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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大年夜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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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红艳母子的哭声和电视里的唱腔搅在一起,混乱嘈杂。“够了!”

周书记猛然拍了下茶几。一些事情不可调和时,只有暴力能解决。哭声戛然而止,屋里一时沉寂的吓人。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打破了寂静,周鹏飞的怒吼随即传来:“阎红杏你竟然听墙跟,是你挑唆大嫂的吧?没谁比你还坏了!”

接着是阎红杏杀猪般的尖叫:“救命啊,周鹏飞杀人啦……”周小周想出去劝架,被周书记拿手势制止了。待那阵“乒乒乓乓”的声音小了一些后,他开门走了出去,只见周鹏飞将阎红杏死死地摁在窗户上,她极力挣扎,却无法挣脱。阎红杏的余光扫到了周书记,叫喊:“周正堂,别以为我爸没了,你做的丑事就没人知道了,告诉你,我爸写有检举信……”周鹏飞死死地捂住了她的嘴。“鹏飞,带红杏回屋里歇着吧,不许再闹了,大过年的看看这个家像什么样子!”

周书记训斥完,气冲冲地出了院子。周鹏飞这才住了手,拧着阎红杏的胳膊进了东厢房,“嘭”的一声关上了门。“你到底都和大嫂说了些什么?”

他余怒未消地质问。阎红杏披头散发地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红肿,恨意满满地说:“我告诉她,这个家里有了葛春妮,我和她就只当贱民。”

“挑拨离间的贱人!”

周鹏飞冲过去又想动手。她却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张纸条:“看清楚这是啥!”

周鹏飞收回手,接过那张纸条看后脸色大变,几下将它撕了个粉碎。“呵呵,尽管撕,这是我抄的,我爸的原件我妈好好地收着呢。”

“你们一家子真恶心,都把你硬塞给我了,还想怎么样?”

“我爸被葛春妮他爸妈和三株口服液害死了!”

“阎红杏你要点脸行不?这事和春妮的爸妈没一点关系。三株是企业,注册又不在我们当地,你说怎么办?”

“我和葛春妮一个部门的,为什么提拔她却不管我?”

“你照照镜子,你是那块料吗——”周鹏飞气得提溜着她的衣领将她拉到了大立柜上的镜子前,因用力过猛把棉袄上的按扣给扯开了,她的胸部露了出来。这么冷的天,她棉袄下竟然只穿着个粉红的胸罩,将那片肌肤衬托得越发的雪白,像两个刚出笼的大馒头。周鹏飞一下子僵住了。阎红杏不动声色地将他的神情收入了眼底,心头掠过一丝冷笑,好像找到了打开他那把锁的钥匙。“看什么看,周鹏飞我告诉你,以后要把我当神一样供着……”她的话凶巴巴的,声音却异常柔软媚惑,伸手扒开他手的时候,趁机将剩下的三颗按扣全扯开了。两人在一起这么久了,虽没上过床,她还是很了解周鹏飞的——逆着他比求着他更容易达到目的。“当神供?看我不弄死你——”一具软乎乎、生猛鲜活的躯体就在眼前,周鹏飞的喉咙不由吞咽了一下。“你弄呀,弄不死我就跟你死磕到底……”她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戳他的胸口,雪白丰满的胸部离他越来越近,直到武器般顶住了他的胸膛。周鹏飞像一个扔进了点燃的火柴的汽油桶,从里到外轰的一下子烧了起来。他想逃开的,脚却被一颗大钉子钉在了原地。“我不仅和你死磕,还要和你们家死磕……”她将他点燃后又使劲推开了他,“滚,有多远滚多远,以后敢接近我,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

他瞪着通红的眼睛,抱起她扔到了床上,扒下裤子,抡圆了巴掌照着她的屁股上使劲扇:“还想打老子,看咱们谁打谁……”她被他打疼了,得意地窃笑着,配合着他的节奏哼哼。他越打越轻,她越哼越重。……半个小时后,周鹏飞慌慌张张地穿上衣服,像屁股后面着火了一样蹿出门去。大街上到处炸着鞭炮。他失魂落魄地走在弥漫着硫磺味儿的淡蓝色的烟雾里,最终在一扇褚色的大门前停了下来——这里是何晓慧的家,他却再也没有资格和勇气敲开它了。他希望大脑是被潮水冲刷的沙滩,轻易就可以抹去记忆,可他和晓慧的点点滴滴阴魂不散地一直在他在眼前晃悠。他羡慕晓慧的勇气,为了爱情可以和父母决裂,可以拿着刀子闹他的婚礼,他做不到……他是个懦夫,一个从小被父亲的威严和安逸生活死死地压制着的懦夫。他后退了十来米,蹲在昏暗的路灯下,抬头仰望着那幢三层小楼,左右开弓狠狠地抽自己嘴巴,一下,两下,三下……打累了,捂住脸开始无声地啜泣。……周红旗拉了林红艳和儿子回了堂屋的西套间后,周小周出去找父亲了。春妮将脸色铁青的韩素君扶坐到了沙发上。“谢谢您维护我……”她乖巧地搬过小凳子,继续给她捏腿。“那不是应该的嘛,你虽然是我儿媳妇,可我心里是把你当亲闺女疼的。春妮,只要妈还在,这个家谁都不能欺负你。”

