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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药王解谜 圣君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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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笙诗本想入洞,可是少林寺的人千方百计的阻挠,最后是程风荡极力劝阻,吴笙诗才耐下性子等待,直到夕阳渐沉,红光洒满大地,石门终于呼啦呼啦的打开了。

何书言意气风发的从中走了出来。

觉意和尚赞赏的点了点头,“果然英雄出少年!嘉乐!嘉业!”

“弟子在!”

“动手。”

“是!”

两位少林弟子,毫不拖泥带水,各自施展绝技攻向了何书言,两人都是地阶之下的佼佼者,单拎一个出来,对付之前的何书言也不在话下。

吴笙诗不知老和尚用意,正待前去帮忙,却被程风荡拦住,“别动,小丫头,看好了,你的书言哥哥可不一样了。”

只见何书言身上,乳白色的内力流转,迅速做出反应,将攻势轻松化解,无论是嘉乐的罗汉拳,还是嘉业的佛光掌,何书言全部应对自如,一招一式间的反击,也都拿捏得恰到好处,二人联手,竟也不讨不到半分便宜。

被击退的二人自然不服,相视后点了点头,用少林独有的配合法,再度合力进攻,罗汉拳与佛光掌相得益彰,各自的威力也扩大了几分,凭借多年的默契配合,这才堪堪与何书言战个平手,三人打的难舍难分,内力激荡之下,在场众人无不点头称赞。

“可以了!”

觉意和尚将佛珠甩出,轻而易举的分开了激战正酣的三人,那佛珠在空中转了一圈,又飞回到觉意和尚的手中,不愧是少林寺的高僧,实力果然深不可测。

将念珠收回后,觉意和尚便开口问向何书言,“小施主感觉如何?”

“我这内力……”何书言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嘉乐嘉业,你们觉得如何?”

嘉乐、嘉业两和尚双手合十。

“何施主内力深厚,弟子即便使出全力,也不是对手。”

“弟子与嘉乐师兄凭借多年的配合,才与何施主勉强一战,实在惭愧。”

觉意和尚哈哈一笑,“小施主已悟开隐脉,实力已然达到地阶,你们两个自然不是他的对手了。”

吴笙诗闻言,高兴地跑到何书言身边,“地阶?书言哥哥,没想到你这么厉害了!”

何书言还很谦虚,“侥幸而已,感觉身体内,好像有一条平日里感觉不到的经脉贯通了,这个就是隐脉么?”

“没错,老和尚我折腾了一辈子,不过打通八条。”

何书言举一反三,“那大哥岂不是,十条全部融会贯通了!”

程风荡也不藏着掖着,“不止,我到了更高的境界,你现在还不能明白,跟你说不着。”

“程施主不是等闲之辈,境界之高,我等自然难以窥探,天色已晚,我们进去说吧。”

觉意和尚言罢,带着大伙离开了业洞。

众人在室内各自坐好,觉意和尚叫人奉上了茶果。

“何施主业洞归来,功力大涨,可喜可贺,今日权且休息一晚,明日老衲亲自带你去见柳药王,可好?”

“大师过誉了,书言还差得远呢,大师安排就好。”

“多少年了,没人从业洞里好好走出来,这也是少林的喜事啊,老衲今日高兴,就传何施主一套少林功法。”

“大师不吝传功,书言感激在心。”

有这等好事,何书言高兴坏了。

觉意和尚想了想,“以我观察,你身怀素心经,虽然内力平和,但功法偏柔,我今传你一套金刚心经,自此,可外刚内柔,两者相辅相成,再加上施主业障已消,前程不可限量啊。”

程风荡也附和道,“这话说的不假,以老弟你的资质,超过我,也是指日可待!”

“哼,你们再夸下去,有人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哈哈,吴施主说的是,是应该谦虚一点,老衲一直留意,吴施主似乎很看重何施主啊,不知两位施主是何关系?”

“未婚妻!”

程风荡忽然插嘴。

吴笙诗娇嗔,“你!你这当大哥的,怎么这样!”

程风荡笑而不语,觉意和尚也拍着大肚腩轻笑。

“哈哈,年轻就是好哇!遥想我当年,那也是,哎,算了,不说了,阿弥陀佛,业障难消,业障难消哇!”

