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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种下因必有结的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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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蓉蓉大学毕业了。毕业前夕,她给曾洪钊打电话,对于将来的工作诚恳地征求他的意见,曾洪钊在电话里模棱两可、不清不白的话,让刘蓉蓉感到异常不快。她觉得,和曾洪钊相处这些年来,一直把他作为自己的知心人、贴心人,更何况已将他作为自己托付一生的人,而对于她的工作曾洪钊却没怎么放在心上,似乎找工作的事与他毫无多大关系一样。刘蓉蓉对曾洪钊的态度虽然一时难以理解,也感到一点点伤心,但很快她又宽慰自己:或许曾洪钊太忙了,自从当上物华公司的常务副总以来,他几乎没有属于自己的时间,尤其近一年来,刘蓉蓉几乎没怎么见过他,即便是打电话也只是匆匆地聊几句,他便挂断了电话。在毕业最后一年,刘蓉蓉不仅要应对各科的考试,还要撰写毕业论文和答辩,她的时间都被学业占据着,和曾洪钊联系的少了,他们彼此之间打电话问候和关心也少了,但这些刘蓉蓉都没怎么放在心上。蓉蓉姑娘天真地认为,只要两人心是相通的,至于其它的东西就先放在一边吧。大学四年上学的费用,很大一部分是由曾洪钊资助的,刘蓉蓉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为了减轻她心爱的人的负担,她在业余时间兼职或者利用假期打些短工赚取一些零用钱以此补贴生活。曾洪钊对校园生活却非常向往,曾经到学校看望过刘蓉蓉几次,他喜欢象牙塔式的那种环境,喜欢大学里的学习氛围,喜欢和蓉蓉在校园里轻松漫步的温馨时刻。刘蓉蓉一回忆起她和曾洪钊在学校的点点滴滴,心里便充满了一波波暖意。她清楚地记得,曾洪钊和她像学生情侣一样,手牵手静静地走在校园花丛深处的石径上,走在女生公寓后面那个僻静的、绿草如茵的操场上,曾洪钊还和她在图书馆自习室一起欣赏一篇好的作品,和她在阶梯大教室一起聆听公开课,和她在教职工小食堂一起吃十几块钱一份的“小炒”菜,和她同宿舍女生、联谊宿舍的男生同学一起去郊游、打牌、玩游戏……在毕业找工作确定何去何从的时候,刘蓉蓉没有任何犹豫——她选择了曾经和她心爱的人一起生活的城市。当她将应聘的工作在第一时间打电话告诉了曾洪钊,然而她的一度兴奋和欢喜换来的却是曾洪钊的漠然置之。在刘蓉蓉喋喋不休地讲完之后,曾洪钊只是在电话里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接着,他便匆匆挂了电话。刘蓉蓉心里很不是滋味。曾洪钊在她心里是何等重要,几乎占据了她所有感情的阵地,是她心中憧憬的希望的旗,更是她心中憧憬的希望的火,她惟恐这旗倒下,也更惟恐这火熄灭,然而曾洪钊最近对她的态度显得不冷不热,甚至有时更是有意躲避她,这究竟是什么原因呢?刘蓉蓉在电话里还想问一问,她回到他们一起生活的城市,她将住哪里呢?言外之意,刘蓉蓉是多么想和曾洪钊重聚于一起,回到他的身边——共居一室。但是,在电话的一端,刘蓉蓉已觉察到了曾洪钊冰凉的口气,她话到嘴边却没能说出来。她现在不知道曾洪钊是不是还住在他们曾经合租的房子里,或许已经搬了出去,既便没有搬,但曾洪钊没有明显地表态让刘蓉蓉回去一起住,她刘蓉蓉总不能热脸去贴冷屁股吧?刘蓉蓉几次和曾洪钊通电话,似乎两人之间已经隔了一堵无形的墙,曾洪钊以往的热忱似乎已成昨日黄花,让刘蓉蓉万万没想到,这“以往”永远是过去时了,再也没有回来的可能。刘蓉蓉来到这座城市正式上班。她不甘心,更没有气馁,曾洪钊已融入她的生命里了,她不能没有他,更不能失去他,她从十八岁开始认识他,将她最美好、最纯洁的初次给予了他,他曾经是她最依赖、最信任的人,他怎能轻易远离她、抛弃她呢?