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实珠宝所谓的签约文件以及工艺中，并没有明确定义什么样的瑕疵是回炉重造的。“央央，销毁瑕疵珠宝也是需要花费人力物力和财力的，表舅是用这些瑕疵珠宝进行二次加工。”

乔凉星果然抓住了这个空子：“这就导致处理方案会有争议，我没想到他会在这个问题上面弄虚作假。”

我不知道以前乔氏珠宝对于瑕疵珠宝或者原材料的处理方案是什么，但目前维持的解决方案肯定不同，难怪霍厉寒认定乔凉星是被蒙蔽的，因为仅凭这点就有很大可能会把郭盛莲和郭宏达所做的事定性，而为乔凉星洗白。“央央，再加上我的身体状况比较特殊，因此除了每季度的股东大会和每月的经理会议之外，剩下的琐碎小事都是总经办优先处理的，我是真的不知情。”

乔凉星开始打感情牌，还拿出了这三年来住院治疗的相关病例。看样子乔凉星很清楚她一旦被认定牵扯其中，之前郭宏达和郭盛莲非法挪用公司财物，职务侵占罪都会定性，而他们违法操作获取的利益也会成为个人性质犯罪，不牵涉到乔凉星，同时会相对减轻法律追究附带责任。我梳理清楚这些后不免心有余悸，压低声音问封夜盛：“周六那天我让封九把乔氏珠宝几个季度的滞销款处理方案核对，他有结果了吗？”

封夜盛点了点手机屏幕，把封九回复的消息递给我看：【滞销款珠宝处理方案加密，黑客强攻会自动销毁，显然是霍少请了专业的白帽子保驾护航。】我轻轻摩挲着手里的文件，之前那些调查和证据链都彻底暴露，但按照目前我掌握的证据，即使不能拉乔凉星下水，郭盛莲和郭宏达是肯定逃不掉的。如此算来我还是占着优势。我思忖片刻，和封夜盛交换了个眼神。“还是先别轻举妄动，你不是说乔振华那边也找人调查了嘛。”

封夜盛突然凑近了些耳语道：“当务之急是问清楚你外婆的消息。”

我觉得耳根一热，瑟缩着要躲开，可封夜盛的手臂搭在我的椅背处，这下看着反而更显亲昵，仿佛是我投怀送抱似得。这耳鬓厮磨的一幕显然刺激到了霍厉寒。只听刺啦座椅摩擦地板的声音响起，霍厉寒竟一反常态的起身：“乔暖央，你自重些，别忘了我们还没离婚。”

乔凉星也面色凝重了几分，眼底闪过惊讶之色。“霍厉寒，我们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而已，你找我来这儿，又让律师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撇清乔凉星的关系嘛，我成全你就是了。”

我强压下怒气，继续说道：“捐肾的知情同意书你应该准备好了，但我见不到外婆本人，是不会签字的，何况过几日就是乔氏股东大会了，乔凉星就算是被蒙蔽的，也要看股东们对此事做出什么裁决。”

封夜盛本就是要激怒霍厉寒，见起效之后，又配合我说道：“央央说的对，不如等乔氏股东大会裁决结果出来的那日，一并签订捐肾的知情同意书，也满足央央和外婆重逢相认，大家皆大欢喜嘛。”

“封二少如此为央央考虑，还真是让人感动呢。”

乔凉星意有所指：“等我身体康复之后，必定会说服厉寒，早日让央央从这场有名无实的婚姻里解脱，也好成全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