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过头发，在她的脸上亲吻一下，声音哑哑的，满是宠溺。“那我能钻研啥？你说得好奇怪。我又不能入朝为官，钻研马屁升官之道，又不能入市为商，钻研歼商门路，我还不能像你说的那样耍手段，我不找点事干，成天当树栽在这里呢？”

秦明雪瞪他，噼哩啪啦连珠炮轰他。陆无渊脸黑了又黑，伸手就拧她的嘴，“朕说一句，你说几十句，你就钻研如何和朕作对了！”

秦明雪一笑，跪坐在画儿上，用手扇风，让染料早早干掉，好把画儿卷起来，带回宫里去。“你还是研究怎么早早给朕生个儿子。”

陆无渊盯着她看了会儿，突然推她的肩，把她往画上一掀……秦明雪扑到了那朵牡丹上。她受了惊吓，身子又被他摁着动弹不了，只能用力扭头看他。一缕金丝流苏沾在她的脸颊上，淡淡金辉映得她肤色如玉，一双大眼睛里媚水潋滟。“明雪，牡丹也没有你好看。”

陆无渊低哑地说了句，俯过身，轻轻地吻上她的眼睛。她长长的睫毛扫在他的唇上，这痒一直挠进他的心里，痒得他忍不住就伸手推开了她的锦裙，手在她的背上轻轻地抚摩不停。没别的动作，他就这样摁着她，摸她光滑的背。秦明雪没出声，没挣扎，她心情复杂地看着陆无渊，等着他的手从背上挪出去。“朕说到做到，让你再出宫一回，就带你出征吧。”

良久，他突然说了句。“你要亲自领兵出征？”

秦明雪愕然。“嗯，朕未有战功，杀太子而登大宝，大臣们未免不服，朕要亲自收复失地。”

陆无渊盯着她，小声说：“朕带你去，你得向朕保证安份一些。”

“我不想去。”

秦明雪脱口便说，他不在宫中，正是她离开的大好时机啊！“放肆！容得你说不去？”

陆无渊冷冷地瞪她。秦明雪沮丧地说：“你是和我父亲打仗，而且行军打仗很累，连男女茅厕都不分，还不能洗澡，会要了我的小命的。”

“秦明雪，你还真是贪图享受！是他把你送朕这里送死的，你哪里还有父亲。”

他拧着眉，掐着她的肩一阵乱摇。“是啊是啊，你才是天王老子，是我贪图享受，你让我呆在宫里吧……啊……”秦明雪被他摇得说话都说不完整了，还要和他斗嘴。陆无渊恼火异常，抬手又在她的臀上一拍，这回更重，痛得她尖叫着想爬起来。“你乱爬什么？”

他抓住她的脚，把她拖回身边。“你说过不打我的，你说话能不能算数一点？”

秦明雪忿然问他。“这叫打吗？这叫拍，这才叫打……”他一面说，一面把她掀翻，手掌弹了几下。“喂……”她痛得拧眉。“朕会护好你，随朕出征，以后自然也不会亏待你。”

他未等她骂，人已经紧紧地压到了她的背上。这种事，原本只需一道圣旨，便能让她伴驾出行，可他还是很“公平”地通知了她一声。“要做快点，我要回去睡觉了。”

秦明雪闷闷地说了句。“又扫朕的兴？”

他不怒反笑，拉她起来，扶住她的腰，让她坐到自己的腿上。若是两情相悦吧，秦明雪还能接受。可是这时候面对面，秦明雪只觉得难堪尴尬，想挣脱，又挣不过他的力气，犟了一会儿，他突然打开了先前带来的一只盒子，揭开来，手指勾起一件黄澄澄的东西。“送你。”

他这回说送，没说赏！秦明雪接过东西，低眼一瞧，顿时睁圆眼睛，她发誓，若能穿回现代，别的不带，这个一定带着！用拉丝金线制成的寝衣，上镶着红宝石，是按她平常自做的款式制成的。月光下，这金子耀目，宝石华美。“穿上让朕瞧瞧。”

他唇角含笑。秦明雪瞟他一眼，小声说：“你是皇帝，怎么也成天研究这些旁门左道？”

“你喜欢啊。”

陆无渊低笑，催她换上。“在这里？”

秦明雪脸上飞起红晕，捧着黄金的衣服，一脸窘迫。“穿给朕看看，朕会疼你的。”

他站起来，抱着她的腰哄她。“不穿……就不疼了？”

她嘀咕。“穿了就更疼你，快点。”

陆无渊的表情别提多兴致盎然了。“明雪，朕……”他的视线低下来，盯着她轻垂的眼睛。在这种事上，她几乎从不回应他，内心的抗拒不用她有任何动作，他都能强烈地感受到。“就这么不喜欢朕碰你？”

他的声音更低了。秦明雪抿抿唇，沉默一会，才小声说：“你别这样，园子里还有人会看到。”

“他们都退下去了。”

“朕喜欢你，你真的感觉不到？”

他低下头，亲吻住她的唇，小声问。“嗯……知道了。”

秦明雪哼了一声，紧接着便被他紧紧地抱进了怀里，用力摁着，像是怕她被这月光融了，化了，不见了。秦明雪抬眼看他，媚水般的大眼里，他容颜俊朗，双眼融了月光，是难得的温柔。陆无渊拿起那件黄金“战甲”，双手环到她的腋下，给她穿上。神设计，还是前扣！秦明雪想见见这位大师，巧夺天工不说，这技术也太强大了！明明是金丝为线，却毫不扎人，柔软若锦，颗颗小指甲般的红宝石串成肩带，衬得她肌肤欺霜赛雪，明媚动人。“明雪，你怎么跟个小妖精一样呢？”

看着她身着黄金小胸衣的模样，他忍不住赞叹，解下明黄龙袍，披在她的身上，又取下她的发钗，让青丝随意飘散。“我想见这位工匠。”

秦明雪低头轻抚宝石，轻声说。“怎么？”

陆无渊轻抬她的下巴，凝望她。“崇拜他啊，这技术太强了！”

秦明雪挑挑眉梢，满心期盼。“哦……”他拖长音调，笑起来，“这是阿暖所制。”

“……”秦明雪顿时石化，他嫔妃的这种东西，居然让师弟去做……这也太暧昧了吧？可是闻七公子的手居然如此巧妙，令人嗔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