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就在这时，徐小娇的声音也随之传来。“二虎，我不是跟你说过，没事不要往我房间里跑。”
“你怎么就不听话。”
被称为二虎的男子指着程小白，嚷道:“半娘，这小子哪点配得上你，土里土气的，难道你……”他的话还没说完，徐小娇已经生气了，过去就是一巴掌。“混账，这是我乡下弟弟，什么小白脸。”
徐小娇脸色铁青，二虎啊一声蒙了，看着程小白坐在沙发悠哉悠哉样子，就知道被耍了。“弟弟，你啥时候还有个弟弟。”
“这……”二虎一时间不知所措，徐小娇叹口气道:“出去干活，把场子看好。”
“没事不要随便进我房间。”
二虎叹口气，心里也松了口气他对程小白说:“老弟对不住，今儿是哥冲动，明天请你吃饭赔罪。”
说完，他灰溜溜的跑出房间。二虎的心思不用看都知道，他喜欢徐小娇，但是徐小娇对他没有任何感觉。关上门，徐小娇解释道:“这是我店里看场子大哥，也是我以前同班同学。”
“你不要介意，其实他人很好，就是说话冲了点。”
程小白也没有在意，回道:“我知道，我刚刚就是逗逗他。”
“你店里很乱吗？需要请打手？”
徐小娇坐在沙发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酒吧里鱼龙混杂，尤其是喝醉酒的，闹事不在少数。”
“不提这些事情了，你还是不打算告诉我，你师承何处吗？”
程小白故意卖个关子说道:“等明天去了陈婆婆家，你就知道了。”
他心里清楚，这件事情瞒不了多久。徐小娇也不心急，反正俩人是合作伙伴，现在也只是磨合期。到了第二天徐小娇将店里的事情全部交给二虎，他带着程小白前往北大地农村。从这里开车，最少也要十多个小时，陈婆婆住在大山深处。当初徐小娇拖了很多关系，才找到她的住处。车子使进大山里，这里飘起雪花。“明明是夏天，怎么还下雪了？”
程小白将手伸出车厢，徐小娇解释说:“北大地靠近雪山，但距离较远，这里是接近雪山最近的位置，所以常年下雪。”
“一个城市隔着一个村，也许城市下雨，村里就是大晴天。”
徐小娇将车子放慢，因为这个时候已经进山里，地上全是积雪不好走。她将车子停在一户人家门口，给了点钱让他们帮忙看着。“接下来的路不适合开车，咱们坐马车去吧！”
徐小娇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里，负责赶马车的叫五大爷，看他们穿着单薄的衣服，扔给他们两件军大衣。“穿着吧，山里头更冷。”
程小白与徐小娇穿上军大衣，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一路上吴大爷说:“最近山路危险，听说有熊瞎子拦路，尤其是晚上。”
“你们可不要出去瞎跑，听说被熊瞎子叼走好几个了。”
“那警察来了，都没找到尸体。”
“忒吓人了。”
我看向四周，这里的大山常年被积雪覆盖，挨家挨户都是用大棚种粮食。徐小娇开口道:“大爷，今年收成怎么样？”
吴大爷叹口气道:“也就那样吧，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不像你们城里人，有钱想吃啥吃啥。”
到了地方，这里是个相对偏僻的小村子，徐小娇说:“这里就是白梅村，陈婆婆隐居的地方。”
她从兜里掏出两百块钱递给吴大爷，那件军大衣也顺势送给我们。村子里有几个孩子跑来跑去的，在那打雪仗。程小白跟在徐小娇身后，来到一家院子里，只听里面传来哭爹喊娘的声音。“我滴天啊，我那可怜的儿子，昨早去山上打猎，一晚上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陈婆，你可一定要帮帮我，我家里就这么一个儿子，他没了，我们老张家就断了香火了。”
程小白听到她的话，不由得笑了。“姓张的又不是一家，怎么就断了香火了。”
走进屋子里，只见外屋站着一名女子，她哭成泪人，怀里还抱着一个三月大的婴儿。里屋俩老太太，一个在嚎嚎大哭，另一个人坐在炕上，手持烟杆，闭目养神。只见她在炕头敲了敲烟杆说:“行了，大概事情我都清楚了。”
“你回去等信，你儿子我替你找回来。”
张老太太擦了擦眼泪连忙感谢，随后带着儿媳妇离开屋子。看来这个老太太就是陈婆婆了，个子不高，一米五左右，满脸皱纹，白发苍苍。她抬起头看了眼门口，脸上露出笑容。“小娇啊，都来了还在门口站着干嘛。”
“进来吧，还有你身后那个娃娃。”
听到动静，徐小娇与程小白走进屋子里。“今儿怎么有空往我这跑，城里工作不忙吗？”
徐小娇说:“这不想您了，特意带点东西过来看看您。”
看着拎到炕上的瓜果，陈婆婆一声冷哼笑道:“你这丫头，一天油嘴滑舌。”
“说吧，有什么事情需要我这把老骨头的。”
徐小娇说:“找您的不是我，而是他。”
程小白凑上前说:“拜见陈老婆婆，晚辈程小白。”
“嗯，有礼貌，走的是哪条道，吃的是哪家饭？”
“走的是阳关道，干的是阴间活，吃的是百家饭。”
“不知前辈走的是……”陈婆婆缓缓开口道:“阴阳路，拜的是老香根，吃的是仙家赏的饭。”
“多少年了，还有人记得这行规则，放在这年代，不多啦。”
“尤其是你这小辈。”
陈婆婆睁开眼睛瞄了眼，看他一身行头，心里已经猜个大概。徐小娇不太明白这俩人说的啥意思，但肯定是跟道门有关的。“小娇啊，你去找找四九，我让他去挨家挨户打听，差不多也该回来了。”
“你把他带回来，我跟这个小娃娃聊两句。”
徐小娇也明白这种时候，她不适合在这，虽然心里好奇，但也只能听陈婆婆，先离开一阵子。临走之前，徐小娇给程小白使了使眼色，让他说话客气点。程小白心里明白，这老太太气息平稳，神态自若，仿佛活神仙在世，给人一种看不透也参不透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