随即觉意和尚话锋一转,“不过以两位施主的关系,老衲今日就好事成双,吴施主的寒影掌固然是武林绝学,但毕竟年纪尚小,我传你一套菩提禅意,可固心稳境,相信会有所补益。”

“我也有份?那多谢大师了。”

吴笙诗有点惊讶,但她知道这是好东西,立即道谢。

“当然了,吴施主不必客气,阎王殿与少林本就关系不错,如今也算是锦上添花。”

“大师,书言还有问题,不知这金刚心经与菩提禅意,需要多少时日可以学会。”

“不消片刻即可,这两门功夫不是什么高深莫测的武林绝学,只是辅助心法,只要施主找到窍门,轻松学会不在话下。”

“大师,我和大壮能现在就看看么?”

“当然可以,嘉乐,就由你带两位施主去藏经阁吧。”

“是,弟子遵命。”

嘉乐和尚稽首,何书言与吴笙诗便跟在嘉乐后边,一同前往藏经阁。

藏经阁下。

尽管是晚上,光线不足,但何书言还是被眼前高大的阁楼震惊到,“好壮观的阁楼,真不知有书几万卷!”

嘉乐和尚脸上充满了自豪,对何书言的反应一点也不意外,他知道第一次来这里的都是这个表情。

“两位施主稍候,小僧这便去取书。”

“有劳小师傅了。”

看着嘉乐和尚打着小灯笼进了藏经阁后,何书言转头对吴笙诗说道,“你猜猜我为什么着急出来。”

“不用猜,我知道,你八成是饿了。”

“还是大壮你懂我啊,这老和尚喋喋不休,说个没完,我可是一天都没吃饭了,肚子早就饿扁了,就那点茶水,还不够我塞牙缝的呢,一会儿拿了经书,咱俩去找点好吃的!”

“你自己去吧,我要好好看一看这本书,书言哥哥,你可别不当一回事,这可是好东西,少林的功夫很少外传的,你要好好学。”

“我知道了,还是你关心我。”

“哼!油嘴滑舌,多吃点,好好休息,明天还要去见药王呢。”

“明白。”

//

第二日。

程风荡留在少林和觉慧和尚切磋武艺,何书言与吴笙诗在觉意和尚的带领下,前往了后山,去拜访药王柳治言。

穿过一片片丛林,走了大概一个时辰,终于看到一个小屋,别看这老和尚胖,可是一滴汗都没流,反观何书言和吴笙诗,呼吸早就乱了。

从山上望去,小屋不大,用栅栏围着一个小院子,养了几只鸡鸭,隐约听到嘎嘎乱叫,院里一筐筐不知晒着些什么,阳光挥洒进去,宛如世外桃源。

来到小屋前,觉意和尚敲了敲门,不多晌,只见一个年轻的女孩,穿着淡黄色衣裳,将小木门缓缓打开。

“是你啊,老和尚,有什么事情吗?”

“呦呦姑娘,药王他老人家在吗?”

觉意和尚并不在乎这个姑娘的无礼,反而十分谦逊,论起年纪,他虽然年近七十,但药王柳治言已经接近百岁了,尽管他在少林身份不低,可依旧不敢失礼。

“找我师父干什么?又救什么人?”

女孩面色冷酷,宛如一个冰山美人,完全没有让众人进去的意思。

“老衲介绍一下,这位姑娘是药王的爱徒,名叫鹿呦呦,所谓呦呦鹿鸣是也,这两位呢,分别是何书言与吴笙诗,都是年轻一代的翘楚,今日前来拜访药王。”

何书言立即施礼,“见过呦呦姑娘,书言有要事,请教药王前辈,还望姑娘行个方便。”

鹿呦呦上下打量了一下何书言,“你来晚了,我师父早就死了,回去吧,我不留客,也没有水给你们喝。”

觉意和尚赶忙圆场,“鹿姑娘,何施主过了业洞,也算是经过了药王的考验,还是让他见一见吧。”

“你过了业洞?”

鹿呦呦这才微微动容。

“侥幸而已。”

“哦,那真是可惜了,可惜师父已经死了,不然就让你见见好了。”

觉意和尚摸了摸光头,“鹿姑娘不要闹了,这种玩笑可开不得。”

“没开玩笑,坟墓就在那边,我带你们去?”

就在众人差点真的相信之际,屋内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呦呦不必阻拦了,让他们进来吧,我既然说过‘过业洞者,可以一见’这样的话,那便不能食言,我也想看看,过了业洞的,是怎样的俊杰。”

只见一白发苍苍的老者,穿着灰色长衫,拿着一根粗木拐杖,面容枯朽,眼睛却神采奕奕,步伐稳健,根本不像个百岁之人,缓缓从屋中走出。

“师父!你怎么出来了!”

