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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出马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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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大佑看看四周,“操!原地打转呢,他妈的鬼打墙了!”

就在二人聊天的时候,林子里起雾了,抬头看天,透过一点树叶间的缝隙,外面好像也阴天了,随着雾气的弥漫,林子里也越来越暗,气氛也越来越阴森。一阵叽叽呀呀的声音,仿佛有人在低声私语,一会儿又会爆出几声古怪的笑声。黄大佑警惕地环顾四周,从后腰处拽出一把包着黄绫子的短棍。陈一鸣也屏气凝神,他知道如果只是怨魂幻象,以正身正气,不以欲念萦心,其怪自败。林中一个个鬼影重重,仿佛那些雾气化成不少人形,朝两人逼近过来。黄大佑大喊:“尔等这些孤魂野鬼,肉身已死,少在这世间逗留,有恨有怨,去寻你那恨怨之人,少在这残害无辜,若真的不想投胎转世,那黄爷就送送你们,让你们脱离苦海!”

别看黄大佑身形瘦高,但这几句话中气十足的喊将出去,让他整个人都仿佛伟岸了许多。但一群群灰白的雾影反而更近了些,围着二人飘荡起来。“还不速速离去!”

黄大佑怒道。其中几个鬼影仿佛挑衅似的,还紧贴着黄大佑和陈一鸣的身体划动,陈一鸣只感到一股阴凉之气随着这些雾影在全身游走。这些孤魂本没有伤人之力,只有附在心神较弱的人身上,乱其心性,使其发疯发癫。像陈黄这二人都是心神坚定之人。这等鬼蜮伎俩,他二人自不必理会。陈一鸣道:“老黄,你不杀几只鸡,猴子就不会散去,猴子不散,咱俩可就得在这过夜了。”

黄大佑道:“看来今天老黄我还真不能发善心了。你躲开点,省得伤了你。”

老黄将棍上的黄绫解开,掖到裤兜里,一把不到两尺长,黑红色的短棍露了出来,上面隐约刻着些符文,陈一鸣看此棍色和形制,料此棍为沉年桃木,又用朱砂、艾草、檀香、黄酒等物浸透,已是不可多得的法器。老黄将棍竖在胸前,口中念念有词,片刻,棍上仿佛闪出一丝光泽。老黄向前一个近身,短棍左敲又打,瞬间两个“雾人”便自消散,老黄左纵右跃,手上来回挥舞,本已经围上来的雾气,硬让老黄用短棍驱远了些。“老黄,这么弄,累死你,这雾你也驱不干净。”

陈一鸣道。“那你说怎么办?要不,我一把火把林子烧了?”

老黄也道。“这树招谁惹谁了?寻根求源!”

“对!看看这些玩意哪儿来的?”

老黄挥舞着短棍开路,那些躲闪不及的“雾人”统统被老黄击散,短棍每触一下那些雾团,便闪出一线火光。“老黄,你这棍子不错,上面是驱灵符?”

“行啊!识货!祖传的家伙事儿。别说这些散魂,就是修炼出来的百年妖、千年精,我这东西照样能把它揍出怂来。”

“您别瞎念叨,要是真出来个什么玩意儿,我看你怎么办?”

“兵来将挡!”

两人斗着口又回到天王庙的废墟旁,果然这里的雾气最为浓重,温度也急剧下降,甚至旁边的树叶上都结上了冰霜,两人说话都可以呼出哈气。老黄道:“怎们会这样?”

“你说的那个老和尚的坟是不是在后面?”

“是啊!就在正殿后面,那个石板之上后来还建了一个两丈来高的功德塔。你的意思是那塔底下——”“八成露天了!”

两人匆匆绕到正殿后面,雾气更是稠密,无论老黄怎么挥舞那赌棍,驱散一层雾气,马上一团雾气又来补上,眼前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朦胧中,前方仿佛有座小塔。两人正要前去,只见斜刺里,冲出两个黑影,朝着黄陈二人就猛扑过来,多亏二人机警,分别向旁闪身,纷纷躲过。那两条黑影扑空,一下冲进雾气中。“什么玩意儿?”

老黄惊叫道。“俩人!”

陈一鸣对这个倒是不陌生,显然那是两个煞气入体的人,穿着短袖短裤,脸没有看清。“我操!什么人!”

老黄道。没等陈一鸣回答,那两个黑影又扑了过来,一个奔向老黄,一个奔向陈一鸣,两人身材中等,一个剃着光头,一个理着板寸,都两眼漆黑,五官移位,上下牙齿咬得嘎嘎作响。陈一鸣一拳击中眼前光头的面部,光头脑袋向后一晃,不顾满脸血迹张嘴就向陈一鸣咬来,若是有些真气,陈一鸣瞬间便可解决眼前的两个人,可现在的情况,陈一鸣对其中一人,也只勉强自保。虽然,陈一鸣拳脚齐出,但无论打倒光头几次,但光头仿佛都受不到任何伤害,瞬间就能直挺挺地站起来,继续过来扑咬陈一鸣。老黄那里也没好多少,短棍拳脚无数次击打到“板寸”身上,但“板寸”也如光头一样。陈一鸣叫道:“老黄,刚才你还说你那棍子如何如何。怎么不顶用啊!”

