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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我们要不要挤挤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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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韩素君见春妮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悄悄问周小周:“病了还是咋了?”

周小周朗声指责:“妈你也太抠门了,被子做的不到五尺宽,根本盖不住两个人……”“……怎么才嫌被子不够盖?”

她的意思是,都一个床上睡了好几天了怎么才发现有问题。“之前我们不是一人盖一床被子嘛……”春妮想当驼鸟都不行了,臊得脸皮可以滴下血来,拿手去捂他的嘴。韩素君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事怨不得我,缎子被面最宽四尺五,加上包边的白棉布,做出来也就五尺多点……”阎红杏进来了,眼睛像地雷探测仪一样在他们身上扫来扫去。韩素君连忙住嘴,不再打趣他们。青花大年初一的饭桌上必须有饺子。第一锅出来的哪怕一人一个,必须是人人有份,而且其中一个里面包有硬币,吃到的人,预示着接下来的一年将会是这个的掌权者。邪门的是,这些年包了钱的饺子全被韩素君吃到了。阎红杏凭借一脑门的精明,猜测婆婆肯定是在包的时候动了手脚,嘴上说着妈辛苦了,主动加入包饺子大军,实则为了监督。春妮听小周说过周家大年初一的饺子传说,也不捅破她的小伎俩,默然在旁边擀皮,待韩素君将一枚五分钱的硬币洗干净后,像是突然发现新大陆般盯着阎红杏的脖子大叫:“二嫂,你的脖子咋啦?被啥东西给咬了?”

阎红杏认为自己之所以在周家不受待见,很重要一个原因就是周鹏飞不碰她,因此今天特意穿了件低领毛衣,露出了脖子上鲜红的吻痕,军功章似的炫耀着。见目的达到了,她故意羞涩地打了下春妮:“看你,都嫁作他人妇了,还这么傻乎乎的。”

