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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缘分这种事,自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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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万万没想到初吉竟然有我家的钥匙,他是怎么拿到的?想起他被苏秋末浇水泥的那天,我明白了,那套西服里面,有这里的钥匙。这家伙偷偷把我的钥匙藏起来,莫非是一早就知道将来要躲在我这里?他看到我和抱着我大腿一脸慌张的陈家媛,也被惊到了,他快步走到我面前,一拳打在我的脸上,我只觉得眼前一阵金星闪过,整个人向后退了几步。陈家媛连忙站起来抱住初吉,大声嚷道,“你干什么。”

“妈的,老子跟你说过,让你照顾她,你倒是好,照顾到家里来了。”

初吉一边朝着我冲过来,一边骂。我晃了晃头,看着初吉张牙舞爪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他甩开陈家媛朝着我过来,又打算动手,我一把按住他,锁住他的脖子,拖着他到了洗手间,打开花洒浇在他的脸上,他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很快,他举手投降,我扔掉花洒走出洗手间。看了一眼愣在原地的陈家媛,打开衣柜,拿了件干净的T恤和裤子,扔在洗手间门口,“能说人话的时候再出来。”

随后,我也拿了一套衣服换上,再看向陈家媛,她似乎也平静了很多,我们都没想到初吉会有这样的举动,我想,很多话,不需要我说,陈家媛似乎也明白了,所以,我没理她,走到厨房,拿出咖啡豆,在咖啡机前面摆弄着还没研究明白的机器,最终,我还是没能征服咖啡机。过了没一会,初吉走出来,偷瞄了一眼陈家媛,随后走到吧台前,问我,“你俩刚才不是?”

“不是什么?”

我问。他委屈的低下头,像只知道自己犯错的小金毛,眨了眨眼睛,小声说,“不是干那事?”

不等我动手,陈家媛从背后狠狠地打了他的头,骂道,“初吉,你个混蛋。”

我跑到门口,挡在陈家媛前面,说,“你刚刚那个架势,别人不误会就怪了,你还怪别人乱想。平时你的行为,我不说你,你觉得没事,现在知道错了吧。”

“我哪错了,鬼知道,房子还有你家这样的,进门不用开灯,门还带自己开的,不吓人嘛,我害怕,抱着你的腿,有问题吗?”

她对我喊道。“你别对着我喊,你去跟他说,我没误会你,是他。”

我指着初吉说。初吉低着头,走到陈家媛旁边,拉了拉她的衣角,小声说,“我哪知道是这样,三更半夜的,你们孤男寡女,这么亲热,怎么会不让人多想呢是不,我错了。”

我忽然想到,这初吉不会是带了个女人在我这吧,连忙跑到卧室,还好卧室里没人,再次回到那两个人的面前,我问,“你怎么在我家?”

陈家媛也带着同样的问题看向他。他走到沙发前坐下,重重的靠在沙发上,说,“今天早上回来的,不想回家,忽然想起上次拿了你的钥匙,在车里一直忘了给你,所以就来这了,看到你没在,想静静,也没找你。”

“婧婧是?”

陈家媛问。我就真的是不能理解,这女人平时挺正常的,怎么会问这么白痴的问题,我戳了戳她的头,说,“他想一个人静静。”

她推开我,走到初吉面前,怒声道,“你不是因为爱她才娶她吗?怎么刚刚结婚,你又跑出来一个人?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你还要伤害多少人才会开心?”

初吉被她问的一脸疑惑,回头看向我,我双手一摊,无奈道,“我什么都没跟她说。”

陈家媛听得一头雾水,问我,“跟我说什么?”

“人在这,你自己问他。”