鹿呦呦抛下众人,跑到柳治言身边,将其搀住。

“没事,门外的各位客人,不必拘礼,进来坐吧。”

如此一来,没了阻拦,三人便进了小院,院内晒着各种何书言叫不上名字的草药,房前有一小棚,棚下简易的摆放着桌椅,几个人分主次坐好,各自见过礼后何书言说明了来意,将带来的药包递了上去。

柳治言揉了揉眼睛,小心翼翼的打开药包,凑近了仔细瞧了瞧,又拿鼻子闻了闻。

“怪哉!”

正在众人疑惑之际,老头子仰起脖子,将药粉全倒进了嘴里,吓得何书言瞬间精神紧张,大夏天的出了一身冷汗。

柳治言喝了杯水,顺了顺嗓子,“真是奇怪,这明明是一包补药,你为什么说是毒药呢?”

在场的人无不蒙圈,尤其是何书言,眉毛都拧到一起去了,“这,这是怎么回事?明明是从那黑针上刮下来的,找到黑针的时候,那一圈都寸草不生,这绝对是毒药,可是……”

“我可以作证,当初就是我和书言哥哥一起发现的。”

有了吴笙诗帮忙说话,何书言的情绪才稍稍稳定了一点。

“小娃娃不要激动,且说说那处土壤,可有样本带来么?”

何书言哪有什么样本,当时疏忽,根本没有取样,不知如何作答,又是吴笙诗替他解了围,“我们阎王殿作了调查,那块土壤,无毒,现在已经长满青草了。”

药王若有所思,“如此,若真是毒药,也确有一种可能,不知你们可曾听说过一种花,秋月紫面。”

“秋月紫面?”

“对,这种花的功效有很多,晒干了可以泡茶喝,也可以直接吃,舒筋活血,美容养颜,但是,我在古书上看到过,若是将一种绿盖长杆的蘑菇,提取汁液,熬出精华,再与花粉充分搅合,就会变成一种剧毒!”

“剧毒?”

“没错,书中所说,此毒内服无效,但若涂到伤口处,就会出现一圈黑印,七层黑印之时,便是神仙,也难救了。”

何书言一听,和司晨的死状一模一样,激动不已,“前辈可知,此毒乃何人所用?”

“有一人,名叫赵金川,江湖人称,毒狼老鬼,毒术一流,可惜是个江湖上的毒瘤,只做坏事不做好事,此人晚年就喜欢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毒药,所以非要让我说一个人的话,我只能想到他了。”

何书言攥紧了拳头,“那便好好查一查他。”

“不用查了。”

一直没说话的觉意和尚开了口,“这老鬼是天星宫的打手,地阶上品,早些年一直在江湖上为非作歹,这两三年突然音信全无,想必是作恶多端,遭了天谴吧。”

对上了,不光是天星宫,连时间都对上了,何书言心里已经有了答案,看来当时在场的第三个人,一定是这个赵金川了,只是此人那之后再没露过面,不是藏了起来,就是被灭了口,后者的可能性要大很多,可单凭他一人,想要杀司晨,可能性不高,唯一的解释,他和虎啸宗的房安联手,以此观之,这房安恐怕也是天星宫的星君。

正在何书言大脑飞速运转之时,柳治言问道,“小娃娃,不知是何人被害了?”

“凤凰岭,百鸟阁阁主,司晨。”

“哦?司晨。”

老头子脸上第一次有了惊讶之色,“连他都遭了毒手?看来我真是避世太久了,小娃娃还有别的事么?”

“没有了,感谢您老人家给我解惑,晚辈铭记于心。”

几个人聊了一会,便要返回少林寺了,老头子许久不见人,有着说不完的话,不让大伙走,还要杀只鸡,抓鸡的时候,手脚利索的像个二十岁的小伙子,连觉意和尚都受不了这架势,再说他也吃不了荤腥啊,于是匆忙带着俩人走了,留下老头子提着一只大公鸡,在门口喊着让何书言有时间再来陪他聊聊。

//

在少林住了几天,何书言和吴笙诗记下了全部心法后,将两部经书还给了少林,二人拜别觉意,觉慧两位方丈,准备回凤凰岭报信,而程风荡在此期间,酒瘾早已不能忍耐,一听何书言的事情解决了,就不知道去什么地方喝酒了,何书言这个大哥向来是我行我素,快意江湖,所以他也不去追,用不了多久,应该就会再见吧。

走出少林寺的山门,一名身穿淡黄色衣裳的姑娘,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小包,坐在石阶上,见到何书言便走了过来。

“你叫何书言是吧,我师父让我跟你见见世面,从现在开始,你要保护我。”

“我保护你?你自己不能保护自己么?”

