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自在面色一变，语气都开始颤抖了：“你在说什么？”
张云哲语气中带着不屑，看了一眼张自在：“敢做不敢当？信不信老子把你的家底子都给你抖出来？”
听到姜云哲这么说，张自在还要嘴硬。“我张自在清清白白，为人正直不阿，做事公平公正，在职位的时候做了多少好事，你居然敢污蔑我，你说话小心一点，小心我发律师函，我的律师在江城可是出了名的厉害，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嘴上这般说，张自在心中却是在暗想。证据应该都销毁了。这些消息，也是在离职务的时候发现的。封家肯定不会出卖他的，毕竟身后还有沈家的人在谋划。要是被盘出来，那他们，谁都脱不了干系。心中想定，无漏无把柄留下后，张自在整个人都是轻松了起来。刚刚被姜云哲直接给吓了一个半死，现在没有那么多事了，反而安定了很多，很快就淡定了起来，身子直接仰后，靠坐着座椅，眼睛带着狠毒看着姜云哲。“我这从来没有见过你，告你擅闯民居，从你刚刚说的话，我可以告你诽谤，你看到上面那个监控了吗？现在求我，我说不定心情一好就没告你的打算了。”
张自在一脸得意之色，似乎已经想到了对面这个叫嚣的人，下一刻在自己的身前摇尾乞怜的模样了，不自觉翘起了二郎腿。姜云哲笑了，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表演。张自在心里面的那点花花肠子，他立刻就想明白了。当下也不着急，手机继续开着，笑着坐在了张自在对面。“你是不是觉得你身后的封家很沈家可以护你周全？让你做的那点龌龊事得以被隐藏？”
张自在心中一颤，难道这个人不怕沈家？不可能，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怎么可能会有那种大势力。“你他妈别以为自己用俩句话就可以吓住老子，老子可以让你神不知鬼不觉……”张自在看到姜云哲手上摇晃的手机，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立刻闭上了嘴。姜云哲眼神眯了眯。“你们打残一个调查的记者，而且那个记者当年在你身边待过，你们的那些文件他还偷偷保存了下来，你确定你还这么横吗？”
张自在面色一变，有些慌乱的神色一闪而过，看着姜云哲说话的语气也不是那么笃定了。“你……你瞎说，小刘已经被我给了钱回了乡下，不可能被你们找到，而且……”话说出了嘴，张自在赶忙将自己的嘴巴捂住。他立刻意识到说说露馅了，这才止住了，可已经晚了。姜云哲笑着看着他。“继续说啊？我这还给你录着呢！”
眼中的戏谑，看得张自在心里面发毛，眼神躲闪了一下。张自在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但是那几句话说明不了什么。面色难看的看了姜云哲一眼，直接起身：“你自己好自为之。”
姜云哲眉头一挑，一脚架在门上，眉头闪动的看着他：“你今天进了这道门，还想出去？你不打算交代清楚，你就在这里待着吧！”
张自在看了一眼姜云哲，气急了。“你他妈这是非法拘禁，老子要告你！告死你！”
他无论骂得多么的凶，可看了姜云哲的样子，最久还是畏缩了，苦着一张脸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他什么时候经历过这些啊！被姜云哲搞得这么不爽。以前都是他搞得别人生不如死，想着就眼神凶狠的看着姜云哲。姜云哲微微一笑，似乎大有不服你就过来揍我的意味！张自在就在屋子里面转过来转过去，一会儿看看门，一会儿看看监控，手机也被姜云哲拿走了。就这么过了半个小时，他终于忍不住了，怒视着姜云哲：“你这么关着我干嘛？我什么也不会说，你关着我干什么？你知道我没离职的时候让江城多少平民百姓拥有了工作吗？让他们有了一个可以养家糊口的岗位。”
“所以你就在后面害了他们，让他们喝那些饱含重金属的饮用水？这就是你的贡献，我相信别人知道这些也不会感激你的，你不如不做那些害子孙的事情，你知道最近几年江城新生儿畸形率有多少吗？”
张自在沉默了一下，内心做着挣扎。其实他没离职前，这些事情也有，但是不明显。而且当年的排污，没有像现在这么大胆，后来他离职后，封家是越发的胆大，排污的指标越来越宽松，越来越大胆。到最后，直接没有了最后过滤的工序。张自在抬起头，语气默然：“但是这些又不是我能管的，你让我怎么办？”
姜云哲眼神一动，看来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办法，行得通。他其实有的是办法让这张自在倒台进去吃牢饭，但现在，他并不想参与他们的事情，所以打算借刀除草。姜云哲淡笑的挥挥手：“来来来，坐坐坐，不要这么紧张，这些事情好弄，你听我的就行。”
张自在唯有坐了下来。姜云哲将手中的手机推了出去。“这个人你认识吧？”
张自在眼神转动点点头：“认识，封萧山，是封家现在的家主，我当年的合作伙伴。”
略一停顿，张自在看向姜云哲：“现在在我上面的人是封家一手扶持起来的，虽然我也有提点他，但是，我说话可能并不怎么管用。”
姜云哲脸色没有什么变动，笑了笑：“这些事情我也清楚，我不需要你劝说现在纵容他的那个人，我需要的是你当年和封家合作的细节，比如当年的账本，你和封家当年肯定有这些东西吧！”
张自在眼神闪烁，抬头看着姜哲：“这些东西我在离职后就一把火烧了，因为就凭借这个东西就能把我给送进去。”
姜云哲砸砸嘴，瞟了一眼张自在：“我记得你儿子张峰在封家是总经理吧？这些事情他肯定也清楚吧？你们只要出来指证，我相信封家绝对没办法，但是……”姜云哲说了一半，闭口不言，将目光注视向了张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