韩素君见春妮拿身子挡住了阎红杏的目光,便明白了她的意思,趁她们耍花枪的功夫,将五分钱包进了一个饺子里,不动声色地在上面掐出个小月牙儿。“哦,你又不是不知道,从读书一路傻到现在,在你这里才会屡战屡败……”春妮拿往事揶揄阎红杏。阎红杏突然明白过来什么,赶紧转头望去,一锅小白兔似的饺子已经在锅里飘浮起来。她死死地瞪着那些饺子,想找出来那个异类,但它们像是多胞胎般一模一样,没有给她抓奸细的机会。不出意外的,周家今年“当家作主”的还是韩素君。……因为昨天的事情,大嫂林红艳一直嘟着一张脸。为了不扫大家的兴,吃过午饭,周红旗骑着摩托车带着老婆孩子回了市里。周书记刚去了小书记。从早上到这会儿,拜年的人快把周家的门槛踏破了,为了不影响大家,他将小书房当成了会客室。今天戏院请了省豫剧三团来唱《穆桂英挂帅》,王丽丽打电话约阎红杏去看戏,她说有事婉拒了,却陪着韩素君和葛春妮二刷春晚,吃水果,磕瓜子,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不时拿眼睛睃一睃春妮。春妮总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像有只猛禽蹲在暗处,很有耐心地等待猎物进入视野。三点多的时候,葛夏妮的电话打到了周小周的手机上。他叫了声二姐,然后神情异样地朝外走去。春妮觉察出有问题,紧跟着也出去,一前一后进了西厢房。夏妮说原本今天歌厅生意挺好的,却有一帮人进来捣乱,还把吴军打了。想起吴军和肖红的那档子事,春妮没好气地夺过手机,说小周又不是警察,让她要么报警,要么找吴军他大哥吴长青。夏妮说他们报警了,但公安来时几个小混混都跑光了,吴长青嫌他们开个歌厅一直给他找事,不愿意管。春妮说吴军和王新军不是好的穿一条裤子吗,让他们找王新军。夏妮说王新军是刘向阳的铁杆,自从咱妈去刘向阳家闹过后,王新军就疏远他们了,说那帮人明显是故意找茬的,求春妮和周小周帮帮他们,不然以后生意没法做了。春妮说本来就不是什么光彩的生意,挂断了电话。她心中为吴军被打连连叫好,甚至认为打得还不够狠。周小周看春妮气呼呼的,连忙在南屋厅支了个麻将摊,喊母亲、春妮和阎红杏玩几圈。春妮不喜欢打麻将,又不想拂他的好意,只好有气无力地陪着磨手。周小周只玩一圈,就借口蹲大号,让周鹏飞替他,起身出去打电话给王新军。王新军要他放心,说马上就办。果然,不到吃晚饭的时候就有回信了,说几个混混全抓了。不知王新军用了什么手段,其中一个陈芝麻烂谷子都招了,供述当年去青花一中拿刀子吓唬过葛春妮,因为葛春妮得罪了阎红杏。见王新军这样拐弯抹说话,周小周便明白事件的幕后指使是阎虎和阎豹兄弟,得知那货曾经欺负过春妮后,他没好气地说按法律该咋办咋办吧。五个到歌厅打砸的小混混便从拘留所移交了看守所。……第二天回娘家的路上,春妮的大脑像一辆方向失灵的汽车,东一下西一下乱撞。明明做坏事的是吴军,她却怕见二姐夏妮。进门后吴军对周小周格外殷勤,春妮却连眼角的余光都不给她。吴军的烂事像个炮杖,春妮怕自己控制不住将它点燃了,将这个年炸得七零八落,便钻进厨房去给母亲打下手。林竹玉是个细心人,很快就发现她神情异常,以为在周家发生什么事情了,不由追问。春妮本不想说的,想想,这事就像个脓包,早点戳才有利于痊愈,便小声讲给了母亲。林竹玉做的灌肠一绝,深得夏妮所爱。她有些嘴馋,轻手轻脚地推开厨房门进来,想从她们背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偷拿两片,却将一切听了个彻底。她将灌肠塞进嘴里,用力地咀嚼着,仿佛吃的是吴军的肉,喝的是肖红的血。林竹玉和葛春妮转头发现是她后,吓了一跳。见她没有发作,既提心吊胆,又摸不清头脑。葛夏妮的表现却出乎她们的预料,在娘家她根本没有发飙的迹象。过年歌厅的生意特别火爆,晚上夏妮将儿子给婆婆照顾,跟着吴军去歌厅帮忙,中途却悄然将苹果叫到一个无人的包间说话。因为生意好,吴军答应给苹果双倍的工资,要她除了白天做饭外,晚上也过来帮忙端茶倒水送点水果啥的。苹果被王新军打入了冷宫,晚上在家里对着电灯泡、或者抱着儿子才能影成双,便答应来上班。夏妮不动声色塞给苹果两百块钱,她便爽快地将肖红在山环庄的住址告诉了她,并透露白天夏妮上班时,肖红不止一次来歌厅,说她根本不是什么资方大哥的女人,而是歌厅的实际出资人,想赶走她除非全额退还她的投资,或者歌厅垮了。夏妮本想找把锋利的刀将肖红砍死剁碎的,没想到接了个烫手的山芋。第二天夏妮以拜年为由,找了几个自家厂里的工人,叫了辆黄面的直奔山环庄,根据苹果的描述来到肖红的住处,踹开门,将还没起床的肖红用被子蒙得严严实实痛殴了一顿。待吴军接到电话赶来时,夏妮已经打发走了工人。她拿着一个鸡毛掸子,大马金刀地站在那里恭候他。吴军见肖红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很是心疼,指责夏妮无中生有,伤害无辜,狡辩他们这么久以来根本没有任何来往。命运有时就是劫数。在这个上午,葛夏妮清清地看到命运在插手她的生活。但她从不是个认命的人。爱得越深,恨意越重,她愤恨地从鞋架上拎起吴军的拖鞋和皮鞋,没头没脸地朝他身上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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