“我又不会武功!”

“药王的弟子不会武功?”

“药王的弟子就一定要会武功吗?我师父也不会,他只会五禽戏,每天都会耍几遍。”

何书言看向吴笙诗,“大壮,你做决定吧。”

“带上吧,药王前辈帮了你这么多,怎么好拒绝,但是你要是敢对呦呦姑娘动歪心思,看我怎么收拾你!”

就这样,三个人踏上了前往凤凰岭的路,第一站去了开封,陪着吴笙诗逛了逛,随后三人来到了一家大酒楼,门前匾额之上,大书四字,‘润物无声’,穿过熙熙攘攘的食客,来到三人独立的包间,菜品很是丰盛,几人正享受着美食,不一会儿,进来一名歌姬,戴着面具,在旁弹着琵琶,咿咿呀呀唱起了小曲,别说,还怪好听的。

但是何书言觉得这名歌姬的身形很是眼熟,好像似曾相识,可是却记不得到底在哪见过,只好作罢。

一曲唱罢,已是杯盘狼藉,几人酒足饭饱,未待起身,只见那名歌姬放下琵琶,娇声问道,“何书言,饭菜味道,可还满意?”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那歌姬摘下面具,“我说过我们还会再见的,到时我一定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何书言定睛一看,这女子正是在凤凰岭遇到的细柳腰,闻嫣,闻三娘。

“我当是谁,原来是闻三娘啊,怪不得歌声如此动人。”

闻三娘轻哼,“不用恭维,饭菜里我早就动了手脚,你活不过今天了!”

“你!”

何书言一激动,只感觉头脑发晕,四肢无力,明显是中毒的症状,不敢耽搁,趁着还没倒下,赶紧从怀中掏出一颗小药丸,吞进了肚子。

那小药丸一进肚,便化作一股暖流,在全身游荡,顿时就驱散了所有的不适感,何书言立刻查看其他两人的情况,她们也在第一时间吃了药丸,自然也无大碍。

看着何书言几个人像没事人一样,闻三娘眉头一沉,“你们刚才吃了什么,怎么这么快就没事了?”

何书言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看见那位姑娘没有,她可是药王柳治言的高徒,她配制的玉露温香丸,你这种小毒药,轻松便可化解。”

“我管她是谁的徒弟,也罢,我就亲自动手,将你大卸八块!”

闻三娘话音刚落,一个小人从她裙下猛地蹿了出来,何书言知道这小人的厉害,不敢硬接,随手抄起一把椅子砸了上去,那小人将椅子撞了个粉碎,咕噜噜转回到闻三娘脚下。

“三娘!三娘!他砸我!他砸我!”

矮豆包捂着脑袋,故作姿态。

“细柳腰、矮豆包,从不分开,我还疑惑,原来是躲起来了,想要杀我个出其不意。”

何书言见闻三娘不搭话,便继续说道,“细柳腰,闻嫣、矮豆包,江童,早年皆为紫玉派门人,离风剑、劈山掌、紫玉神功,都是紫玉派的绝学,离风剑与劈山掌还说得过去,但紫玉神功可是紫玉派的镇派神功,一般人可学不到,据说习此神功者,身强似铁,刀剑难入。”

闻三娘闻言大怒,“小崽子!你敢调查我。”

何书言摇了摇头,“不止,我还没说完呢,紫玉神功分为上下两卷,你丈夫偷到的只是上卷吧,确实身硬如铁,可惜没有下卷,越练身材越萎缩,连头脑也会萎缩,他现在除了你之外,谁都不认识了吧。”

“没想到你这么了解,这狗屁的名门正派,凭什么我们外门弟子就不能学习神功,人面兽心的掌门,觊觎门人的姿色,就肆意侮辱,我恨不得杀光每一个自诩名门正派的人!”

说到痛处,闻三娘嘶吼了起来。

“说得好!可我不是名门正派的人,所以我们何必非打不可呢?”

