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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受恩职起兵伐贼 天慈庙老僧献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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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徐槐领着张元清等六人来至皇城前,徐槐道:“几位壮士且先在此稍候片刻,本官前去通报一声,忙上朝禀告神宗。志杰对众人道:“此是皇城禁地,待会进去,不可双目乱视。”

鹏柏道:“俺自知晓,只管看着地面便是了。”

梓顺道:“俺们进去见了那皇帝该怎说。”

元清道:“见了皇上,要跪拜下并呼参见万岁,待他说了话才可起身。”

晶玉道:“这些皇家之人,不但过着这等神仙的日子,见个面还这许多规矩。”

志杰笑道:“此是面见皇家必行之礼。”

元清也道:“我那城府自祖上建成之初直至现在,对府主也仅是行个拱手弯腰之礼便成了。”

郑梓顺忽问道:“明安兄,你那府内也有些武将,怎不见其有人同来?”

元清叹道:“莫提他们了,府内官员一听闻贼人如何如何,竟无一人肯随我同来,真个是叫人笑话。平日里个个谈功论武,如今真叫他们显展本事,反倒俱成了受惊的野兔。若哪日祸到门前,也如今日这般吗?”

志杰亦叹道:“祸事临头,各保其身,逢难之时,方能见其真心。”

话说自万历皇帝那日发下榜文后,虽有本朝武将并一些民间之士来访,然观在内之人有众多痞性外露,一股朽木之气,恐去了也是徒耗兵马,无奈只得暂将其等留置于城内,另等能人。此时心中如沸汤滚煮,听到又有见榜文者前来,便唤元清六人进朝,元清等人进了紫禁城,入了宫殿,文武官员位列两旁。见了神宗,几人在台下跪拜齐呼万岁,神宗赐平身。几人起身后,神宗见张元清等人俱一表非凡,龙颜已现几分喜色,问曰:“不知几位壮士姓甚名谁,居于何地。”

六人各通了姓名,神宗又曰:“朕因那山东兖州境内贼寇作乱,占山为王,烧杀抢掠,抗拒官兵,先前从京城里派遣数员将佐去征剿,不料贼人阴险狡诈,将佐士兵尽皆阵亡。朕思民为国,才写下一纸招贤纳士的榜文。”

元清道:“我正是见圣上榜文,方知国家州地出现危难,百姓陷于水深火热之中,贼人目无王法。故与同乡几位至交好友商议。今日出马为国家除去一大毒害,国之净土,岂能容区区草寇作祟。”

神宗大喜道:“诸位愿替天朝出征伐贼,实乃天幸,不胜感激。”

忽又想起什么,对元清道:“这位方才言是张氏城府人氏?”

元清称是,神宗道:“朕前日将榜文散发至各处,想必你府内之将也都目睹,怎的仅你一人来。”

元清叹道:“此事难以言启。”

便将府里人如何如何道来,又道:“眼下正是用人之际,却各保其身,总不得无一人出来,幸喜我身旁这位自幼挚友,深明大义,与吾同来,愿奉一举之劳。”

神宗听罢暗暗赞许,当下封胡志杰为讨伐山东贼寇正先锋,张元清为副先锋,各授名马一匹。其余四人各受马军上校。几人叩首谢恩,张元清又道:“如若荡平不了那些个贼寇,我张某宁可马革裹尸还,也不愿偷生而回,愿同众将士同生共死。”

神宗大喜,又曰:“京城中也有些人氏想要前去,朕把他们尽交给你二人指挥,再从朝中挑选几名大将辅助之,此行定要一举拿下这众贼人,以显朝廷之威。”

当下调得二万军士,即刻启程。不多时,殿外已聚了大片人马,军旗如丛,好个威风。徐槐等大臣一齐送出城外,张元清对其曰:“承蒙徐大人引见圣上,张某今身负重职,必不敢其望,不知圣上派下的都是哪些将领。”

徐槐拿出一本名册,道:“此名册上记的都是圣上从朝中选出的将领,请张将军过目。”

元清接过后打开来看,只见上写道:

征贼将佐三十四员

孙浩然 任柯旭 赵登科  孙现伟  王兴  常文浩 张东杰 顾海洋 王文杰  沈远  刘林宇 刘研 蔡昊珂 高鑫源  刘宗域  石新霞 刘梦媛 李龙 王小歌 郭嘉欣  崔佳慧  张浩伟  杨超  刘子浩 程康泰 崔康生 王丽娟  张振鹏  陈涌奇 吕正伟 郑迂涛 周豪基  扬子龙  马雅芝

张元清看毕,合上道:“有这许多将佐,还愁甚收不了那些贼人。”

徐槐摇首苦笑:“只怕这些将佐中不乏些奸滑无能之辈,你还须小心提防着些,还望先锋与将士们能凯旋归来。”

