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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乡情2014 > 第四十六章

第四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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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就在单位传开了,宋子杰刚开始不信,但他连着给温文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最后就给文强打过去了,如果温文真出什么事了,他这个当大舅哥的不会不清楚吧。电话刚一拨通,对方很快就接了起来,仿佛那文强一直在等他电话似的。还没等他开口那文强就说:“你快点来保释他吧!”

然后文强就把电话挂了。宋子杰也就相信了那许有利一早在单位所说的话:“咱们的温大记者昨晚嫖娼被抓了。”

当然宋子杰那会不信,他就问那许有利是怎么知道的,许有利就耸着肩说他也是听别人说的。但现在文强这么一说,那这事自然就是真的了。等宋子杰去了公安局后先是找了文强,初步问了下事情的大概,那文强就把昨晚的事简要说了一下,然后宋子杰就全明白了,这分明就是那许有利下的圈套嘛!然后等宋子杰办完了相关手续,就把温文从警局里给带了出来。上车后,宋子杰问道:“去哪?”

此刻温文真是没脸见他,低着头说:“那都行!”

既然这样,那就去伊河边走走吧!六月的伊河正是好看,那南山上的雪水融了,此刻把这伊河灌得满满的,河两岸景观大道的行人络绎不绝,昨夜的雨把这空气也是净化的干干净净,温文开着车窗贪婪的呼吸着。“你昨夜真去干了那事?”

宋子杰这话憋了一路,现在车子刚在路边停好他就迫不及待的问了。温文没有立刻回答,他推开车门过了景观大道,然后来到了河边,温文靠着那栏杆,看着下面的滩涂,正有一对情侣赤脚在那水里戏耍,他不禁泪水打湿了眼睛,嘴里长叹了一口气。他记得他和文丽恋爱那会经常来这河边散步,那片滩涂也是他们的常去之地,他们也曾在那里一起戏水、看日落,而如今只留了他一人,在这岸边望而兴叹,感慨着别人的爱情了!宋子杰走过来也爬在了那栏杆上,他看了一眼那对情侣,然后回过头来看着温文。温文知道宋子杰还在等着他回答刚才的话呢,他就上下嘴唇一动承认了:“是!”

宋子杰把那栏杆拍的生响,嘴里说着:“你糊涂啊!”

温文知道自己这事一出,此刻单位肯定都已全晓,不然那许有利导这一出戏也就没意义了。温文冷笑了几声,然后突然间仰头大喊了一声:“啊!”

发泄着自己的不满。宋子杰看出温文心里难过,他也跟着喊了一声。幸好他们离人群较远,也就滩涂上的那对情侣多看了他们几眼。两人喊罢,宋子杰就过来,拉住温文的手说:“你老实和我说,是不是那许有利下的套?”