老黄道:“这他妈是人,一棍子没准就把他魂打散了,我他妈哪敢杀人啊!”

“那你还吹牛逼!对付不了,先撤吧!”

“撤?姓黄的就没怂过!今天就给你小子开开眼!”

只见黄大佑一脚踹飞“板寸”,趁这个功夫,将短棍重新别到背后腰带上,又咬破右手食指,用鲜血在自己额头上画了个符文,右手呈剑指,立于胸前,闭眼大喊道:“弟子黄大佑,黄锦天之孙,黄健之子,恭请祖师爷上身临凡。”

说完口中仍念念有词,但语音不详。陈一鸣暗道:“原来是出马弟子!”

板寸呀呀怪叫着又冲上来,老黄眼睛一睁,瞬间精神气已经不一样了,身体好像粗壮了许多,右手轻探,已然捉到“板寸”的喉咙,刚要使力,只听老黄瓮声瓮气地自言自语道:“不能杀?这俩不是什么好人啊!真麻烦!”

随后,右手一吐力,将“板寸”摔出去,正撞到光头身上,两人一起飞出去十几米远。老黄慵懒地晃悠着身子,舔了舔两个手掌,两手掌心相对,一会儿便见一些杂草枯叶被吸到掌心之间,原来两掌之间生出一个气团,老黄两手向外微探,落地便成一个小龙卷,并且风速越来越快,龙卷也越来越大。陈一鸣赶紧抓住旁边一棵粗树,以免被风带起。随着老黄几声呼喝,龙卷风向上极速升起,将周围所见的所有雾气全都带入高空之中,连遮天蔽日的苍天古树的庞大树冠也冲破了一个巨大的孔洞。虽然外面有些乌云,但仍然比林中亮堂些,光线从空洞照射进来,再加上周围雾气散去,让周围清晰了不少。光头和板寸又起身朝老黄冲来,老黄一手一个将两人喉咙掐住,自己探头向前,猛一吸气,只见两人口鼻之中,各飞出一缕黑气直入老黄的鼻孔中,待板寸和光头再无黑气吐出,老黄深呼吸了几下,仰头朝天猛一呼气,一股烟气喷出,马上就四下消散了。这时,再看板寸、光头二人,面目已恢复了些,因为刚才几番搏斗,两人脸上身上都是血污伤痕,此时面容并不比刚才扭曲时顺眼多少。老黄两手一松,俩人瘫软到地上,昏死过去。只见老黄,又舔了舔手心。看到这个动作,陈一鸣不禁心道:“原来是个熊瞎子精。”

忽然,陈一鸣想到一事。这时,老黄又瓮声瓮气自言自语道:“黄家的小子,这点屁事儿,也找我出来,你们这后辈也真是越来越不济了,就你这身子骨,顶天了,一年叫我出来三回。我走了!”

听到这话,陈一鸣赶紧道:“道友且慢!道友可认识长白山的熊三本。”

老黄扭头凝目道:“那是我祖爷!有何见教?”

“自然门的隋广志,他可曾提起过,那是我师爷!”

“哟!自家人!祖爷叫我们如有机会遇到自然门中的朋友,还要好好招待招待!我不能在这小子身上多待了,而且这土底下的事儿你们搞不定,他认识我的庙宇,让他带你前来找我。我也能帮你们谋划谋划!告辞!”

只见老黄眼白一翻,浑身啰嗦成一个,身体周围的空气一阵涟漪,两腿一软,也瘫软到地上。陈一鸣上前赶紧将老黄扶起,掐了掐人中。老黄道:“别掐,没晕!我缓口气!”

“老黄,行啊!你们家找个黑熊精当保家仙,这爷们儿挺牛逼!”

老黄深深舒了口气,道:“我爷爷年轻时认得师父!帮它挡过一劫。”

“能站起来不?”

“歇会歇会!这事儿他耗元气!”

老黄道。“这俩货哪儿来的,上这干嘛来了?盗墓来了?”

陈一鸣看看这两个人,又走到塔边上看看,果真塔前面有个一人来深的土坑,铁锨、铁镐、手电、绳子等物散落在旁。“也没准,不开眼的玩意儿!”

“这俩货看来早就挖上了,只不过咱俩第一次到前殿的时候,他俩已经晕过去了,或者没有感到人气,所以没有发作。”

“你看看是不是那葫芦被他们整出来了?刚才都是万鬼的煞气?”

“老黄!你别逗乐了,刚才那算什么煞气啊!别说万人,百人之怨煞,至少你们附近十几里内的村子就得出大乱子,刚才那些只是些方圆几里内孤魂怨念,由这个聚阴阵所聚。这聚阴阵的阵眼就在老僧所在穴位,也就是这功德塔勉强镇压着这些阴气,一旦年深日久,镇压不住之时,也必出来为祸。这俩货肯定是动哪儿了,这些阴气散了出来。”

“聚阴阵?哪来的聚阴阵?”