“何书言,不用花言巧语,你若躲在少林,我还真拿你没有办法,但是今天,谁也救不了你!”

说罢闻三娘轻轻在琵琶上敲了敲,顿时无数黑色的飞虫从中飞了出来,团聚在空中,等候主人的号令。

何书言略做思考,“你这御虫的手段又是哪来的呢,可惜,你抽了个下下签,都说了我这有药王的徒弟,你这手段没用,对吧,呦呦姑娘。”

鹿呦呦还是一副冷漠脸,并不搭话,而是在小包中翻找了起来,不一会儿,拿出一个小纸包,拆开一吹,白色粉末飞扬在整个包间。

大伙都遮住了口鼻,但虫子可没有这种智慧,只见虫群嗡嗡乱叫,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争先恐后的挤出了包间。

“小丫头片子!我宰了你!”

闻三娘见状极为恼怒,从腰间摸出软剑就刺向了鹿呦呦,何书言急忙将其拦住,虽然同属地阶,但何书言的武功造诣,却要高出闻三娘不少,十几招下来,何书言看准闻三娘的破绽,一把夺下其手中软剑,翻掌打在闻三娘肩头,震得闻三娘不住后退。

闻三娘靠在墙上,嘴角流出丝丝血迹,捂着肩头,“小子,没想到短短半年多时间,你竟然变的这么强了。”

“三娘,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三娘疼么?”

矮豆包江童心疼的直打转,随后恶狠狠的看向何书言,“就是你欺负三娘!我要杀了你!”

看着矮豆包三蹦两蹦的扑了上来,何书言不敢小觑,嘱咐吴笙诗看护好鹿呦呦,便提着软剑和江童战到了一起。

软剑砍在江童身上,却没有什么效果,根本破不开紫玉神功的防御,况且江童还是地阶下品的高手,无论哪个属性,都超过了何书言,何书言久战不下,心头一横,没办法,只能胜之不武了!

何书言奋力逼退江童,随后从腰间摸出一把霹雳子,甩向了已经受伤的闻三娘,自己则一把将身后的两个女孩扑倒,躲在早已打翻的桌子后面。

不出何书言所料,江童察觉到闻三娘有危险,立马就挡在了其身前,将全部的霹雳子抓到手里,压在身下。

一阵爆响之后,屋中没了半分动静,半分钟后,烟尘散去,何书言探出身来,只见江童摇摇晃晃,哇的吐出一口鲜血,尽管他的表面无恙,但其体内翻云覆雨,显然是被炸出了内伤,至此,当初连一人都打不过的何书言,将两人全部制服。

看着受伤的两人,何书言也于心不忍,尽管他们作恶江湖,杀了数不尽的人,但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又是谁将他们逼到了这个地步,只能说天理循环反复,这世间的错与对,又如何能轻易评判。

“你们走吧,我今天胜之不武,若日后还想报复,何书言奉陪。”

“何书言,收起你那悲天怜人的做派,老娘不买你的账,今天你放了我,下次老娘连本带利的还给你,哈哈哈哈!”

没有理会闻三娘的疯狂,三人径直下了楼,一位衣着华丽的人早已等候在此。

“三位客官留步,小人是这家酒楼的东家。”

吴笙诗明白,这是打坏了东西要赔钱,于是从腰间拿出一枚令牌,递给了那人。

“认识么?”

那人一见令牌,脸上立马堆满了笑容,“认得,认得,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了。”

“认识就好。”

吴笙诗勾了勾手,那人便恭恭敬敬的将令牌还了回来,“放心,这里刚刚毁坏的一切,自会有人赔付。”

于是这件事就这么解决了,事后何书言问起,原来开封乃是阎王殿,仵官王吕善,坐镇之地,所以凭借吴笙诗的身份,自然有人来擦屁股。

//

就在何书言几人走后,闻三娘也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我可没说让你走!”

闻三娘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只有力的大手,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连呼吸都有些困难的闻三娘,只能支支吾吾的挤出几个字。

“你……你是……什么……人?”

“杀你之人。”

那人打扮粗糙,平淡的语气透出深深的杀意。

矮豆包江童岂会袖手旁观,张牙舞爪的扑了上去,哪知继那人之后,又有一人,猛然按住江童,此人手持爪形,死死地抓着江童的脑袋,深深凹进去的五个深坑,不断渗出鲜血,江童一阵惨叫之后,再没了动静。

此人手上一松,江童的尸体吧嗒一声落在了地上。

“什么紫玉神功,不过如此,在我的龙爪功下,什么也不是!”