温文抬头看了看他这个兄弟,红着的眼眶眼泪就流了下来,这会也只有宋子杰还在坚信着自己的无辜。而那“桃花镇”,自打昨天许有利把温文和那女人搂抱、睡觉的照片给吴树芳发了后,这老两口是气的一晚上都没睡好觉。这会那吴树芳正拿着电话给孩子们告状呢,就连那文龙也是好好的上着课呢,被母亲这电话催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没办法到教室外接了,一听是这么个事,把他气的剩下的半堂课一点都没听进去。本来这吴树芳和许有利并不多熟,只是吴树芳是这单位的老退休职工,偶尔还去职工之家看看演出或者听听报告,这不上次报社通知他们这些退休职工来单位听一下退休金调整报告,她刚开始并不想去,因为那里的人毕竟都认识,这自己去了肯定免不了会让别人同情她这个老太太,但不去又不行,那调整后的退休金必须本人签字下月才能发放,她只好硬着头皮去了。谁知听完报告后,在那礼堂外遇到了许有利,这家伙一眼就认出了吴树芳,然后就过来阿姨长阿姨短的跟她套近乎,吴树芳知道他和温文一个部室,也就多问了些温文的近况,这家伙刚开始还说些温文的好,后开就开始拐弯抹角的说温文的不是了,说温文现在天天一下了班就泡酒吧,吴树芳前面听觉得温文这孩子也是可怜用酒精来麻痹自己,后来那许有利就继续添油加醋说温文和那里面的小姑娘一去就打成了一片,说他自己都有点看不下去了。吴树芳一听,也就来了火气,她没想到这才过了多少时间温文就把自己的女儿抛在了脑后,那许有利当即就留了吴树芳的微信,说他替着监督,到时把那“证据”收齐了给吴树芳一并发过来。这不温文找女人的“证据”一到手,那吴树芳就好像是如获珍宝一样,第一个就拿给老伴看了,吴青山自是个刚正不阿之人,眼里那容得下这等不堪入目的画面,当场就被气的差点背过气去,他并不是反对温文找对象,只是想他女儿离世百天都不出你温文就这样胡乱开来,能不生气吗?他可是很赞赏这孩子的人品的,照这个情况看,他倒怀疑自己的眼光了,再加上吴树芳在一旁的添油加醋,更是气的是要当即连夜去打断温文的腿。这不一晚也是没睡好,这会他眼睛熬的通红,坐在那沙发上抽着闷烟,一根接着一根,到这会了那茶几上都扔了好几个空烟盒子了,而那吴树芳早上一睁开眼就开始挨个给孩子们打电话说那温文见不得人的事。毕竟是昨日夜里下过一场雨的,这已经是半前晌了,这天还是很清爽凉快。微风吹过河面,波光粼粼。“你就真不想为自己讨个公道?”

宋子杰点了一根烟,然后说道。温文冷笑了一下,他是想起了许有利的那副嘴脸,口口声声的给他当哥,这段时间温文还真拿他当哥一样,毕竟天天那难熬的夜里都是他陪在自己的左右,真是应了那词“人心叵测”。“算了,他不就是想要超过我么,他自拿去就是了。”

温文冷冷的说道。“那你就忍心把你辛辛苦苦策划的项目让他来做?”

宋子杰一脸不解的问着。“唉!”

温文长叹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说:“说实话这段时间我也没心思搞,跟着我这项目可能都要黄了,他想做他就做去吧,总比黄了要好。”

温文满不在乎的说。“那好,既然你选择退出,那么我也退出!”

宋子杰坚定的说。温文看着宋子杰那认真的模样,不觉从心底里感激他这位兄弟。是啊!人在得志的时候身边围着一群朋友,可真正在你落魄的时候还愿继续陪你左右的那才是真正的朋友,而宋子杰就是温文人生低谷落魄时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而且是主动塞在温文手里面的。“但“桃花镇”那边你得说清楚!”

宋子杰吐了一口烟雾,向南望着说道。温文听后望了望河对岸,默默的点了点头。事情既然在单位都传开了,也就不用再在意旷这一天两天的工了。就算现在回去,领导肯定给的话也是停职察看,何不多留些时间给上面让他们决定好如何处置自己。中午温文和宋子杰在这河边小摊简单的吃了碗凉皮,然后歇了一会就出发去“桃花镇”了。到了门外,温文死活不敢去敲那门。只好宋子杰过去敲了。“咚咚咚”然后门“吱呀”一声开了。“吆,是子杰呀!稀客稀客,你怎么今天有空来了,不上班么?”

温文在楼梯拐角处悄悄的听着岳母和宋子杰说话。紧接着宋子杰就说:“我不是一个人来的!”

“吆!那还有谁?”

吴树芳带着笑好奇的问道,边探出身子来上下望着。温文也只好闪出身子来。“你还来做什么?”

吴树芳一下变了脸色,恼怒的问道。宋子杰见温文不说话,就忙帮着圆场,他解释说:“阿姨,文子是来向您们道歉的!”

“道什么歉,我女儿走了,东西在他身上长得,谁能管的住他!”

吴树芳故意说着这难听的话。“谁来啦,是文子嘛?”

文青山在屋里喊道。“还能是谁,丢人现眼的东西!”