我指了指初吉。陈家媛看向初吉,当他们四目相对的时候,我不清楚初吉会不会觉得陈家媛此刻的样子十分滑稽,红着眼睛,鼻头也是红红的,带着一点稚气,带着一点疑惑,还有些许的害羞。我看不到初吉的神情,不过看着陈家媛逐渐变换的神情,我觉得,他们应该有很多话要说,当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这样做似乎并不合适,可我在这样的气氛下又很尴尬。很快,初吉的行为告诉我,我该走了。他忽然站起来抱住陈家媛,当我看到陈家媛从挣扎到紧紧抱着他,我打开门,离开了我的家。我当然知道,这样做很不对,可是我并不知道初吉会在我的家里出现,而陈家媛究竟是被郭程程赶走,还是她知道了郭程程的事,自己离开了那个房子。总之,一切都不重要了。他们在一起,在我的帮助以及见证下,想到那个在初家独守空房的叶婧。真不知道她以后的日子会怎样,我想,叶婧一定是初吉第一个婚内出轨的媳妇。毕竟在我与初吉认识的这些年中,他第一次让我知道,在他结婚第三天,就抱着另外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他曾经最不敢去面对,最不敢去想。有时候缘分这种事,真的是没话可说,我以为他们两个就像我和徐菲一样,永远都不会有机会再见了,除非其中一个去找另一个,可偏偏,事情发生的让人猝不及防。我回到车里,忽然想起苏秋末,拨打她的电话,依旧不在服务区,而我的好友申请,依然没有通过。为了防止我的申请会过期,我又申请了一次。大理,苏秋末帮着老板娘打烊后,两个人走到洱海旁,老板娘问,“还要学多久?”

“这是要赶我走嘛。”

“要不,你给我讲讲,你和陈苏?”

老板娘打趣道。“我和他?”

苏秋末问。老板娘点点头,一脸好奇的看着苏秋末。“我第一次看到他,是在医院的停车场,他好像很无奈的,抱着一个女孩,我没看到那女孩长什么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徐菲。不过当时,他看上去很无奈,也有不舍吧。那天我的朋友告诉我,他不是好人,还特地让我看了他的照片,让我记住他。后来在婚纱店,当时因为新郎的朋友在挑衅我的朋友,他来了,买下了所有的婚纱,我觉得他像个暴发户。不过听你说,徐菲口中的他,我想,他应该是蛮重情义的人,对兄弟两肋插刀那种。再后来,就是我来大理的前一个晚上,我在马路上遇见他的。他跟着我走了一会,我以为是个坏人,但是当我看到他,”苏秋末不自觉的笑了起来,“呵呵,竟然是他,我们一起走了两条街,后来,有出租车,我上了车,他追了我二十公里,就为了跟我说句再见。呵呵,我觉得他很奇怪。最后,就是在这里,看到他的照片,听你讲他的故事。”

她微微皱眉,“我不知道,为什么会遇见他。”

老板娘指了指她,笑道,“你为什么会笑呢?”

“笑?”

老板娘点点头,问,“如果他追你,不是为了说再见呢?”

苏秋末想起那天晚上,想起与我对视的瞬间,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说,“那会说什么呢,难不成真的喜欢我吧。”

“喜欢你?这又是哪一段,你忘记说了?”

“其实,我也分不清我的朋友和我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婚纱店那天太混乱了,我当时只是在想另一个可怜的女人,所以没有将注意力放在那对夫妻说的话。现在想来,他们说陈苏喜欢我很久了。”

“我想,大概是从他不再喝美式开始吧。”

苏秋末不解的看着老板娘,问,“一杯咖啡,会有这样的意义吗?”

“这不像是你会问的问题哦。”

“也对,”苏秋末认真的点点头,问,“那,他是怎么认识我的呢?我真的不记得,我有见过他。”

“万一,他就是桥洞里,那个男人呢?这样,所有的事情,不是都连在一起了。”

老板娘对她投去一个肯定的笑容。苏秋末看着苍山顶曼妙的星空,回想起那晚的桥洞,将整件事串联起来,她激动的对老板娘说,“他有想过要挽回那段感情,所以他有回去找徐菲,他舍不得那十年,对吗?”

老板娘被她的样子逗笑了,说,“他一定曾经舍不得过,但他所有的舍不得,都在洱海结束了。看得出,他需要一个新的开始,你呢?”

“我?”

