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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刘慧娘雷炮败官兵 胡志杰依计诛追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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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曰:

轰鸣飞炮如落雹。军才女郎厉器制。

残肢断臂遍散地。神鬼哭嚎闻岭响。

不言胡志杰等兵马大破贼关,且言陈希真等三人回至猿臂寨,众人见希真臂膀被血迹浸透,面色惨白,俱各大惊,刘广走上忙问这是为何。祝永清便将于杂林中怎般同官将交手,希真如何叫伤一事详情道于众,云天彪亦叫人由后头请孔厚前来。陈丽卿听罢永清言语,开言道:“孩儿记得官军中有一女将,也耍的一手好弓箭,想必定是他伤了父亲。实为大胆,奴家定亲手拿来,以报父亲之伤仇。”

刘慧娘于一旁道:“此事不易轻得,卿姐尚需慎心。”

此时孔厚拿了药箱走来,待看过了希真伤情,长吁一口气道:“真个是万幸,如若此箭矢再偏寸些,此条臂膀便使不得武了。”

说罢拿出草药膏来给希真外敷了,又叮嘱道此几日不可劳力,刘广又叫人把希真搀回屋里,祝永清赶上搀起,刘广又道:“山寨之事,交于吾与云亲家便可,汝先息身平伤为是。”

希真道:“便多劳姨丈两位。”

说罢,叫祝永清缓搀入里屋去。

挨到了明日,众头领齐聚一堂,商议事务。就于此刻,一喽啰跌跌撞撞奔上来,道:“康头领现回之,称有要紧事禀告。”

云天彪道:“何要紧事?快快邀进来。”

康捷这时已走了过来,先拜见了众人,随后说出乌龙关已叫官军所破,并折了唐猛、李成、邓宗弼、闻达、汪恭人五个人。众人听罢,楞了好一会儿的神,随后叫苦不迭,苟桓道:“先前已丢飞虎寨,如今又失了乌龙关,如此怎处。”

祝永清道:“承尘岭乃为此山之屏障,若一失之,吾等必陷官围。”

刘广也扭首对刘慧娘道:“你那陷地之计今番已叫官军所破,官军日后定多添戒备,不知可还有甚么法子可取之以抵。”

刘慧娘低头思索不语,众头领亦俱面现忧容,只见刘慧娘抬起头来,对众人道:“诸位无消忧心,奴家又思得一计,定可大破官军。”

几人都忙问是何计,刘慧娘讲道:“闻官军所使炸雷利害,我军也可使之,若是来攻岭,便适合用此物。此物名唤作飞天神雷,最是利害,用桩木代轮为架,上有粗绳隔板,再于两处置弦。那雷炮如西瓜大小,五分厚薄,里头所填火药,又有数十枚小雷子,小雷子中又有火药。雷子打出,其声如雷炸,撼山动地,不论人马,皆化作齑粉。”

刘广听后点首道:“慧娘言这利器确是利害,到时将官军诱聚一处,不放他一人一骑逃去。承尘岭必守得住了。”

刘慧娘却又摇头道:“父亲此话差矣,那官军若是白日里攻岭时被飞雷打退,只怕又要使夜袭,这飞雷黑夜里不及白日,不如……”云天彪道:“不知媳妇欲要何为?”

刘慧娘道:“望父亲、公公能允奴家亲自下去一遭,以防万一。”

原来这刘慧娘有一奇异之处,他那双眼睛黑夜里看东西如同白天里一般。刘广道:“虽是如此说,为父的怎能放心的下,不妨叫你两个兄长随你同去,也可同岭上弟兄们共抗官军。”

刘麒刘麟听罢俱为称是。云天彪对云龙道:“吾儿,你也同去助你妻一力。”

云龙道声:“孩儿知晓。”

陈丽卿听罢,也按捺不住,起身道:“吾也可与慧妹妹同去,也可护着他。奴家先前失了副寨,心下正自忧闷,岂可再失一地。”

刘慧娘道:“承蒙卿姐好心,只是姨丈知你此次下去,该怎好?”