元清拿着名册在军中叫名核查了这些将领,又向徐槐等大臣道了别,随后与万余军士向山东进发。途中,郑梓顺靠近元清笑道:“俺几个此刻是称呼你俩大人,还是呼名字。”

元清笑道:“俱是自己人,管他那些干甚。”

志杰亦笑道:“莫管大人不大人,熟人面前,又是至交好友,何须如此跟外人一般。”

元清复笑道:“所言正是,为官亦不忘友,得利者不忘其相助者。”

讲到此处,元清却停了下来,随后叹道:“可叹一些今日还称朋道友的,过了几日便翻面不认。”

约数十天后, 众军已到了山东兖州城内。元清观那兖州城,好似未遭贼人攻打一般,知州贺太平前来接见众人,胡志杰叫军士们在城中歇息一下,又交代:“无论何人,俱不可饮酒,恐误路程,待会儿还须继续进发。”

与张元清同贺太平进去详谈。贺太平叫端上茶水与二人同饮。志杰道:“不知贺大人知晓那陈希真是何等来历否,又如何敢造反。”

贺太平对二人道:“那陈希真本是中军都督府的一将官,有一女儿名唤作陈丽卿,只因他女儿被他上司的干儿子骚扰,那陈丽卿又是个性子刚烈之人,怎受其辱,将其痛打了一番,还割下了他的两只耳朵。他老子平日里宠着他,把他视为掌珠一般,任由他在外面为非作歹。闻知此事当即找了二三十个人,去了陈希真父女的住处,可这些人那儿会是他父女二人对手,他上司跟他干儿子尽被杀光了,他跟女儿逃到了山东亲戚刘广处。刘广有一女儿两个儿子,两个儿子唤作刘麒刘麟,女儿刘慧娘天生聪颖,提议去望蒙山上落草。那刘广有一亲家,唤作云天彪,那云天彪乃是一喜好收受贿赂的下级军官,因被朝廷查出革了他的职,他又怕被朝廷拿住治罪。当下与儿子云龙连夜逃离,与陈希真一伙里应外合,杀败朝廷大将刘永安。其它地界的贼人也纷纷来投靠他,势力愈加强大,时不时下山祸乱百姓,幸亏本官与他往日有些交情,这城中百姓才免遭毒手,只是有些头领不安分,时常到这城中强抢些民女孩童。”

张元清听罢,道:“如此说来,这陈希真还是由官成贼的。”

贺太平叹道:“此人也是被迫无奈,他几日前来城中征粮草,下官也曾苦口劝过,但却言多无用。”

元清道:“他既已踏上这条邪路,知州大人怎会轻易说得动这等人。”

贺太平道:“他平日里也为官清正,体恤军民,如今成了这般实在可惜。”

胡志杰又道:“落了草,便应回避世间,像他这般还如此不安分,有甚值得可惜。那除此几人,还有哪些贼党?”

贺太平叫左右拿出画像来,志杰接过一一查看,知晓了贼人名目。看官若要问贼人名目是甚。那些个贼寇是:

陈希真  陈丽卿 刘广 刘慧娘 刘麒 刘麟  云天彪  云龙  傅玉  辛从忠 陶震霆 张应雷 邓宗弼 杨腾蛟 金成英 韦扬隐 哈兰生 哈芸生 孔厚 唐猛 李宗汤 栾廷玉 栾廷芳 祝永清  祝万年 魏辅梁  风会 闻达 李成 花貂 金庄 真大义 真祥麟 毕应元 欧阳寿通 庞毅 苟桓 沙志仁 冕以信 范成龙 吴君豹 杨咏信 徐青娘 王天霸 汪恭人 

胡志杰同元清看毕,将画像小心收好。张元清叹道:“想不至贼人势力已有这般,若是再过段日子,只怕届时势力更甚,愈加不好对付。”

贺太平又道:“此伙贼寇中那唤作苟桓、范成龙、真祥麟的,便是于山上建寨聚兵的。暗地同刘广一家有所来往,昔日亦为国之将官,亦同陈将官熟识。”

张元清问道:“此三人昔日也为官否?”

贺太平道:“他几人之情形同陈将官父女两个无甚差异。”

胡志杰又对贺太平道:“敢问知州大人,此城中可有火药否?”

