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项北不解。“我一直很敬重老师，觉得他是我见过的最正直的男人。”

“就因为这个？”

“嗯，我觉得我没有办法和他相处了，调研组也是在他在管理，我还不如辞职。”

“我可以同意你辞职，但是你觉得值得吗？”

项北说完就上楼去上班了。下午的时间，项北处理spring那边的的商铺问题之后，Amy敲门找她。“想好了？你如果还是想辞职的话，我现在就可以签字，然后拿去人事部就可以，我有任免权。”

“你能不能派我出差？我就想冷静一段时间。”

“你喜欢他？”

一个糟老头子。Amy不说话，但是项北大概也明白这里面的意思了。“出差不行，但是我可以给你一个其他任务，工资不变，出差费用公司照常报销。”

“我能胜任吗？”

“你都敢公开怼我，还有什么不能胜任的。”

项北笑了一下，“这段时间spring那边需要进驻一个小组，你去吧。”

下午的工作做完，项北打电话叫了张雯露。今晚正好是品牌方的一个慈善宴会，说是慈善宴会无非还是做做宣传，沟通沟通人脉而已。项北作为市场部的总经理，这些中低端的局还是要参加的。“晚上不准喝酒。”

慕总裁用一个霸道不讲理的口气发了微信来。“我一个经理怎么可能不喝酒？你放心我不喝醉。”

“那我给你撤职。”

项北看着手机一阵无语，这人怎么这样。最终还是妥协，我不喝，我不喝行了吧。到时候把市场二部搞垮了亏钱的反正是你不是我！品牌会上，项北给品牌方介绍了张雯露，并且表示，“这是我们LOHO原本打算启用的模特，但我觉得她身上这股气质和符合你们品牌。”

“项经理都这么说了，那肯定是符合的。”

品牌方面对这位年纪轻轻的总经理表示了极大的肯定和尊重，甚至比SH内部给的恭维还要多。因为生意场上的人都知道，这种年龄段的女人能走到今天的位置，不是有个厉害的男人就是有个厉害的爹妈。所以颜面都给的高高的。一轮敬酒交换名片之后，穿着正装的项北和穿着大露背晚礼服的张雯露走到阳台上。张雯露是个直性子，“我没想到你做领导还真的挺像的。”

“我以前不像？”

“你才大我一岁而已，而且我总觉得搞艺术的多少有点不食人间烟火。”

张雯露抿了一口酒，。“我之前还觉得尹白雪才像是搞商业的，但是现在看来，她就是个沙比。还是以前严馨在的时候好，大家资源共享。”

“我以为你们会很烦严馨的出挑？”

张雯露点燃一根烟，“当时是很烦，但是现在想想，和一个毫无身份背景的人竞争，好好过和尹白雪这种背景厉害的花瓶刚。”

“我记得你和严馨是一个宿舍的。”

“你是想问那件事吧？”

张雯露猛吸了一口烟，然后吐出一个大烟圈，“我真羡慕她有你这样的姐妹，都这么久了你都还在查。”

“模特圈那点腌臜事，有什么过不去的，当初既然进了这个圈子就应该做好准备，她当初那么红，要想更进一步肯定是要付出代价的。”

张雯露指了指舞池里一个矮胖的男人，“那是你刚才给我介绍的品牌方，刚我去洗手间的时候，他就想和我来一炮了，只是那洗手间的门板太小了，还有个大号马桶。他裤子都脱不下来。噗……还什么都没做，门板就吱吱吱的响。”

说到这里，项北和张雯露笑出声来，这是个什么滑稽的画面。张雯露又吸了一口烟，“我知道你今天帮我就是想听点真话，我要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虽然农村来的，但我也懂一个道理，有些东西，过了就算了，就当是交换不成功。这个圈子，就特么这么脏。”

“她和你们不一样。”

“什么就不一样了。”

张雯露皱眉，扔掉手里的烟头，“我知道你们两学历高，名牌大学毕业的，就算是不吃这碗饭了还是有出路，所以你们才把那事看的这么重，我他妈怎么就……”“你误会了。”

项北说：“我说的不一样，不是说这个，我是说当时严馨不是自愿的，是被人下了药。”

“卧槽！”

张雯露啐了一句，“这就不是人干的事了吧。”

“所以这事不是你们干的？”

“虽然我们之前一整个宿舍都嫉妒严馨，但是也做不出这种事来的！”

项北朝着里面看了一眼，“这个代言，你不用陪睡也能拿到。”

“条件呢？”

“藤凡的笔记本电脑密码。”

“你怎么知道我有。”

项北一笑，“今天知道的。”

之后，项北去了一趟洗手间。林毅打电话来说，这会正约着藤凡在一家高级会所做“按摩”。Amy也因为拍摄场地的问题和spring的人大吵一架，现在SPRING的加班人员都在一楼大厅开会。藤凡的办公室在三楼，项北熟门熟路的摸了进去。推开办公室的门，用张雯露给她的指纹模开了电脑的指纹锁。随后检索了全部视频和图片。这一看，项北觉得有些下不去眼。这男人还真是厉害，这么多床照，是九艺的大大小小的模特，甚至还有藤凡的顶头上司，熊都下垂了藤凡还舔的无比投入。项北插了U盘，将图片视频全部拷贝之后，又看到一个名为“YX”的文件夹。YX？严馨？项北点开。然后里面赫然是那天晚上的图片，视频虽然模糊但是也能看得清楚是酒店的监控视频。项北看着严馨剧烈反抗，捏紧了拳头。这件事果然和藤凡有关。酒店的摄像头分辨率很低，两人都看不清脸，但是图片很清楚。藤凡这个变态还专门修过图片。项北一时压抑不住怒气，一拳头砸在桌面上。而就在这时，“谁？是谁在里面？”

项北没料到外面居然还有人。吓了一跳赶紧盖上电脑躲在桌子下面。随后保洁阿姨走了进来，“我忘记关灯了吗？”

嘀咕一句之后，“拍！”

的按上开关然后出去了。项北蹲在桌面拍拍胸口，呼……好险。擦擦额头的汗水准备站起来。而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一个声音，差点没让她当场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