一向娴静的韩素君今天格外激动。春妮的心头像塞进去一个焰火熊熊的小火炉,热乎乎的,一股湿意直冲眼睛:“谢谢妈。”

进门几天了,她不好意思再喊阿姨,便一直以“您”称呼韩素君,现在是真心实意地喊出了妈。“哎……”韩素君欣慰的笑了,随之又叹息,“唉,他们姐弟四个,除小周外,红旗,玉芬,鹏飞三个全是经我的手接生来到这个世界的……”她有些伤感,“他们妈妈去世一年后我进的这个家,那时候他们衣衫凌乱,挺着脏兮兮的脸,拖着鼻涕,像三个小叫花子,是我辛苦把他们养大成人,给他们成家立业,现在竟然成了恶毒的后妈……”自己母亲也是所谓的“后妈”,春妮当然明白其中的不容易,连忙将话题往别处引:“小周可是您生的,那时候您要还能给自己接生就是神仙了。”

韩素君被她逗得“噗嗤”一下笑了出来。电视上,牛群和冯巩正起劲地说着《明天会更好》。……牛:以前呀,我就怕过礼拜天。冯:为什么?牛:因为一过礼拜天我就得上丈夫娘就干一天活。冯:嗯。牛:比我上班都累呀!冯:现在?牛:不怕了。冯:嗯。牛:双休日了,一天的活两天干,还能白吃六顿饭……葛春妮和韩素君被逗得笑了起来,刚才的郁闷被这对金牌搭档的相声冲淡了不少。韩素君说:“看来我挺超前的,你们结婚前我就和小周说,葛家那么大,打扫卫生是一项艰巨的任务,要他以后没事就多去你家多干点活。”

春妮这才明白周小周在自己家表现那么好竟是婆婆教导的,不由亲昵地抱住了她的胳膊:“妈你可真好。”

正说着,周小周和周书记走了进来。“这么大人了,生点气还往外跑,哪像个市领导……”韩素君心情好了,开始揶揄丈夫。“你们聊什么呢那么开心?”

周书记完全恢复了平静。“我和春妮说,今年不是开始双休日了吗,以后周末让小周这个臭小子就去葛家劳动两天,强其筋骨,饿其体肤……”“妈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竟然要我饿着肚子干活……”周小周大叫,看了一眼春妮后,立马换了幅面孔,“嘿,给丈母娘家干活,有的是力气。”

周书记没说话,将脸上的线条一一地扯得周周正正,看不出心里想什么。春妮隐隐嗅出了危险的味道。她知道公公不高兴了,并且和自己有关,应该是吴军那则丑闻闹的。“天不早了,妈我们休息去了。”

她很有眼力见地起身,朝周小周递了个眼色。“去吧。要不是赶上过年,你们该出去度个蜜月,好好玩几天的。”

韩素君说。“蜜月”二字像燃烧的炭火,烫的春妮的心头一颤,赶紧以光速度溜出了门。洗漱过后,她和周小周回了西厢房。韩素君给他们准备了红、绿两床缎面被子。虽然春妮并没有刻意拒绝周小周,但婚礼当晚她将两条被子并排铺放后,他就尊崇她的旨意:一床两制、分被而睡。春妮盖的是红被子,周小周自动取得了绿被子的资格。他们各自拉过被子,钻了进去。周小周拿过遥控器,打开了电视。随着午夜钟声的敲响,殷秀梅等人唱起了《江河共举杯》。北方的冬天冷的没良心。他们住的西厢房是这个院子里条件最差的房子,冷风扒住门框往里面挤。风在外面吹大口哨,进到屋里吹小口哨。两人下午没在家,蜂窝煤炉早就罢工了,屋子里一时像个人造大冰窖。尽管二人包裹成了一红一绿两个长长的茧,还是冻得有些瑟瑟发抖。李谷一的《难忘今宵》进入了尾声,春晚落下了帷幕。遥控器就放在两条被子中间,他们都嫌冷,谁也不伸手去拿关电视。“关掉电视睡吧……”周小周听春妮的声音有些闷,奇怪地望过去,发现她连头带身子全裹在了被子里。“冷吗?”

“嗯。”

“小时候冬天冷的时候,我和县委大院的一帮孩子就在伙房外面的墙跟挤作一团,玩一种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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