贺太平回道:“军火库中倒是还有些,前日那些贼人来收走了些,不知大人要此何用。”

志杰道:“我自有道理,知州无须多问,只管取来。”

贺太平传令士卒将火药尽都取来。二人又闲聊一番正欲起身离去,那贺太平上前曰:“贼人中那刘慧娘颇会用计,诡计多端,贼军中又有强人悍将,须得小心提防着些。”

二人道了谢,出了厅堂,元清对志杰道:“你弄来这些火药,想必是破贼时必有妙用。”

志杰笑道:“正是,且叫士兵们动身。”

二人正待召集军士,忽见两个将佐在那儿争执不休,元清过去问询,方知他二人一个叫郑迂涛,另一个唤作张浩伟,前者乃是河南一处地方的团练使,后者乃是来京城欲考取殿试的,但却失了误。只得取了招贤榜,欲平贼人获取官位。张浩伟道:“二位大人,这厮太不讲理,俺在来京城路上遇见,因我两个是一处人氏,他一直缠在俺左右,要俺借他银子。俺本不欲借他,只是吃他纠缠的烦,还言要给俺买酒吃,俺便借他一些。方才他买了酒独自吃,俺向他要些吃,他不肯,要他还钱来,他又借口钱不够,故此争执。”

志杰呵斥道:“我已交代未经允许,不可饮酒,就是歇息也不可动身走开,你二人怎的如此不听教。”

张元清也对郑迂涛训斥道:“你死皮赖脸纠缠他人要钱使,却又如此不守承诺,就你这般,日后能行甚么事。”

元清话刚落,郑迂涛便怒喝道:“你再给俺说一句看,谁不行事了?”

这时走来一将,乃是张东杰。他见郑迂涛眼现泪花,便对元清笑道:“大人勿要再说他了,人家都叫气得将哭了。”

那郑迂涛随即又对张东杰大叫着:“你这双眼莫不是看不见了?哪个哭了?”

张东杰恼怒起来,双手往郑迂涛脸上抓去,其余官兵赶忙上前,将他二人分开,郑迂涛又吼了两声,走开了。志杰望着他,道:“这将也太暴躁了些。”

女将崔家慧道:“他在京城时,就已与许多人吵叫过,还都尽是为些小事,故俺们都不与其一般见识。”

元清道:“莫要谈论那人许多了,还是抓紧动身的好。”

随即招呼军士们起身向东面而去。

众人在路上行了四五里地,忽地看见一边有一座老破旧庙,庙门上书有三个大字“天慈庙”,张元清见状,让胡志杰领兵先行,自己独身一人进了庙去, 只见庙中空荡荡的并无一人,供桌上摆着些瓜果贡品。香炉里又无烟烧。元清正欲离去,只见一老僧从后面走出,那老僧六十岁模样,手拿一串佛珠,灰蓝僧衣,足穿黑麻鞋。那老僧曰:“大人从何处来,进这寒庙有何贵干。”

元清回道:“我是奉当今皇帝旨命,前来这兖州地界征剿此地贼寇。路经贵处,特进来一看。”

老僧曰:“山东百姓深受这些贼人祸害,苦不堪言。贫僧这一庙宇,昔日香火不断,自从有了这伙贼人,没人再来进香了,僧人们除了贫僧独守空庙,其余的尽都走了。”

张元清道:“请问长老可知贼人今番形势如何?”

老僧道:“贼人在前面的一座望蒙山上创了一山寨,名唤“猿臂寨”。自别处地界贼人又来后,就于邻近承恩岭下造一飞虎寨,为贼人副寨,是为猿臂寨做接应。贫僧此处有一此地界的图纸,大人去征伐贼人,兴许会有用地。”

言毕,从后边拿来一图纸教于元清,元清接过后道声谢,转身就走,却又停下步子,掏出一锭银子来给老僧,道:“权当香火钱。”

老僧领谢。张元清正欲走出庙去,老僧却又叫住。张元清转身问曰:“长老还有何言语要交代,我大军还在前头赶路,恐跟不上。”

老僧道:“大人来此之前可曾想过此行所遇之险否?”

张元清听后略一迟疑,开口道:“艰险困阻当是想过,但与其退避,还不如试着迎难而上,艰险又非不可破。不去试它一试,又怎知结果如何。”

老僧听后微微颔首,元清拜别了而去。等后来张元清一行平复匪患,这天慈庙又能日日享受香火,此乃后话,表过不题。

张元清离了猿木庙,将那图纸小心装好,紧赶几步,追上了大军。途中元清将那宝剑取出细观一番,越看越心喜。却说众军行了一会儿,已来到贼寨地界处,志杰道:“此处离贼寨仅几里地,况天色也不早了,就在此处安营扎寨,明日再去与贼人对战。”

军士们纷纷伐木生火,起锅造饭。志杰在营中与元清讨论迎敌之策,元清拿出老僧给的图纸来看,志杰看罢,皱眉道:“贼人巢穴建于望蒙山上,又须得先拿下这飞虎寨,承恩岭又有贼人把守,况地处复杂,眼下只有此一条路,还须深虑。”

元清道:“既如此何不你我各分兵二路,左右合攻。”

志杰摇首道:“此计不可,易让贼人分散攻克,也不知贼人别的地方兵力怎样,还是先拿下这飞虎寨再作定论。”

元清道:“料这一飞虎寨,有何难破,四周又无掩物让贼人藏匿设伏……”此时一将领忽的走了进来,志杰道:“你是哪位将士,来此何事,”那将回道:“末将程康泰,因见二位大人内有一位身上的佩剑甚是不错,故此前来欲借赏下以饱眼福,”元清道:“兵器乃要紧之物,我同你又不甚熟,怎可轻借。”

程康泰道:“仅拿来略赏片刻,吾营帐处就于此右处数十步处。”

元清又道:“刀剑无眼,若你拿去胡乱耍之,误伤旁人,又作那般?”