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刘蓉蓉不会相信她曾经的钊哥哥——最亲最爱的人会这样,他一定遇到难处了,一定会的!她一遍又一遍地给曾洪钊打电话,他不接,她接着还是一遍又一遍地打,他接了电话,但没说上几句便挂断了。虽然令刘蓉蓉很失望,但她觉得总算听到钊哥哥的声音了,总算和他聊了几句,蓉蓉还心存体谅,为他找个借口,因为钊哥哥太忙了,他不会为别的原因而有意疏远她、冷淡她的。刘蓉蓉在心里一直是抱有希望的。她去物华公司找他,他不见,是忙还是有意不见?这些刘蓉蓉根本不会去在意,她一门心思去见她的日思夜想的钊哥哥,以至于一次不见,第二次不见,第三次还不见,她也不放弃,一次又一次去物华公司,总之就为了和曾洪钊见上一面,假若见到后,和他说什么呢?在刘蓉蓉一方,似有千言万语、万语千言要向她的钊哥哥倾诉呢。刘蓉蓉有一万个耐心,她等待曾洪钊会有不忙的时候,一定会抽出大把时间见她的。刘蓉蓉上班已经两个多月了。最后,曾洪钊答应在一个咖啡屋约见刘蓉蓉。对曾洪钊的约见,刘蓉蓉一则感到满心高兴,她总算能见上她的钊哥哥了,她还是一如既往地扑在他的怀里,忘情地沉浸在幸福之中,他应该一如既往地接纳她,体贴地紧抱着她,深情地吻她,喃喃地在她耳边私语;二则她心里还是有一些失望,曾洪钊约会的地点为什么不安排在他的住处(或者他们曾经一起的住处),相反却安排在他们从未去过的咖啡屋呢?选择这样的地方约见和一般朋友见面没有任何区别,她刘蓉蓉想到此处,暗自神伤,一股酸楚泛上心头,挥之不去。曾洪钊选在咖啡屋和刘蓉蓉见面,他是刻意这样做的。在他看来,刘蓉蓉将不再是以前的刘蓉蓉了,他曾洪钊更不是以前的曾洪钊了,他和刘蓉蓉无论如何得有一个了断,两人曾经相处的经历就让它过去吧,他曾洪钊拥抱的是未来,刘蓉蓉更应如此,两人怎能总是纠缠过去呢?不能,必须从此开始各自的生活。刘蓉蓉走进咖啡屋,她看到曾洪钊已经到了。刘蓉蓉本想着曾洪钊见着她会马上站起身,像以往那样热情地张开双臂迎接她、拥抱他,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然而,这些在过去再平常不过的动作,在刘蓉蓉出现在曾洪钊面前的一刻却没有发生,甚至曾洪钊连手抬也没抬,礼貌性地牵一牵手在他们俩相见的这一刻也省略了。刘蓉蓉的心已经凉了半截,她本想着坐在曾洪钊的一侧,就像过去那样两人偎依着、紧挨着,但今天这一刻,刘蓉蓉知趣地坐在了曾洪钊的对面,她明显地感觉到,曾洪钊周身的气场让她压抑,他的那张曾经亲切的、可爱的脸却是那么陌生、让人厌恶。两人面对面地坐着,曾洪钊只顾一口一口地呷着杯中的咖啡,低着头看也不看刘蓉蓉一眼。刘蓉蓉望着曾经她痴爱的人,如今变得对她却冷若冰霜,这可怕的世界变化如此之快,她刘蓉蓉如何接受得了?是什么让她的钊哥哥发生如此变化呢?谁能为她找出原因啊?她怎能相信自己把身心都交给的人——却将要失去他?她不愿相信,这或许就会变成真的。在刘蓉蓉见到曾洪钊的一刻,虽然一度令她失望,但不管怎么样,她总算在一年多的时间后见到了他,她曾经的钊哥哥,此时此刻就活生生地坐在她面前。刘蓉蓉发现,一年多不见曾洪钊,他明显地变得苍老许多,鬓角一根根白发看起来非常扎眼,鱼尾纹布满了眼角,脸庞和以前相比消瘦很多,只是他浑身透出的气质比多年以前的印象中更成熟、更有范儿、更精神了。这就是现在的钊哥哥呀,他变了,变得是那么生分了,变得无法让蓉蓉亲近、让蓉蓉“腻歪”了。由于是上午时间,咖啡屋的整个大厅只有她和曾洪钊两人,啜饮咖啡的液体与嘴唇、口腔摩擦出来的声音在刘蓉蓉听来异常刺耳,让她感到烦躁不安。她不能再等了,她今天将曾洪钊约出来,就是听他的一句话,他曾经的承诺是否还算数?他还是以前的钊哥哥吗?他还认她这个蓉妹妹吗?刘蓉蓉想到这儿,眼睛变得湿润了,她勉强忍住泪水不让流下来。刘蓉蓉怯弱地说:“曾总,你虽然工作很忙,我还是拜托你现在回顾一下我们共同的过往,难道你都忘记了吗?”