丽卿忙小声道:“勿要让其知晓便是了,待下去之后,他便是知道了又怎样。要是我向他通报,谁知道他会不会让我下去。”

刘广也对慧娘笑道:“如此也好,有陈姑娘同去,必事半功倍了。不妨让孔医师也一同跟去,若是有那个兄弟负了伤,也好有个救济。”

云天彪逐对孔厚道:“那就有劳孔医师下去一遭了。”

孔厚推却不得,只得应了,又留下些药膏,叮嘱下人给希真更换。待其他四人收拾得当,丽卿又对祝永清道:“你就留下照料父亲罢。”

永清道:“卿妹只管放心去,岳丈交由我便是。”

几人拜别了云天彪刘广等人,离了而去。

且言官军这头,官军生火造饭,唯独王兴孤身一个站在一旁,远视岭上,心中暗道:“刘兄,王某今番定叫贼人血债血还,以奠兄长于九泉之下。”

沈明恰巧走来道:“王将军自个一人于此望甚。”

王兴忙回道:“无甚事,我观这岭险峻,只惧一时半会甚难攻取下来。”

沈明也朝岭上望去,真个如此。对王兴道:“想二位大人已在那儿商议计策了,要攻下只为早晚之别而已。”

随后又招呼王兴同去食饭。期间,沈明又问道:“王将军,你今番来此地,嫂嫂一人留家中怎行?”

王兴道:“我来之前特把岳丈大人请去照料,岳丈听闻我要来此征战,当即应允下来。”

沈明点首不再言语。此时胡志杰并朱平清二人在军帐中。平清喝几口茶水,看下图纸,对志杰道:“我观这承尘岭草木繁多,杂路交绕,恐其有伏,况地不利于我军,又便贼人设伏藏兵,路径也为不熟。”

胡志杰深思一会儿,又走出帐看看,回来道:“派个将佐先上去打探,顺道摸清地形,到时即可思计统兵而上。”

平清又道:“既如此,那便要寻可靠之人方可行。”

朱平清又同志杰谈了会儿,出了营帐,寻着一将士,那将佐乃是张东杰。平清对其言道:“我军今日要打这承尘岭,只是不晓得岭上之境如何,你且先上去巡查一番,若无伏兵,我军才好进兵。顺探视地形如何,一并告之,我等方好寻计上兵。”

张东杰听后,笑道:“既让我上去巡查,那可有多少赏钱。”

朱平清问道:“那你欲要多少。”

张东杰道:“这可是个险要的事,倘若吃贼人发觉拿住了可不好。少说也要十来两银子。”

平清直看着他,也无甚言语,少时开口道:“赏于你银两倒也无不可,只要我军能将此处攻下,便为你一份功劳。”

张东杰听他如此说,忙乐道:“也好,也好。此是你亲口应之,届时断不可食言,那我此时就上了去。”

说罢转身而去。朱平清望着他离去,叹了口气。道:“想不至军中有如此滥竽充数之辈。”

正待朱平清要转身离开,两个将佐拦了上来,一个是吕政伟,一个是张振鹏。后者先走上前来,对平清道:“敢问大人吾等何时才进兵?”

朱平清道:“现尚不晓岭上地形,我已派人前去探看,待回来之后再作商议。”

张振鹏又道:“俺那弟兄首级吃贼人拿去,这该怎处。”

平清道:“你弟兄是哪个?”

张振鹏回到:“便是前日里叫贼人飞镖害杀的那个,唤作陈涌奇。”

平清回想一下,道声:“此事莽撞不得,须得好好思索计策才可,不晓上头怎般,怎可轻易而上,否则咱首级俱得吃贼人拿去。”

张振鹏还要说些什么,吕政伟却把他拉至一边,低声道:“你向他这等头脑低下之人言这许多作何用?倒不如自个想法。”

张振鹏朝朱平清那处望一眼,亦低声道:“倘若你要让他听见了,只怕你又要吃几十军杖。那依你所看,目下吾等该怎处?”