老黄问道。“这小沙河,这些年水量减少,聚灵之力减弱,这个树林子我估计也是当年重建天王庙之后才种的树,用银杏、松、榆、桃、柳,按照聚灵阵的阵法来布局,这些树种本就有些聚灵的效果,并且还特意将树木布成坎卦,本来也没有什么问题,但堪舆之人,弄巧成拙了,此阵是可以加速灵气的聚集,但当初本地河川大势为天地造化自然生成的坎卦,坎之意向为水时,当可聚财敛气;但多年之后,河水断流,卦象已变,此树林所现的为人力所布置的坎卦,坎卦本就有水之精或月之华的意向,即先天自然已失,后天之意向即为月,属阴,有犯阴冲煞之象。原本的聚灵阵,就变成了聚阴阵了。刚才你身上那位大仙,用风决将那些东西送上高空,天上的罡风自然可以将其消散!但此地风水不改的话,过不了多久,还得有这些东西。”

“这我们黄家可不在行!那他们挖着啥没有?”

“我下去看看!”

陈一鸣拿起一个手电筒,跳下了深坑,发现那两个家伙已经挖到一个石柜,石柜本就埋的不深,石柜的侧面已经露了出来,人站在坑里,柜侧面正好到人的胸口。此时柜侧的石板上已经被镐砸出个二三十公分宽窄的方窟窿。陈一鸣心道:“这俩货真不是不知死,没事儿上这盗墓来,这石柜内部就是阵眼,阴魂之气吸于此中,内有极阴之物吸引,上有佛塔镇压,柜内八成又有经文加持,已使阴气进易出难。但几镐下去,真是有点莽汉乱拳打死老师傅的意思。一下就把多年阴气泄了出来。”

陈一鸣拿起手电打开电源,往里面照了照,只见石柜内伸手可及之处,果真端坐一人,呈结跏趺坐像,肉身早已干化,身上衣物朽烂如尘,胸腹间果见一个创口,可能因肉身缩减,创口已经裂开外敞,一个深黑色的葫芦置于其中。陈一鸣只驻足看了一会儿,便觉一股阴寒之力从柜内往外直泄,虽然很缓,但烈度明显要比刚才那些阴气彻骨得多,仿佛可以直透他的皮肉,直达骨髓,陈一鸣也开始打起了冷战,两脚仿佛都要黏在当场。陈一鸣知道此物的厉害,别说现在的自己,即便未被李如岳所伤之前,这万人凶煞之气,他也不一定对付得了。他赶紧双手合十,低头念道:“千手千眼无碍大悲心陀罗尼,南无喝呐怛那哆呐夜耶,南无阿俐耶婆卢羯帝,烁钵呐耶菩提萨陀婆耶,摩诃萨陀婆耶,摩诃迦卢尼迦耶谙,萨皤呐罚曳数怛那怛写,南无悉吉俐陀,伊蒙阿俐耶婆卢吉帝室佛呐,愣驮婆南无那呐谨墀,醯利摩诃皤哆沙咩萨婆阿他豆——”一遍大悲咒念完,寒气消散了些。单靠自己这点伎俩,可是没法化解这万鬼怨煞。陈一鸣心中更对眼前的高僧金身敬重无比,这位高人尽自己所能,舍生取义,以大慈大悲之心,做大勇大爱之事。但眼前这事儿已经超出陈一鸣现在的能力,只能先出去再想办法,想罢,陈一鸣朝石柜双手合十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口中念了一句佛号:“南无阿弥陀佛!”

然后,伸手一扒坑沿儿,飞身上了地面。老黄问道:“你叨咕半天?怎么样了?”

“能走吗?先出去再说。”

陈一鸣答道“能走!”

“那好,你背一个,我背一个!这俩再待这一个晚上,不死也得残!”

老黄请过这一次神,得需要歇上几天,勉强背着那个光头走了没多远,就瘫在地上歇会儿!搞得陈一鸣几乎是把三个人都背出的树林。搁在林外的路边上,老黄道:“老弟,带我去村里整辆三轮来。”

“那咱们一会怎么处理这俩货?”

“嗯——”老黄想了想,道:“我把村长一会儿找来,那是我妹夫,我就说我上这边坟地,看看有什么事儿没有,前几天闹鬼的事儿,他儿子也在场来着。这俩人我就说林子边上看见的,发生啥事了我也不知道,他爱咋编咋编,爱往医院送往医院,爱往派出所送就往派出所送。我啥都不知道!你呢!压根就啥都不知道,该干哈干哈去!咱这么整行不?”

“行啊!我啥都不知道,我一会儿一到你们村,我就走人!你们爱干啥干啥!”

陈一鸣骑车载着老黄,往西蹬了不到十分钟,到了这个名叫“郑家屯”的村子。陈一鸣在村口的路边把车一停。老黄刚要往村里走,回头对陈一鸣道:“你是不是认识我们家祖师爷!那时候我意识不清,隐约听见得。”

“对!你们家祖师爷还让你带我去他庙里找他,这事儿他有交代得,说要帮咱谋划谋划!熊瞎子也有庙?你们家还真能整?”

“那你明天就上村找我来,进村一打听,老黄家在哪儿,都知道!”

“嗯那!”

陈一鸣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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