

毛小军立即补充道。  佘农星点点头,接着说道:  “你刚才演练骨越门错骨手时,让我深受震动!无论是内外兼修,还是刚柔交济,都给了我很多启发。与十三式有很多接近的地方,最大的区别在于,骨越门错骨手好像只重视防!而且,我还感觉到,这其中,似乎还把攻融进防之中。这是需要我认真学习的地方!这样吧,我们就不谈师徒这回事了,我既然是师兄,那你以后还是师弟。你跟我,也不是学习,算是相互切磋!”

听佘农星这样说,毛小军连忙致礼:  “感谢佘师兄关照!还请多多提点。”

佘农星摆摆手,直视毛小军,语气凝重:  “我要提一点要求!”

毛小军点点头。  佘农星闻言,也不客套了,直言道:  “其实,你的那套骨越门错骨手已经算是相当不错了!你学习十三式,就学习十三式,可不能因为学了十三式,就转头毁掉骨越门错骨手。我只是担心,你学了十三式之后,把自己原来的乱改。”

看毛小军欲开口,佘农星抬手阻止:  “你在掌握十三式之后,可以跟骨越门错骨手结合,而不是改变。你可以在骨越门错骨手的招与招之间,连接上十三式的招数。”

“切换?”

毛小军疑道。  佘农星赞许点头,随后沉声道:  “同样的,你也不得滥改太极十三式,要分开练,本源的就是本源的,结合的就是结合的。”

马无律见状,微颔首,笑道:  “既然你们已经定了,其他事情,以后慢慢了解。”

说着,马无律看向毛小军:  “小军,佘师弟有个俗家大徒弟,跟你是同一个地方的人,也是中医世家,但不是传人。”

佘农星闻言,笑道:  “他比较老了,叫张逸雄!”

许无秋眼神微动,视线转向马无律,见马无律神色平静,遂看向毛小军。  毛小军心下一惊,却是不动声色,问道:  “可是县城张氏针灸的那个张逸雄?”

佘农星诧异道:“你认识他啊?”

毛小军微微一笑:  “出自县城的大老板,他的张氏集团还上市了,怎么能不知道张逸雄的大名!而且,我还认识他弟弟,张逸平。不过,张逸雄的话,我也从来没见过,只是总能听到他的传闻!”

此时,毛小军已经明白了,今天见到佘农星,以及学习太极十三式,都是因为张逸雄。  张逸雄,我来了,初次见面!  念及至此,毛小军貌似不经意间,望向马无律和许无秋二人。  马无律和许无秋对视一眼,旋即向毛小军微微颔首。  毛小军瞬间懂了,这一切,是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  第二天,天刚刚亮起来,许无秋就离开墩霄观,步行向燕京返回。  待许无秋的身影消失之后,毛小军向马无律和佘农星告辞,准备返回研究所。  但佘农星不乐意了,他觉得毛小军既然和张逸雄来自同一个地方,还都是中医世家,就坚持要他们两个见一面。  毛小军佯做推迟一番,默许佘农星拨通了张逸雄的电话。  马无律见状,微微一笑,和毛小军相互作揖,回了墩霄观,留他们联系张逸雄。  接到马无律的电话时,张逸雄本想推脱,但听到毛小军,猛一激灵:  “毛小军?县城骨越门的毛小军?”

得到马无律的肯定之后,张逸雄瞬间起了很多心思,当即决定尽快到墩霄观,见一见这个据说很传奇的骨越门小传人,他想看看这个毛小军,到底是不是像胡德青一样狠辣,还是言过其实?  见张逸雄并不能确定具体时间,佘农星遂放毛小军回了研究所。  为了这次见面,张逸雄做了很多假设,最后决定以纯粹老乡的身份,演一场“他乡遇故知”的好戏。  在他看来,毛小军毕竟很年轻,只要自己假装对骨越门遭遇一无所知,必然就能和毛小军打成一片。  出乎佘农星的意料,当夜色降临的时候,张逸雄竟然来到了墩霄观。  诧异之余,佘农星邀请张逸雄晚间在墩霄观休息,明早约毛小军前来。  张逸雄拒绝了,说自己要亲自去找这个小老乡。  佘农星深受感动,赞叹之余,为张逸雄指明了通往研究所的路。  他并不知道,这种做法,是张逸雄研究了一整天,得出的最佳方案,只为能够成为毛小军的“忘年至交”。  沿着佘农星所指山路,张逸雄驾车,慢慢行至研究所,下车往门卫处,表示找人?  值班卫士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审视了张逸雄半天,很诚恳的告诉他:  “只有在每天的09:45—10:45之间,才允许访客进门。其余时间,只许出门,不许进门。”

这回答,尽在张逸雄意料之中,他佯做沮丧:  “我这么老远跑过来,总不能白跑!我能不能在你们这停车场等?”

卫士眼神犀利,凝视张逸雄:  “你要是愿意等,那就去旁边停车场等。待车里,或者就在停车场动一动,不要往门前走动。不然的话,我们只好上报。”

张逸雄点点头,感谢一声,转身将车开往五十米外,悬崖边的停车场。  与此同时,卫士扭转移动摄像头,对准了张逸雄和那辆车,并在值班日志上做了详细记录。  第二天,毛小军进门时,那卫士喊道:  “毛研究员,昨晚有人找你,一直等到现在!”

说着,他指向停车场。  毛小军扫了一眼那车,豪华商务车,南都牌照?  他微皱眉,问道:“那人叫什么?”

卫士翻开值班日志:“张逸雄。”

诶?你个老东西,晚上来?演戏的吧!  毛小军心中暗自冷笑,向卫士道谢:  “谢谢兄弟!”

卫士笑道:“您客气了!我们应该做的。看那人年龄比你多了,亲戚吧?”

毛小军闻言,四下张望一番,压低声音道:  “幸亏我来的早,啥亲戚,一个女孩的爹……他以后要是再来,你就说我调走了!先谢了,兄弟!”

卫士闻言一愣,随即会意一笑,原来是被人家女孩的家长找上门来了……这小研究员,没看出有渣的猥琐啊?  向卫士神秘一笑,毛小军转身往外走,拨通了李月存电话,说情况后,请了假。  随后,他拨了梅兖电话:“张逸雄来了,现在他的车就停在研究所对门的停车场,南都牌照的商务车。你们四个人一起过来这边,直接进入停车场,不要离他的车太近。到时候,你们看情况,留两人在车上,两人下来打电话。”

十分钟后,待看到梅兖四人的车已经驶入停车场,毛小军微一示意,随后走向张逸雄那辆商务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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