“其实那天你说学做饮料,我就猜到,你要做给他喝。”

“真不是,那天我没有想他,其实,看到他的照片,我的确很意外,但让我触动的,是你在他们照片下,写的那些话。”

她再次抬起头,望向星空,有感而发,“困着我的人,不是田野,是我自己,开始,是我不想面对田野的离开,我甚至不理解,他为什么那么喜欢飙车,而且非要在最不适合的时候,开着那辆车去比赛。后来,当我逐渐想通的时候,我的父母相继离开,我没能力面对一再的失去,开始拒绝一切可能,我尝试去探索生命真正的意义,看山,看水,听风,戏雨,与陌生人分享游历的快乐。渐渐的,我发觉,山一直在那里,水也从不停留,风来了,云散了,雨后必然有彩虹,为什么呢?因为这一切都是自然的力量,就像我们从一颗精子,变成一个人,渐渐长大,慢慢变老,都是自然的力量。途中,要经历很多很多,生、老、病、死,最终我们唯一能做的,不是对抗生死,而是面对得失,在舍与得之间,自我平衡罢了。”

“所以,那一点甜,你是要留给自己?”

苏秋末看向老板娘,感激的点点头,问,“所以,你也曾经是我,对吗?”

老板娘心疼的看着苏秋末,柔声道,“孩子,你要走了吧。”

“嗯。”

“打算找陈苏吗?”

苏秋末摇头。“那是?”

“去找自己,一个不完整的自己,遇见谁,都会辜负了对方吧。”

“也许,不完整的两个人,凑在一起,会更好呢。”

苏秋末摇了摇头,说,“看缘分吧。”

老板娘明白,苏秋末并不是真的看缘分,而是她依然害怕,但这一次的害怕无关别人,是她害怕自己。一个对着山水久了的人,又怎么会跟人相处呢?毕竟山水无情,人有情啊。陈家媛躺在地上,最后一件衣服即将被脱掉的时候,忽然清醒过来,紧紧地握住初吉的手,眼神中充满了懊悔,说,“我们不能这样。”

换做任何人,初吉都会一巴掌抽过去,老子裤子都脱了,你告诉我不能这样,但是她是陈家媛,看着她眼角划过的泪水,他知道,这不是那些女人口中的欲拒还迎,他只觉得是自己做的还不够好,试图抱起陈家媛,但是她将他推开,拿起衣服将自己裹起来,很快退到了沙发旁。委屈、无奈、想要却不能要,她甚至不敢去看他。“你不爱我了吗?”

初吉愣在原地,看着陈家媛,他从来都不懂这个女人。如果她爱自己,那么当初离开,也许是因为误会,一走就是几年,一个女人躲在漠河,没错,是初吉自己不敢去找她,但是她可以来找初吉的,如果爱,为什么不来找他呢?可如果不爱,为什么又要在他结婚前跑来,看上一眼,初吉随手拿起裤子扔在一边,大声的喊道,“你到底要怎么样?”

“我不爱你了?你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呢?你有良心吗?”

她委屈的看着眼前这个她几乎用前半生去爱的男人,那是她唯一的男人啊,她只觉得眼前阵阵模糊,她不停的将眼中的泪水擦拭,可眼泪却始终不听话,一直向外流。初吉怎么会不知道床单上那一抹红代表着什么,第一个女人是魏然,第二个就是她。纵使魏然有千般错,万般无奈,他至少对魏然负责过,可是唯独陈家媛,他没机会对她负责,更没胆量去保护,甚至是靠近,他都不敢。鬼使神差,我想去漠河,时隔多年,他拨通了她的号码,依旧没有改变,他不想承认,她在等自己,但是她在等,等一个答案,等一次见面,等一刻温存。现在,除了他们一起畅快淋漓,初吉实在是想不到还有什么可以束缚他们的,除非,除非,陈家媛已经不爱他了。“你爱我,我也爱你,我们在一起,有什么不对的?我们为什么不能这样?”

“因为你结婚了,孩子再有几个月就出生了,我知道你不介意离婚,但是孩子呢?我从小就被两个姐姐怨恨着,她们怨恨我妈妈抢了本该属于她们妈妈的爱,我抢了本该属于她们的爱。”

孩子,结婚,想起结婚那天,妈妈对自己说的话,老爷子最后的忠告,是啊,他选了叶婧。他穿上裤子,走到陈家媛旁边,将她拉起来,两个人坐在沙发上,他帮她将衣服穿好,将她揽在怀里。不时的吻她的秀发,心疼的看着她,怎么自己会忘记她过去的经历呢?泪水打湿了他的胸口,原本隐隐作痛的地方,剧烈的阵痛着。房间的灯光渐渐的暗下来,只有寂静夜色,他们能做的,只有依偎在一起,也只能做到这。许久,初吉开口,声音变得沙哑,他说,“我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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