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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他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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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第一节语文课的时候,老师宣布了上午的比赛结果,毫无疑问一共5个班级,前2名都是其他班级,同学们听到后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叹气声,我倒不像他们反应那么强烈,因为我好像习惯了,从我上学以来,所在的班级只要是关于“竞赛”的都不会是突出的,所以倒显得没那么难过。老师对我们安慰了一番,接着就提出了下学期要升学了。是的,我们现在是五年级了,按照贯例我们应该是直接升初一的,但是今年开始教改了,小学要六年制。刚好我们是特殊的一届,所以学校决定按考试成绩一半的人上初一,一半的上六年级。

按我以往的成绩是在中等,所以也比较危险,没有人愿意被比下去,渐渐的有些同学下课的时候不会再出去玩了,而我因为没有要好的朋友,所以除了上厕所,也会在教室里学习。但总有那么几个另类,我同桌杨盛辉就是其中之一,他是我的堂弟,尤其擅长交际,只比我小2个月,他对此感到很不服气,但是我总是会说:“比你大一天,也是比你大。”

刚开始他也没有办法了,但是后来他总是会想到新的方式来怼我,但是我也不和他计较,倒不是因为我让着他,而是我也从来不把他当弟弟对待,只认为我们是同龄人。今天他又在和其他几个说着笑话,其他几个人也被他逗得捧腹大笑,有时候我看他们笑的那个样子,反而会觉得好笑。

终于等到了放学,我去隔壁班找了冬梅一起回去,走到街市的时候,我们会看看没有收摊的摊面上有没有喜欢的东西,因为我是短发只能光眼看看那些漂亮的发饰,我好羡慕冬梅的长头发,因为三姨不让我留长头发,说是她做生意没时间给我梳头,在我看来就是想省热水;每当她给我剪头发的时候,我都会抗议,但是并没有用,所以我看到长头发的女生,就会感觉她家里比我们家有钱。胡乱看完东西后,我们继续赶回家,走的路上又遇到了我的堂弟和其他几个同村;我们说着昨天的剧、讨论着各自喜欢的角色,一路笑着回家了。

刚到家门口我就听到屋里传来“那个人”的声音,我立马收起笑容警惕起来。在这个家里我觉得有一个“恐怖”的存在,他长得高大,在他笑的时候也感觉没那么恐怖,但是不笑的时候我感觉他随时会打我,他就是我的爸爸。他看到我姐姐的时候总是笑得像捡了钱,看到我弟的时候会笑容降一个度,等看到我的时候彻底没了笑。我也不知道我在他心中是个怎样的存在吧,但是我也从来不去讨好他。好的是,他长年在外面工地打工,每年会回来几次,刚好今天他就回来了,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接下来的几天就是我“受刑”的日子了。

我是在七岁上学的关头上被抓回来的,只记得那天我的“三姨夫”说要带我去他家玩,但是从我知道我小姥不一起去的时候,我就不愿意去他家。怎么哄我也不愿意去,说得多了我就哭,哭得他烦了他还会打我,我大姥、小姥看我哭得撕心裂肺,也跟着流了泪。最后还是一把把我按在了他的自行车大杠上,走得远了,我知道回不去了,也就不敢大闹了。后来到家我也是一直哭,后来也是哭得太累了,睡着了。当我醒来时,我也知道我不认识回去的路,他们也不会送我回去,我也不闹了,还是会哭,哭得他们烦了,他们会喝止我哭,于是我就会偷偷的哭。我以前玩得还挺开心的姐姐和弟弟也开始嫌我烦,不理我,他们去一边玩去了。这时我的三姨也在收拾我要上学的东西,告诉我要上学的事项,但是我只想哭,最后他们也没有办法了,提出说周末可以带我回姥姥家。我也知道了我的命运,只能学着认命,只想着“等周末”。

虽然我懂事后我姨们都和我说,我三姨其实是我妈,我三姨夫是我爸,因为计划生育,而农村家庭家里如果没有男孩就是没有传承,会被人看不起等等之类的话,我当时听了是有些道理,但是我就是从来不喊他们爸爸和妈妈。因为曾经的“三姨夫”变得对我没有那么友好后,我啥也不叫他了,也很少和她说话,我还是会叫我妈妈“三姨”。尽管他们都会拿这点来说我,但是我就是不改口。

我轻声的走进家门,揣着忐忑的心理走进里屋,找出作业本开始写起作业来了。其实在我进门的时候已经看到他正在从箱子里拿出糖果,桌子上还放着几包彩色的塑料包装,弟弟正高兴的翻着他的行李箱,他们在说:这包给你大姐,这边给你二姐,这个是你的,这些是你们分着吃......其实我很想知道他带回来有什么好吃的,但是更多的是想:这次他回来呆几天,会不会很快的走,怎么避开他之类的。我终于想到一个好办法,要赶紧把作业写完,写完去冬梅家去玩,这样就能少碰面。于是我开始认真写起作业来,期间弟弟也有将分给我的吃的拿过来,我并没有说话,弟弟就将它们放在我的身边,我就看了一眼继续写起作业来。