眼看着丈夫身亡,闻三娘自知回天乏术,便放弃了抵抗,眼中闪过一滴不舍的泪花后,便被扯断了脖子,香消玉殒。

这两个人正是万圣山的圣君,白义和云螭。

白义嫌弃的将闻三娘的尸首撇在了地上,“云老弟,割下这两个人的人头,能换不少赏钱呢。”

“正有此意。”

云螭拿起地上的软剑,走向了二人的尸体。

不久后,几个侍女上楼打扫,看到眼前恐怖的景象,全都惊呼着晕了过去。

//

何书言三人买下了一艘乌篷船,慢悠悠顺着黄河而下,前往泰安。

何书言与吴笙诗在船舱内有说有笑,而鹿呦呦由于性格冷淡,便独自一人坐在船后的阴凉处,荡着双腿,自娱自乐。

午后的河面,波光闪闪,恰巧今日风平浪静,三个人都在享受着美好的时光,可是一艘不速之船的到来,打破了平静。

那是一艘大型帆船,直接将何书言的船拦下,三个人被迫,被邀请上了船,来到船舱内,同样有三个人等候多时,中间那人开始了自我介绍。

“你就是何书言吧,吾乃白马山庄的白义,你也可以叫我午马圣君。”

“你是万圣山的圣君?”

“不错,这两位想必不用我介绍了吧。”

何书言扫了一眼,这两个他都认识,一个是辰龙圣君云螭,另一个则是觉丰和尚。

那觉丰和尚哈哈大笑,“小王八蛋,让我逮住你了吧,老衲一直躲在少林寺,本以为再也没机会出去了,没想到天无绝人之路,你这小子送上门来了。”

何书言立即明白了,“是你给他们俩报的信!”

“没错,他现在是万圣山的一员了。”

白义接过话茬。

“说吧,你们想怎么样?”

“不用紧张?说出司晨发现的秘密,我自有决断。”

何书言对这个午马圣君,一点面子都不给,“我不说,你又能如何!我和我身后的两个女孩,你敢动,就是圣主也保不了你!”

云螭不由哈哈大笑,“白大哥,这小子威胁你呢!”

白义不屑一顾,“何书言,你还是太嫩,要是你们三个都死了,这事就不会有别人知道,所以你还是说吧,别逼我动手,到时你的下场,就和耍虫子那女人没有区别。”

“什么!你杀了闻三娘!畜生,你休想从我嘴里问出什么!”

何书言故技重施,刷的甩出最后一把霹雳子,只见白义玩味一笑,手掌飞速翻飞,将所有的霹雳子全部弹飞,炸在两侧,而他本人,毫发无伤。

“这样的雕虫小技就不要对我用了,既然你不识趣,我只好逼一逼你了!”

白义说完,抬掌便攻向了吴笙诗,速度之快,眨眼便至,好在何书言今非昔比,挡在了二人中间,可仓促之下,何书言难以防御,被白义一掌轰飞,摔出了舱外,本来就炸的勉力支撑的舱体,这一击,整个船舱轰然倒塌,众人见势不妙,各自跳开躲避。

吴笙诗看到舱外的何书言,嘴角流出鲜血,急忙将他搀扶住,何书言说话间再度咳出了鲜血。

“咳咳,好厉害的白马追风掌!大壮,我们赶紧走,跳船!快!”

三人立刻行动,一起往自己的乌篷船上跳去。

“别想走!”

白义刷的甩出一条长绳,一下套住了吴笙诗,将其挂在了船头,何书言已经跳了下去,想救也来不及了,急火攻心,再加上伤势严重,摔到船上便不省人事了。

鹿呦呦摔得也不轻,好在还有行动能力,拿起船桨,拼了命的向岸边划去。

白义一把将吴笙诗拉了上去,随手一点,吴笙诗就软了下去,眼看何书言的小船越走越远,不由皱起了眉头。

“白大哥不必忧虑,看我的!”

