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没有人可以阻拦我们所要干的任何事。这也包括你张音在内。”

“那第二呢？”

“其二，我来这里，只想奉劝你最好是在一个礼拜内离开S市，能走多远就走多远。这样对谁都有好处。”

“如果我又不愿意，并打算在这里过上一辈子呢？”

“那你一定会死，并且会死的很痛苦。”

说完，她又低头笑了一下。“人总是会死的嘛，这是一定的，难道你还能得到永生？”

张音听得出这女人的笑声已经变得有点不正常，但他还是冷冷回了一句。“当然，我跟你们不一样。”

她又笑了，并发出异样的吼嘿吼嘿的声调。伴随着这奇怪的声调，她的身躯也瞬间用一种极不自然的动作，扭动了一下。她似乎是受到了惊吓似的，把头缓缓抬了起来，“快了，快了，就快了”。断断续续，胡乱说了几句话后，始终被张音用冰冷眼神盯着的这个女人，突然就倒了下去，四肢做出一种相当激烈的抽搐。后排的小牙可以清楚的看见，她口中还不断地吐出白色液体。她想打开车门下去，但被张音叫住。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酸臭的味道，梁思伏在座位上始终一言不发。那个女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她来到他的面前，说了一些没人听得懂的话，然后她又倒在这黑暗的空旷中。“张哥，咱们得离开了。”

传呼发出大头的声音。张音没有动，望着倒在地上的那个女人，他似乎突然又意识到了什么，尤其是她最后喃喃自语的那几个字“快了，快了，就快了”。“大妹子，你看到广场中央那朵黑色大莲花没有？”

张音问道。梁思于是向前勾了勾头，望了过去。果然刚才因为大妈们占地跳舞的缘故，所以大家都没有注意到那朵盛*开着，嵌在地面上的一朵黑色大莲花的图案。而且很明显，这朵莲花盛*开的姿态和形状，跟飞雁山庄广场前水池中央的那朵几乎一模一样。“这是她们共同拥有的一种标志吗？老张。”

“是，图腾，是她们的独特图腾。以后如果我们眼够尖的话，应该还会看见它。”

“白色的莲花意味着纯洁，而黑色的呢？”

梁思静静地伏着听张音说完，但却没有什么反应。如果可以，她会选择不愿再看见这种由奇怪线条构成的盛*开着的莲花，黑色莲花。可是，她有的选择吗？张音嘴中的烟缓缓吐了出来，在车厢内惨白的光线中扭成一团，然后再慢慢散开，消失在眼前的阴暗中。车窗外的颜色依然无动于衷，保持着它无边的黑。梁思清楚，从今天早上开始，它就已经没有真正明亮过，搞不好它也许会永远黑下去。但这又怎么样呢？旁边的张音随手抓起黑色的传呼：“大头，从西门开出去，然后左拐，两千米应该有间咱们老熟人开的酒馆吧？”

“对，死刘二的单行道酒馆就在那里。”

“死刘二不是死了吗？”

于是传呼那边又传来一阵大笑，“他现在应该和死人没有区别了吧！张哥。”

“那就过去坐坐吧，也有段时间没有跟这个死人打过交道了。”

“张哥要是过去，他肯定会把最好的东西拿出来的。”

刘大头那边回道。张音挥手弹掉烟头，扭头对梁思道：“走，哥带你去喝酒，大妹子。”

两道散射的有些刺目的灯光，打在广场中央那朵黑色的莲花中间，然后又消失了。风中哭泣快速下坡，四轮转动从那朵莲花上面碾了过去，调头向广场的西门而去，后面的丰田也跟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