吕政伟道:“他不是说有将士前去探视了,咱也悄跟上去。到时看贼人什么举动,要是寻得立功之处更好不过,省他说咱们也滥竽充数。”

张振鹏道:“要是到时失了利,对你我二人岂不更不好了。”

吕政伟白他一眼道:“那你还欲取回你弟兄首级不,若是想,就同我一道去之。”

张振鹏无奈合,只得说:“罢也,只可如此罢,你先候我下。”

说完走到一将士身旁,嘱咐道:“待会若是二位大人问起我俩来,就说我俩肚中生痛,记紧了。说完随着吕政伟朝着岭上奔去。

且说徐青娘等人退守至承尘岭,看自家又折了三个头领,无不叫苦连天。辛从忠也气叹道:“先前去了陶兄弟,今番又折了邓大哥,关也失了守,往下该怎生为好?”

徐青娘劝道:“康头领已回猿臂寨复请刘夫人另思奇谋了,不多时就来。”

众人焦急不安地坐了会儿,一喽啰进来报道:“康头领带刘夫人一伙到此了。”

徐青娘忙出去邀进来,待诸位都落了座,徐青娘才将昨日战事道出。云龙道:“承尘岭乃是一要紧之地,若吃官军拿下,我等俱要身处下风处。”

刘慧娘笑道:“诸位无须忧心,今日就拿这伙官军试试我那飞雷炮之威。”

栾廷玉问道:“这飞雷是何物。”

刘慧娘叫人取来纸笔,将飞雷构架画出,又对众人一一讲述其用法。众人听罢无不称赞。徐青娘道:“此物甚似床子弩,只以炮代箭。”

张应雷喜道:“有此利害之物,何愁甚么官军。”

云龙此时望见一旁堆放几个木盒子,便问道:“这盒子里盛着甚么东西?”

风会道:“里面装的俱为先前所斩获之官将首级。”

云龙笑道:“如此为好,在下现有一法,可先杀官军个下马威,且取出一官军人头来。”

喽啰便随手取过一个盒子,教于云龙。陈丽卿道:“不知云贤弟思出甚么计策来。”

云龙道:“既然卿姐欲知,请诸位随我出去细看。”

说完,领着众人往岭下而去。行至半路,云龙四处张望一番,叫人取出首级来,挂于枝头,又于下方掘一地坑,堆上叶来,毫无异处。云龙对诸位道:“可让一弟兄领兵士藏匿于此,专候官军到来,届时引至上去,发出飞雷,官军自可破也。”

丽卿又对慧娘道:“秀妹妹,我倒想看看那飞雷怎样,可否现在拿来一试?”

刘慧娘笑道:“卿姐这般性急干甚,倘若官兵听见炸雷响动,岂不是让他们知晓了。”

刘麒道:“秀妹说的正是,想必官军即刻就来,先回去候着,待来时可显飞雷之威。”

众人回之,刘慧娘将众人领至一处地方,指此道:“可于此地制飞雷炮架,若完制之,取过杂草掩伏,官军至时,定为惨退。”

众无不赞之,徐青娘道:“此地所阔,可制三架所御。”

又唤过工匠,依刘慧娘那图纸制之。

且说众贼离去后,张东杰也走将过来,停下脚正要歇息,忽的看见远处枝头挂着一物,手搭凉棚一望,竟是一自家军士首级。当即吓得魂飞出了窍,哪儿还敢往前进,双腿如没了骨头般瘫软下来,张东杰四下看看,蹑手蹑脚地往回走,快下得岭时,恰遇着张振鹏两个。二人见他如此,料定是派去探路的那个。张振鹏拦住他问道:“岭上怎样?”

张东杰逐把那挂于枝头的首级说了出来,又道:“我望见那首级便退回来,也不再朝前去。”

张振鹏又问道:“那首级是何模样?”

