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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五年级2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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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外面的还在放着那首歌,好像轮到五(2)班了,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每个班好像都在唱着“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海面吹起.........”听得人耳朵都要起茧子了,真不明白为什么有些同学还是唱得那么兴致高昂!我们也是刚刚唱过,老师说按身高排列着,前面站得都是我们班学习好的女生,好像也并没有完全按照身高来站位;而我也并不在乎自己站在第几排,只是完成任务的和着大家一起把歌唱完。今天上午主要活动就是进行比赛,老师也在忙碌的在给其他班级打分,等我们表演完后,只说让我们自习,班长维持纪律;而我却心不在焉的想着中午吃什么,中午放学赶紧回去。

我出生在一个特殊的年代,正是计划生育严打的时期;也是我们农村最重男轻女的时期,路边几乎每家每户的墙上都用红漆写着“生男生女都一样”类似的字样。我上面已经有个姐姐,而我又是女生,家里还想再添个男丁,所以在我生下来的那一刻就是全家人的难题。那时候家人有想过把我偷放在县政府的门口,希望有人捡我;但不知道是因为没有人捡还是我三姨不舍得,最后还是在我生下来的第7天把我送到了我姥姥家。后来大姥叫我随他的姓,给我起了名字叫周云云,因为属羊,小名就叫羊羊;我的爸爸叫杨丛刚,妈妈叫周华平,姐姐叫杨正,弟弟叫杨盛华。每次班里做家庭调查的时候,我把这些名字往表格上一填,就感觉我和他们不是一家的。

更小的时候并不懂得这些,只管没心没肺、无忧无虑的玩耍,每天想着小姥会给我做什么好吃的,今天哪个台播的哪个剧,我昨天看的剧情到哪里了。没有好看的节目时,大多数时间会找村里的孩子玩,偶尔会搬个大姥“补丁”过的破椅子和大姥一起在外面座着发呆。我们那个地方风俗是喊姥爷叫做“大姥”,喊姥姥叫做“小姥”;我的大姥、小姥都没有上过学,他们总是会和我说,他们那个年代只有地主老爷家的人有钱上学,因为我大姥年轻时候是个货郎,走街串巷的见识自然就多些,他也就会数字和算数;这就仿佛已经是他那群伙伴中很厉害的存在了,而我的小姥只认识数学,每次说到这,我只会感觉他们中间有些不一样的氛围,长大后才明白这就是我大姥的优越感吧。

我的姥姥有过5个孩子,有2个男孩,有3个女孩;我的妈妈是排行老三。在那个年代有这些孩子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我的大舅和小舅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大人们对这种年少过世很是忌讳,很少提起;但这是我小姥的一生的执着、一生的伤痛,但我的大姥因为是男人所以就没有那么明显的表现吧。我的姨们就会和我说起我的大舅小舅很喜爱我,还说以后我长大了不能忘记每年给他们上坟。我自己也会想,他们应该是喜爱我的,要不然为什么会让我在这个家里呆着呢,在我们农村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波出去的水,很少让没有结婚的男孩把外甥女放在家里养着的。

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句“老师来了”,我立马将目光集中在语文书上,假装看起来书来。我始终没有抬头,过了一会真的传来老师放书本和讲话的声音,我抬起头看向讲桌的数学张老师,同时心里还在赞叹,这次谁的“情报”终于没有骗我们。接着我换成了数学课本,开始上起课来。

上午最后一节课的铃声响起来了,张老师还是拖了5分钟时间,等到老师说下课后很多同学不慌不乱地走着,而我只能一个人快步走出教室,赶着回去吃饭。因为我们是毕业班,老师很紧张我们的学习时间,只允许我们午休到12:30;没关系还有40分钟,我边安慰自己边快速地走向奶奶家。平时的时候我还会在路上遇到我那不紧不慢地弟弟,但是今天却没有,可能是挤在哪个摊位前看玩具吧。我们回家的路刚好是街市,今天没有时间看,只能往路边扫两眼,看看有没有什么新鲜货,上周大姥给我的2块钱还没花呢;正好看一看,有时间可以买了。

我们家午饭从今年开始就在奶奶家吃了,小叔家的3个孩子加上我们家的3个孩子;每到吃饭的时候客厅里被我们6个孩子显得格外小,奶奶总是说她是开幼儿园的。

奶奶今天做的有我爱吃的,我也来不及品味,一翻狼吞虎咽后就回了学校,刚好赶上上课。我对此在心里又是烦燥一番,虽然我们家穷、孩子又多,但是也还是不想天天这样“奔波”。我的姐姐比我大2岁,她已经上初二了,我们学校不在一个方向,她的时候更紧,所以家里决定给她买了辆自行车,我好羡慕她的,总是感觉她什么都有,而我就没有,要不是因为我的身高比她高,估计我都要穿她剩下的衣服;我对此感到很庆幸,而三姨却并没有感到高兴。每当在这个时候,我大姐也会在这酸酸的说,她小的时候家里穷的没有吃的,所以营养不良;而我因为在姥姥家,没人和我抢,所以才会营养好。我听了会很不高兴,但是我会看向我那“营养过剩”的弟弟,他是这个家里集万千宠爱的一个;但是另我无语的是,他偏偏成绩还好,所以我也是相当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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