在我写完作业后,我听到他和三姨都在厨房说话,弟弟也在门前的椅子上写字。于是我赶紧将零食藏了起来,因为家里收入少,开销也大所以我们并没有属于自己的柜子,我弟弟又很馋,他总是没有计划的将自己的零食吃完后,就开始到处翻找吃的,所以我们都养成了将自己的零食藏起来。我们家里小,东西又很乱,反而适合隐藏,我把他藏在放衣服的柜子里,而且选择最下面的右边角落里,然后再将衣服收拾得看起来随意。

就我们藏东西的这个习惯,好像是属于家族习惯。因为我们家住在马路边,当初设计这个房子时候是划为两半,面向马路的一边也就是前门是用来做生意的;刚开始的时候三姨卖水果,好像不赚钱,这段时间我们家的“买卖”又变了,现在是卖面条,买了老高老大的面条机,前屋也是成天挂着老长老长的面条。因为这些小生意,所以家里始终会留有很多现金,我们没有人去偷,因为我们谁也不想做家里那个“偷钱贼”,那会是一种耻辱。她会将现金藏起来是因为我们家会来很多玩的小孩子,那里好像会有偷的,具体我是没有研究。

我们藏东西的时候,有时会意外发现其他人藏的东西,如果偷吃被发现了,被偷吃的就会各种生气,会找那个偷吃的理论;刚开始姐姐也会怀疑是我,但是次数多了她就总结出来这种事情只会是弟弟干的好事,因为她知道我每周去我姥家,我姥姥都会给我留更多好吃的,根本就不用干那种事。后来我们俩都会说弟弟天天像“饿狼”一样,我俩开始一致防着他了。

将东西收拾好后,我就悄悄的路过厨房,走到隔壁的冬梅家。冬梅妈妈也在做饭,她爸爸不见踪影,和她妈妈简单打个招呼,我就来到了他们里屋,冬梅正在写作业,我就座在她边上边观察他们的摆设,边看她作业。冬梅11岁了,我们一样大,她性格很开朗、个子比较高、长得也好看唯一不足的是有些黑,她总是羡慕我白,但是我羡慕皮肤紧,尽管比我得也显得比我瘦,她在学校有很多朋友。我也很羡慕她有个很温柔的妈妈,她从来不用洗衣服、刷碗,只是偶尔会扫下地;他们家的家庭关系也很和谐,她的妈妈好像和她说过我的事情,所以她也知道我的羡慕。等她写完后,我们就翻出一个歌词本,这个本子可是我俩很喜欢的宝贝,我们会买很多卡片,那些卡片是最近流行电视剧演员的照片,后面是歌词;我们俩一起唱着,刚开始是小声的,后来越唱越大声。最近在播放“还珠格格”我们身边的不管大人、小孩全部都喜欢看。我最喜欢的是紫薇,冬梅最喜欢的是小燕子,可能是因为她们是很好的姐妹,所以也不会影响我和冬梅的感情。

唱得累了,我们就开始聊起最近学校的八卦,等到妈妈喊“吃饭了”,我也就和她依依不舍的分手。冬梅家是在我四年级上学期的时候搬过来的,她家租的还是我家的房子,三间长排的土房子,那是我们家以前住的地方,我们现在住在边上盖了3间平房里。我有的时候也会好奇的问三姨她们是从哪里搬过来的,为什么搬过来,因为我觉得好像人一出生就在一个地方住着,为什么要搬到别的地方呢,三姨只和我说他们是从安徽搬过来的。冬梅他们家有四个人,她还有个比她小五岁的弟弟,她的妈妈就在家里负责他们的生活,她的爸爸在家里做豆皮,和我们家一样,一进门就能看见一个大大的机器运作着。他的弟弟没有我弟弟那么调皮,因为小还是整天围着他妈妈转。她的爸爸和妈妈都很勤劳,每天在我们还没有起床的时候会将豆皮已经做好了,然后开市了会拿到街市上去卖;我每天早上上学的时候也会找冬梅会合,一起去学校。

到家了,我先去厨房拿上我的饭,等走到堂屋的时候,我看见他们已经座在小桌边准备吃了;今天小桌子没有搬,一边靠着墙,其他三个边都被座上了,我寻了个离他比较远的地方过去夹了菜,然后假装座不下地走到屋外座在台阶上就吃了起来。我能听见他们在堂屋说话,在我得知他要在家呆一个多星期之后,我就有些烦燥了。今天的菜很丰盛,我很想再去夹一些菜,但是他们聊得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我就只好硬着头皮再去夹菜。在加菜的时候,我和他眼神相碰了,我觉得他并不友善,夹完了赶紧离开了。

洗过碗后,我就又去了冬梅家。我到的时候,他们刚好也吃完饭,我和冬梅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电视,按到了播放“还珠格格”的频道,看着钟等着它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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