张东杰思索一阵道出几个特征来。吕政伟喜道:“不错了,就是他无疑了。”

张东杰问道:“你二人上来干甚?”

张振鹏道:“这无需你多问,还是速速回去为好。”

张东杰也不再多问,奔下岭去。待他走后,二人往前行至一段路,张振鹏忽的以手指向一处叫道:“且看,那枝头上挂的是否?”

吕政伟顺他指尖望去,见着了那首级,再细细一看,正是陈涌奇的。顿时喜道:“这无错也。”

说罢就往那儿奔去,谁知行至底下,脚下忽然一陷,正掉入陷坑中。张振鹏忙去救他,然手怎也够不着他,还差一尺。

张振鹏正着急忙慌,一旁却涌出一对兵来,为首二将,乃是栾廷玉并王天霸。只听王天霸大喝一声:“仅你二人尚敢来此处,真个是不知死活。”

那张振鹏如同白日里见了活鬼一般,吓得汗毛竖立,当下也顾不得吕政伟,撒腿奔命逃去。吕政伟还在坑中大叫,贼军围拢上来,吕政伟见了瘫在地上,抖个不停。栾廷玉对王天霸道:“这二人应是官军派将上来探视的,却跑脱一个,他回去告知,官军定卷兵而来,且先把这厮押回去,备好飞雷。”

言毕,招呼几个喽啰把吕政伟五花大绑弄上来,直押回营里去。见了刘慧娘等将此事道出,徐青娘走至吕政伟身前,问道:“你军是将要攻岭否?来此多少人马,从那一路而来。”

吕政伟白他一眼道:“俺怎会晓得,你若问,怎的不把领头的抓来,我又无甚害处,还是早早将俺放了为好。”

话刚完,丽卿猛的一掌打将过去,只听一声响,吕政伟顿时脸红肿起来,口中出血。慧娘慌忙拦住,道:“卿姐你打他作甚?”

丽卿怒道:“这厮被擒捉了还敢如此无礼,还敢冲俺们如此不敬,你说该不该打。”

风会劝道:“陈小姐还是暂且平怒,官军将至。不可耽搁战事。”

辛从忠道:“那这矮胖厮该怎处?”

刘慧娘道:“这官兵不宜留于此处,且差人把他押回猿臂寨去,叫大姨丈发落。”

当下点了几个喽啰,让其从后路押解回去,又叫人前去告知工匠赶些时辰。不多时匠回之复命,称三架炮架俱已完矣。刘慧娘喜而点首,又对陈丽卿道:“卿姐速收拾一番,点兵首出,如逢官军,略交手一敌,宜败不宜胜,诱其而来。若官军果真赶至,便可发雷炮击轰,谅官军来多来少皆无益。”

丽卿记其嘱,取过枪箭,点齐兵马就出。

且言张东杰一路心怕胆惧下得岭来,先稳了稳神,找着朱平清胡志杰二人汇报了上头地形并发现一官军首级一事。却未曾说出见着张振鹏二人,胡志杰听后道:“此是贼将故意将首级悬挂枝上,引我军去取,他可趁势袭取,点起两支军马,一队先上岭,另一队跟随在后。”

随点起一支军马,由胡志杰领头,选将郭嘉欣、刘研、常文浩。朱平清领队人马随后。分派已定,胡志杰起兵进发。

待行一段路,忽见前头一人跌跌撞撞奔来,胡志杰招手让军士们停步。那人见到忙跑至跟前志杰这才看清此人,正为张振鹏。志杰问他:“你怎的一人来此?”

