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做贼，就被逮了一个现行。夜北寒见她脸红，不禁嗤笑道：“你也会脸红，我还以为你的脸比城墙厚，是我高估了。”

不知道为何，姜灵雪这么近看着他微笑的俊眸，感觉脸更烫了，心脏还“砰砰”直跳。她咽了咽口水，“你……你的脸皮才城墙厚。”

说着蹦跳起，迅速嘟嘴亲了他的薄唇，随即飞快从窗户逃跑。夜北寒被突兀的举动弄得一愣神，手指摸了摸唇瓣，回头看去时人已经消失了。他将衣裳扔进箱子里关上，后面就传来白雨箐的声音。“寒……小北哥。”

白雨箐脸色不是很好，呈现病态白。消瘦虚弱，长相不算多美，就比较普通。“醒了？”

夜北寒走了过去，“我让丫鬟进来带你出去透透气。”

夜北寒抬脚准备出去，手就被白雨箐给拉住。“小北哥，你能不能别和姜灵雪走得太近？刚刚我看见她亲你了。”

夜北寒凝眉，抽出被拉着的手。“她是我的妻子，走得近或亲一下有什么关系？”

白雨箐：“……”“我也提醒过你，别对我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他的话很直白决绝。白雨箐眼眶很快湿润了，“可你答应过我父亲，要照顾我一辈子。”

夜北寒：“只将你当做妹妹照顾。”

说完大步离开了房间。在恩师还在时，就听说白雨箐用割腕威胁恩师做主，要许配给他。在恩师去世时，就当做临终的嘱托，让他照顾白雨箐一辈子。白雨箐泪流满面的看着门口。紧握手指，指甲快陷进了肉里：姜灵雪……我不会让你抢走寒哥哥，他是我的。夜北寒径直来到风庭院。叩响姜灵雪的房门，“你在里面吗？”

屋内，“没在！”

夜北寒：“……”无语。伸手直接推开了房门。她正背对着坐在茶桌前，趴在桌上埋着头。“说吧，为何偷衣裳。”

姜灵雪：“我也想明借的，可堂堂王妃没衣裳穿会被笑话。”

说着抬起头，有些委屈的看着他，“我想出去买，结果府门口六把剑指着我。”

夜北寒闻言，不厚道的笑了。“堂堂王妃没衣裳，的确挺好笑的。”

随后转身，走出了房间。姜灵雪急忙起身，拉住他的袖子，“去哪儿？你可是我的保镖，不为我想想办法吗？”

夜北寒扯出自己的袖子，拍了拍上面不存在的灰尘，“我去给你买衣裳。”

姜灵雪心里一喜，张开手臂道：“来量量尺寸。”

夜北寒上下打量了一眼，“不需要，摸一遍就能记住，尺寸都知道。”

脑子里已经想到池边的那一夜。他为了挽回男人的尊严，从身后将她禁锢在怀里，水波荡漾，春意撩人。她泪眼花花，声音娇媚的求饶。直到她哭得一抽一抽时，才意犹未尽的将其放开。夜北寒想到当时的场景，嘴角忍不住上扬起弧度。姜灵雪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也不由得想起那一夜，越想越脸红。她甩了甩脑袋，“得忘掉，那是一段黑历史。”

刚准备转身回屋，知秋狼狈的身影就出现在院门口。她边进来还边在抹眼泪，头顶上还顶着饭菜，身上也是水滴滴的。姜灵雪急忙走了过去，老远就闻到了泔水的酸臭味儿。“怎么回事？谁干的！？”

知秋抹了一把眼泪，“呜呜……，厨房的人不让我拿米和菜。没食材，我们光有厨房也白搭呀。”

她不仅脏兮兮的，又脸颊上还有指甲掐过的痕迹。左脸有巴掌印，嘴角也有血迹，嘴皮也破掉，“岂有此理，带我去看看。”

姜灵雪脸色阴沉，拉着她的手就前往后院厨房去。刚到后院厨房的院门口时，就听见里面的嘲笑声。“下次再来，就泼她一身粪水，伺候灾星之人晦气。”

“这个主意不错，反正丑八怪就是个下人都不如的东西，能耐我们何？”

姜灵雪皱了皱眉，面色清冷的走了进去。“够热闹的。”

院里顿时鸦雀无声，纷纷闻声看了过来。当看见是姜灵雪时，众人一阵哄笑，提着的心放了下来。“还当是谁？原来是又丑又土的王妃来了。”

“哈哈哈……恐怕是肚子饿得慌，想来要吃的。”

“丑王妃要饭，这话传出去岂不是笑掉大牙，跟乞丐有何区别？”

不堪入耳的话，让姜灵雪怒火中烧。寒王府的下人也是别具一格，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狗奴才。姜灵雪眸色凌厉，语气森寒道：“你们的舌头是不想要了？”

几个婆子被她的凌厉的眸色一震，不由得背脊发寒。突然想到，一个乡下女而已，不过就是个纸老虎。这么想着，婆子脸上的惧意瞬间烟消云散，恢复嘲讽之色。一个胖婆子洋洋得意的开口道：“看看这丑妃，还挺会吓唬人的，差点儿真被她吓着了。”

“看在王妃如此可怜的份上，还是去把昨日剩下来喂狗的饭端来吧，别太……”姜灵雪不等她说完，“砰”的一拳狠狠揍在她脸颊上。啊……噗……胖婆子重重摔倒在地，血沫横飞。飞出来的不仅仅只有血，还有几颗白白的牙齿。婆子晕乎乎的抬起头，“你……你敢打我……”姜灵雪一脚踩在她脸颊上，用力的碾了碾。“打死你也是活该，真当我是小绵羊不成！？”

在场的其他人都被这一幕吓得一个激灵，满眼震惊的看着。知秋也是惊讶不已，没想到王妃一拳就能打倒一个胖婆子。被碾压的胖婆子似乎还不服气，含糊不清的艰难开口。“你……你们看着干嘛？还不……快帮忙！”

众人反应过来后，拿起凳子，扫帚，盆子……朝着姜灵雪冲过去。姜灵雪冷笑，“自不量力，要自己找虐，那就成全你们！”

随后松开胖婆子的脸，脚勾起地上的一根棍子，迅速握在手里。背着一只手，身子灵活快速的围着她们转了一圈，棍子“砰砰砰”敲在她们背上。啊……几个婆子哀嚎出声，东张西望就只能看见姜灵雪的残影。还没有站稳时，她们各自的嘴就被棍子“啪啪”一抽。霎那间嘴皮血肉模糊，痛苦的栽倒在地上，哀嚎不已。“反天了不成？住手！”

门口突然传来冷冽的女声。姜灵雪回头看去，竟然是锦贵妃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