吴树芳说完一个人转身进了屋子。“你先进来,有啥话进来说!”

文青山在屋里又说。宋子杰就冲温文摆了摆手,让他快点上来,好一起进去。然后两人就一前一后进了屋子,在过道里宋子杰转到了温文身后,把他推在前面走着。温文一见文青山那双通红的眼睛腿就不听了使唤,哆嗦成了一堆。文青山见宋子杰跟在后面,就收起了刚才的怒色,微微笑了一下,然后说道:“子杰也来啦!”

“嗯。我陪温文过来看看您二老!”

宋子杰陪着笑说。“家里都好着咧?”

文青山一边问一边示意老伴倒茶。然后拿了一根烟给宋子杰,顺道给点了火。结果吴树芳真是狠透了温文,硬生生端了一杯水放在了宋子杰面前,然后就又到一边忙去了。温文在那沙发上不安的坐着,同时心里也忍受着这份“侮辱”。文青山抽了几口烟,然后笑着问那宋子杰:“那酒吧你也肯定去过吧?”

这还用问,他们这个年纪有几个是没去过的,宋子杰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点了点头。“你也睡过那里面的女人?”

吴青山此话一出,把温文吓得两个腿肚子哆嗦的更厉害了。那宋子杰听出老爷子这话的意思了,就看了一眼温文,然后说道:“老爷子您肯定是误会了,也并不全像您说的那样。”

说完话,宋子杰使劲拉了拉温文的衣服。温文这才嘟囔了一句:“爸,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腿在你身上长的了,你不想去别人还硬能拉了你去!”

吴树芳正擦着餐桌,听温文说完那话,便停了下来这样说道。温文被吴树芳这话一压,就又成了个“哑巴”,低下头不敢说了。“您二老真是误会文子了,我和他在一起共事这么久,他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了。”

宋子杰把这后面的半句话说的叮当作响。文青山就说:“你倒说说怎么误会他了!”

然后宋子杰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温文一边听着一边用眼角瞟着岳父,岳父那阴沉的脸就和温文的心情一样,慢慢的变好了起来。宋子杰这一番话讲的通透而又详细,那事情就好像是发生在他身上一样,描述的是有声有色。就连吴树芳也是被吸引了过来,站在茶几前听完了这话。然后文青山使劲咳嗽了几声,憋红着脸示意要去卫生间,在卫生间他咳出了一大口浓痰。从卫生间出来后,文青山亲自去厨房倒了杯水,然后端过来放在了温文前面。并说了句:“这半天了,你也喝点吧!”

温文内心一瞬间崩溃了,他哭着从沙发下来跪在了地上,口里抽噎着说:“爸妈,我错了!我对不起文丽,也对不起你们,给,给你们脸上蒙羞了!”

文青山自是看好温文的人品,不然他也不会把自己的宝贝丫头嫁给这个“乡下人”,只是前面他也信以为真了,毕竟有那赤裸裸的“证据”摆着了,这会一听,原来是自己的女婿受人陷害,他头脑便清醒过来,忙把温文扶了起来,然后两眼就瞪着吴树芳在看了。吴树芳有点心虚,就怯懦的说:“就算你被陷害了,也是你意志不够坚定,不然……”她话还没说完,文青山就说:“不然什么,你那照片哪来的?”

温文听后大吃一惊,居然还有照片!他一直是以为是文强把这事说了,所以他刚才在门外听岳母那样说自己一点也不惊讶,现在听这一说,难不成又是那许有利干的“好事”?吴树芳见瞒不住大家了,就把她和许有利在报社礼堂外定好的事说了。文青山一听气的两眼瞪圆,嘴里连着说了两声:“糊涂啊”“糊涂啊!”

吴树芳是糊涂,她也就是因为看不上温文的家庭背景,所以处处觉得温文不行,就算温文有那念头,做母亲的不及时去制止,反而听信他人谗言,硬眼巴巴的看着这事真正发生了,成了“证据”,这“证据”对她有利么?无非是让别人抓住了自己女婿的把柄,你说她糊涂不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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