刘蓉蓉的思绪千丝万缕,却一时理不清,不知道从何说起,当她的话一出口,也惊讶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先说这些。或许自己压抑太久的缘故吧,她单刀直入,直奔主题,潜意识里只是多么希望曾洪钊尽快能回心转意,重新给她温暖的怀抱呀。曾洪钊愣了一愣神儿,抬起头望着刘蓉蓉,淡淡地说:“刘蓉蓉,你应该忘掉过去,重塑一个自己,我们都开始新的生活。”

刘蓉蓉一听,哭着说:“我等了你这么多年,难道就等来你的这句话吗?你说得是多么轻巧啊,但你知道我心中的苦吗?我从十八岁就跟了你,一直等到你现在,你却用一句‘忘掉过去’便打发了我呀,难道我的付出、我的爱在你面前却是那么轻贱——一文不值吗?”

曾洪钊说:“刘蓉蓉,你冷静点好不好?你还年轻,你的路还很长,你会有更好的选择,会有更好的未来,你不能总是生活在过去里,过去就让它去过吧,沉溺于过去就等于死亡。”

刘蓉蓉愤然说:“我沉溺于过去,是因为它给与了我希望,你让我连过去都丢失了,还谈什么未来?你不爱我了,我只想让你说出理由,你得说呀!”

刘蓉蓉一边说,一边用攥紧的拳头捶着玻璃桌面,桌子上的咖啡杯里的褐色液体溅了出来。面对刘蓉蓉的质问,曾洪钊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他此时无论说什么,刘蓉蓉都不会理智地听他解释,但他心里清楚,他和刘蓉蓉不会有结果,更不会和好如初,重新走在一起。曾洪钊低头不语。刘蓉蓉恨恨地骂:“你曾洪钊不敢了吧?你和物华公司老总做的好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入‘侯门’了吧,我刘蓉蓉竟变成 ‘萧郎路人’了!你如意了吧?你满足了吧?哈哈——”刘蓉蓉刚一说完,一边从桌上抓起包,一边哭笑着头也不回地走了。华芳菲住了两个多月的院,她的头脑逐渐清醒过来。她一遍又一遍地回忆起女儿华莹莹的死,她的心一次又一次地像被利刃刮过一般,令她疼痛不堪。她想,女儿是死在她手上的啊,是她亲手“杀”了自己的女儿。如果不让莹莹负责筹建学校的事,她怎么会发生意外呢?她明明知道女儿和她一样要强,不甘愿服输,为什么还偏偏安排她这一事呢?莹莹在总经理助理岗位上不是干得好好的吗?华芳菲啊华芳菲,你真是糊涂了啊,千里迢迢的路程,你犯了哪门子“邪”非让一个刚刚从美国回来不久的学生来回奔波,华芳菲你究竟图什么呢?女儿那么年轻,她死得亏啊,她还没有完成她的事业,还没有做好她乐于做的事,竟这样匆匆地走了,作为妈妈多么不忍心,失去寄予厚望的女儿让她心碎和绝望!华芳菲转而又想,她不能让女儿白白地死去,得让女儿死得其所,她要继续完成女儿未完成的事业——筹建农技学校。有了这个决心,在曾洪钊的帮助下,她便开始行动了。华芳菲让曾洪钊以她的名义给家乡政府写了一封信,大意是:农技校工地因洪灾被淹,损失较大,但不愿看到政府部门为此承担责任,一切损失都由华芳菲一人担起。女儿带领筹建团队日夜奋战,抢修工地,后因疲劳驾车发生车祸遇难,实感悲痛。但为了完成女儿的未竟事业,告慰女儿的在天之灵,她华芳菲决意在现有的基础上追加投资,扩大农技校建设规模。同时她恳请政府将此项目作为“交钥匙”工程,由政府负责筹建,华芳菲只负责投资。信发出后时间不长,华芳菲便收到了政府的复函,政府表示:非常感谢华委员心念家乡的拳拳之情,政府同意支持华委员扩建农技校事宜,在现有的规模上增拨建设用地30亩,并给与其它优惠条件,尽快让农技校项目再度开工,早日建成使用。在当地政府按照“交钥匙”模式的管理下,扩建的农技校项目进展很快,建设工地上机械工程车辆来来往往,各类建筑物又相继拔地而起,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然而问题又来了,华芳菲被告知,由于规模扩大,建设资金缺口达到了2000多万。这些钱对于经济尚欠发达的县来说,的确是一个不小的数目,当地政府也没有合法途径垫支这一笔资金。如果资金缺口不能及时补上,建设可能会暂时停工。华芳菲知道,农技校前期所有资金都是从物华公司账面上走的,如果继续使用物华公司的资金,就会严重影响公司的正常运转和业务发展。华芳菲感到心急火燎,只好同曾洪钊商量,以物华公司作为抵押进行贷款,及时补上资金缺口。曾洪钊考虑再三,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准备这样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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