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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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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人们议论长圳的时候,振振居然决定要把村里的集体土地转租给外地人种苹果树。消息一出,村里很多人开始反对,也有人赞同。村里的集体土地自从土地划分下来后,一直是村干部在使用,这些年一直没有人敢在上面栽树。狗娃和舍去当村干部的时候起就慢慢开始荒废了。自从苹果园起来后,种地的人越来越少了,尤其是国家减免农业税后,村里基本上没人种粮了,只顾着家里的苹果园生活。不过村里也有人嫌村干部不种地,把村里的土地荒废了,要是下任上来不好交接。于是谁当村干部,谁负责把村里的集体土地耕犁干净。自从旋耕机替代了牛驴后,村里再没有人家养牲畜了。不种粮了,没麦草了,牲畜进了屠宰场。每年上冻的时候,村干部会开着旋耕机犁集体土地。不过后来犁的没那么及时了,换成了什么时候交班,什么时候犁地。狗娃和舍去是在树生和庆明上任的时候犁的地。树生上任后,在地理种过两年的包菜和白菜。后来嫌价钱低,利润少不种了。庆明的地一直闲着,里面长满了蒿子,不过春天的时候我经常看见广广在铲茵陈。我知道茵陈煮水,加白糖和鸡蛋用来治疗肝炎。广广喜欢春天的时候铲茵陈。我喜欢夏天的时候割艾草,秋天的时候挖仙人脚。我和广广是村里为数不多还喜欢在田野里转悠的人。夏天蚊子多,大部分人喜欢用蚊香,我和丹丹喜欢用艾草绳。闻着那股味道我们容易入睡。我风流后病重的那一年,老齐叫来的老先生教会了我一招,用艾草泡脚的好习惯。我和丹丹用艾草泡脚大半年后才知道艾草的神奇之处,于是每年的夏天,我都会去割艾草。索罗村不是到处都有艾草,只有屲屲梁上才有,一坡一坡地长着。夏天的艾草白花花的,老远闻着一股臭蒿子的香味。割回家的艾草丹丹几把就拧成了草绳,在夏日的阳光下曝晒几日,驱蚊的火绳就做好了。我们泡脚的艾草是把嫩叶和嫩枝撕下来晒干装在袋子里存起来的,后来我在袋子上压了一个大石头,艾叶被压瓷实了,放在屋檐下自然风干,用的时候抓一把丢在水里煮开了泡脚,那股舒服劲儿真不好用语言来形容。不过除了割艾草,我还喜欢捡杏核。杏树坡上有我和有才家的杏树一直矗立在那里,我也从来没有施过肥,任其在自然下自生自灭。不过这些年过去了,这十来棵树都长成了大树。旁边的山坡上也繁衍出了很多小杏树。我背着袋子捡杏核是最开心的事情。现在没人吃杏皮了,我只捡烂了皮的杏核。后来山沟乡开饭店的老刘老找我要杏仁,说是南方来的客人喜欢用杏仁煲猪肺汤。我还特意问这道菜怎么做,老刘说是南方的老板教会他的。我叫老刘教我做,前提是送他十多斤杏核。老刘高兴的不得了。我只学会了个皮毛而已,后来老刘就不来了,我也没有心情研究猪肺汤的神奇在哪里。不过偶尔煲一顿猪肺汤,感觉就像是第一次吃鹅肉那般惬意。再后来,小学和有话说用仙人脚也可以煲猪肉汤。慢慢地我琢磨成了这道汤,味道好极了。我和有才是最先反对振振出售村集体土地的人。不是我们俩另有盘算。村集体土地是大家的,不是振振一个人能支配的。因为振振说不是承包给外地人,而是卖给外地人。这十多亩地在索罗村来说算得上是好地了,又临近西川。要是真的断送在了振振手里,那可真不好去见下面的祖宗。舍去打算伐老榆树的那阵子,我还没有这么激动过,振振刚说完话,我就说反对。我说在这件事情我不会妥协的。