张振鹏只得一五一十道出来,志杰听闻大怒道:“你私自行事,本应以军律处置,只是眼下进兵交战,暂将你搁置着。”

又喝令他进队伍中,张振鹏不敢不从,进了队里。又往前走不久,胡志杰一眼望见那挂于枝头的首级,又望见底下那陷坑,又看看张振鹏,顿时心里尽都晓得了。只见这时前头出了一众贼军,为首一女将,手提梨花枪,身背雕弓,正是陈丽卿。只见其叫道:“那伙鸟官军,若想保命,便少来冒犯,否则叫尔等首级像他一般。”

言毕,取下弓来,搭上两支箭来,嗖的先出一箭朝枝头上射去,将绳射断,陈涌奇首级直落下,只见丽卿第二箭亦至,将其首级射个穿透,直钉于树。胡志杰道:“汝先前于寨子破时侥幸逃去,本觉汝定多日不敢复现,今竟又逢。”

拔剑在手便冲去,丽卿也一杆梨花枪出队来战,不觉斗了六十余合,胜负不分。丽卿猛的忆起:“秀妹妹嘱咐我不可久战,险些忘了这。”

逐故意卖个破绽,放志杰一剑刺来,趁势脱身,胡志杰领兵直攻过去。

刘慧娘于上头候着,只见丽卿赶来道:“秀妹妹,官军兵至,速发雷炮。”

慧娘远望见官军潮般攻来,待其近了,忙让喽啰拨开杂草,志杰见着那飞雷炮架,正自惊疑,只听刘慧娘一令而下,上头齐发飞雷。只见三架雷炮齐打出,三弹由志杰头上而过,志杰扭首一望。刹那间,飞雷已落星般直入官军队里,只听得一阵阵连珠炮般震响,地土直掀。官军吃炸得断臂折腿,残肢遍腥,鬼哭狼嚎,抱头四处逃窜。朱平清于后头亦闻此响,惊道:“莫不成贼人以利器御之,培明之兵马必为贼害。”

且言那头慧娘见官军中其计,甚喜。再令发雷炮,只听得又一阵响,地上不论枝草杂石等,皆化乌有。一石子直激起中胡志杰头上凤盔,迸火现光。胡志杰观状心下甚惊,忙喊道:“疾速退军,若有乱窜者,一律斩讫。”

此刻官军已十损七八,此刻闻志杰言语,忙随主帅退去,刘慧娘着王天霸领兵追杀。胡志杰正退军回走,恰遇着朱平清领人马到来,平清见志杰残兵败退而来,赶忙近前,见志杰等将无甚大碍,稍略放心,忙问如何。胡志杰道出贼人雷炮设伏轰炸官军,至此退兵。平清道:“既如此,怕现在已不宜再战,且先回去。”

常文浩道:“后头追兵紧赶来,吾等现之兵马不及其也,怎处?”

志杰望一旁有一空阔地面,道:“我现有一计,明安先去与后头贼军交手几合,将他等引至一处,倒时便可如此……”平清听后称赞不已。

待王天霸赶杀来,朱平清已领兵马候着了。王天霸见一队官军待立此处,叫道:“尔等不惧死的官军,此莫不是欲候老爷亲取汝等性命否?何不似前之官兵退却。”

平清于马上笑道:“尚不知是谁取了谁的命,汝若退返,可暂保一性命也,届时悔之莫怨。”

王天霸闻之怒及,两条壮臂高举,一挝好似猛起风般横打过来,朱平清持剑相迎。二将斗不多时,平清忙收了剑招呼士兵退兵。王天霸直追上去,绕过一段路,来至一处空地,不见官军身影。王天霸对左右道:“可笑着官军只会吹嘘,还欲取老爷性命,岂非笑话。”

话刚落,就见两旁涌出许多官兵来,正是胡志杰率军在此。只听其喊道:“那贼子,今番你可指望逃得去否?”

王天霸又惊又恐,恨骂道:“老爷今番便是死也要打死几个。”

言毕直打将过来,胡志杰一声令下,周围官军箭如雨般射去,王天霸顷刻间身中数十箭,倒身落马而亡。官军齐呼赶出砍杀贼军,常文浩、刘研、郭嘉欣三处冲出,贼军哭天喊地,散沙般逃命,只恨这腿跑不快,仅剩那些个命大的逃了去。正是:

利器神威作何用,眼见何必定是真。

不知此后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此一回内,亡了一名贼寇:

王天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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