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买醉，那是一种奇异的体验，但为什么没人说酒醒之后会疼到不想做人？咬牙起床，路呦呦意外得在吧台上看到止痛药，赶紧吃一片。零星的片段闪过，昨晚上她似乎因为太难过跑去找司悠悠这个小可爱安慰，结果却抱着司霖莘叫……妈？她一定是做梦。路呦呦给司霖莘发微信：“学长……”“乖女儿，找我喝奶？”

好大一股怨气和怒火。“学长真会开玩笑。”

路呦呦绝望了，抱紧最后的倔强。“我只知道喜当爹，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还能喜当妈。”

有、有杀气！路呦呦急中生智：“是不是很开心？突然间多了我这么一个可爱的女儿？”

拿着手机的司霖莘沉默了好一会，震惊于路呦呦的厚脸皮。“你是不是没吃药？”

“吃了，一片。”

“那就是没吃够。”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吃的不够，我多吃两片。”

这人是傻子吧？司霖莘握着手机，竟然真的有一丝担心路呦呦把他的气话听进去多吃两片。见识过路呦呦脑子不灵光的时候，司霖莘觉得路呦呦真做得出来这么二的事情。司霖莘的电话拨了过去。接通电话之后，司霖莘开门见山，“止痛药的说明书你看了没有？”

“没看。”

路呦呦声音有一丝沙哑，轻轻咳嗽一声，拿起杯子喝一大口水。“路呦呦你连说明书都不看，我让你吃几片你就吃几片？”

司霖莘声音提高，那语气宛如路呦呦是个智障。“对啊，比起说明书，我更相信你呀。”

听到路呦呦软糯的声音笑吟吟得说出这句话，司霖莘没了声音。这样直接又委婉的表白，原来不比一句我喜欢你带来的冲击力的小，好像透过耳膜，钻进皮肤，混入血液，他竟然觉得……舒服。“学长，放心，我只吃了一片。”

路呦呦不开玩笑了，怕司霖莘真的生气，“谢谢学长昨晚上把我送回家。”

路呦呦恢复正经，“下次请你吃饭。”

意识到被无形中调戏了一把的司霖莘冷笑，“你还想有下次？”

“像您这样的好人不多了。郑女士真是一个好妈妈，教出这么棒的你。”

司霖莘挂断电话。只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被喝醉酒的路呦呦闹腾到大半夜，把她送回家又照看她睡着，最后路呦呦就说了一箩筐好话就完事了？当他是什么？“路呦呦，请我吃饭。”

正准备出门的路呦呦接到司霖莘的电话，愣住，“学长，谈回报多伤感情呀。”

请司霖莘吃一顿饭她肉疼，没个几千块，怎么搞的定？万一他兴致一来，也要喝酒，还非要什么82年的拉菲怎么办？她一年的学费可就没了。“那谈钱？”

司霖莘拖长了声音，压迫感透过听筒，路呦呦感觉到司霖莘的语气不对劲，立刻改口，“友谊万岁！不就是一顿饭嘛！我请，我应该请的。”

……半个小时后，司霖莘到达路呦呦指定的餐厅地点。路呦呦穿着粉色的裙子站在门口，像一朵含苞待放的洋桔梗，清爽又娇嫩的颜色，好像冰淇淋的味道。于是，司霖莘忽略了路呦呦请吃饭没有征求他同意定下地点的不快，也忽略这家酒店只是一个老牌的五星级酒店。“嗨，学长，这里！”

路呦呦抬起头看见他，露出笑脸，细白的牙齿，嘴角上翘的弧度，都令人身心愉快。司霖莘朝着她走过去。反正路呦呦迟早会找机会把这顿饭补上，不如他先开口把两个人之间的帐算清楚，让路呦呦再也没有借口来找他。路呦呦有些紧张，司霖莘看出来了，路呦呦似乎还化了一点淡妆。头发全部扎起来，揪成一个小团团，露出纤长的脖颈。司霖莘嘴角暗中撇了一下，昨晚上喝醉的丑样子他已经看到过，这会费尽心思打扮漂亮给他看也没有用。两个人在三楼出电梯，路呦呦带着司霖莘往宴会厅走去。“什么意思？”

司霖莘看着宴会厅门口的喜帖，庆祝路女士和池先生新婚之喜。“请你吃好吃的啊。”

路呦呦龇牙，“我也要给份子钱的，包的也不少。学长别不好意思，等会多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