振振说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土地,我说也不是他一个人的土地。这是村里集体所有的土地,要是村里有一个人不同意,谁也别想支配这块土地。树生和庆明在背后明确地说这块地不能出售。虽然荒废在那里了,但地是属于村里每个人的。他们怕当着振振的面说,振振颜面上下不来,以后的工作不好做。木娃站在振振一边,说换点钱,总比荒废了的好吧?有才说就是荒废了也比换点钱的好。木娃说想不明白我们还在意这点小钱?我说这不是小钱的事情,是底线和原则上的问题,这也是索罗村子孙后代的事情。后来志平家和建平家、满富和百胜都不赞同振振这样做。木娃事后说我故意跟他和支书过不去?我说村民都看不惯了,不是我和他们过不去。木娃说我拉拢村民搞派系斗争。我说木娃你既然把话说到此了,我也给他说句亮堂话,只要我十八在村里一天,你们就别打这片土地的小算盘。木娃说我牛什么牛?还不是牛在娃娃的面子上。我叫木娃牛在娃娃的面子上给我看看?我说我要弄你木娃和振振。木娃就不啃声了。在这之后,我和振振、木娃极少说话。因为这事,丹丹唠叨了我很多天。电话一度打到了童文和双儿那里去了。我叫他们少干预村里的事情,常年在外懂个锤子上的情况!和木娃闹翻后,我心里一直耿耿于怀。振振怕我真闹事,找东来和事,我没答应。又叫雷子来找我。雷子拉着有才来见我。我当着雷子的面说,他的这个儿子狗脸看人低,三番五次跟我们作对。我不是看在一个村里人的面子上,忍了他这么久。他还真把他当那么回事?雷子说年轻人想事情简单,说话直了些,叫我看在他这张老脸上消消气算了?在一旁的有才说这事情本来大家有意见,没经过村民的意见,就想强买强卖?木娃这娃没看出来也是个二货。雷子说振振和木娃也不容易,砖厂的股东要撤资,振振最近也是为这事正焦头烂额着呢!我说那也不能牺牲村里人的利益啊?想当年我们也是勒着裤腰带紧巴巴地过来的,谁都不容易。那他振振和木娃老是和我们对着干为啥?话说的好,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行我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的事情,从修果库开始到现在,振振和木娃一直在背后搞来搞去的,欺负人是不是?雷子沮丧着脸没有再说什么。丹丹说我摆个臭架子给谁看呢?依她看,这事就这样算了,闹得气哄哄的没啥意思。雷子回去好好的给振振做做思想工作,一个村里人,帮不帮忙那倒是另外一回事,没必要背后使埂子吧?一个巴掌拍不响!一个是半斤,一个是八两,咣当来咣当去的叫村里人笑话。有才扑哧一笑说,还是嫂子的话有分量,这事就先搁着。丹丹泡茶给雷子和有才喝,说雷子来了,先别急着走。娃娃的不是,大人没必要窝着气,一杯解千愁呢!喝了这杯酒,大家该干嘛就干嘛,没必要再为这事惆怅,是不是?丹丹很多地方像我娘,轻易不参与男人的事情,但要是参与进来了,就一定要有个结果。雷子在酒席上说,现在风声紧,原先砖厂的几个股东想撤资。振振不同意,大家僵持在那里没解决问题呢!雷子沮丧着脸说,前几年倩倩生病动手术,振振帮了一大截,后来振振的媳妇给她弟弟在县城弄了套房子,振振为这事还和老婆差点闹离婚。最近几年看似生意很好,但没多少钱进账。这和振振平时大手大脚的花钱不无关系。一下子合伙人说要撤资,振振哪能拿出这么多钱啊?我和有才也能理解雷子的愁眉苦脸,三杯酒,就从雷子的口中把砖厂的事情问了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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