只见云螭不知从哪里找来了火箭,嗖嗖嗖,一连五箭射出,全部命中,乌篷船瞬时燃起熊熊大火,白义见火烧的如此旺,逃走的两人要么烧死,要么跳进河里喂鱼,也就放下心来,不再理会。

鹿呦呦被身后的大火吓得不轻,她可不会游泳啊,可不做点什么,早晚会被烧死,看着不断逼近的火势,只好拖着何书言跳下了船,拿着船桨,勉强支撑,可毕竟是两个人的体重,一支船桨根本不能漂浮的起来,鹿呦呦也呛了不少水,慢慢的,她也失去了知觉。

//

白义当初在南京失手,没有抓到何书言和顾大头两个孩子,导致苦等了三年,这才再次有了何书言的消息,但是由于云螭贪功,独自行动,碰到了包爱绾,结果再次功亏一篑,紧接着半年之内,何书言躲在凤凰岭,随后又在程风荡的带领下,进了少林,白义一直没有机会,本以为会再次空手而归,没想到程风荡先走一步,只留下三个娃娃,真是天赐良机,于是黄河一战,何书言一伙,一个被擒,两个生死不知,现在白义三人,春风得意,已经上岸,准备审问吴笙诗。

傍晚,一座破庙内,觉丰和尚守在门口,白义和云螭在残破的殿内点起篝火,外面阴云滚滚,快要下雨了。

白义给吴笙诗解了绑,简单安抚吴笙诗,“我知道你,小丫头片子,放心,我不动你,只要你乖乖说出秘密,我亲自送你回阎王殿。”

“我的书言哥哥呢?”

“坐小船跑了。”

吴笙诗想了想,不能硬拼,这三个人自己谁也打不过,只能智取,说出秘密,可保自己无恙,眼下须得赶紧脱身,去找书言哥哥。

“既然你们这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们吧,但是我说了之后,你必须立刻放了我。”

“好,我答应你,只要我午马圣君活着,绝对保障你的安全。”

“秘密就是,无极令。”

此话一出,白义、云螭,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尤其是云螭,直接站了起来,神色激动的再次问道。

“真是无极令?”

“当初书言哥哥来阎王殿献宝,求得阎王殿庇护,所献之宝就是无极令,喏,这便是了。”

吴笙诗并没有说,这只是无极令的一半,将白玉从怀中拿了出来。

云螭刚想伸手,白义先一步拿在手里,仔细感受后,显得十分满意,“没错,有一股暖意,感觉内力流转都顺畅了,想来是真货,哈哈,云老弟,这次咱俩可是立了大功了。”

云螭先是脸色一沉,随后笑呵呵的走了过去,“白大哥打算如何处理这宝物?”

白义没有注意到云螭的不寻常,“当然是上交给圣主了,哈哈,本圣君的地位,白马山庄的地位,都会提升,云老弟,多亏你帮……”

白义话还没说完,云螭瞬间出手,一爪抓破了白义的喉咙,白义打死都没想到,云螭竟会对他下杀手,自己竟会死的如此简单,如此离谱。

吧嗒一声,白玉掉在了地上,白义捂着喉咙,带着无助的眼神永远倒了下去。

云螭捡起白玉,笑声逐渐癫狂,此时狂风大作,滚滚惊雷炸响,大雨倾盆而下。

吴笙诗吓得坐到了地上,不敢说话,觉丰和尚更是两腿发软,眼前的云螭比吃人的罗刹还要恐怖。

云螭猛然停下笑声,转头看了一眼觉丰和尚,觉丰和尚直接跪了下去,“圣,圣君……”

“放心,眼下我正是用人之际,我不杀你,等我用无极令进位天阶,我从云峰再不用寄人篱下,到时你就是第一功臣,什么阎王殿,什么万圣山,什么天星宫,都是狗屁!”

“是是是,圣,哦不,云宗主必将叱咤武林!”

“那这白义之死……”

“我明白,是……是何书言,是何书言干的!”

看着觉丰和尚已经臣服,云螭望向了吴笙诗,“至于你么,留着无用了,不过小丫头长的倒是水灵。”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吴笙诗吓了一跳,“你要做什么,你别过来,你手里的无极令不全!”

“什么?不全?你给我说清楚。”

“你不知道无极令分为白玉黑玉吗?你手里的只是白玉。”

“踏马的,小丫头片子,你怎么不早说!”

云螭大惊,慌张的看了眼死去的白义,码德,下手早了!若得不到完整的无极令,自己的下场恐怕难以想象,随即恶狠狠说道,“另一半在哪?快说!”

“在我书言哥哥那里,你要是敢动我,他就算毁了都不会给你。”

云螭愤恨的攥紧了拳头,“你的书言哥哥八成已经喂鱼了,不过你放心,我暂时先留着你,何书言,掘地三尺,我也要把你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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