程康泰道:“若伤出事来,任由军法所处。”

元清逐拿出来交其曰:“看得够了记得送还回来。”

程康泰忙接过称谢而去。胡志杰叹道:“此等人如拒之又恐其缠绕不放,怎好议事,若应之又恐其得寸进尺,现其真面。”

元清道:“待明日攻敌时此人不闹出甚差错便罢。”

二人又长谈了一番,元清忽的问道:“已过了许久,那厮怎还不把剑还来。”

志杰道:“只怕是看的入了迷忘记了,还是出去向他索要。”

元清逐离开营帐,朝右处营帐而去,行得数十步来至一帐前,进去一看却不见那程康泰,又复前找寻一通,仍不见其身影。忽念道:“那厮定未言实话。”

逐朝左处挨个营帐的搜找,终在一处军营中找着了程康泰,其正于几个将士面前玩弄那剑,元清上前阻之。程康泰见其寻来,将剑回鞘内,一脸陪笑。张元清又向其索要,程康泰笑道:“我还未曾看够,容我再多看几时。”

元清恼怒道:“此是我的,要你现在还,就等不得几时,你方才怎般言语,现所行又何样?”

一伸手夺了过来,程康泰赶忙伸手去抓,满面堆笑,道:“我看的尽兴了自会归还于你,多谢多谢。”

元清喝道:“他人东西便应是他人做主,让你几时还你还回去便是,强占不还这是何理?”

说完把手一推,程康泰一个咧哫,险些跌倒。”

元清正欲离开,却无意看见一旁的一位将领手中有一把镀金宝刀,曾在京城查名是见他带着,料其将领是崔康生,问道:“这位将军可是崔康生么。”

那崔康生笑笑:“我这大名岂是你叫的。”

元清不想他多作计较,问道:“你这把刀可还是镀金的。”

崔康生笑道:“正是,我这把刀光是打造就需得大把银子,不知顶你这把剑多少了。”

元清也不说甚话,回了营中,将剑放置于桌上。志杰观他面露恼色,便问怎的了。元清逐对志杰将刚才军营之事一一说出,又说出徐槐之言,又道:“这些个官兵属实傲慢无礼,朝廷中竟有此等泥浊。徐大人所言不假,咱不妨出去走走,去去我心中闷气,顺道去巡视一番,看有无军士闹事。”

志杰便随元清一同出去。

二人刚出营不远,只听见一边有人在叫唤,往那儿一看,只见一个将佐拧着一个官兵耳朵,那官兵嘴里止不住地叫,张元清两个走近前去,问起名姓,方知这将领是顾海洋,胡志杰道:“你身为将士,揪着自家士兵耳朵不放是作甚。”

顾海洋道:“二位大人不知,我方才路经此地时,竟无意听到这士兵骂我。”

那士军叫道:“实属冤枉,小人是在与几个弟兄说笑耍乐,他正巧走来,不料他竟以为小人是骂他。”

几个士兵也都上前来禀明所言是真,元清道:“既是误会,那你还不快快放开手。”

只是那顾海洋依旧不松手。元清看不下,上去抓住他手腕一扭,只是稍一用力,那顾海洋便疼的哇哇乱叫,手也松了,那士兵捂着那被揪的耳朵慌忙逃去。顾海洋虽心有不甘,却也只能作罢。志杰训斥道:“大敌当前,还在同自己人打闹,你不该揪自家将士耳朵,而是去割了敌人耳朵。”

元清也训斥道:“日后少些自作主张,免得如今日一样冤枉他人。还未与敌军交手,自家士兵反倒先闹腾起来,岂不军前乱了斗志?若仍欲复犯,定照军法所惩。”

顾海洋忙点头哈腰地连连称是,随后扭身连滚带爬地跑开了。

胡志杰二人遍寻下来,也不见又出闹事,逐朝营帐内而返。待二人回来之时,元清一眼便见桌上那剑不知踪影了。念道:“这是被那个官兵偷去了,属实可恶。”

正欲复出去找,门口却忽的走进来一位将领,张元清见状止步不前。有分教:

军中大才,擒贼如捉草中虫

奋勇神威,斩将破关谁与敌

不知来的是甚么人,又有何事。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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